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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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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讖的含義圖讖本義指將來能應驗的預言、預兆。是古代關於宣揚迷信的預言、預兆的書籍,常附有圖。讖,是秦漢間巫師、方士編造的預示吉凶的隱語。[1]

起源

漢武帝以後獨尊儒術,崇尚經學。讖語附會儒學,與經義掛鈎,正是迎合時尚。因之方士們就把揣摩時勢的讖語同經學結合起來,這就是漢代讖緯真正的起源。

圖讖萌芽於先秦時代的「巫師圖像」。巫師圖像原是一種應帝王受命的祥瑞和神物;至兩漢以迄宋元,在不同的時代背景和社會文化需要下,人們對其作了種種推演、改造,遂演變成「河圖洛書」的神話般的傳說故事及圖讖之說,並日益圖式化和玄理化。河圖洛書的嬗變不僅對於古代易學、儒學的發展產生了影響,而且對政局興衰、朝代更替和人們的文化生活也產生了諸多影響。

興盛

西漢末年,王莽之亂,社會動盪,危機重重,此後讖、緯合流,著書立說,編造預言風行一時。這種變化是與當時的社會風氣尤其是上層統治者的喜好密切相關的。《後漢書·方術傳》:「漢自武帝頗好方術,天下懷協道藝之士,莫不負策抵掌,順風而屆焉。後王莽矯用符命,及光武尤信讖言,士之赴趣時宜者,皆馳騁穿鑿,爭談之也。「

東漢時期還出現另外一種趨向,就是河圖洛書已經演變發展成為有文字、成篇章的書籍,而且和讖緯之學融合在一起,名之曰圖讖。」所謂「讖」,「詭為隱語,預決吉凶」。所謂「緯」,則是用神學觀點來解釋經義,假託神意、假託孔子而作的書。與《易經》、《詩經》、《書經》等「六經」相對應,有《易緯》、《詩緯》、《尚書緯》等所謂「六緯」。經是基本原理,緯則是把經學神學化。

東漢法學除繼續以儒家思想為指導外,也受到荒誕迷信的"讖緯"之學的影響。"讖"是方士將一些自然界的偶然現象偽托為神靈天命的徵兆,編造而成的隱語或預言,常附有圖,故又稱為"圖讖"。"緯"是與"經"相對得名,是假託神意或假託孔子用詭秘的語言解釋經義的著作。

讖和緯都在宣傳天可以譴告人的迷信思想。如《春秋緯·運斗樞》說:「人主自恣,不循逆天暴物,禍起,則日蝕。」《春秋緯·文耀鈎》說:「彗入斗,辰守房,天庫虛,狼弧張,期八年,王伯起,帝產亡,後黨嬉。」這都是用天上星象變化來附會人事,預示吉凶。緯書還把帝王聖人神化,並認為國家的治亂興衰,都是由天命安排好了的,其興必有禎祥,其亡必有妖孽。

王莽末年,赤眉、綠林起義先後爆發,新莽政權呈現敗亡之兆。《後漢書·光武本紀》記載,劉秀初起事,

宛人李通以圖讖「劉氏復起,李氏為輔」,勸說劉秀起兵。地皇三年(公元22),劉秀與其兄劉縯起事於舂陵,次年更始政權建立後,劉秀任太常、偏將軍。地皇四年昆陽之戰重創莽軍,劉秀被封為破虜大將軍、武信侯。同年(公元23)九月,新莽政權覆滅。更始帝北都洛陽後,劉秀又行大司馬事。於次年五月誅河北王郎,封蕭王。河北地區豪強地主率宗族、賓客、子弟先後歸附劉秀,同年秋,又破降和收編了銅馬、高湖、重連等部農民起義軍,實力大增,關西稱劉秀為「銅馬帝」。此時有讖緯家所造符籙,謂劉秀上應天命,當繼漢統為帝。

《後漢書·光武帝紀上》載:「 光武先在長安時同舍強華, 自關中奉赤伏符,曰『劉秀髮兵捕不道,四夷雲集龍鬭野,四七之際火為主』。羣臣因復奏曰:『受命之符,人應為大,萬里合信,不議同情, 周 之白魚,曷足比焉?今上無天子,海內淆亂,符瑞之應,昭然著聞,宜答天神,以塞羣望。』」劉秀以為「受命於符」,公元25(即建武元年)六月,在於鄗南設壇即帝位,主火德,重建漢政權,不久定都洛陽,中興漢室,史稱東漢。

