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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春天嗎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因為春天嗎》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因為春天嗎

遇見閻真

昨晚在飯局上見到寫出《滄浪之水》、《因為女人》、《活着之上》的閻真。席間有人說起他在加拿大那些年的生活頗具戲劇性和文學色彩,他說那都是後來被人演繹出的故事,並非他的真實生活。

閻真不是很健談,不抽煙也不喝酒,一直悶頭吃飯,見別人喝得太多,抽得太頻,他幾次勸阻,還幫人數煙缸里的煙頭,提醒男士適當克制,少讓同桌的女士吸點兒二手煙。坐在他左手邊的人抽的是南京九五之尊,識貨人說這煙最少100元一盒,閻真說這也太貴,就一盒煙。

別人舉杯喝酒時,閻真也舉起一瓶哈啤看酒瓶後面商標上的小字,他用手將眼鏡推到額頭上,將酒瓶推至眼前,那些小字讓他看得有些吃力。有人說閻真看上去根本不像50後,難道是不抽煙不喝酒的神奇效果。不抽煙不喝酒的閻真完成的那些作品是不是理性更多於感性?

閻真一直堅持用紙筆寫作,寫得辛苦緩慢,他說自己不能寫太快。平常除了在大學授課,他便專心於小說創作。一部《活着之上》,寫了三年多。閻真說寫《活着之上》時,因為時間拖得長,寫到接近尾聲處,差點忘記前面人物的名字。

席上有人說閻真現在的名氣越來越大,他聽了有些靦腆地笑笑,不搭話。又有人說他是下屆茅盾文學獎最有力的競爭者,他聽了依舊靦腆地一笑,而後搖頭。這次來哈除了簽名售書,他還要到大學做幾場講座。從北大中文系畢業後,閻真沒有留在北京,而是又回到老家湖南,像他的父母一樣,成為一名大學教師。

衣着樸素,性格內斂,言語儉省的閻真,在熱鬧的酒桌上是最安靜的那個,他似乎更樂於傾聽與觀察。一頓飯吃下來,他留給人的印象是安靜和緩,溫暖清淡的。

媽媽出院

醫院裡很多病者的家人是抱着這樣一種信念吧:讓我再好好陪你一程。生命中有相遇有迷失,最痛心的是別後無法再見。

在去醫院的公交車上,聽到《盧漢傾心上午茶》,記得婆婆在時很喜歡收聽這個節目。那年婆婆腳壞了,下不了樓,每天上午都是這個節目在陪伴她。在車上還聽到羅大佑光陰的故事》,「遙遠的路程昨日的夢以及遠去的笑聲,再次的見面我們又經歷了多少的路程……」那些年每次去唱歌,老友總不忘點這首歌,是她的摯愛。生活中光陰的故事像播不完的美劇,一季又一季繼續着。

「好像剛伸了一個懶腰,美好的時光就過去了。」春天就算呆在醫院裡,心中也會泛起淡淡綠色的漣漪。窗台上剛換過水的插花,窗外輕輕搖曳的樹枝,都在挽留時光的腳步。

媽媽出院了,並非身體不再難受,只是不能再點。臨走主治醫生開出一長串藥名,囑咐回家後堅持服藥,定期檢查。出院時,媽媽跟同屋的病友依依惜別,住了十多天院,媽媽說感覺有點兒像做夢。

媽媽出院後的第二天,我又返回醫院去取被服的押金收據。早晨醫院的松林里一派安靜,只聽到鳥兒的啁啾。風吹來一陣清涼,有穿着病服的人在松林間緩步而行。

返青的草地上有人在挖婆婆丁,有琥珀色羽翼的蝴蝶在草地上振翅飛舞。

教堂廣場的杏花開了,一樹淡粉霞光。早開的杏花引人注目,手機相機圍着這幾棵杏樹拍得咔咔有聲,我們驚擾了寧靜的花開。

花與樹為裝點這個世界的美,所付出的努力一點兒不比人類少。

此時,江邊的垂柳已現初綠,有着童年期的光鮮模樣,柳枝的嫩芽癢酥酥地拂過手臂。

江水豐盈,遊船穿梭其中,春天把人們從家裡叫出來,冬日難得出門的老人和患病的人也趁好天氣出門了。

出來放風箏的大人孩子集中在九站的廣場上。有人在江上游完一圈,回來也不急着換衣服,光着脊背,只穿泳褲坐在台階上抽着煙,跟相熟的人聊起天。

江邊垂釣的身影又多起來。在江邊吹着風,問候還沒有開的丁香花,準備好開花沒有?想等媽媽身體好些,要多陪她出來走走。

讀《後天的人》

讀諏訪哲史《後天的人》。這部作品將構思寫作過程里思想情緒的變化融於小說的寫作中。將寫作的尷尬、痛苦和焦慮交織於寫作的幸福體驗中,將原本略去不說的部分作為小說的有機構成。小說成文前構思的雛形在作品中獨立成篇,使這部小說有了一種獨特的形式吸引力。

後天的人》講述了「我」叔叔的故事,一個有口吃史,難於被社會同化的人,他是又一個生活的局外人。但小說幾乎沒有講述什麼故事,更沒有波瀾起伏的情節,人物線索也很簡單,只有片段與場景的描述,幾乎打破了傳統小說的寫作模式。小說中有很多留白與疑問,作者沒有多餘的解釋、解說,只待讀者自己去解決內心的困惑與疑團。

小說映照着我們每個人的生活。生命中相似的苦境與困境,我們都會遇到,有些問題不可解,等不來的戈多,卻是心底撲不滅的夢之螢火。

讀這部感覺有些特別的小說,為沒有故事的故事所吸引,為謎一樣的迷人氣息所沉醉,對「我」叔叔更是心有戚戚焉。

有人這樣評價這部小說:「初讀是一種樂趣,反覆翻閱,更能愈見愈新……每個章節都在發光,棲身於章節的精密語言讓腦中豁然明亮。」

當你醒來,我就在這裡。

因為春天嗎?讓我渴望美好的一切能長久些,再長久些,哪怕黑夜在深處等我。

我握着筆,笨拙地記錄着自己遇見的生活,遇見的自己。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