開啟主選單

求真百科

印光法師(民國四大高僧之一)


印光法師(1861—1940),即釋印光,法名聖量,字印光,自稱常慚愧僧,又因仰慕佛教淨土宗開山祖師—當年在廬山修行的慧遠大師,故又號繼廬行者,民國四大高僧之一(虛雲法師太虛法師印光法師弘一法師)。[1]

大師俗姓趙,名丹桂,字紹伊,號子任。陝西郃陽(今合陽)路井鎮赤東村人。大師振興佛教尤其是淨土宗居功至偉,是對中國近代佛教影響最深遠的人物之一。大師在佛教徒中威望極高,與近代高僧虛雲、太虛、諦閒等大師均為好友,弘一法師更是拜其為師,其在當代淨土宗信眾中的地位至今無人能及。[2]


目錄

基本信息

                佛家名          釋印光                 出生日期         清咸豐十一年十二月三日
                法名         聖量                 出生地         陝西省合陽縣赤東村
                俗家名         趙丹桂                 逝世日期         民國二十九年 (1940農曆11月初四)
                俗家別名         紹伊                 信 仰         佛教
                民 族         漢                 代表作品         《印光法師文鈔》《印光大師開示》《永思集》
                國 籍         中國                 主要成就         弘揚佛法 被後世尊為蓮宗十三祖
                職 業         法師


人物簡介

印光大師,俗姓趙,法名聖量,生於清咸豐十一年(公元1861年)十二月三日。系陝西合陽縣赤城東村人,幼承庭訓,初讀程朱書,受其闢佛之影響,系因染病,得閱佛經,始悟前非。漸研內典,方知佛法之廣博精深。遂於光緒七年春,時年二十一,毅然投終南山南五台蓮花洞,禮道純和尚出家。勤學功課,讀發願文及淨土文,知禪淨工夫成就之難易,便決心專修淨土,後於湖北竹溪蓮華寺偶讀《龍舒淨土文》,益知淨土一法,圓賅萬行,普攝群機,遂畢生以弘揚淨土為己志。翌年往陝西興安雙溪寺,在印海定公律師受具足戒。光緒十二年,在紅螺山資福寺任職,得閱大藏,故有緣增修《淨土十要》等要籍。此後,乃往返北京龍泉寺、圓廣寺,普陀山法雨寺,溫州頭陀寺之間,嘗自號「常慚愧僧」以自勵。並閉關兩期六載。1918年徐蔚如刊行大師文章二十餘篇名曰《印光法師文鈔》。以後數年間繼印出《增廣文鈔》,內有《淨土決疑論》等著作。自是道風所播,遐邇景從,法化廣被,名遍遠近。1930年時屆七十,至蘇州報國寺掩關,旋創立弘化社,流通淨土書籍,不遺餘力。1940年時年已八十,受任為淨土道場蘇州靈岩山寺住持。是年十一月初三,預知時至,於大眾念佛聲中,安詳西去。[3]


生平經歷

青年出家

印光大師,法名聖量,別號常慚愧僧。陝西合陽縣路井鎮赤東村人,俗姓趙,名紹伊,字子任。幼年隨兄讀儒書,穎悟非常。因讀程朱、韓、歐之書,受其影響而闢佛。15歲後,病困數載,得讀佛經書,始悟前非,乃回心向佛。清光緒七年(1881)大師21歲,禮終南山南五台蓮花洞道純和尚出家。次年,到陝西興安縣(今安康市漢濱區)雙溪寺印海律師座下受具足戒。此前,曾在湖北省竹谿縣蓮化寺曬經時,得讀殘本《龍舒淨土文》,得知念佛法門之妙。自幼病目,幾乎失明,至是一心念佛,目疾乃愈。平生自行化他,一心淨土為歸,即肇端於此。


參佛經歷

嗣後聞紅螺山資福寺為專修淨土道場,於二十六歲時辭師前往,翌年正月朝五台畢,仍回資福。同年十月進念佛堂,後任香燈、寮元及藏主等職。此間,除念佛外,深入經藏,研讀大乘典籍。

