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的編輯(A. 司各特•伯格)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內容簡介
普利策傳記獎得主,美國國家圖書獎獲獎作品,追跡20世紀美國文學傳奇「伯樂」麥克斯·珀金斯的非凡生涯。
美國出版史上,鮮有比麥克斯•珀金斯更具傳奇色彩、更像謎一般的人物。他發現了菲茨傑拉德、海明威、沃爾夫等多位偉大的文學天才,以激發作者寫出其最佳作品的能力而聞名。在三十多年的職業生涯中,他致力於尋找時代新聲、培養年輕作者,單槍匹馬挑戰幾代人固定下來的文學品位,掀起了20世紀美國文學的一場革命,並漸漸改變了「編輯」這一職業的作用。菲茨傑拉德稱珀金斯為「我們共同的父親」,海明威把《老人與海》題獻給他以表對他的敬意。他是作者們「矢志不渝的朋友」,與他們共渡寫作的難關,給他們毫無保留的支持和創造性的意見。作為一位文學編輯,珀金斯被認為是無法超越的,然而他始終堅持自己的信條:書屬於作者。
著名傳記作家、普利策獎得主A. 司各特•伯格憑藉大量一手資料,引人入勝地再現了珀金斯非凡的一生。20世紀上半葉美國文學出版最熾熱的中心和現場,編輯人與重要作家交往合作的細節內幕,《了不起的蓋茨比》《太陽照常升起》《天使,望故鄉》等等文學傑作誕生的始末,在伯格生動精彩、充滿懸念的講述中一頁頁得以還原。本書是一位編輯大師扣人心弦的文學傳記,也是一個時代的肖像,「一部嘆為觀止的文化史力作」(《紐約時報書評周刊》)。
2016年,改編影片《天才》(Genius)上映,由科林•費斯、裘德•洛、妮可•基德曼等主演,入圍柏林電影節。中文版封面使用精美劇照,獲電影片方正式授權,精裝典藏。
媒體推薦
★「伯格的整個敘述是一流的——充滿了幽默與情感。麥克斯會在第一時間出版它。」——《新聞周刊》(Newsweek)
★「一部令人愉快的傳記,有大量文學圈內的秘聞軼事。對於寫作者和編輯們來說,本書是一個蘊藏真知灼見的富礦。」——《出版人周刊》(Publishers Weekly)
★「才氣橫溢,充滿智性,做了不可思議的研究……一部足以向傳主致敬之作。」——《芝加哥論壇報》(Chicago Tribune)
★「A. 司各特•伯格的《天才的編輯》……讓人納悶為何此前無人想到寫這麼一本書!在這部傳記的諸多優點之中,其一是珀金斯終於從那片灰影中現身了……無數細節充實了這個傳奇。」——《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
★「很遺憾珀金斯不能親眼看到他自己傳記手稿,他樂於尋找富有潛力的年輕作者,而伯格是那個小群體的其中一員……雖然珀金斯會為這樣的關注覺得尷尬,但伯格的致敬之作必會令他觸動。」——《時代周刊》(Time)
★「關於麥克斯•珀金斯我們所能讀到的最全面的作品。非凡、生動的肖像。」——《華盛頓郵報》(The Washington Post)★「伯格將固執專一的熱情投入到他心甘情願的工作中……這一努力的結晶,是一部豐富全面,但決不令人感到乏味的大部頭……本書是一個了不起的成就。」——著名評論家,喬納森•亞德利(Jonathan Yardley)
★「為這位召集起美國人最愛的文藝幫派的幕後英雄描繪了非凡、動人的畫像。這個幫派是菲茨傑拉德、海明威、沃爾夫和他們的朋友們。」——著名作家,拉塞爾•貝克(Russell Baker)
作者簡介
A. 司各特•伯格(A. Scott Berg),生於1949年,美國傳記作家,普利策獎和美國國家圖書獎得主。1971年畢業於普林斯頓大學。著有《天才的編輯:麥克斯•珀金斯傳》、《高德溫傳》、《林白傳》等。
彭倫,1999年畢業於上海外國語大學國際新聞系。曾在《文匯讀書周報》擔任記者,現為外國文學編輯。譯有《我與蘭登書屋—貝內特•瑟夫回憶錄》、菲利普•羅斯作品《遺產》、《凡人》。
原文摘錄
