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生活 小日子(胡躍寧)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大生活 小日子》是中國當代作家胡躍寧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大生活 小日子
茶座、茶吧、茶社、茶館、茶樓,不管什麼名稱,只要你坐下,一杯熱茶在手,那就是你的個人世界。
環境決定意識。
靜,你可以什麼都不思、不想、不念。無論別人在談論、爭論、探討什麼都與你無關。你只需靜靜的坐着,哪怕是發呆。微波蕩漾柔情水,魚兒嬉戲牽金光,紅點蜻蜓挺蓮尖,鳥兒呢喃上枝頭。你頭可依椅背,閉目凌空淨大腦,任憑微風拂面,落葉划過,那暖意的陽光總是你舒心愉悅所獲。
悠哉、愜意、安然,唯你此刻獨享。
當然囉,你也可以天馬行空狂野的獨思,驚濤駭浪翻騰的獨想;你還可以邀三約四圍一座,聽壺嘴吐出滾燙嘩嘩的開水聲,看上下翻滾騰升的茶葉。品一口,暖心又暖胃,哎——那感覺,真的就是個不擺啦,那也就是你今天的天與地了。
是叫聊天、吹牛、海侃,打發時間,消磨時光,那也就是一種說詞罷了。最為難得的是這個時段的茶友們無拘無束,暢所欲言。談古論今、天文地理、國際國內、新聞舊聞、過去未來都在口中、杯中。唇槍舌戰,哪怕唾沫四濺,面紅耳赤,一過激,一聲高,引來茶友「乾咳」聲,自覺冒犯,自知失態,抱拳賠禮:不好意思,激動了,激動了!對不起,對不起!多有打擾,多有打擾!
如此看來,這喝茶、品茶,喝的是茶水,品的是品德、品性、修養與內涵。
茶座的最大好處還在於,這裡沒有上、下級的等級制,沒有領導與員工的拘謹,更沒有老闆與民工差別一說。圍在一桌,就是茶友、朋友,就是張三李四王二麻子。當然,你可以稱我一聲哥,我道你一聲弟。
這不,眼前圍在一桌,各捧一杯熱茶的四位茶友,一個是曾經某局的局長,一個是曾經某公司的老總,一個是曾經辦公室的主任,一個是曾經的一般職員。四人,雅一點稱茶友,其實是四個喝茶,打發,消磨時間的老人,也就是四個喝茶的老頭。
老廖、老唐、老薑、老齊、四個老傢伙退休前甭管是什麼這樣「長」,那樣「總(腫)」,現湊在一塊,就都不在是什麼幹部(卜)、蘿蔔、「孬」總的,都成了白菜、青菜、蘿蔔、大蔥。
每天清晨起床,活動筋骨,太極、舞劍、遛彎,給花澆水施肥,送孫兒、孫女上幼兒園,上小學,閒暇無事,就來到了這環境幽靜,清風日麗,柳枝舞動的茶園。
四人一忽兒心平氣和,談笑風生;一忽兒抬槓不休,爭論拌嘴;一忽兒輕言細語,笑聲朗朗,一忽兒相互揭短,取笑為樂。一件事,他們可以上午吹,臉紅脖子粗後下午接着侃。
思維永遠都是自己的清晰,真理永遠都在自己的嘴裡。
俗話說,說話辦事就怕認真、較真。四川話講叫住,過經過脈,刨根問底,認死理。聊天吹牛嘛,只是打發時間,過過嘴癮,解個悶,何必那麼認真。談過、說過、聊過也就算了,如你一較真,一抬槓,一根筋認死理,這天就沒法再聊了,就啞場了,就聊死了。
嘿嘿,眼前這四位老爺子,前天還在為「煤炭」究竟能不能夠洗白而爭論不休,而面紅耳赤;昨天又為世界上是「紅花開得多?還是黃花開得多?」的事爭得不可開交,以理據爭。但都終究爭而無果,最後都叫板道:不爭,不爭,氣死人了。明兒我不來了,你們見識多,見識廣,你們自個兒聊吧,不要再叫我了。
