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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月的秋天閱讀村上(閒敲棋子落燈花)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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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月的秋天閱讀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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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月的秋天閱讀村上》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在十月的秋天閱讀村上

早晨被呆在延吉老媽家享受假期的老友叫醒,她還在堅持常年免費提供叫醒服務。

老友說:「你現在要是看到我一定會吃驚,心裡嘀咕:這女人的皮膚咋這麼好,水潤有光澤,又恢復到從前的樣子。在延吉這幾天我老媽每天給我榨各種果汁,不喝都不行,再加上汗蒸、泡澡、做面膜,睡眠也超好,有時候晚上一過7點就呼呼大睡,狀態完全不像在哈爾濱那幾天。那幾天我們逛啊聊啊,結果又累又乏,睡眠不足,弄得挺憔悴,來延吉都緩過來了,還是呆在老媽身邊好啊,我老媽真是太會照顧人啦!」

說着說着把她閒的,忽然問我:「咋還不去早市搶秋菜?」我說:「不用搶,有的是。」

的確是這樣,這些天早市和夜市成了秋菜大賣場,成車成車的白菜、大蔥、土豆、蘿蔔、胡蘿蔔,被從田間地頭運進城裡,在大大小小的早夜市集體亮相。新鮮的芥菜疙瘩、卜留克、地環、蘿蔔纓、雪裡蕻則吸引着愛醃菜族的目光。在早市上看到一個抱着一大捆蔥過馬路的老人,老人顫顫巍巍走路的樣子讓人有點擔心。

夜裡氣溫降到零下,一早出門全副武裝,穿了加厚的衛褲,裡面是加厚的打底褲,抓絨衫外罩衝鋒衣,腳上也換了一雙毛襪子,脖子上圍着小魚送我的那條卡其綠與銀色相間的圍巾。2017的冬天初試啼聲,還好,屋子裡的暖氣摸上去不再拔手,已有溫熱感。

想起小時候跟媽媽從依安回哈爾濱看姥姥,有一次正趕上是賣秋菜的時候,我和媽媽從哈爾濱回去時愣是帶回去30多斤雞腿蔥,媽媽說依安沒有這麼好的蔥。那時火車上人賊多特別擠,三姨家的二表哥好不容易把我和媽媽送上車,又幫我們把蔥塞到座位下面,他自己差點沒下去車。火車走了一陣,聽到有人問:「哪兒來這麼大的蔥味兒?」我聽着不敢吱聲,怕人家不讓我們帶。火車到站後,我和媽媽拖拖落落,費了好大勁兒才把蔥拿下車,幸好爸爸已早早等在車下接應我們。

進入十月,城市的秋色越來越濃郁,隨處可見秋天的盛大景象。走過有樹林的地方會被一道道耀眼的橘黃、杏黃、明黃,一道道閃亮的紅攫住目光,矮樹牆也美成油畫般的色調。從一棵樹望向另一棵樹,目光被映得透亮。有些地方的喇叭花肥皂花薔薇花、波斯菊、蜀葵和假酸漿花還在開。美人蕉失去了夏日的嬌艷,變成美人嫌。林中的小松鼠一隻也看不到了,只有喜鵲和麻雀是城裡的長住民,有事沒事的喜歡往一塊兒湊。走在樹林中,聽到一陣大提琴聲,這是屬於秋天的樂聲,悠長、醇厚、豐富。

江水已冷,卻還有不怕冷的人在江中奮力一游。江上有拖船拖着身後堆成連綿似山丘狀的沙土的駁船,在緩緩行進。大批江鷗在江面上盤旋飛舞,有它們在,松花江就顯得分外有生氣。江鷗要到本月底才會飛走。

此時秋的呈現方式是如此之美,看這兒,這裡;再看那兒,那裡,一處更比一處明亮絢麗。秋是四季中最盛大的節日,她精心裝扮每一棵樹,每一片葉子,或早或晚總會為它們選出最適合它們的節日盛裝。秋天的圖畫,秋天的童話,美到讓你失去想象力。夏天常走的地方這會兒都已披上一襲艷艷的秋之華服,或走時尚小清新路線,或走懷舊復古風,但不管怎麼看都有詩韻,怎麼看都不乏畫意。

