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炮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內容簡介
《四十一炮》是莫言的一本長篇。以九十年代初農村改革為背景,通過一個孩子的視角折射出了農村改革初期兩種勢力、兩種觀念的激烈衝突,以人性的裂變,人們在是非標準、倫理道德上的混沌和迷惘。 本書曾入圍第七屆「茅盾文學獎」;
小說以20世紀90年代初的農村改革為背景,通過身體已經長得很大、精神心理卻仍舊停留在少年時代的主人公羅小通狂歡化的訴說,重構了人生的少年時光,抒寫了農村改革初期兩種勢力、兩種觀念的激烈衝突,揭示人性的裂變的同時,寫出了人們在是非標準、倫理道德上的混沌和迷茫。 小說的副線是一個老和尚的傳奇人生。兩條線索交叉進行,使整部小說在實和虛的場景不斷變換、撲朔迷離、曲折迂迴,又一次近距離地回看了農村改革初期的歷史。 《四十一炮》以「癲狂」「訴說」和「複式結構」,在「魔幻現實主義」氛圍營造中,創造出一種「狂歡化」、開放型的小說藝術形式。 作品採用莫言慣用的「兒童視角」。主人公羅小通是一個吹牛撒謊的「炮」孩。莫言讓他承載起民間文化「無禮的遊戲」、諷刺性模擬、俗俚妙語、發散性思維等「眾聲喧譁」的特質,使「訴說」在民間詼諧文化的沃土上生成了深刻的哲學認識論和人類文化學意義。正如《檀香刑》以「貓腔」為腔調,《四十一炮》中「炮孩子」的「訴說」成為全書主線:不是「人在說話」而是「話在說人」;解構了「全知全能的敘述者」主體,使「言說者」成為「話語」工具,就連閱讀主體也只能隨着語流起伏前行。應當說,這是典型的「後現代」敘事手法。但是「這個」羅小通的「說書人」角色與「聽眾」大和尚,又與中國傳統「口口相傳」的民間話本文學相通。於是,跨時空的錯位對接,使小說在敘事手法上具有了一種世界性與民族性、傳統性與(後)現代性的融通感。不管是有意運用還是無意實施,《四十一炮》的敘事手法在客觀上實現了「古今中西」的結合。莫言在後記中談到君特·格拉斯的《鐵皮鼓》對他「講故事」手法的啟發。有人懷疑《四十一炮》有模仿《鐵皮鼓》之嫌。其實比較兩部作品就會發現,二者大異其趣:內容完全不同自不待言,人物塑造則「反其道而行之」:羅小通身體長大而精神滯留在童年;而奧斯卡·馬策拉特卻是一個身體拒絕長大而智商相當於普通人三倍的侏儒。 君特·格拉斯對莫言的影響,主要在於精神方面。君特·格拉斯「試圖為自己保留一塊最終失去的鄉土,一塊由於政治、歷史原因而失去的鄉土。」莫言則力圖通過一個孩子的「言說」找回童年,找回夢裡故鄉,找到他表達精神「鄉愁」的方式。正如寫在書封上的那段話:「看起來小說的主人公是在訴說自己的少年時光,但其實是小說作者讓小說的主人公用訴說創造自己的少年時光,也是用寫作挽留自己的少年時光。借小說的主人公之口,再造少年歲月,與蒼白的人生抗衡,與失敗的奮鬥抗衡,與流逝的時光抗衡。」雖然莫言慣於運用兒童口吻,講述兒童視角里的社會人生,但「羅小通」這樣一個「多旋律織體」的「雜語者」,在莫言作品中前所未有。在敘述過程中,羅小通創造了一個少年,他童年缺失的東西都在他的敘述中得到了滿足,他用敘述挽留自己的少年,圓滿自己的少年,實現自己的少年。 莫言借鑑西方現代小說結構手法非自《四十一炮》開始。1984年莫言讀了福克納的《喧譁與騷動》,只看了不到十萬字,就「受他的約克納帕塔法縣的啟示,我大着膽子把我的『高密東北鄉』寫到了稿紙上」,創作了《紅高梁家族》。而《檀香刑》開篇第一句「那天早晨,俺公爹趙甲做夢也想不到再過七天他就要死在俺爹的手裡」,則毫無疑問來自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開篇語……莫言在小說形式上的「仿戲」恰恰說明他善於尋找突破口,同時也具有了世界性眼光,只有在當代全球化語境中,這樣的借鑑才成為可能
作者簡介
莫言,原名管謨業,1955年2月17日生,山東高密人,第一個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中國籍作家。他自上世紀80年代以一系列鄉土作品崛起,充滿着懷鄉的複雜情感,被歸類為尋根文學作家。 他的《紅高粱》是上世紀80年代中國文壇的里程碑之作,已經被翻譯成20多種文字在全世界發行。2011年莫言榮獲茅盾文學獎。2012年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獲獎理由是:通過幻覺現實主義將民間故事、歷史與當代社會融合在一起。 1981年 開始創作生涯。迄今有長篇小說《紅高粱家族》、《天堂蒜苔之歌》等,中短篇小說集《透明的紅蘿蔔》、《爆炸》等。另有《莫言文集》五卷。 1981年秋,在河北保定市的雙月刊《蓮池》第5期發表處女作短篇小說《春夜雨霏霏》。 1982年,在《蓮池》第二期發表短篇小說《丑兵》、第五期發表短篇小說《為了孩子》。 1983年春,在《蓮池》二期發表短篇小說《售棉大路》並被 《小說月報》轉載。秋,在 當代著名作家莫言參加文學活動發言照片 《蓮池》五期發表短篇小說《民間音樂》,此文得到老作家孫犁賞識。孫在一篇短文中說這篇小說有一種空靈之感 。 1984年春,在《長城》雙月刊二期發表小說
內容預覽
第一卷 導讀:他們親着對方油汪汪的嘴巴,還不停地打着飽嗝,讓肉的氣味,在蒙古包里洋溢,在森林中的小木屋裡洋溢,在朝鮮式小餐館裡洋溢。然後他們互相幫助着脫了衣裳,暴露出各自的身體。 十年前,一個冬日的早晨;十年前一個冬日的早晨——那是什麼歲月?你幾歲?雲遊四方、行蹤不定、暫時寓居這廢棄小廟的蘭大和尚睜開眼睛,用一種聽起來仿佛是從幽暗的地洞裡傳上來的聲音,問我。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在農曆七月的悶熱天氣里。那是1990年,大和尚,那時我十歲。我低聲嘟噥着,用另外一種腔調,回答他的問題。這是兩個繁華小城之間的一座五通神廟,據說是我們村的村長老蘭的祖上出資修建。雖然緊靠着一條通衢大道,但香火冷清,門可羅雀,廟堂里散發着一股陳舊的灰塵氣息。小廟圍牆上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