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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蹄疫(一)(呂蒙)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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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蹄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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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蹄疫(一)》中國當代作家呂蒙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口蹄疫(一)

陳家莊在東山大山坡上,像條寬寬的綠色毯子皺皺巴巴地從山坡鋪展下來,很大的一個村。北面,南面是和東山差不多高的饅頭型的山,沒有人家,都有青色的松樹,大小不一的青松林,像山的補丁;西面是矮的丘陵,長着數排高高的松樹,像籬笆,圍着陳家莊。一條寬而不平的土路從陳家莊吐出來,像河流,流過丘陵頂,把松樹林分成兩瓣,彎彎曲曲的有十多里路,和丘陵下的泊油路相接。泊油路是縣城和市城的紐帶,飄過長長的西丘陵。只要穿過十多里的丘陵松林路,陳家莊的人就可以東南去市城,西北進縣城,走出了群山窩窩。市城三百里,縣城六里路。陳家莊是縣城這片區域的寶貝蛋,吸着縣城的時髦氣息,又吸着山野鄉土的韻味。陳家莊在縣城上班的人已經有多數回陳家莊蓋房居住了。陳家莊已經冒出很多家小樓房,像彩色的補丁點綴着老房了,逐漸成片,像在一口一口地吞吃草房和紅瓦屋。一旦把十多里的丘陵松樹林路修成泊油路,陳家莊就會是縣城的一部分了。但仍然沒修。像魚刺哽喉,陳家莊人不好受。但也沒辦法。某年某月,一輛摩托車跑在了這條路上,是羊販子,叫䦆頭的;某年某月,一輛130汽車跑在了這條路上,是羊販子,叫䦆頭的;某年某月,一輛黑色桑塔納跑在了這條路上,是羊販子,叫䦆頭的。陳家莊第一家超市,是羊販子的,老闆娘是位河南省的姑娘,慢慢大了肚子,生了個男孩子。羊販子領着原來的老婆伺候老闆娘,笑臉迎人,自己終於有了個兒子。其他人才明白,原來的老婆是離婚不離門,和兩個閨女一床睡,花着䦆頭的錢。都明白了,羊販子䦆頭有了大錢,實際上是娶了兩個老婆。在縣城開了家羊湯館,原來的老婆去當老闆娘。兩年就買了樓,成了城裡人。䦆頭成了大老闆,市城一家羊肉賓館,省城又一家,走路不沾地,活得滋潤。有個男人嫉妒䦆頭,一個騷狐,怎麼成了白狐精?我仨心眼,他倆心眼,怎麼他成了老闆?

誰啊?䦆頭的小學同學笊籬。

笊籬在陳家莊開了一家油房打花生油,油坊里的設備是現代化的設備,不用很多人,笊籬兩口子就行了。笊籬掙了幾個錢,腰杆就慢慢地變硬了,心裡厭煩起老婆的缺點,不拐老婆了,一雙眼老往別的女人身上瞟,晚回家一會兒就晚回家一會兒。坐在油坊門外的石塊上抽着煙,眯着眼看往西山下落的太陽。產生一個疑問:這個大光球天天出來往西落,圖個x啊!百思不得其解。一隻公狗和一隻母狗腚對着腚連在一起,為躲避行人從路上往路邊溝里滑下去,是公狗拉着母狗走下去的,說明公狗比母狗聰明,別叫別的人或狗一類給壞了好事。他咽口吐沫,又吐出一口,淫笑浮現在了嘴角,站起來,拍撒拍撒腚,猛地吐出煙把子,罵一句:操她個奶奶,人還不如一隻狗!想個人也辦不成,公狗想辦哪個母狗就拚命地去辦,有能力就行!奶奶的,人活得沒有味道!罵着起身猛地關了房門,上了鎖。

「嗨嗨,笊籬,我來拿油,你怎麼鎖門了?」

笊籬一回頭,收羊的老婆穿個白色白心,一件黑短褲,一雙紅拖鞋,吃着一棵粗蔥,倆牛眼瞪着他,站在路上,腳邊跟着兩隻黑母雞,拾她落下的碎煎餅。

「說好的明天早晨來拿,你現在來拿個屁啊?!」

「刁人說個刁話,你只要放出個成型的屁,我就能拿得起來!你放一個試試?!屌樣,難為老娘!是不是還沒出油?」

「出了!但我鎖門了,我沒鑰匙。放一夜吧,捂捂,越捂越香!明早晨來拿,咱得說話算話,你早來了,不熟,你來晚了,人家吃沒了,得正好來拿!」

「你笊籬是個說話算話的人?你上年借了俺一百塊錢,說三個月就還的,到現在俺也沒見根毛!俺怕明天早晨來趟空,他明天上午去城裡,說好給人家十斤新油的!怕落了空!人家惡漾了咱!」

