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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許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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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許衛國》中國當代作家許衛囯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名人許衛國

哎呀!一個人墮落到自己說自己是名人的程度,實在是悲哀。

諸位看官誤會了,這個許衛國不是我,就說像叫李強的全國該有多少?再說了,在我們那裡我也算不上名人,我們那裡名人要麼是當官的,要麼是開發商,要麼是某地一霸。我說的這個名人不具備這三個代表性的要素,他只是一個有名的普通醫生。

有一次,有個老領導按照《泗洪郵電局電話號碼簿》打了「許衛國」電話。

「你是許主任嗎?」我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就是——因為我當時是縣中和縣醫院文化中心主任,雖然是兼職,這樣說也不過分。

我說你什麼事?

「我最近感覺心臟不舒服」,我又不假思索的說,你說你怎麼不舒服?我敢詢問他怎麼不舒服——因為我當過赤腳醫生。

他說他最近心口悶,上樓發喘,早上起來還頭暈。我說這你要注意這種現象是不是持久的,有沒有其它因素,比如支氣管炎什麼。他說沒有。我就問血壓高不高?他說沒查過。以前老幹部一般不喜歡體檢,限於科學文化水平,總說能吃能喝有什麼病啊。直到感到很不適應這才想到醫生,就是想到醫生,也不輕易去醫院,而是習慣用他們多年親密的助手電話同志交流。

就在我正要用通俗語言,具體詢問他是否有心煩少寐,脅肋灼痛,頭暈耳鳴,心慌不寧時,我聽出他淮河邊的口音,他也聽出了我泗洪的腔調,我聽出他尷尬的神色,同時也覺得不虛此打,還順帶誇我一句,你什麼都懂啊。其實我想說你們當官的才什麼都懂呢。可是人家已經離開領導崗位多年,(也不像後來幹部無所不通,無所不會,無處不能指導)退休了,當然也就能懂的懂,不懂的也就不硬着裝懂了,就知道要請教專家了。這也是很多人的特點,平時傲慢不可一世,只有生了病,也只有到了醫生面前才謙虛起來。當然,有少數人也會指導西醫開藥方。

後來我碰到這位老領導,談起打錯電話便一笑了之,倒是以領導身份讚揚那個許衛國的醫術高明,說現在心口也不悶了,上樓也不喘了,早上起來頭也不暈了。許主任(沒有直呼其名,可見尊重程度)還交代我飲食、鍛煉的注意事項,嗨!你看人家——那——真是名不虛傳。

文人若能為社會做點實事,也還算不錯,文人的名聲都是虛名,或者是徒有虛名。在生死關頭任何妙語華章都是蒼白無用的。所以,那個許衛國就比我這個許衛國名氣大是必然的,在我們這個地方有沒有我無所謂;沒有他,則很多人可能也就沒有了。[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