三十歲,至北京龍泉寺當行堂,苦行培福,潛修密證,長養聖胎。次年住圓廣寺,越二載,適普陀山法雨寺化聞和尚入都迎請《龍藏》,助理需人,眾給師薦,相隨南下,延居法雨寺藏經樓。

三十四歲時,應寺眾堅請,講《佛說阿彌陀佛經要解便蒙鈔》畢,即於珠寶殿側閉關,兩期六載。出關後,居茅蓬。四十四歲時,為溫州頭陀寺請藏經,事畢北歸,仍住法雨寺藏經樓。至此,出家三十年,終清之世,始終韜晦。


講經布道

民國二年(1912)五十二歲,高鶴年居士取大師文章數篇,次年刊載上海《佛學叢報》,署名常慚,讀者嘆服。民國六年五十七歲,徐蔚如居士得大師與其友三書,以《印光法師信稿》為題印行。次歲,又得大師文稿二十餘篇,印於北京,題回:《印光法師文鈔》。六十歲時,再集大師文稿數十篇合訂二冊,出版於商務印書館,木刻於揚州藏經院。後又迭次增廣,排印於中華書局,題曰:《增廣印光法師文鈔》。其文言言見諦,字字歸宗,上符佛旨,下契群機,發揮禪淨奧義,抉擇法門難易,發前人所未發。

民國十一年,師62歲,江蘇義務教育會成立,呈請省下令用寺廟作校舍,佛教界譁然,大師為此奔走,護教護寺不遺餘力。同年,應定海知事陶在東請,推薦智德法師去監獄講《安士全書》,宣揚因果報應和淨土教義,自己應聘為「江蘇監獄感化院」名譽院長。是年,陶在東又與會稽道尹黃涵之匯大師道行事跡呈報政府,請予題賜「悟徹圓明」匾額。賁送普陀,香花供養,盛極一時,緇素讚嘆,喜悅異常,然大師對此則署若罔聞。有問之者,答曰:「虛空樓閣,自無盛德,慚愧不已,榮從何來?」民國十八年69歲,應上海世界佛教居士林請,於該林連日開示,聽者蜂擁而至。


功成圓寂

大師一生儉以自奉,厚以待人,凡善信供養香敬,從來不入私囊,助印佛書流通而外,辦佛教義賑會、慈幼院等,亟力於慈善事業,廣種福田。

大師早就擬欲歸隱,於民國十九年二月住蘇州,掩關於報國寺,課餘則修訂四大名山山志,民國二十六年77歲冬,由於抗戰,應妙真和尚請,移錫靈岩山寺掩關安居。中外信徒來寺叩關請益,大師對來者慈悲開導,折攝兼施,使聞者悅服。

民國二十九年(80歲)。農曆十一月初四,大師預知時至,端坐念佛,安祥生西,僧臘六十。次年二月十五日茶毗,得五色舍利無數。僧俗弟子建塔靈岩山巔,並於民國三十六年九月十九日將師舍利奉安入塔。大師一生嚴持毗尼,一絲不苟,六時念佛,三業清淨,護教重道,勤奮修學,言傳身教,為人師表,弘揚淨土,不遺餘力,皈依弟子,眾星拱辰。後人尊大師為淨土宗第十三祖。


品行高潔

妙文獲贊

那時有一位天涯行腳的高鶴年居士,光緒二十四年(1899年)到法雨寺吊化聞老和尚之喪,和印光法師由此相識,以後就常到普陀山去探視印老。民國元年(1912年),上海的狄楚青居士創辦《佛學叢報》,高鶴年向印老要了幾篇文稿,交給《佛學叢報》刊登,報上署名「常慚」,世人還不知道印光之名。

後來在北京政府任職的徐蔚如居士,讀到《佛學叢報》上的文章,向人打聽常慚是誰?最後問出來是普陀山的印光法師。民國三年(1914年)、五年(1916年),他兩度親到普陀山求見印老,要到了印老幾件信稿,帶到北京印行,題名曰《印光法師信稿》。到了民國七年(1918年),徐蔚如搜集了二十多篇信稿,重為印行,題曰《印光法師文鈔》。這以後一再增益,在商務印書館印出了鉛印版,在揚州藏經院印出了木刻版,後來又在中華書局、上海佛學書局、蘇州弘化社,一印再印,這部《印光法師文鈔》就風行天下了。徐蔚如為文鈔作跋雲∶ 大法陵夷,於今為極,不圖當世,尚有具正知正見如師者,續佛慧命,於是乎在。 又雲∶師之文,蓋無一語無來歷,深入顯出,妙契時機,誠末法中應病良藥,可謂善識法要,竭忱欽仰者矣!