可是到了今天,又耐不住寂寞,各自又不請自來。要不接着昨天的話題,要不找個新的話題,總之新聞天天有,不愁找不到論點,繼續爭,繼續吵,繼續臉紅脖子粗。
國際風雲起變幻,國家大事天天有,談論話題就中不斷。從海灣戰爭扯到了當今的敘利亞戰爭,土耳其、黎巴嫩、巴勒斯坦、伊拉克,只要戰事不停歇,他們每天都將戰局、時局勞神費心地分析個透徹,可那布什、奧巴馬、特朗普就是聽不到,也不聽你幾個老頭子的話。他是老大,我行我素,那你還操那個閒心幹嘛,到鐘點了,該回家的回家,該幹嘛的還得幹嘛。回家吃飯囉。這叫啊世間發生的大生活,平民百姓過的是咱自家的小日子,優哉游哉。
昨夜又發生了哪麼些事,知道了不說,不談喉嚨管發癢,心裡憋得慌。給老老伴講,她說她的事情都忙過來,哪有時間給你閒嘮嗑,去,找你那三個倔老頭瞎扯去。
哎——不是冤家不聚首啊。四個老頭桌前坐,四杯熱茶即沖開,氤氳升騰,都在思緒、整理今天的話題、論點。
老薑乾咳一聲,算是打開了今天開場白的話閘:「哎,我告訴你三個死老頭子啊,咱都要好好的活着,少一個就沒人打『嘴仗』了。唉——今早出門遛彎,下樓就看到花圈,是一個小伙子的遺像。這麼年輕,也不知道得的是什麼病。」
老齊手捧茶杯說:「是啊,我們樓下上周死去的是一中年婦女,先說的是一般的婦科病,什麼良性腫瘤,怎麼一下就轉成什麼癌了,幾天世間,人就沒了。我也納悶,現在的病真的很奇怪。昨天還生龍活虎的,一個大活人,今天怎麼說沒就沒有了呢?要麼不知道是什麼病因,一知便是這癌那癌的晚期,給你治療的時間都沒有,生命就結束了,而且還年輕化,真的搞不懂。」
老廖慢慢悠悠的接過話題:「這個嘛,這個嘛可以這樣解釋,與這些小青年的生活規律有關,嗯,啊……前幾天呢,我就聽說過,這個,這個……」
老唐急了,插話說道:「哎,我說老廖頭,你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啊,哼哼哈哈的,打什麼官腔?你以為你是在作報告啊。你就告訴我們是個別小青年不愛惜自己,是身體情況造成的不就得啦。也就是,現在有些小青年,睡到點才起床,要麼也不吃。上班無精打采,哪有年輕人的朝氣。消極怠工,萎靡不振,熱情遠不像當年的我們。不是有監控,他可以隨時的玩手機。才上班幾年啊,上班就盼着下班,還好意思說出退休的話出來,我都替他害臊。」雙手一攤,差點晃到姜老的臉。儘管如此,還得繼續侃:「可是呢,一到下班,那個動作比誰都快,正所謂,白天風都吹得倒,晚上鬼都追不到。走路、等車、坐車、上廁所、就是吃飯都在看手機,不停的刷屏,不停的回信息。一回到家,一包方便麵,一碗盒飯,吃也是胡吞亂咽。要麼繼續看手機,要不去網吧,當網蟲,抽煙、熬夜,特別是那網吧,空氣混濁,烏煙瘴氣,一玩就是凌晨2、3點鐘,或是4、5點鐘,大量的身體透支,你說他能挺得住嗎?」
老齊接過話題:「你說的是一種情形。我聽我女婿講,他們單位有些年輕人又另一種生活方式,知識分子成堆,不是本科生、研究生,就碩士、博士生、博士後,那個學習氛圍你就可想而知。有人都快四十了還不考慮個人婚姻、成家,那個努力工作、學習勁,想都不能想象,都可以稱為工作狂了。有一小伙子,人品好,工作就更沒得說的了,無不良嗜好,煙、酒、茶都不沾,結果上月突然急發病死了,據說得的是肺癌,還是晚期。唉——英才早逝啊!你說,煙都不抽的人,從何來的肺癌?可惜,可惜。」
