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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吉克族( Tajik ),屬歐羅巴人種印度地中海類型,民族語言為塔吉克語,包括色勒庫爾語和瓦罕語兩大方言,屬印歐語系伊朗語族帕米爾語支。

塔吉克族主體在中亞,主要分布在塔吉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等國和地區,中國境內的塔吉克族主要聚居於新疆塔什庫爾干塔吉克自治縣。

塔吉克族為塔吉克斯坦的主體民族,占其總人口的80%,根據《中國統計年鑑-2021》,中國境內塔吉克族的人口數為50896人。[1]

歷史

塔吉克族的族源可上溯到公元前若干世紀分布在帕米爾高原東部操伊朗語的諸部族。這些部族在很早的時候就分布在我國天山以南的許多地方。11世紀時,突厥遊牧部落將中亞地區操伊朗語、信奉伊斯蘭教的人民統稱為"塔吉克"。以後,"塔吉克"逐漸成為這一地區人民的民族自稱。在歷史上,自古就繁衍生息在新疆廣大地區的塔吉克人,和不同時期從帕米爾西部東遷並定居塔什庫爾干一帶的塔吉克人,是我國塔吉克族的先民。

兩千多年以前,張騫通西域,西漢王朝在西域設置"西域都護"。帕米爾東部的各伊朗語部落與中央王朝確立了行政上的從屬關係。在張騫通西域之後,前往大月氏、安息等國的使節和商人不斷經過帕米爾地區,帕米爾成為古代"絲綢之路"上東西交通的必經之路,使得塔吉克族和漢族等兄弟民族之間在經濟、文化等方面的交流也越來越頻繁,促進了塔吉克族古代社會的發展。

公元2、3世紀,生活在帕米爾高原的塔吉克族先民們建立了朅盤陀國。"朅盤陀"一詞在東部伊朗語中意為"山路"或"山間平地"。 朅盤陀地處絲綢之路的孔道關隘,對東西方的經濟和文化交流起着橋樑作用。

朅盤陀國在我國塔吉克族歷史上留下了深遠的影響。據《大唐西域記》及其它史料的記述,朅盤陀國在當時塔什庫爾干及其周圍地區開挖渠道,興修水利,大力發展灌溉農業;修建驛站及免費提供過往行旅住宿的房舍,以保證絲綢之路的暢通;修建城堡、城市,社會文化也得到相當大的發展。在南北朝時期國力最為強盛,都城周圍約十餘里,還環繞着12座城堡。當時,朅盤陀國建築了10多座寺院,僧侶達500人之眾,國王還恃武力,從鄰邦"請"來當時號稱"四日照世"之一的名僧童受,並為他修建了"台閣高廣,佛象威嚴"的寺院,使朅盤陀成為這一地區小乘佛教中心。朅盤陀國繼承並發展了漢代蔥嶺各部與中原地區的密切關係,即使在中原分裂後形成南北朝期間,也屢次派遣使者,遠行萬里,同北魏和梁朝進行聯繫,並貢獻土產。唐初,朅盤陀受轄於播密州,屬安息都護府節制,同中央的關係更加密切。

朅盤陀國大約存在500多年,唐朝開元年間(713-741年),吐蕃勢力達到帕米爾一帶,朅盤陀國國王裴星歸降吐蕃。此後,唐朝為加強西部邊防,在開元年間設立了屬安西都護府管轄的"蔥嶺守捉",扼守帕米爾高原,實行有效的管轄。宋、元之際,塔什庫爾干稱為色勒庫爾,朅盤陀的後代也隨之成為色勒庫爾人。

蒙古人征服中亞之後,色勒庫爾連同中亞大片土地一起便歸屬於察合台汗國。由於幾經戰亂,又常遭附近割據勢力的擄掠,色勒庫爾的塔吉克族人口銳減,而且大部分散居在深山幽谷之中,在那些外人罕到的地方放牧少量牲畜和耕種小塊土地,經濟發展停滯。在宗教信仰方面,則和附近居民相似,普遍皈依伊斯蘭教,並最遲在11世紀,加入了伊斯蘭教的伊斯瑪儀教派。明朝時期,統領南疆廣大地區的葉爾羌汗國一直向色勒庫爾派駐阿奇木伯克,色勒庫爾地區成為葉爾羌汗國的一部分。葉爾羌汗汗國解體之後,由於戰亂仍頻,塔什庫爾干地區和塔吉克人的社會生活受到嚴重損害,很多人背井離鄉,流離失所,生產凋敝,民不聊生。