賑災請願

民國八年(1919)以前,印光法師在普陀山,從不收皈依弟子。民國五年(1916年),徐蔚如陪着母親上山求皈依,印老介紹他母子去皈依諦閒法師。民國六年(1917年),北京天津大水為災,上海的居士名流狄楚青、王一亭、程雪樓等,委託高鶴年北上勘察災情。鶴年回到上海,當地居士隨組成「佛教慈悲義賑會」,並推請鶴年到各地勸設分會,鶴年以此到了普陀山。這時,法雨寺的方丈是了清和尚。印老關懷災情,他認為「救災即是普度眾生」,他與了清出面,召集諸山長老,在普陀山也設了賑災分會,大家隨緣樂助。印老把他僅有的銀洋拾元也捐了出來。

第二天,印光法師以陝西的小米粥和油餅招待高鶴年,吃着飯他說∶「某某先生等到山上來皈依我,我決不准!並送香金,也分文不收。」

高鶴年懇切的勸他說∶「如果是真正發心請求的,說方便皈依,普度眾生,也是釋尊的遺制;如果說這樣作有違常住的規矩,我去向法雨寺的老當家和方丈請求通過。」 印老這時才點頭說可以考慮。這樣到了民國八年(1919年),徐蔚如的朋友周孟由兄弟陪着他們的庶祖母到普陀山,再三懇求印老為那位老太太及周氏兄弟授三皈依,各賜法名。 這是他受人皈依之始。以後二十餘年,他的皈依弟子遍天下,多到不可以數計。

印光法師於光緒十九年到普陀山,一住二十五年,直到民國七年(1918年),他五十八歲的時候,才出山活動。原來他想到揚州刻經處去印經,以人地生疏,約高鶴年陪他去。到揚州辦完事,回到上海,高鶴年要帶他到海潮寺或玉佛寺掛單,印老不許,他說∶「你的熟人太多,你陪我去,人家一定要客氣辦齋。你我都是苦人,何必苦中作樂,既花錢,又耗時。」高鶴年只得帶他找了一所最冷落的小廟,住了下來。

這一次到上海,高鶴年為他介紹了滬上名流狄楚青、程雪樓、王一亭、陳子修、鄧心安諸居士。印老與他們廣談孔孟學理、淨土因果等。分別時,這些人慾送香儀禮物,印老一一謝卻。


捐款印經

民國八年(1919年),印光法師為印經事,又約高鶴年陪他到上海。這一次高鶴年陪他到「南園」,和佛教護法居士簡照南、簡玉階兄弟等見了面,為他們說淨土法門。簡氏兄弟供養他千元,其他居士也有供養,這恰夠他印經之需。這以後,到普陀山去求皈依的人,如山陰道上,接應不暇。皈依者供養之款,他一概拿來作印書贈人之用。

民國十一年(1922年),定海縣的縣知事陶在東,和會稽道的道尹黃涵之,以印師教化一方,匯師道行,請北京政府的大總統徐世昌,頒給印老「悟徹圓明」匾額一方,銅鼓喧天的送到法雨寺,香花供養,極盛一時。這在世人認為是難得的殊榮,而印老淡然置之,有如罔聞。後來有一位德森法師,侍印老座下,為印老校對所印的經書,偶然讀到馬契西居士為印老撰寫的傳記,才知道有徐大總統贈匾這件事,他就叩問印老。印老闆下臉說∶「悟尚未能,遑論圓明?瞎造謠言,增我慚愧。」德森後來在大殿高處發現了這塊匾,蓋因殿高匾小,平常未注意到也!