「我一天也沒見他從油房門前過,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家娘們家喝茶呢,今晚上還不知道他回不回來,不會耽誤他明天上午的事!」

「你眼還怪尖,老盯着別人!還是看好你的油桶吧!」

「那一百塊錢我早還他了,他給別的娘們了,沒告訴你!」

「真還了?!」

「誰說假話誰嘎嘣一下子咽了氣!」

「你不能讓他拿太多的錢,他會往人家娘們褲襠里塞!錢多了的男人屌都不老實,真的!他上年在南山旮旯子裡收羊叫人家打了,不是因為羊,是他抱人家娘們叫人家男人堵住了!捂着你呢!」

「放屁!你胡嚼噠!誰再胡嚼噠俺就薅他的雞巴糊他老婆的x!」

「操,你這娘們嘴,真毒!明天早晨六點我開門,別來晚了,晚了我就不得閒伺候了!」

「你個屌樣,誰用你伺候?!」說着轉身往前走,倆腚瓣一聳一聳地像要往外冒,一邊罵:「奶奶那個x,都是些嫉妒蟲,掙倆錢就眼紅死了,老盼着人家出點丑!」

他眼光被兩瓣腚拉出很遠,依然很亮。腦海里浮現出她彎腰脫了褲子蹲下撒尿的情景,兩瓣腚錘圓圓的白白的溜滑,照亮了玉米地。過去兩年了,依舊栩栩如生,時常照得他的內心透亮又幽黑。

他倆眼一亮,追了上去,一步外就哈腰下蹲拾起了她掉的鑰匙。她轉身接,但鑰匙被笊籬送進她的短褲口袋裡,陰部側被笊籬的手狠狠一抓。

「你媽那個x,你奶奶的臉你也敢薅!」

笊籬一呲牙,小聲說:「你這個私孩子娘們凶什麼凶?!兩年前我就看過你的光腚子,饞死我了,不就是抓了一把嗎,又沒插進去!別喊了,你請我再抓我都沒空了,還當自己是什麼好貨!」

「你看過我的光腚子?你他娘的什麼眼?1我非砸爛你這個破笊籬不可!」

「你別覺得你捂得嚴實,我是火眼金睛!」

「你這個流氓,能了你!你看看老娘我心裡想什麼?!」

「好,給你個面子,我看看!」笊籬摸着下巴,退後一步,端詳着她的臉,說:「哼哼,你這個娘們想男人了!心裡恨自己的男人,自己滿身春天,自己的男人不給你下雨,想乾死你,你恨他!」

她一驚,馬上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罵道:「你自己想人家的娘們了說我想男人,胡咧咧,胡嚼噠,你還想當我肚裡的屎蟲子,你沒那個份!滾一邊去,我得家去給孩子炒雞蛋吃飯了,結果沒撈着新油,都是你這個邋遢貨惹得!」

「哈哈,你要逃跑了,帝國主義夾着尾巴逃跑了!說明我說的對!你別撒急,你男人今晚上也不會回來,他叫野老婆夾住了,明天早晨會回來的!」

「放你的屁!」

吃過晚飯,笊籬抽煙,若有所思。老婆拾到着碗筷問:「想什麼呢?油坊里不乾淨?」

「你什麼嘴,會說句乾淨話不,怎麼不乾淨,我又沒在裡面拉屎尿尿!」

「你別不叫我張嘴,聽聽老婆的勸,眼明手也勤,出不了大事!」

「有屁就放!」

「今上午我在油坊外西北那個坑裡看見兩隻大老鼠在跑。」

「油坊外幾十步我撒下了老鼠藥,它進不了油坊!」

「別大意了,你還是進油坊看看放心!」

「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我想你了,早點上床吧!」

「越來越不正經了,老想着那事。」

「去你媽那個x,人活着幹什麼?不就是辦那事嗎!」

「干一天活都累死了,哪有那閒勁,你拿上錢進縣城裡找一個吧!」

「你想讓我得花柳病,你想讓我死啊!」

「不是我讓你死,是你自己要浪死!有了倆錢,雞巴頭子就硬了,想戳蜂窩!」

「說不過你,不說了,睡覺!」

「明天的活累,我得好好睡,你別拐我!」

「操,我去辦母羊也不找你!」

夜就靜下來,兩個人吹響了呼嚕給夜聽時,羊販子在村口熄了摩托車的火,推着進村,走到一家羊圈前停下,扒着牆頭看裡面安靜的羊,咽咽吐沫,縮回來,罵一句:明天再不賣給我,我都給你毒死,奶奶的,你還想要多少錢?!悄悄進家,把摩托車放好,屋裡還亮着電燈,推開門,看見老婆坐在沙發里打毛衣,老婆站起來,喜着說: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我去給你熱熱菜,喝兩盅解解乏!