老廖又發言了:「我認為,是現在的工作有問題。啊!本是很簡單的問題複雜化了,一個事情重複做,反覆做,還要不停的應付各種檢查。我們那個時候的工作多單純啊,只要你用心,自己都不敢出差錯,是吧。所做的工作也經得起上級的檢查。你看,嗯,現在就不一樣了,有的人上班就像打雞血了一樣,走個路都在跑,上班一坐下就起不來,一天一動不動,手裡做不完的活,是吧。嗯,一不小心還被小主管的什麼訓斥,你能喘得過氣嗎?每個人的神經都崩得緊緊的,啊!就像上了發條的鐘,只能機械式的轉動。呵呵,搞得本來就神經緊張,你在一批評,那神經就更加緊繃、焦慮、憔悴,身心疲憊,這樣的工作環境能讓人心情舒暢嗎?所以呢,就有了憂鬱,他的身體能好到哪兒去?」
「不對!」老唐搶話道:「這個我不贊同,好像我們是沒有年輕過似的。我不是吹啊,我之所以干到現在這個職位,那是怎麼幹的,什麼樣的重活沒幹過?什麼樣的苦沒吃過?髒活重活,扛水泥包,挖排水溝,排洪搶險,拼啊!領導一句話,咱們還不是白天、黑夜的干,連飯都是在吃工地,困了,倒在地上睡一會又接過同事手裡的活繼續干。你說怎麼就沒是什麼病呢?一年中,就是一個什麼年休假都沒休過。嗯——這是為什麼?體質——一道周末休息,籃球、足球、羽毛球、游泳池、爬山,那裡沒有我們的影子。我認為是缺乏鍛煉,運動少了的緣故。」
「是的。這個我承認,現在的年輕人確實是運動量少了。」老齊起身為大夥續水後說:「現在是生活條件不比我們當年的那個時候,他們的『活動』同樣的多,什麼活動?吃、喝。下班前,早就電話、微信聯繫好了,聚在一起,要不大魚大肉一桌,要不火鍋桌前一坐,什麼白酒、啤酒、紅酒一開,我的哪個天,酒比菜吃得多老去了。這還不說,還要串台(下一桌酒會),到了十一二點,又都聚在夜燒烤攤前,振振有詞曰:夜生活,才開始。雞肉,魚,海鮮又胡吃海吃一氣。那些所謂的海鮮是商販們怎麼『保鮮』的,鬼才知道,還有那些地溝油,又是從哪兒來的?哎呀,想都不敢想。吃的都是些垃圾,我的哪個天耶,你說那胃,那身體他能受得了嗎?」說完直搖頭,連喝的一口茶水也吐掉,好像也是一口「髒」水。
「你說的那個青年,我估計與吃有關。」老廖抿一口茶道:「聽我女兒說,他們單位有個小伙子常常是飢一頓,飽一頓,啊。那天她請他吃飯,人家怎樣講,中午有人請他去吃過年豬。糧食豬,肉好吃,涼拌豬頭、粉蒸排骨、醋酸蹄髈,自然是敞開肚子吃,吃完又坐在了麻將桌上。這個,這個,到了晚上,女兒請他吃飯,你猜他咋說。不吃了,我中我吃夠了,把晚上的都吃進肚子裡了,邊摸肚皮邊回電話:肚子現在還脹着呢,你們自己吃吧!我的哪個天呢,你說說,那胃得撐多大,它能受得了嗎?這樣的身體,他能不出狀況嗎?這個,這個……」
老唐仰頭對天嘆口氣道:「是啊,確實令人擔憂。就像老齊說的那樣,現在吃什麼讓人放心。除非用線將嘴縫上,否則,你吃什麼沒有毒害。你說豬是用豬食料催出來的,一隻鴨,正常餵養要半年、一年的。現在可好,人家三個月就可以端上你的餐桌,有些蔬菜既漂亮又好看,吃着還嫩,你以為啊,哈哈,好個沒良心的人,人家那是用農藥、化肥保出來的。肉可以少吃,菜可以少吃,但大米飯你不能說不吃吧?人家將霉米一拋光,一打蠟就成了泰國香米。唉——這,這,這是什麼事嘛。」