創社布道

自民國七年(1918年)以後,印光法師常到上海印經書,而苦於沒有落腳的處所。後來法雨寺的真達法師,住持三聖堂,三聖堂有下院太平寺,民國十一年(1922年)翻修過,真達特辟了一間淨室,這以後印老到上海,始有了安居之所。日子久了,上海佛教人士都知道他住在太平寺,這一來,居士名流去問道的,善男信女求皈依的,以至於各方的函件,都愈來愈多,太平寺出了名,也增加了他人事繁雜的困擾。到了民國十七(1928年)、八年(1929年),他急欲找個清淨的地方歸隱,後來真達與滬上居士關炯之、沈惺叔、趙雲韶等商議,找到了蘇州的報國寺,真達花費了幾千元的現洋予以修繕,到民國十九年(1930年)二月,他就遷到蘇州報國寺去閉關了。印光法師到蘇州後,創辦了一所「蘇州弘化社」,專印佛書贈人,自淨土經論、《安士全書》、他自己的文鈔,以至於各種初機佛書,前後多年印送的書籍,不下四五百萬部,佛像亦百萬餘幀。這種工作,全是代佛宣化,以期挽救世道人心而已。


勤儉節約

印老自奉極薄,食則唯求充飢,不求適口;衣則唯求禦寒,厭棄華麗。如果有人供養他珍美的衣食,他卻而不受。不得已受下,就拿來轉贈別人。如果是普通物品,就交到庫房,由大眾共享。有一次,關絅之居士請他到家應供,他聲明只需高裝饅頭、炒豆腐渣兩樣即可。關居士無奈,只得在素齋席上另備了這兩樣東西。他駐錫太平寺時,關居士去拜訪,樓上樓下找不到他,最後在天井中找到了,原來他蹲在地上洗衣服。

他雖薄以待己,卻厚以待人,凡善男信女供養的香敬,他都拿來印佛書流通,為人種福田。他對於賑災濟貧的事,權衡輕重,先其所急。如民國十五年(1926年),劉鎮華兵圍西安,餓死數萬人。解圍之後,印老立即以印書之款,匯去三千圓辦賑濟。二十四年陝西大旱,得到王幼農居士的函告,立刻拿出存摺,令人提款一千圓匯去,而提匯之後,存摺餘額剩下了百元,而報國寺的一切費用全賴存摺款維持,他認為賑災事急,餘事均可從緩。

1917年12月,陝西靖國軍興,護法討陳。同盟會會員吳希真的部下袁占彪在乾縣,張承軾在禮泉,李象榮、韓德元等在扶風、武功一帶響應護法。次年吳集結省西各地武裝,駐紮岐山,整編訓練,參加護法討陳。後因與郭堅部發生衝突,又為北洋系駐軍所敗,遂離開陝西。吳離陝後,先到杭州訪問印光法師(同為陝西人),研究佛學,在杭州意外得到一隻百年海龜,印光大師道此乃天意,吳希真遂將此龜放至咸陽市乾縣姜村鎮雙羊村釋迦院供養。後來人們便將此寺稱為海龜寺。十年動亂時期,此龜不知去向。


印祖法語

一、念佛人忌靜坐時切不可掐珠,掐珠則神不能定,久則受病,臥時亦然!念佛人忌臥倒姿勢出聲念佛,傷氣;[4] 二、念佛人宜小聲念念,默念念,忌不可一味大聲着力念,否則必致受病;

三、聚道友念,宜分三班,一班出聲繞念,兩班靜坐密念,如此成天念,不至過勞。若一同出聲念,久則過勞,或致受病;

四、念佛須聲音高低適中,緩急合宜,若高聲如趕賊之猛烈,始則心火上炎,或至吐血,以成不治之病;

五、念佛人當善調身心,心遠離妄念,身得閒暇無病,方可辦道;

六、念佛忌夾雜:舉其正夾雜者如求大徹大悟,得大總持等!舉其邪夾雜者如念佛外又研究外道雜藉修外道法!不夾雜定義除信願行外不起他念非份之求(非指除念佛外不起他念)除念佛外朝暮向佛必須發願!平生絕無信願者臨終決定難仗佛力;

七、善導大師示「專修」與「雜修」。專修指:1、身業專禮(凡圍繞及一切處身不放逸皆是)2、口業專稱(凡誦經咒能至心回向,亦可名專稱) 3、意業專念。雜修謂兼修種種法門,回嚮往生,以心不存一,顧難得益,則百中希得一二,千中希得三四往生!

