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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時已惘然(張瑜)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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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時已惘然》中國當代作家張瑜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只是當時已惘然

夏天都過完了,園子裡的那幾棵梔子花居然一朵花都不曾開過。春天的時候,還曾憧憬,到了夏天它們開花時會是怎樣的一番盛景,會不會比小時候在外婆家那布滿青苔的天井裡見到的那棵年邁的梔子樹開得還要熱烈還要燦爛呢?於是等候了一春,又等候了一夏,可是,它們始終不曾開過。原來很多時候,事情並不會朝你希望的那個方向發展,你要不來想要的結局。

天似乎突然間涼了下來,可恍惚間覺得昨天還是夏天了,怎麼今天就這麼冷了,又是風又是雨的,忽然間又覺得今天的晚上怎麼那樣的似曾相識,就如兩年前的這個時候初來這個小城時走在昏黃的路燈下的感覺,一樣的風,一樣的雨,就連路旁的那幾棵站在風中顫抖的法桐也還是兩年前的模樣。原來有些東西是時間改變不了的,你的固執己見還是一如當初。

打着傘走過荷花廣場的時候,聞到一陣桂花香,走過之後,又問自己,剛才的那花香是桂花的香味麼,又或是那桂花香本就沒有,只是自己無端想出來的。記得學校老圖前有好幾棵桂花樹,秋天的時候,總會開出滿樹淡黃色或是淺白色的花朵,走在校園裡老遠就能聞到陣陣花香,在自習室里也能聞到它們沁人心睥的香味,連看書都更有興致了,清晨去老圖或是晚上離開的時候總忍不住去打量它們一番,這些關於學校生活的記憶碎片總在不經意間出現。原來,有些東西你以為忘記了,可是它們還是會在你腦海里浮現。

這幾年來,走過許許多多有意思的街道,哈爾濱的中央大街,開封的鼓樓小吃街,烏鎮周莊的青石板鋪成的窄小的街,不管繁華的還是古樸的,這些陌生的街道總能讓人立刻着迷起來,流戀忘返。無論它們是多麼的喧譁嘈雜,內心卻感到出奇的寧靜與自在,寧靜的如同無風的西湖的水,自在的如同沒有船槳打擾的夜色下靜靜流淌的秦淮河。於是奢望着把這種感覺帶走,讓它永遠地伴着自己,可是發現離開之後它們便不見了,再也找不到了。試着把自己塞進書里,丟進音樂里,扔進老舊的電影裡,以為終會找到那種感覺,可是發現自己不是周莊,曉夢裡迷不了蝴蝶。

那陣子,想去看看雪山,看看草原,或是去西藏看看也行,去看看那位寫出「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和「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詩句的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曾經生活的地方。可是最終還是沒去,哪怕已經有了時間,有了計劃。有時候很想背上旅行包無所顧忌的放肆的浪跡天涯,去看山看水看日出看雲彩,很多時候卻只能想想了,只是因為覺得不能再像從前,那個無所顧忌的日子早已遠去。

上線的時候,發現好友冬瓜換了個簽名,「老家在江南一個安靜的邊村,初秋的夜,躺着心會出奇的靜,遠離了電視、網絡,心性與往也大不一樣,有所思悟」,一個在學校里總想拉我玩魔獸,總盯着股票給我講股票的人,離開廣州休假回到江蘇的家後竟發出如此的感慨。簡簡單單的幾行話語,卻讓我明白,有些事情,你只有經歷了,到了那個境地才會明白。也許是因為這個時代讓我們八零後困惑的地方還有很多很多,不到那一步是不會理解的。

要是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該多好。年年歲歲,歲歲年年,我不知道自己與兩年前有什麼不同,只是知道,有一點肯定沒變,始終不夠理性。有些結局,不管你喜不喜歡,它終究會來,想起了《紅樓夢》里一句話,「今年一冬是不相干的,總是過了春分就可望痊癒了。」也許,我也終於不在病了。[1]

作者簡介

張瑜,男,1986年出生。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