17世紀初,色勒庫爾為察合台汗後代建立的東察合台汗國所屬。由於社會環境比較安定,人口逐漸發展,在色勒庫爾的中心地帶建有許多小村落。18世紀初,伊斯蘭教的伊斯瑪儀教派的"伊禪"色以提利在察合台後裔的支持下成為色勒庫爾塔吉克的統治者。

1759年,清朝政府平定了大小和卓之亂,在新疆實行軍府制度,設置了統轄新疆的伊犁將軍,喀什噶爾以西及帕米爾地區都屬喀什噶爾參贊大臣直接統轄。色勒庫爾沿明舊稱,劃為色勒庫爾回莊。它與南疆其它地區一樣,實行伯克制,由葉爾羌辦事大臣委派五品至七品伯克,管理地方行政事宜。1884年新疆建省,取消了南疆的伯克制,色勒庫爾由莎車府分設"蒲犁分防通判廳"。辛亥革命以後改為蒲犁縣。蒲犁庭下轄27個莊,每莊由分防通判(後來由縣長)委派當地上層分子一人擔任"鄉約"管理全莊。

塔吉克族人民富有保衛祖國的光榮傳統。18世紀時,帕米爾附近的浩罕汗國等部多次騷擾和掠奪色勒庫爾地區。1836年冬,浩罕侵略軍進犯色勒庫爾,阿奇木伯克庫爾察克率眾浴血奮戰,被浩罕入侵者殺害,為保衛祖國的領土,獻出了寶貴的生命。歌頌這位民族英雄的長詩《太洪》至今仍在塔吉克人之中傳唱。

1865年,浩罕軍官阿古柏入侵新疆,建立了侵略政權哲德沙爾汗國。阿古柏派爪牙阿山夏"鎮撫"色勒庫爾,對塔吉克人民進行嚴密防範和殘酷鎮壓。很多塔吉克人被迫遠走他鄉,逃往瓦罕、布哈拉等地避難。很多居民竟被阿古柏當作罪犯,流放到喀什城北的帕齊牙爾和莎車境內。

1877年,清朝政府派左宗棠出兵收復新疆。原色勒庫爾回莊阿奇木伯克艾里布利用清軍勝利的聲勢和塔吉克人民驅逐侵略者的要求,殺死阿山夏,收複色勒庫爾。清朝政府賞給艾里布藍翎五品頂戴,管轄原色勒庫爾回莊轄地,併兼管色勒爾西北9處柯爾克孜族遊牧地。

1891-1894年,沙俄勾結英國,悍然瓜分了帕米爾,並企圖進占塔什庫爾干。塔吉克族人民為防禦俄英帝國主義的繼續入侵,應募組成"色勒庫爾綏遠回隊",由駐防當地的馬隊旗官兼任管帶阿奇木伯克兼任總哨,負責保衛地方。許多塔吉克牧民自願遷到塔什庫爾干南部的熱斯坎姆附近邊卡和明鐵蓋等處,長期在那裡墾牧戍邊,擔任邊防重任。

1938年,中國共產黨在新疆的代表向當時的新疆省政府建議,為鞏固抗日戰爭的大後方,必須制止帝國主義在新疆土地上的非法活動。於是,1938年至1940年間許亮、胡鑒兩位中共黨員來到塔吉克牧區工作,分別擔任蒲犁縣縣長和邊防大隊隊長,領導塔吉克族人民開展反帝鬥爭,發展經濟文化,改善人民生活。1942年,盛世才徹底投靠國民黨,共產黨人被迫離開,塔吉克人民又陷入苦難之中。1945年8月22日,塔吉克和柯爾克孜兩族人民掀起了蒲犁革命,反對國民黨的統治,先後攻克蒲犁、葉城和澤普三縣。蒲犁革命有力的配合了三區革命,沉重打擊了國民黨在新疆南部的統治,在塔吉克、柯爾克孜等族人民的歷史上寫下了光輝的一頁。1946年6月,三區革命政府履行與國民黨政府簽訂的和談條款,解散了蒲犁革命軍。國民黨的軍隊和官員重新進入蒲犁,大肆捕殺革命者和無辜人民,被捕、被殺達4000多人,生產、生活遭到嚴重破壞。[2]