老婆你說得真好,爺們說個話就是吐沫砸個坑,我說回來就回來,天下刀子我也回來,我可不騙自己的老婆!在城裡吃了喝了,他們幾個酒後去唱歌找小姐去了,我就家來了!我還吃,老婆炒的菜香,熱得酒辣,有勁!

收羊的吃喝起來,問老婆花生油明天上午不會出不來吧?她說黑天前去過油坊,明天早晨六點開門拿。你說笊籬不會說謊哄我吧?

笊籬這個人說話不虛,一板一眼的,小時候上學時就這樣,也算個老實人。

他是老實人?一個浪得操母羊的貨!

他怎麼你了?

他說你在外邊耍流氓,操人家小寡婦;還偷着摸我的腚。這個溜球貨!

開了三年油坊,掙了仨錢,雞巴頭子痒痒了,想作死啊,惹我的老婆?

你別吵吵讓人家聽見了,有本事不在嘴頭子上!你只要不做對不起我的事,其他的都不是事!

說的什麼話?!我老婆的腚是他隨便摸得嗎?難道你願意叫他摸?!

你胡嚼噠!我改天把他家的油坊里倒上狗屎!

這就對了!叫他知道厲害!不剁他的爪子就是便宜了他!䦆頭說着跑出去,說:操,尿急,要尿褲了!

跑到天井裡,一腳踩死了一隻大老鼠,尿完尿,提着回了屋,嚇了老婆一跳,驚得上身子往後咧着,說:你拿這麼個私孩子玩意幹什麼,趕緊扔出去!

你逮都逮不到的,巧了,一腳踩上了,天意啊!這是老鼠嗎?不是!是打擊笊籬的武器,炸彈,狗屎!

你想幹什麼?!

你別問了,你收拾收拾睡覺,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了!說着,提着老鼠走了。

到了油坊門前蹲下,把死鼠塞進門底縫,躲一邊看着兩隻老鼠從門底縫鑽出來,又有一隻鑽回去。回到家對老婆說:油坊里有老鼠,進進出出地偷油喝,笊籬要完蛋了!

兩個人躺下,她就往他身上蹭,低聲幽幽地說:你都一個月不管我了,我還是你老婆嗎?

他拍拍她的肩膀說:我東竄西拉地跑,一天吵吵不停,實在是累,你就行行好,讓我肅靜肅靜吧,又不是二十來歲的時候。說完就響起了呼嚕。

她睜着眼看屋頂,看窗戶,想:守着一塊肉不下嘴的貓一定是在別的地方吃飽了肉的,從結婚到半年前,他幾乎是夜夜要的,有半年不主動抱了,好像我成了一塊臭肉,他肯定是有別的女人了,這個死孩子,捂着我呢!不行,不能讓他閒着,蕎麥皮我也得給它炸出四兩油!別心思我好欺負,別心思我瞎!

她伸手握住他的雞巴搋起來,然後騎上去,一陣雨露後,她惱怒地問:你雞巴里的x呢,怎麼和沒有一樣?你給我灑到誰家窩裡去了,澆了人家的地?

他惱怒地呼口氣,坐起來,咬着牙說:你這個私孩子娘們慣壞了,折騰死我啊?我操母羊了,我手淫了,行了吧!你這個窩窩我不喜了,淨給我出閨女,現在又結紮了,留着給你浪費,我自己玩了!我也活夠了!你再折騰我,我就殺了你,我再自殺!

怨我生閨女,種了豆子要穀子,你瞎眼啊?!

哼,不同的地,有不同的收成!我和別的娘們就能生出帶雞巴的!

你看你那個樣,多大的本事!誰給你生出兒子來我給她讓窩!

這可是你說的,你別說話不算話,到時要死要活地惡我!

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帶雞巴的男人好找!你以為我離了你還活不成了?!瞎了你的眼!

什麼人!說說話就惱了。真要有那麼一天,你離婚不離門,不許找別的男人,我隔三差五和你睡,錢寄你花!死了和我埋在一起,你是大老婆!

別說夢話了,睡覺!

哼,夢話?有一天我會夢想成真![1]

作者簡介

呂蒙,本名呂義國,男,蒙陰經濟開發區寶德社區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