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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天,走姥姥家(趙友坤)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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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天,走姥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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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天,走姥姥家》中國當代作家趙友坤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大雪天,走姥姥家

瑞雪兆豐年,過年時下點雪是再好不過的了。

想雪的念頭隨氣溫的下降而升騰,新年的快樂伴着蒸炸煮燉的升溫如約而至。

辭舊又迎新,大年初二,給姥姥家拜年是必須程序。那一年的大年初二,走親戚與下大雪不期而遇,剛挎着禮品包走出家門,天空就下起了鹽籽兒,緊接着,雪花飄下來,天地被雪串聯,一片蒼茫。大片大片的雪花似利箭射向我的臉頰,直往脖子裡鑽。我伸手去接空中的雪花,這六角的花瓣卻在掌心化作水狀的珍珠。樹冠上的積雪似蘑菇,腳下的雪地像棉毯,踏上去「咯吱咯吱」響個不停。大地一片潔白,草尖、樹梢被雪這個大畫師抹去了原來的輪廓,回望村子,屋頂好像戴上了潔白的棉帽,院外屋檐下的紅燈籠,被熱情奔放的大雪擁抱,隱約透出一抹柿子般的彤紅,遠遠望去,恰似紅梅點點映白雪,冰清玉潔心更紅,白中透紅,分外嬌媚

路經田野,踏雪向前,猶如碾過枯葉。道旁樹掛滿雪凇,寧靜柔美。用手輕搖樹枝,雪花撲簌簌落下,如柳絮飄灑。走至風口,雪花又似一群頑皮的孩童,一會兒捂我的臉,一會兒撩我的頭髮,一會兒在肩頭玩滑梯,緊接着落入脖子裡......

置身於冰雕玉琢的白色童話中,我優哉游哉!一路上,我隨時采一片雪花,隨地搓一個雪球,賞玩一番,然後一點點掰揉,好像在掰一個白面大蒸饃,左一下,右一下,上一搓,下一搓,雪球越來越小,一片片落下玉屑,又似飄了一陣雪。

走累了,肚子裡也唱起了空城計,我停下來,偷偷解開包紮果子(糕點)盒的線繩,取下畫有雙喜和紅燈籠圖案的紅貼,打開牛皮紙,拿了一塊大金果吃,然後再包紮如初,說是如初,其實有一點癟,我忐忑不安地繼續趕路。

到了鄰村的姥姥家附近,恰逢表哥、表姐們正在打雪仗,我立即投入戰鬥。我向表哥身上撒一把雪,表哥向我投來一個小雪球;表姐提議大家一起堆個大雪人,說干就干!我們銑鏟並用,堆好雪人後,我們又畫龍點睛,用玻璃珠子為其安上兩隻大眼睛。我們玩得熱氣蒸騰,渾身冒汗,好不暢快!

一進姥姥家小院子,我看到一幅幅大紅春聯,其中,堂屋正門上寫着「春風楊柳鳴金馬,晴雪梅花照玉堂。」這真的很應景!這個時候,天晴了,一輪紅日升上了高空。院內殘雪片片,紅梅點點,堂屋正中牆上貼着松鶴延年的國畫和掛有四幅屏,畫着《喜上梅(眉)梢》,梅干豪放、奔逸、深厚、蒼鬱,喜鵲站在梅梢頭,向人頻頻報喜,被瑞雪映照得更加漂亮和喜慶。一進屋,我先給姥姥、姥爺、舅舅、舅媽拜年,姥爺摸着我的頭說我長高了,舅舅誇我越來越懂禮了,舅媽給我抓來香花生和麻葉,姥姥從鍋洞裡給我扒烤紅薯吃,但見她老人家捋一捋嶄新的黑頭巾,用爐鈎麻利地鈎出烤紅薯,讓其就地打幾個滾兒,再拾起來,左手迅速換到右手,使勁吹幾下,給紅薯降溫,然後剝開皮,把金黃的瓤兒遞給我,我吭哧吭哧地咬着有點兒燙嘴的紅薯,香甜入心,也吸收了姥姥無窮無盡的大愛。

要吃飯了,姥爺焚香,舅舅放鞭炮,只見門外的雪地被燃放的鞭炮炸出一個個小洞,洞內外被紅紅的炮紙染成紅色。這時,舅媽端來熱氣騰騰的餃子,還有油炸大草魚,大肉炒辣蘿蔔,肥肉炒土豆片,肉條炒海帶皮,花生米拌芥菜絲,最後這道菜是姥爺和舅舅的就酒菜,而我最喜歡的是紅得發紫的海帶皮。舅媽說:「別客氣,喜歡吃啥就叨啥!」我說:「外甥走姥家,不算客人,不會客氣的!」我們邊吃邊聊,越聊越興起,大表姐唱起「雪花飄飄,北風蕭蕭!」畢業於武漢某大學的大表哥吟誦着「珞珈風雪裡,遙贈一枝梅!」調皮的二表哥望着室外,吟唱着打油詩:「天地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二表姐背誦起陳毅元帥的「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節,待到雪化時。」我則想起小學語文課外讀物上的一則笑話:「大雪紛紛落地,這是皇家瑞氣!」

因着第二天還要到姑姑家去拜年,我吃罷飯就得回家了。臨別時,姥姥和舅媽分別把十元大紅包塞到我新棉襖的左右兩兜里,讓我的心裡暖融融的。

如今,人們的生活越來越好了,年味卻越來越淡了。當年「雪粉華,舞梨花,再不見煙村四五家」的豪放氣勢和走親戚的奔放的熱情至今仍在夢中重現。[1]

作者簡介

趙友坤,阜陽市作協會員,多篇作品發表在報刊雜誌和網絡媒體。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