經濟

塔吉克族根據帕米爾高原有山、有谷、有水的地理特點,利用帕米爾牧草豐茂,水源充沛的自然條件,在高山牧場上放牧牲畜,在低谷農田中種植莊稼,形成了農牧結合,以畜牧業生產為主,兼營農業的格局。在海拔3000米左右的大、小山谷里,分布着塔吉克族的村莊和田園。牧業生產和廣種薄收的農業經濟形成了村落零散的狀態,戶與戶之間距離也較遠。塔吉克人每年春天播種青稞、豌豆、春小麥等耐寒作物,初夏趕着畜群到高山草原放牧,秋後回村收穫、過冬,周而復始,過着半遊牧半定居的生活。

清代以前,塔吉克族社會經濟的發展是比較緩慢的。雖然早在朅盤陀國時已經有了"決水以種"的灌溉農業和紡毛織氈毼等手工業,但由於歷史的原因,塔吉克族的畜牧業、農業生產都比較粗放,生產水平長時期地停滯在比較低下的狀態。由於缺乏鐵器,一直使用帕米爾特有的、體型高大的野羊犄角來犁地。清初,色勒庫爾回莊與喀什、葉爾羌等地的貿易交換逐漸開展,每年都有一定數量的糧食、棉布、鐵器等生產和生活必需品輸入塔吉克族地區。尤其是在漢族、維吾爾族、柯爾克孜族人民的幫助之下,塔吉克族在改進耕作方法、興修水利、畜產品加工、繁殖氂牛、大尾羊等技術方面,都有了較快的提高。

17世紀末,統治色勒庫爾的貴族、頭人強迫塔吉克族人民繳納賦稅、服無償勞役,進行封建剝削。不久,伊斯蘭教伊斯瑪儀勒教派的宗教勢力和封建勢力合為一體,宗教上層受到清政府的加封,並被任命為伯克。他們掌管司法、稅收、民政等事務,逐漸形成了以伯克為主體的世襲封建統治集團。具有明顯封建領主性質的各級伯克,除由朝廷按季發給"養廉費"外,還按照等級,封賜幾戶至幾十戶數量不等的佃役戶"諾坎爾"(塔吉克語,奴僕)。"諾坎爾"全家終身供伯克役使,為伯克耕種土地、放牧牲畜和從事家務勞動。此外,有的伯克還蓄養奴隸"鄧干力克"(塔吉克語,像牲畜一樣買來的人)。清代的伯克制賦予塔吉克族封建貴族以政治上的種種特權,同時,清政府又通過各級伯克統治塔吉克各族人民。因此,伯克們無不仗勢欺壓百姓、橫行地方。世代充當色勒庫爾阿奇木伯克(相當於縣級地方行政官吏)的克里木,為了擴大莊園,憑藉政治上的權勢,作威作福,竟用一紙公文就把小同莊四十多戶牧民變成沒有人身自由、沒有戶籍、類似農奴的"陽切克"。在封建統治和壓迫之下,塔吉克族人民生產得不到發展,生活極端貧困,沒有任何政治上的權利。

新中國成立前,聚居在蒲犁的塔吉克族,主要經營畜牧業,並有小量農業,過着半遊牧半定居生活,春播以後上山放牧,秋季回村收穫過冬。畜牧業、農業的生產水平都很低,自給自足的自然經濟只能提供數量極少的牲畜和畜產品,用以交換糧食、茶、布等生活必需品。沉重的封建壓榨形成的貧富分化,從生產資料占有的狀況就可以得到充分的說明。廣大貧苦塔吉克族牧民只有少量不足以維持最低生活水平的牲畜,有的甚至一無所有;少量富有的牧主則不僅有着數不清的氂牛、駱駝和馬、羊,還霸占着大片牧草場和良田。以塔什庫爾干為例,1925年,當地834戶塔吉克牧民,共有羊43171隻,平均每戶應有50多隻,然而,其中最富有的一戶就有900隻之多,最窮的一戶只有8隻,相差100多倍。