八、善導令人一心持名,莫修雜業者,恐中下人以業雜至心難歸一,故示其專修也;永明令人萬善齊修回向淨土者,恐上根人行墮一偏,至福慧不能稱性圓滿,故示其圓修也。

九、若是精修梵行,禪定力深,則往生品位更高,見佛聞法最速!即大徹大悟,斷惑證真之人,亦須回嚮往生,以期圓證法身,速成佛果!

十、淨土修行之法:1、退可閉關專修!2、中可世間隨緣念佛!3、進可一門深入,並萬善圓修,均可!

十一、念佛人忌去不淨之地,如廁所、浴池等場所出聲念佛,當默念為益。

十二、念佛人忌涉獵外道典籍,修持外道之法煉丹運氣及扶乩等法。

十三、念觀音發願求生西方,亦可滿願,以彌陀、觀音同一度生之事,非有二義也;

十四、念佛宜六字。四字亦可。如初念則六字。念至半,或將止,則念四字。若始終不念南無,便為慢易。

十五、念佛法器,唯用引磬,其他一切,概不宜用。引磬聲清,聽之令人心地清淨,木魚聲濁,故不宜用於臨終助念。又宜念四字佛號。初起時,念幾句六字。以後專念阿彌陀佛四字,不念南無,以字少易念。病人或隨之念,或攝心聽,皆省心力。

十六、人生在世,皆不能免疾病死亡之苦。當此等苦事發現之時,唯有放下萬緣,一心念南無阿彌陀佛。若氣促,則只念阿彌陀佛四字。一心求佛慈悲,接引你往生西方。

十七、睡時當默念,不宜出聲。宜只念阿彌陀佛四字,以免字多難念。若衣冠不整齊,或洗澡、抽解、或至不潔淨處,均須默念。默念功德一樣,出聲於儀式不合。「人在世間,不能超凡入聖、了生脫死者,皆由妄念所致。今於念佛時,即作已死未往生想。於念念中,所有世間一切情念,悉皆置之度外;除一句佛號外,無有一念可得。何以能令如此?以我已死矣,所有一切妄念,皆用不着。能如是念,必有大益。 」

「天下無二道,聖凡無兩心。舉古今中外,莫不以孝弟忠信禮義廉恥,及因果報應生死輪迴之事理,為立身行道,治國安民之本。良以此種事理,皆吾人性分中所固有之常彝。無論智愚賢否,悉皆具備。其所作所為,或有符合悖戾之不同者,乃由閑邪存誠,克己復禮。及迷心逐物,肆意縱情之所致也。」

「佛法要義,在無執着心。若預先存一死執着得種種境界利益之心,便含魔胎。若心中空空洞洞,除一句佛外,別無一念可得,則庶幾有得矣。」


臨終三大要

印光法師:臨終三大要

第一:善巧開導安慰,令生正信者

第二:大家換班念佛,以助淨念者

第三:切戒搬動哭泣,以防誤事者

世間最可慘者,莫甚於死,而且舉世之人,無一能倖免者,以故有心欲自利利人者,不可不早為之計慮也。實則死之一字,原是假名,以宿生所感一期之報盡,故舍此身軀,復受別種身軀耳。不知佛法者,直是無法可設,只可任彼隨業流轉。今既得聞如來普度眾生之淨土法門,固當信願念佛,預備往生資糧,以期免生死輪迴之幻苦,證涅槃常住之真樂。其有父母兄弟,及諸眷屬,若得重病,勢難痊癒者,宜發孝順慈悲之心,勸彼念佛求生西方,並為助念,俾病者由此死已,即生淨土,其為利益,何能名焉。今列三要,以為成就臨終人往生之據。語雖鄙俚,意本佛經;遇此因緣,悉舉行焉。這三要者:第一,善巧開導安慰,令生正信。第二,大家換班念佛,以助淨念。第三,切戒搬動哭泣,以防誤事。果能依此三法以行,決定可以消除宿業,增長淨因,蒙佛接引,往生西方。一得往生,則超凡入聖,了生脫死,漸漸進修,必至圓成佛果而後已。如此利益,全仗眷屬助念之力。能如是行,於父母,則為真孝;於兄弟,姐妹,則為真弟;於兒女,則為真慈;於朋友,於平人,則為真義,真惠。以此培自已之淨因,吞同仁之信向,久而久之,何難相習成風乎哉。今為一一條陳,庶不至臨時無所適從耳。