仔細打量你能看到秋天最美的神情,秋的交響曲中蘊含着動人的樂章。

「保持觀察、感受、記憶的能力」,努力發現尋常處的隱微之美,我們才能領受到更多活着的快樂。

陽台上曬着的一串串通紅的「辣妹子」散發出辛辣的氣息,打開陽台的門,這股辣味兒隨之溜進屋裡,這也是秋天的味道。守着秋光,當自己陷入沉默時,用心聽她的低語。

冷天要來,怕冷的人追着候鳥的行蹤,陸續向溫暖的南方進發。留下的人很快要與別後又一年的冰雪天,來一個大大的擁抱。

開始讀《騎士團長殺人事件》。想在一部作品中有所收穫、有所了解,就必須帶着自己的文字觸覺投入其中。

如何將故事敘述得有吸引力,使讀者一再跟進,這需要高超的敘事技巧,更需要故事講述者的智慧與氛圍的營造。

村上春樹的小說自始至終有着一種孤獨的氣質,熟悉他小說風格的人,會從他的文字中嗅到這種氣息。

他的文字又像音樂在流淌,爵士樂,古典音樂,歌劇……如果你已熟悉他的這種「音樂特質」,就會再一次迷失在他的小說世界中,這是一種令人沉醉的迷失。

村上的小說從某個角度上說都是在抒寫自我,這個自我是豐富廣義的「自我」,是我又不是我,是我亦是他者。他心中那個白衣少年的生命成長期相當漫長,我覺得他在有意識減緩這種成長,想在生命最飽滿、最有活力的時期,完成更多有質感的講述。

村上在自己的小說中掌控了時間,留存了青春。

他的小說讓你不知不覺陷入一種迷戀,欲罷不能。這種感覺在遠離村上的小說世界時並不覺得,一旦走進去就無法放下。你會好奇小說中的人物和他們的命運走向,你會好奇那與你的生活迥然不同的,小說中人物的日常,他們的行為處事方式,他們如何看待這個世界,他們對他人、家人和自己所愛之人的態度,以及具體的行動。

村上雖已過花甲之齡,然而小說中的「他」卻如被凍齡一般,青春期緩慢而悠長,甚至從不曾結束。他的小說從某一點上可以說是對短暫且永恆的青春無盡的謳歌。

進入他小說的細節描述中,你便不想輕易離開,仿佛那與你的生活有着某種不可言說的絲絲縷縷的關聯。他在小說中對細節的刻畫,有如對生活的拓印一般真實,但卻是過濾提純後的藝術真實。

只有一日日堅持不輟,才會寫得如此有耐心有雄心,才會寫得如此有物質存在感,有鮮活的生命力。

斯蒂芬·金說:「你寫作時在創造自己的世界。」村上便創造出屬於自己的獨特世界。

就算常年陪跑諾獎,對於喜歡村上的人而言,這份喜歡並不會因為他得不得獎而改變。

請別忘記,除了是一名出色的職業小說家外,村上還是一位一跑就跑了幾十年,參加過多次國際馬拉松和鐵人三項賽的跑者,也是跑者中特別有韌性特別有堅持的一個,所以陪跑諾獎於他並不在話下。

從16歲就開始喜歡並關注村上的翻譯家默音說:「回望村上更早期也更充滿戲劇性的作品,難免會感到《騎士團長殺人事件》也還是有着不可避免的衰頹的痕跡。小說畢竟不是繪畫,作家晚年的圓熟也可能演變成自我重複的冗長。但瑕不掩瑜,故事的層層推進感和哲思仍在,並依舊有某種值得再讀的縱深感。從這一意義上,可以說村上仍是一位『有毒』的作家,而其吸引人的『毒性』尚未過期。」

在閱讀村上時「中毒」不悔,反而被「毒」的很開心。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