在塔吉克族地區,牧主和富裕牧民用以進行剝削的手段主要是僱工。牧工每放100隻羊,一般半年工資只有一隻綿羊和一隻羊羔。有的牧主將牲畜交給貧苦牧民代牧,而代牧200隻羊,一年也只能得到20隻母羊的奶和毛的報酬。占有大量牲畜的牧主不僅占有了全村共有的牧場,還利用"氏族互助"的傳統,榨取貧苦牧民的勞動。在親戚、鄉親的掩蓋下,窮牧民不得不依附着牧主、富牧,終年為牧主從事放牧、擠奶、製作奶製品等生產勞動及家務勞動,為的是換取一些糊口的奶食。新疆建省以後,各地都廢除了縣級以上的伯克,唯獨色勒庫爾的正副阿奇木伯克依然存在,直到辛亥革命後十多年,才予以撤銷。因此,直到1925年,"陽切克"才得以免除無償勞役,恢復自由,取得戶籍。

分布在莎車、澤普、葉城等地的塔吉克族居民定居務農,其中絕大多數都是無地、少地的貧苦農民。土地集中在少數地主手中,如澤普縣一戶塔吉克族地主占地多達4500畝。大多數塔吉克族貧民和當地的維吾爾、回、漢等族人民一樣,遭受占有大量土地、壟斷水源的地主階級地租、水租的沉重盤剝。在這些地區,"伙種"是主要剝削形式,即地主將土地撥給"鄰居農民"耕種,收穫時先由地主扣除種子和耕牛等費用,然後雙方對分。田賦歸農民負擔,同時農民還必須以60%左右的勞動日到地主直接經營的土地上服勞役,他們的家屬也要為地主無償從事各種家務勞動。可以說佃農與農奴無甚差別,僅僅是稍有人身自由而已。[3]

政治

南疆地區自十世紀末就傳入了伊斯蘭教,塔吉克族較早地接受了伊斯蘭教。塔吉克族的統治集團,還利用宗教特權,榨取勞動人民的血汗。塔吉克族原來信仰伊斯蘭教遜尼派。十八世紀初,兩個封建貴族集團互相爭權,隨着自稱穆罕默德"聖裔""依禪"的色以提沙利的得勢,塔吉克族人民改信了什葉派的支派伊斯瑪儀勒派。這一教派宣揚崇信宗教領袖"依禪"。"依禪"的職位世襲,對教徒有很大的特權。雖然塔吉克族地區的清真寺很少,禮拜、封齋等宗教活動也不多,但是宗教和塔吉克族人民的生活卻有着密切的關係。宗教職業者"卡孜"、"阿蘭姆"、"海力派"等都藉掌管宗教法律、主持節日活動、誦經禮拜等活動勒索教徒。"依禪"每年出巡一次,教徒按例送牲畜錢財等"禮物"以示虔誠。並以每年收入的十分之一作"供獻"。此外,教主和"依禪"們所占有的大量土地也都由教徒無償代耕。名目繁多的宗教負擔一般達到每戶牧民年收入的三分之一以上。

不論牧區還是農村,各種苛捐雜稅徭役多不勝數。尤其是1947-1949年,塔什庫爾乾的塔吉克牧民每年被迫向國民黨政府繳納羊三千多隻,柴草上百萬斤。國民黨軍隊為了製作馬掌,將塔吉克族地區的鐵器也搜刮殆盡,許多地方全村只剩下一把砍土鏝,以致塔吉克族人民不得不用野羊角、木犁耕地,使農業生產人為地倒退了幾個世紀。在苛政暴斂之下,解放前夕的塔什庫爾干,畜牧業生產急劇下降,牲畜總數比1942年減少了一半,約有50%的牧戶牲畜不足二十頭,有20%的牧戶只有一、二隻山羊或者完全沒有牲畜。廣大塔吉克族人民饑寒交迫,無以為生,疾病蔓延,人口銳減,新中國成立前,塔什庫爾乾的塔吉克族只剩下7000多人。苦難深重的塔吉克族人民,日夜盼望着解放。

1949年12月,五星紅旗插上了白雪皚皚的帕米爾高原,塔吉克人民從此開始了光明、幸福的新生活。1954年,塔什庫爾干自治區成立,1955年改自治區為自治縣。在其他的塔吉克族聚居地,也都先後建立了塔吉克民族鄉。1954年至2004年,自治縣共召開9次人代會,每次參加大會的塔吉克族代表都在全體代表的80%以上。自治區的每屆人代會都有塔吉克族代表參加,在自治區第五屆人代會上塔吉克族代表還被選為常委會委員。從第三次全國人民代表大會至今的每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都有塔吉克族代表參加,共商國家大事。 新中國成立後,塔吉克族幹部隊伍不斷壯大。1953年,塔什庫爾干縣共有塔吉克族幹部44名,科級以上只有6人。2004年底,全縣塔吉克族幹部已達729人,其中103人擔任科級以上職務,占全縣科級以上幹部總數的67% 。