第一:善巧開導安慰,令生正信者。

切勸病人,放下一切,一心念佛。如有應交代事,速令交代。交代後,便置之度外,即作我今將隨佛往生佛國,世間所有富樂,眷屬,種種塵境,皆為障礙,致受禍害,以故不應生一念繫戀之心。須知自己一念真性,本無有死。所言死者,乃舍此身而又受別種之身耳。若不念佛,則隨善惡業力,復受生於善惡道中。若當臨命終時,一心念南無阿彌陀佛,以此志誠念佛之心,必定感佛大發慈悲,親垂接引,令得往生。且莫疑我業力凡夫,何能以少時念佛,便可出離生死,往生西方?當知佛大慈悲,即十惡五逆之極重罪人,臨終地獄之相已現,若有善知識教以念佛,或念十聲,或止一聲,亦得蒙佛接引,往生西方。此種人念此幾句,尚得往生,又何得以業力重,念佛數少,而生疑乎?須知吾人本具真性,與佛無二,但以惑業深重,不得受用。今既歸命於佛,如子就父,乃是還我本有家鄉,豈是分外之事?

又佛昔發願,若有眾生聞我名號,志心信樂,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覺。以故一切眾生,臨終發至誠心,念佛求生西方者,無一不垂接引也。千萬不可懷疑,懷疑即是自誤,其禍非小。況離此苦世界,生彼樂世界,是至極快意之事,當生歡喜心。千萬不可怕死,怕死則仍不能不死,反玫了無生西之分矣。以自心與佛相違反故,佛雖具大悲慈,亦無奈不依佛教之眾生何。阿彌陀佛萬德洪名,如大冶洪爐;吾人多生罪業,如空中片雪。業力凡夫,由念佛故,業便消滅;如片雪近於洪爐,即便了不可得。

又況業力既消,所有善根,自然增長殊勝,又何可疑其不得生,與佛不來接引乎?如此委曲宛轉開導安慰,病人自可生正信心。此係為病人所開導者。至於自己所應盡孝致誠者,亦唯在此,切不可隨順俗情,求神問醫。大命將盡,鬼神醫藥,豈能令其不死乎?既役情於此種無益之事,則於念佛一事,便紛其誠懇,而莫由感通矣。許多人於父母臨終,不惜資財,請許多醫生來看,此名賣孝,欲世人稱我於父母為能盡孝,不知其天地鬼神,實鑒其心。故凡於父母喪葬等事,過於張羅者,不有天災,必有人禍。為人子者,宜注重於親之神識得所;彼世俗所稱頌,固不值明眼人一哂,況極意邀求,以實罹不孝之大咎乎。


第二:大家換班念佛,以助淨念者。

前己開導病人,令生正信。然彼病人,心力孱弱,勿道平素撣不念佛之人,不易相繼長念,即向來以念佛為事者,至此亦全仗他人相助,方能得力。以故家中眷屬,同應發孝順慈悲之心,為其助念佛號。若病尚未至將終,當分班念,應分三班,每班限定幾人。頭班出聲念,二三班默持,念一點鐘,二班接念,頭班,三班默持。若有小事,當於默持時辦,值班時,斷斷不可走去。二班念畢,三班接念,終而復始。念一點鐘,歇兩點鐘,縱經晝夜亦不甚辛苦。須知肯助人淨念往生,亦得人助念之報。 且莫說是為父母盡孝應如是,即為平人,亦培自己福田,長自己善根,實為自利之道,不徒為人而已。成就一人往生淨土,即是成就一眾生作佛,此等功德,何可思議!三班相續,佛聲不斷。病人力能念,則隨之小聲念;不能念,則攝耳諦聽,心無二念,自可與佛相應矣。念佛聲不可太高,高則傷氣,難以持久;亦不可太低,以致病人聽不明白。不可太快,亦不可太慢。太快則病人不能隨,即聽亦難明了;太慢則氣接不上,亦難得益。須不高不低,不緩不急,字字分明,句句清楚。令病者,字字句句,入耳經心,斯易得力。念佛法器,唯用引磬,其他一切,概不宜用。引磬聲清,聽之令人心地清淨。木魚聲濁,故不宜用於臨終助念。