巔峰

讖緯之學達到高峰期,當在漢光武帝即位之後。

漢光武帝劉秀曾利用圖讖稱帝,取得政權後,繼續把讖緯奉作一項重要的統治工具。在發布詔命、制定法令、施政用人等方面都要根據圖讖,引用讖緯。建武二年(26),下詔求能內讖二卷者不得,又命博士薛漢、郎中尹敏校定圖讖。光武帝篤信圖讖,即位之初據讖推定(東)漢為火德,建武二十八年(公元52年)據此「赤伏符」制定郊祀之禮,行夏曆,定服色。所謂「四七之際」,』『四七』『即二十八,』『壬子,起高廟,建社稷於洛陽,立郊兆於城南,始正火德,色尚赤』『,而昔漢武帝確立漢主土德,服色尚黃,由是行火德之運。建武三十年(公元54年),群臣上言,要求劉秀封禪,劉秀未允。兩年之後,他在齋戒時讀到《河圖會昌符》中的「赤劉之九,會命岱宗」,乃令梁松等人重新根據「河圖洛書」,向他說明有關封禪問題。梁松等查到了三十六條根據,奏請光武帝封禪。於是建武三十二年(公元56年)劉秀登臨泰山,舉行封禪儀式並刻石以記之。中元元年(公元 56 年),光武帝起明台、靈台、辟雍及北郊兆域,又正式"宣布圖讖於天下"(《後漢書·光武帝紀》)。至此,圖讖成為最高皇權認可的法定的經典。中元二年(公元57年)二月,光武帝劉秀病死在洛陽南宮,時年63歲。

從發兵,到稱帝,以至登基之後,多次利用圖讖服務於帝國統治,甚至臨死前的頭一年,還做了兩件與圖讖高度相關之事:一、泰山封禪,二、"宣布圖讖於天下"。作為東漢開國皇帝的光武帝,一方面對於應運而起的圖讖進行編纂修定,另一方面又親臨泰山搞封禪活動,宣揚皇權神授,這些做法使得河圖洛書日益正統化和神聖化,圖讖之學大為盛行起來。如《後漢書·張衡傳》所云:「初,光武善讖,及顯宗、肅宗因祖述焉。自中興之後,儒者爭學圖讖,兼附以妖言。」光武帝在其統治末年還「宣布圖讖於天下」,企圖以儒家學說與讖緯神學的混合物作為武器,加強對人民思想的統制。光武帝劉秀是把圖讖(嬗變了的河圖洛書)作為做皇帝的天命根據的第一人,而且貫徹的很徹底。

光武帝之後,明帝、章帝等沿襲其風,大搞圖讖,河圖洛書對當時儒學和整個社會文化產生了重要的影響。

唐宋以下

唐代的武則天也是一個圖讖的迷戀者。歷史學家會譴責她除異己、誅大臣、信圖讖、崇佛教、建寺院、築明堂、造天樞、鑄九鼎等行為;但又會對她勸農桑、薄賦斂、息干戈、禁淫巧、省力役、崇文學、重著述等措施而信服。只能說她是一個奇特的結合體。

至宋代,河圖洛書出現了又一次大的改變。北宋的陳摶、劉牧、王安石、蘇軾,南宋的朱熹、蔡元定等名儒一改前人的解《易》方式,以「圖十書九」等圖式來解釋《周易》的原理,出現了各種圖式和圖說,後人稱之為圖書學派。而北宋的歐陽修、程頤,南宋的薛季宣、林至等則主張疑古辨偽,求真信實,認為自漢至宋的所謂河圖洛書皆為附會之作,不足為憑,後人稱之為反圖學派。雙方針鋒相對,對河圖洛書的具體內涵、地位等爭論不休,對理學、易學乃至中國傳統文化的發展產生了深遠影響。

宋人徐天麟說:「若夫讖緯之學,背於六經,以文其私說,雜以圖記,證以占驗,始自哀平,盛於建武。上意所好,下爭趣之。由是,東京之士,波流風靡,雖賈逵、曹褒之倫,亦且溺其習而不自覺。」[2]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