文化

信仰

歷史上,塔吉克人曾信仰過祆教、佛教等多種宗教。這兩種宗教文化至今在塔吉克族中還有遺存。約10世紀,塔吉克族開始信仰伊斯蘭教。公元11世紀在著名的塔吉克詩人和伊斯瑪儀派的傳教士納賽爾·霍斯魯的勸說下,開始遵奉伊斯蘭教什葉派的一個支派--伊斯瑪儀派。塔吉克族的宗教活動較少,清真寺也很少。部分老人每天在家中作兩次禮拜外,一般群眾僅在節日進行禮拜。

塔吉克村落中設有"加瑪艾提哈納"(聚會所),其結構、布局與清真寺不大相同,如不設伊瑪目站立之位的壁龕,而在兩面牆上設有懸掛伊瑪目畫像的龕洞。加瑪艾提哈納舉行宗教活動時,非本派信徒不准入內。

伊斯瑪儀派的主要經文為"雅森"和"蘇爾"。禮拜時,念"穆罕穆德我念着你!阿里我念着你!"101遍,叩頭一次,再重複贊念五遍。虔誠的信徒念經時用念珠記遍數,並十分珍視念珠。

塔吉克的信徒分別歸屬於若干依禪。由阿迦汗委派的依禪,在塔吉克信徒中享有特殊地位。依禪的職位世襲,沒有教區。他們各有若干名海里派作為自己在各地的代理人。海里派在自己居住的村子裡主持婚喪典禮中的宗教儀式和其它宗教活動。

朝拜麻扎也是伊斯瑪儀派的一項重要宗教活動。麻扎是伊斯瑪儀派的"聖裔"之墓,或者是"聖裔"居留過的地方。在麻扎周圍插着許多長木杆,堆着碩大的野羊角,放置着各種顏色的鵝卵石塊 。

服飾

塔吉克族的服裝以棉衣和袷衣為主,沒有明顯的四季更替服裝。成年男子一般戴黑絨圓高統"吐馬克"帽,帽上繡有數道細花紋和一道花邊,帽里用優質黑羔皮縫製,帽的下沿捲起,露出皮毛,青少年則帶同樣的白色帽。"吐馬克"帽非常適宜高原山區使用,天氣暖和時可以折起帽圈,天氣寒冷時放下帽圈護住雙耳和面頰。夏季塔吉克男子則戴白布縫製刺繡的謝伊達小圓帽。男子多穿套頭的襯衣,外罩黑色袷袢(對襟長外套),系繡花腰帶,冬季加穿大衣和不帶布面的皮大衣。

婦女平時穿連衣裙,並穿長褲,夏季在裙外加一背心,冬天外罩棉袷袢。老年婦女一般穿蘭、綠花色的連衣裙,年輕婦女和姑娘穿紅、黃花色的連衣裙,為了美觀和保護裙子,已婚婦女常在腰間身後系彩色的圍裙。"庫勒塔"帽是塔吉克婦女區別其他民族婦女的重要特徵和標誌。在塔吉克族婦女中,幾乎人人都有一頂或幾頂這種帶耳圍而又厚實的圓頂帽,帽子頂部和四周以白布做底,上面繡滿了塔吉克族婦女喜愛的圖案,色彩艷麗而奪目,帽的後部垂有一塊厚簾,遮住後腦和兩耳,出門時,帽外加方形大頭巾,一般為白色,新嫁娘則用紅色,小姑娘也有用黃色的。男女都着氈襪、毛線襪、長筒羊皮軟靴,用氂牛皮作靴底,輕柔堅實,適於攀緣山路。塔吉克人的手工藝品引人注目,在房屋,天窗、柱子以及炕帷、牆帷、被褥、枕頭、盛裝食品和衣物的布袋上都繪、雕、刺、繡有各種各樣的花卉和極具民族特色的圖案。婦女大都喜愛裝飾,盛裝時帽沿上加一排小銀鏈("斯拉斯拉"),戴大耳環和頸繞數道珠項鍊,胸前佩戴名為"阿勒卡"的圓形大銀飾 。