又宜念四佛號。初起時,念幾句六字,以後專念『阿彌陀佛』四字,不念『南無』,以字少易念。病人或隨之念,或攝心聽,皆省心力。家中眷屬如此念,外請善友亦如此念,人多人少,均如此念。不可一起念,歇歇又念,致令病人,佛念間斷。若值飯時,當換班吃,勿斷佛聲。若病人將欲斷氣,宜三班同念。直至氣斷以後,又復分班念三點鐘,然後歇氣,以便料理安置等事。

當念佛時,不得令親友來病人前,問訊諭慰。既感情來看,當隨念佛若干時,是為真實情愛,有益於病人。若用世間俗情,直是推人下海,其情雖可感,其事甚可痛。全在主事者明道理,預令人說之,免致有礙面情,及貽害病人,由分心而不得往生耳。


第三:切戒搬動哭泣,以防誤事者。

病人將終之時,正是凡、聖、人、鬼分判之際,一髮千鈞,要緊之極。只可以佛號,開導彼之神識,斷斷不可洗澡,換衣,或移寢處。任彼如何坐臥,只可順彼之勢,不可稍有移動。亦不可對之生悲感相,或至哭泣。以此時身不自主,一動則手足身體,均受拗折扭裂之痛,痛則嗔心生,而佛念息;隨嗔心去,多墮毒類,可怖之至。若見悲痛哭泣,則情愛心生,佛念便息矣。隨情愛心去,以致生生世世,不得解脫。此時,所最得益者,莫過於一心念佛;所最貽害者,莫過於妄動哭泣。若或妄動哭泣,致嗔恨,及情愛心,則欲生西方,萬無有一矣。

又人之將死,熱氣自下至上者,為超升相;自上至下者,為墮落相。故有『頂聖,眼天生,人心,餓鬼腹,畜生膝蓋離,地獄腳板出』之說。果然大家至誠助念,自可直下往生西方。切不可屢屢探之,以致神識未離,因此或有刺激,心生煩痛,致不得往生。此之罪過,實為無量無邊。願諸親友,各各懇切念佛,不須探彼熱氣,後冷於何處也。為人子者,於此留心,乃為真孝。若依世間種種俗情,即是不惜推親以下苦海,為邀一般無知無識者,相稱讚其能盡孝也。此孝與羅剎女之愛正同。經云:『羅剎女食人,曰:我愛汝,故食汝。』彼無知之人之行孝也,令親失樂而得苦,豈不與羅剎女之愛人相同乎?吾作此語,非不近人情,欲人各於實際上講求,必期亡者往生,存者得福,以遂孝子賢孫親愛之一片血誠,不覺其言之有似激烈也。真愛親者,必能諒之!

頂聖眼天生等者,謂人氣己斷,通身冷透,唯頭頂獨熱者,則必超凡入聖了生脫死也。眼天生者,若眼及額顱處獨熱,則生天道。心處獨熱,則生人道。肚腹獨熱,則生餓鬼道。膝蓋熱,則生畜生道。腳板獨熱,則生地獄道。此由人在生時,所造善惡二業,至此感現如是,非可以勢力假為也。是時若病人能志誠念佛,再加眷屬善友助念之力,決定可以帶業往生,超凡入聖耳。不須專事探試徵驗,以致誤事也。至囑至禱![5]


