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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馬總」(董文龍)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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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馬總」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同學「馬總」》中國當代作董文龍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同學「馬總」

前段時間,回老家參加婚宴,見到了同學「馬總」。之所以稱呼他為「馬總」,是因為十幾年不見,他已經從一個普通的「老馬」,變成一家公司的老總。即使如此,我還是喜歡叫他「老馬」。

我和「老馬」是初中和高中的同學。初中時,我們雖在一個學校,卻並不認識。初中升高中時,我們進入了同一所高中。以往,我們鎮考上高中的,大都被分配到同一所高中上學。唯獨我們那年,失約了。同學們被分配到不同的高中。最慘的是我們十幾個人,被發配到離家最遠的一個高中上學。那個學校與我們鄉鎮隔城相望,似一座「孤島」,將我們與家鄉隔離。

不同的鄉音和生活習俗,極易地拉近了我們十幾個人的感情。加上,我和「老馬」的成績,在十幾個人中又同屬「臘月」,經常抱團取暖,這更讓我倆變得 「親上加親」。

高考後,我們都落榜了。我當了兵,他在親戚的幫助下,在鎮政府謀了個差事。

剛步入社會的時日,大家還書信來往,後來,因各自都在忙着奔前程,聯繫也越來越少。

當兵第二年,有一天,門衛通知我,說:「老家有人找你。」我當時一驚,老家從沒有人找過我,會是誰呢?我興奮地奔向大門口,竟然是「老馬」。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高興地把他和他同事,迎進營區。

我們找了一個小飯店坐下。故友重逢,共敘舊情,聊天時,我才知道:他不在鎮政府幹了,來濟南跑銷售了。聊起近況,他很沮喪,感嘆業務不好做。言語間,我感覺到了他的窘迫。由於是義務兵,當時身上也沒有錢,就找戰友借了150元錢塞給他。他很感激,聲稱很快就還我。我說:「還什麼還啊!都是好同學,不要談那些。」就這樣,匆匆見了一面,各自又都投身到生活的波浪里去了。

我一直很喜歡一句話:「有事就聯繫,沒事各忙各的。」無謂的聯繫,雖能保持熟絡,未必是真感情。老子說:「多言數窮,不如守中。」樂此不疲的趕場子、混圈子,表面風光,實則內心虛妄;不如守住根本,退而求其次,先達己,再達人。

短暫相聚後,我們各自又像一顆孤獨的星球,回到自己的軌道,等待下一次重逢。當兵第三年,我回家探親,聽「老馬」嫁到我村的姑姑說,他在鎮上開了一家賣散酒的超市。我到鎮上找他玩了一次。再後來,我結婚的時候,回家請客,他聽他姑姑說了,過來參加了我的婚宴。

在那個信息技術匱乏的年代,彼此要獲取對方的信息,基本要靠書信和口口相傳。偶爾打次電話,必是迫不得已。

記得,我在長春上軍校時,整個學校就一個公用電話廳,每次打電話都得排老長的隊。終於等到了自己,電話一通,「起步價」就是1.76元,幾句話說完,一個周的津貼費沒了,字字金貴、惜字如金。

後來,通訊技術發達,手機也逐步普及;我卻因為工作關係,越來越封閉。野戰部隊常年外訓、演習,居無定所,行動保密,我與同學們也漸行漸遠。

去年清明,我回老家探親。無意中聽表哥聊起我的一個初中同學。那個同學是我初中最好的一個朋友。我跟表哥要來了他的聯繫方式。

回淄博後,我聯繫了他。

電話里雙方都很激動,一根電話線,勾連起了我們彼此的感情。他把我拉進了初中同學群里。進群後,我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那個青蔥的歲月,聊這個、聊那個,一圈下來,我竟然沒有發現「老馬」。

我問他們村的一個女同學,她也是我們當初十幾個人中的一員,我說:「馬××在哪?」 她說:「在煙臺。」我問她要電話號碼,她說她那沒有。我暗自思忖,「老馬」是不是混得不好啊,不願意和同學們聯繫,怕彼此難堪,我也沒再追問。

去年「暑假」,我帶孩子回家探親,參加了初中同學的一個聚會。聚會時,一個同學聊起同學中的佼佼者,沒出前三名,就提到了「馬××」的名字,說他現在是一家公司的老總,資產過千萬。

當時,我認為他說的是重名,也沒在意。當他提到他的履歷時,我突然發現,這不是我認識的「老馬」嗎。我問道:「你說的馬××是××村的嗎?」他說:「對啊,就是他。」我感覺特別驚喜。

我高興地說道:「我倆是高中同學,關係很好,好多年沒聯繫了,沒想到他現在幹得這麼好,真替他高興。」事後,我跟那位同學要了「老馬」的聯繫方式。

回淄博後,我聯繫了他,他很激動,邀請我,回煙臺時,一定找他。

今年正月十六,堂弟結婚,我到煙臺參加婚宴。臨行前,我通知了「老馬」。他很高興,執意去車站接我。到達那天,恰是正月十五,因是團圓節,他一早就回老家看望父母,準備中午趕回來接我。我執意不肯,讓他中午在家陪父母吃完飯後,再返回,我先去我姑家等他。