飲食

塔吉克牧民的飲食以奶類、肉類和麵食為主;農民則以麵食為主。

牧民善於制奶品,如酥油、酸奶、奶疙瘩、奶皮子等。

食物以煮食為多,以"抓肉"(清燉羊肉)、"顯爾該侖起"(牛奶煮米飯)、"顯爾台力提"(牛奶煮烤餅)等為上好食品。愛飲紅茶。茶煮開後,常加牛奶,做成奶茶 。

建築

在塔吉克的村莊裡,大都是正方平頂、木石結構的房屋。牆壁多用石塊、草皮砌成,厚而結實。頂部架樹枝,抹上拌有麥草秸的泥土。門向東開,一般靠近牆角。頂部中央開天窗,通風透光。在院牆以內最大的住屋稱為"賽然依",另有牲畜棚圈和廚房,有的還有客房和庫房。由於高原多風雪,室內雖比較寬敞,但較低矮,四周築土炕,長輩、客人和晚輩分側而居,土炕上鋪毛氈以供坐臥。爐灶在大門對側,灶後另有小間儲藏室,存放油、肉、乾果和糧食。

牧民夏季上山放牧,多住氈房,或在牧場築土屋 。

出行

馬、氂牛、駱駝、驢等馱畜是塔吉克人的重要交通工具。氂牛有"高原之舟"的美稱,它在高原的交通運輸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牧民放牧或長途跋涉,一般都騎馬,馬具基本上是自製的,塔吉克人的很多競技活動都與馬有關,如叼羊、賽馬、騎馬射擊和狩獵等 。

家庭

塔吉克傳統的家庭形式是家長制的大家庭。男性長者為一家之主,家庭成員的生產活動和生活都由家長作主安排。尊敬家長是塔吉克族傳統的道德觀念和社會風尚。父母在世時兒子分家另過,會受到社會輿論的責備。至今仍有不少家庭三世同堂,有的甚至四世同堂。家長以傳統的方式轉相承襲的,一般為父死母繼,母死長子繼。大家庭中特別提倡尊長愛幼,孝敬父母,夫妻間互相忠誠,兄弟友愛等。在家庭中婦女可以對家務事提出主見,可以參與商量經濟事務和子女的婚事。

在塔吉克家庭里,嬰兒出生是件大喜事。凡是生了男孩,要鳴槍三響或大喊三聲,祝願其長大後英武有為;生了女孩則在其頭下放一把掃帚,祝願其長大後善理家務。親友聞訊,都要前來祝賀,在嬰兒身上撒些麵粉,以示吉利。男孩在6-7歲時要舉行割禮;女孩在1-2歲時舉行剪髮儀式 。

禮節

塔吉克族有尊重婦女的優良傳統。如果一起到某人家去做客,或者參加婚禮、葬禮、拜節等,主人將來客中年齡最大的婦女視為最尊貴的賓客,進門要請她先進,其他人則按先女後男、先大後小的秩序進入。在塔吉克人室內炕上,右邊為上席,左邊為下席。客人進屋上炕後,女賓坐右邊,男賓坐左邊,女賓中年齡最長者坐右邊首席。如果為客人們宰了羊,要把裝有鮮美的羊頭和羊尾的盤子,先放在年齡最長的女賓面前,以示尊重。

塔吉克族注重團結友愛,相互幫助。在農村,生產、生活上的互相協作不僅僅局限於大家庭或親戚之間,而是一家有難眾人相助,主要表現在鄰里互助、輪流代牧、合夥耕作及事先不規定條件的"換工"等方面。

塔吉克族是個多禮好客的民族。對客人不論親疏、老幼和民族,凡是來客和投宿的過路人、生人都熱情款待 。

文學

塔吉克民間文學有傳說、故事、詩歌等。

詩歌是口頭文學中最重要的形式,人們在各種場合往往觸景生情,即興演唱,較著名的有《雄鷹》、《白鷹》、《聰明的寶石》、《利克斯爾》、《各式各樣的》等"瑪卡姆"(大曲)。這些詩歌有的表達對統治者的不滿,有的表達對未來生活的嚮往。