老薑起身撈痒痒,接過話題:「你們講的都是黑作坊、黑窩點、黑商販,怎麼樣?長不了,還是都被工商端了窩嗎。現在執法那麼嚴,誰還敢啦。」轉身摻茶水說:「我說,姜老頭,還是將你受賄的錢拿出來用吧。錢那玩意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快拿出來用,還是用了踏實。別捨不得花,以前說帶到棺材裡去,現在爬高煙囪,一把火變成灰,劃不着啊。」
老薑把剛押在嘴裡的一口茶吐了出來:「我呸——你個死老齊,你才要去爬高煙囪呢?把你那手抓子拿開,我不讓你摻水,你剛才撈癢不知抓了多少個虱子。我說你鬼老頭留點口德好不,以免天打雷劈。我那時的工作可是全心全意地為人民服務,鞠躬盡瘁。你到我們單位去訪一訪,看我管理的工程,那個經不起考驗?我做的善事,現在還有人稱讚叫好,那是憑良心、責任心做出來的。」喝口茶繼續說道:「你以為在那個位置上的人都是吃『黑錢』的?告訴你,本人在接這個工作的時候心裡就想清楚的,吃『黑錢』要背時,做黑事要虧心,伸黑手要被斬。所以沒做違心事,不怕鬼敲門。」對着老廖說:「小廖有同感吧,嗯?」
廖老笑着說:「去,還小廖呢,你大我幾天?」
老薑:「大一天也是大,你都得叫我一聲姜哥,哈哈哈……」
「姜,『僵』不死你。」老廖哈哈一笑又說道:「不過老薑說了點人話,哈。我不說,你們也可以說我,或懷疑我在位置上受賄了好多好多的錢,是吧?嗯,不要以為人一當個官,有了一個職位,有了點權利就可以大把大把的撈錢,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行賄受賄,錯了哈。我的前任,真的就是兩袖清風回家的。人家那個做人的氣節呢,對上不卑不亢,對下親切和藹,為人正直,秉公辦事啊,真的叫一個這個——」用手比了一個贊:「我一上任,他就告誡了我一句話:無論你做了多少的事,多大的事,當你離開這個位置的時候,摸着自己的良心說聲無愧就行了,啊。心也就安了!無論好事呢還是壞事呢,總之是人在做天在看,啊!記住啊。是的,正因這樣,告訴你們啊,從政多年,到如今現退了下來。本人上街看到警察我心不跳,晚上睡覺聽到警車我心不慌,哈。這叫沒做虧心事,怎怕鬼敲門。」端起茶杯咕嚕咕嚕喝兩口:「那叫一個心安,一個理得。哈哈……告訴你們——」猛拍自己的胸膛:「本人的身體槓桿的,上周才出門旅遊了回來,爬廬山去了。哼!我是活清醒了,有錢還是多出去旅遊,旅遊。啊,這個,這個,多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多洗洗肺,啊!」
老齊剛「噯——」一聲想說什麼,被老唐搶了話題:「這個,贊同。人家旅遊的腳都走出了國門,你姜老頭掙了一輩子的錢幹什麼?你去過哪兒?還是多出去旅遊,多走走,多看看,心情都不一樣。」將茶杯往老薑眼前一放;「摻水——像你,叫你去看西湖吧,你說你看一盆水就夠了;叫你去爬山吧,你說你家背後就是山;叫你去看草原吧,你說你家菜園都是花花草草。這不,足不出戶,成天就窩在家裡,知道什麼啊,井底之蛙,只知道瞎嚷嚷。」