下午一點多,他從老家趕回來了,問我到哪去接我。我告訴了他我的住址,就興奮地到門口等他。大約10分鐘左右,一輛奔馳車,悄然停在我的面前。透過車窗,我一眼就看到了車的主人。沒等他下車,我已拉門跳進副駕駛座位上。上車後,我們握了下手,寒暄都沒有,就找回了最初的感覺。

他說:「下午聽你安排,你說去哪咱就去哪!」我說:「拉着我們一家人到我弟弟那去吧!」他說:「好!」。

一切就緒,奔馳車上路了。在車內悠揚的旋律中,我跟「老馬」聊起了過往。他還是老樣子,只是比以前更精神、更自信了。可能是長期出入職場的緣故,他的髮型做了專門設計,講話也更接近普通話。

在車上,他跟我聊起了自己創業初期的艱辛。為了推銷產品,走街串巷、東奔西跑,硬着頭皮,一次次被拒絕,一次次被責難。周圍的親戚朋友都反對他,他孤身一人,執意要做,憑着一股執念,不放棄,堅持不放棄,終於創出了一片天地。

當初,代理那種產品的人不止他一人,其他人都中途轉行,只有他堅持下來了,做成了現在的規模。他笑着說:「現在家裡的人都相信我了,當初最反對我的二姐,也成為了我最得力的助手。」

透過車窗,我看到一輛奔馳車,正搖下車窗,向這邊招手致意:「馬總好!」「老馬」笑着跟人打了個招呼。「你認識?」我問道。他笑着說:「一個下屬」。

一陣風吹進來,我突然感覺到現在的「老馬」不再是當初那個走投無路的「老馬」了。他現在更像是我們坐的這輛奔馳車,高貴、典雅,以極快的速度行駛在人生的軌道上。

車突然又提速了,在提速的一剎那,我突然,萌生出一種顧慮。我問「老馬」:「你喜歡讀書嗎?」他說:「喜歡,讀書已成為我的一種生活習慣。我喜歡讀經濟類書籍,我更喜歡研究國家的經濟政策……」我頓時感覺自己的淺薄。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他能承擔起這麼多的財富,必有其過人之處。一段不長不遠的路,將我印象中的「老馬」變成了現實中的「馬總」,時間越久,感覺越強。

車輛很快到達了目的地。我們一家人上樓了,「老馬」在車內等着。上樓後發現,弟弟外出購物,幾個親戚在樓上。一家人幾年不見,家長里短,聊得忘記了時間。等我反應過來,心想:壞了!還有個「千萬富翁」在門外等着呢!趕緊叫家人起身離開。

我們回來時,「老馬」正在車內靜靜的聽歌!見我們回來,他趕緊迎出來。他對我說:「晚上吃飯和住宿的地方都安排好了,咱先去吃飯,吃完飯,直接到賓館;賓館離這裡很近,明天早上,就不用從開發區再趕過來了!」同行的姑父擺手道:「馬總,這怎麼行啊!已經夠麻煩你了,還要你破費!不行!不行!」「老馬」笑着說:「沒事!我跟文龍是最好的同學,他來了,我特別高興,大家就別客氣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大家只能「客隨主便」了。吃飯的地方,是「老馬」精心挑選的一家「特色菜」。因為開車,他沒喝酒。忙前忙後的幫着大家夾菜、倒水、倒酒。他個子矮,一會坐下,一會站起來,讓家人特別感動。

言為心聲,行為心表。「老馬」的言行,讓我有些汗顏,我想同是同學,他怎麼修得了這麼好的人性。難怪他能承受起這麼多財富。在坦然接受了他的服務的同時。我內心感到更多的是一種自省。

就像我問他:「為什麼沒把父母接過來一起住?」他說:「父母不願意到城裡住,更願意住在村里,他們在村里,感覺到很自豪!」是啊!住在哪裡不關鍵,關鍵是在住在哪裡能找到快樂。

他說:「人要知恩圖報,要飲水思源。」 創業之初,他寧願不賺錢,也要讓自己手下的人,實現價值。去年過年,他拿出了一萬元,為村裡的「五保戶」們送去溫暖。這一切,讓他的父母,感覺在村里特別的自豪。

飯後,他把我們送到賓館,路上他感慨道:「文龍,你相信我現在1天能賺到1萬了嗎?」。我說:「相信!我還相信你可以賺得更高,你們本家馬雲不是說過:『男人的長相與才幹成反比嗎』,這句話更加適合你們姓『馬』的。」他哈哈大笑,說道:「你是說我長得丑吧!」我說:「長相是爹媽給的,你的氣質是你自己創的,你的堅持、學習、感恩、謙遜,註定你會比別人走得更遠。」

俗話說:「最好的修養,就是讓人感到舒服。」第二天,參加婚宴時,我收到了「老馬」的短信,他說:他因公出差了,不能送我了,希望我再來煙臺時,一定找他。

那天,是入春以來最暖和的一天,陽光普照,溫暖和煦,澄澈如洗,一如我此行的心情。參加完婚宴,我踏上了回家的列車。臨行前,我特意將早已買好的普快車票改簽成了高鐵。我想,人生苦短,是時候加快速度,實現自己的人生夢想了。 [1]

作者簡介

董文龍 筆名 文心 淄博市青年作家協會會員。從戎十餘載,金戈鐵馬,不改文心一顆。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