主要著作

《印光大師文鈔》

現今留存的《印光大師全集》共有七冊,其中前三冊是印光大師本人親撰的作品,即第一冊《印光大師文鈔》(增廣正編),第二冊《印光大師文鈔續編》(第二編),第三冊《印光大師文鈔三編》(外集)。


《佛法修行止偏法要》

《佛法修行止偏法要》是印光大師的思想精華,書中摘錄了《印光法師文鈔》中的相關部分,作為現代人防止修行出偏的參照。並將《楞嚴經》五十種陰魔境(有註解)作為佛的聖言量的參照標準附在書後。


《印光大師嘉言錄》

《嘉言錄》是李圓淨居士編述的,書分十篇三十八章,由《增廣文鈔》(《全集》第一冊)中節錄出來,分門別類,揀擇安插而成為一冊。其所選錄的出處,某卷某頁,都記載的很詳細,可以依照《文鈔》全文相互的對閱。

《嘉言錄》的特點在於截取《文鈔》的精要,匯歸一類,每一類別中,或有文義相近者時常出現,是提攜閱讀的人反覆再三的注意,望能速斷疑惑生起信心。又以《文鈔》繁廣,初機或難以簡別,故令光看《嘉言錄》,以免望文生義,或退卻學佛的意願。也因此附錄《文鈔》選讀篇目,附於《嘉言錄》目錄之後,希望未曾研究佛學的人,能依循著次第而入佛道。

同樣的,也有很多人一閱讀《印光大師嘉言錄》,即得到啟發,願意皈依佛教,敬信佛法。這是《嘉言錄》攝化眾生的不可思議處。


《印光大師嘉言錄續編》

《嘉言錄續編》,是由廣覺法師,與徐志一居士,二位發心將《文鈔續編》(為《全集》的第二冊)節錄出來,整理分成十篇而編成的。其完成的時間是在民國卅二年(1943),是為印光大師往生後的第三年(注九)。《嘉言錄》既然是淨土入門的書,《嘉言錄續編》,亦復如是。


《印光大師文鈔菁華錄》

《菁華錄》是李淨通居士於1952年依《文鈔正編》、《文鈔續編》、《文鈔三編》選出精粹的部分,理顯真常,語無重見,錄有三百三十三則。仍按照《嘉言錄》的編次,分為十類,並一一詳細圈點,以便閱讀。


《永思集》

顧名思義是對印光大師緬懷紀念所收集而成的。於民國三十年(1941)大法錀書局的陳海量居士,裒輯十方緇素頌揚印光大師的文章。普令四眾弟子見聞景仰,敬重其行,效仿學習之。

《永思集》的內容,包括有大師傳記——行業記、略傳、小史、苦行略記等;大師遺教——自述、信札、訓示等;七眾愴辭——悼文、讚詞、輓聯等。本章,第一節印光大師的傳略就是根據《永思集》所編纂的資料而寫成的。


《永思集續編》

樂崇輝居士發起為紀念印光大師三十周年的文字徵集。其中有菩提樹九十七期印光大師生西二十周年紀念專號,紀念文十多篇,皆是在台緇素大德追思大師的佳作;還有復應脫大師等書札六通,《文鈔》、《永思集》未載入的。以紀念性質來提醒世人,印光大師在無盡的數海中,為何獨取念佛法門度人,為何淨土的三根普被,九界咸收,適應於末法眾生。《永思集》與《永思集續編》編在《印光大師全集》的第五冊。


《遺教摘要》

現收於《印光大師全集》第六冊,是應脫大師等摘輯的。將〈文鈔〉里的〈辟程朱〉、〈家庭教育〉、〈淨土決疑論〉、〈印光大師破邪論〉等較重要的提出來加以解釋,俾使讀者一目了然,而不會望文生義的裹足不前。


《紀念文集》

列於《印光大師全集》第七冊,為廣定法師數次親自到國外,四處搜集大師遣著資料,又將〈弘化月刊〉所載遺教,及各佛教月刊,有關大師遺稿,盡為搜輯。因而有《紀念文集》的誕生(注一三)。看了《紀念文集》更可明了印光大師的偉大與崇高,不愧為第十三代淨土教的祖師。


視頻

記錄片印光法師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