故事、傳說大都以愛情為題材,寄託着人們對美好事物的情感和希望,充滿着濃郁的浪漫主義色彩 。

語言

塔吉克語屬印歐語系伊朗語族帕米爾語支,它包括色勒庫爾語和瓦罕語兩大方言。

色勒庫爾語是塔什庫爾干塔吉克居民日常生活中進行交際的主要口語,使用色勒庫爾語的塔吉克人數約3萬,使用瓦罕語的人數約1萬。

由於民間交往頻繁,許多塔吉克人兼通維吾爾語和柯爾克孜語,普遍使用維吾爾語言文字。塔吉克族是中國唯一操伊朗語族語言的民族 。

音樂

塔吉克族特有的樂器有"納依"(用鷹翅骨做的短笛)、巴郎孜闊木(彈撥的七弦琴)、熱朴甫(彈撥的六弦琴),其中,納依和熱朴甫是塔吉克族最喜愛的兩種樂器 。

舞蹈

塔吉克族舞蹈形式多樣,有鷹舞習俗舞模擬舞傀儡舞歌舞戲等,其中以鷹舞最為著名。

鷹在塔吉克民間傳說中是英雄的象徵,鷹舞多為雙人舞。舞蹈時,舞者屈膝、聳肩,模擬雄鷹展翅飛翔、迴轉盤旋等動作,其動作剛健、強勁,並用鷹笛、手鼓等樂器伴奏 。[4]

習俗

節日

塔吉克族以古爾邦節、肉孜節和聖紀節為三大主要節日。此外,還有獨具特色的肖公巴哈爾節(迎春節)、皮里克節(燈節)、祖吾爾節(引水節)、鐵合木祖瓦斯提節(播種節)等。

每年三月的肖公巴哈爾節是迎接一年開始的節日,節期為三天。屆時,家家戶戶清掃塵土,在牆上用麵粉撒出美麗的花紋,以示祝福。節日這天,人們在推舉的"肖公"(互相賀節的領頭人)帶領下去各家祝賀,預祝來年豐收。接着,大家開始走親訪友,互相拜節。婦女們衣着美麗大方,等在家門前,向來客左肩撒白麵粉,以示吉祥。節日期間,家家戶戶均準備豐盛的食品,以待來客;青年人則載歌載舞,並舉行賽馬、叼羊、摔跤等活動。節後,人們便開始準備春耕生產。

皮里克節在每年伊斯蘭教曆8月的頭兩天。節前,家家均做"卡烏日"草火把(將草用棉花裹好,上面塗滿酥油);節日傍晚,全家每人點燃兩支自製的小酥油燭,在燭前共同祈禱,求上天降福。每家都有人上屋頂插一個扎在長杆上的大火把,召喚吉祥。節日晚上,從山村到牧場,村村火把高照,到處是歡歌笑語,人們玩樂通宵。次日,各家去掃墓。

鐵合木祖瓦斯提節,意為"播種節"。屆時,各家下田做象徵性的犁地和播種,互往身上潑水,以示慶賀 。

婚姻

塔吉克族實行一夫一妻制。本民族內通婚。

婚姻大致經過擇偶、提親、定親、結婚等諸多過程和儀式。提親稱為"庫達格力",一般由男方邀請鄰里或親朋中的長者攜帶禮物(衣服、首飾和一隻羊)前往女方家提親。若女方同意求婚後,即以親吻對方之手表示。隨後,雙方商定婚期。從男方來的年長婦女單獨會見未來的新娘,給她戴上戒指,圍上紅頭巾,表示姑娘已有對象。婚禮的儀式十分隆重,一般選擇在8、9月秋高草美、牛羊肥壯的季節,男女雙方都要廣宴賓客。婚後,新娘在髮辮上綴以一串串白扣子,以與姑娘相區別。

大多數塔吉克人夫婦都能白頭偕老 。

喪葬

塔吉克族的喪葬依照伊斯蘭教規先"淨體",再裹以白布,蓋上死者的衣服,但頭部和腳都要露在外面,表示全部平安。守靈之夜和殯葬之日,親友和同村人都要前來弔唁、陪送,但是女子不能接近墓地。

葬禮中的男尊女卑還表現在墓穴的深度,男子的墓穴深約兩米,女子則僅及胸前。按照傳統的習慣,客死異鄉的塔吉克人,遺體必須運回安葬。[5]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