老薑頭把茶水喝得咕嚕咕嚕直響:「我哪兒都不去。出國,出國有什麼好的?不是被搶殺的,就是被劫持了。還有那些什麼飛機失聯,就是大船翻船,還有翻車的。你看那些歐洲難民,如是去了敘利亞,一顆子彈飛過了,命都沒了。再說了,你看那景區的人山人海,那擁擠的火車,那勞命奔波的景點,受洋那罪,我不如在家了喝兩杯,哼哼,舒暢啊啊啊……。」
「喝,喝,喝。你就知道喝。」老唐憤恨的說道:「你就知道喝。你這個人就是個老頑固,哪有那麼多的難事。如你遇到了,那是你的運氣,越怕死越倒霉,人家還說呢,坐在家裡坐着,還被一匹瓦掉下來打死人,喝一口水還嗆死人的呢,就不活啦?你看人家外出旅遊的人,哪個不是過過得有滋有味的,精神面貌都不一樣,那個精、氣、神都與你不同。心態,這叫心態,一個人的心態好了,身體自然就好。不是早就有一種說法嗎,對於錢,再多的零都是零,只有在零的前面加個1,才是財產,才擁有一切。1是什麼,那就是身體。所以呢,我還是建議,趁現在身體硬朗,多出去走走看看。爬爬山,看看樹,吹吹風,那才叫享受生活,過日子。」
老齊接過話題說:「是啊,以前聽到有人罵我「老不死」的,我就氣不打一處來。自從我也跟老伴單位的幾個人跑了什麼桂林、青海啊,什麼新疆、三亞啊,什麼海南、台灣啊,嗨,你還別說,我也嘗到了一點旅遊的甜頭,好像想法都與以前不一樣了,以前聽人講泄氣話,我就想罵人,現在呢,我才不管呢,我活得高興、自在就行,他有他的想法,你有你的活法,也甭去管他什麼這癌那癌的,想吃就吃,哪兒好玩哪兒去。現在我覺得,人家罵你「老不死」的,那是你的一種福分,你要謝謝他,那是他在告訴你,你老了都不死,何樂而不為啊,哈哈哈……」一副自我陶醉相:「說明現在的生活改變了,生活質量提高了,人的壽命延長了,所以啊,老了都不死了,好好活吧,活一天,賺一天,快樂一天。」
老廖不住的點着頭:「對對對,所以我說嘛,咱們少去操那些國際上的心。什麼敘利亞、土耳其、以色列,什麼伊拉克、伊朗、巴勒斯坦,那是奧巴馬都管不了的事,現在又交給了特朗普管去了,啊!他美國佬願做國際警察,那就讓他們自己去收拾那些爛攤子去。是吧。作為中國人,就多關心關心我們國家自己的大事吧,啊!,看我們的國防,看我們又發射了多少顆衛星,看我們空軍飛了有多遠,我國的第二膄航母又下水了啊!呵呵,我還要看我們的殲—20飛機,看我們的高鐵又進了多少里程,看國產C919大飛機,看我們的科考船又到了南極。嘿嘿,國家強大了,我們的腰杆就更硬了,在國外的僑胞說話的底氣都要足些。越看越帶勁,這日子呢,才越過越有滋味,是不?」
老唐也來勁了:「是的,是的。世界上的事只要老美一插足,就給哪兒添亂,哪裡就不得安寧。所有,我們的生活好了,日子也好過了,身體就要自己愛惜,身體健康了,少生病。少生病就少給兒孫們添亂,讓他們用心的去做自己的事吧。我們多做點,他們就可以少操些心,你也才多開心。」
老薑站了起來:「所以呢,我要去接孫女去了,她爸媽有事忙不開,你們聊吧。」
老齊也站起來伸了一下懶腰說:「老伴昨天還在與女兒電話聯繫到馬爾代夫去旅遊的事。我也回去看看落實沒,如果能去,咱們半月後見哈。」
望着他們離去的背影,老薑嘆口氣道:「去吧,你們都去旅遊去吧。我還是回家喝我的那一口。」
四個老人,朝着天邊那片染紅的晚霞而歸;四個老人,各自走向屬於自己的那片雲彩。[1]
作者簡介
胡躍寧,四川攀枝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