這位責任編輯的兩種品質,他能透過一本書的缺點,看到它的不凡之處,哪怕缺點多麼令人失望;任憑遇到多少挫折,他也會不屈不撓地堅持工作,挖掘這本書的潛力。 「男人尊重女人是衡量社會文明程度的一杆標尺......關於這個至少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世上不僅沒有兩個姑娘是一樣的,連一個姑娘,除了最最純粹的巧合,在不同的時間也是不一樣的。」
書評
「天賦異稟」、「文思泉湧」、「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在我們的印象里,寫作對於天才作家而言似乎是一件容易的事。實際上,寫作,尤其是持續性寫作對誰而言都是困難的。托馬斯·曼甚至說,「作家就是寫作困難的人」。而克服困難唯一方式或許就是勤奮。讀完這本書更是加深了我此前就有的一個判斷:天才,在很大程度上就意味着勤奮。或者說,我們理應將勤奮視為一種天賦。
寫作的困難在於作家必需的兩種素質——敏感和專注——在很多時候是互相干擾的。因為敏感,作家能比常人吸收到更多的情感和思緒。(波德萊爾:不要小看一個人的敏感,這往往是他天賦的表現。)而這反過來又會分散他的注意力,使他無法全身心地投入創作。我們看到,菲茨傑拉德在與妻子澤爾達的親密關係中耗盡了大半的精力;托馬斯·沃爾夫的情婦差點要了他的命;海明威更是經常將視線從稿紙挪向女人、鬥牛、捕獵和打仗。而他們都為評論所累,一兩個差評都能令他們的心情久久難以平復。菲茨傑拉德和海明威甚至因為差評一度宣稱「封筆」。但最後,他們都排除萬難,堅持寫了下去。
和這些人相比,我們當下的作家就顯得有些過分脆弱了。不敢辭職,不敢結婚,前怕狼後怕虎。事實上在戰爭和經濟危機的陰影下,那個時代的作家所要承受的生存壓力是顯而易見的;在當時的社會評價體系里,作家的地位不見得比現在更高;而且他們大多有一大家子人要養活。
「儘管不一定準確,但我可以猜到你中產內心的看法:你認為學者生涯不能保證養家糊口,因此你必須考慮經濟需求,選擇更現實的道路。這就是我所說的『作態』。因為你自己其實很清楚,根本不存在什麼經濟需求。『現實生活』是那些在精神世界裡無能為力的人為了自慰而捏造出來的神話和謊言。但你比他們更敏感,你沒辦法自欺欺人。你的參與只是作態。但現在正是時候,你可以放棄這些矯揉造作,回到正道上:學生生涯。」 這是我前不久看的一本書《月光下的旅人》里的一段話。我相信把這裡的「學術生涯」換成「全職寫作」一樣是成立的。「經濟需求」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難道你會餓死街頭嗎?這條路自然不好走,但人世間又有哪條路好走呢。里爾克說,一切嚴肅的事都是艱難的,而一切又都是嚴肅的。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你必須足夠勤奮。海明威在古巴的家中掛了一張計數表,寫作的時候每天記下自己寫下的字數。托馬斯·沃爾夫更不用說,他的勤奮已經到了近乎瘋狂的地步。(沃爾夫凌晨三點在大街上大步走着,口中唱着:「我今天寫了一萬個單詞——我今天寫了一萬個單詞。」P376)相比之下,菲茨傑拉德就沒有那麼自律,所以在人生最後的若干年裡,他一直陷入「寫不出來」的痛苦之中。
而珀金斯無疑是勤奮的典範,他上班在看稿,下班路上在看稿,回到家繼續看稿。他畢生的精神伴侶伊麗莎白·萊蒙第一次邀請珀金斯夫妻去她家做客的時候,他因為要看稿而沒去。海明威邀請他去捕魚,約了十年都沒成行。作為編輯,他和作家一樣也會陷入自我懷疑的情緒里。(在編輯沃爾夫的書時,他說:「也許湯姆就是這樣的。也許我們就應該照他原稿出版,結果也可能很好。」)而唯一能與這種情緒漩渦相抗衡的就是勤奮。
麥克斯·鉑金斯默默忍受着他的作者們經常感受的各種孤獨,便大劑量吞服他的新英格蘭祖先早就開過的藥方——工作。P142 (所謂新英格蘭祖先,指的應該就是一種典型的美國人。珀金斯在一定程度上修正了我對美國人的看法。他們的務實、保守和勤奮其實也是一種人性的光輝,在浮誇的年代這一品質尤為可貴。這是題外話。)
這種勤奮是值得的嗎?它究竟可以換來什麼?當然,它可以導向成功——一種「天才」的虛榮。
那天我辭職了,在大街上狂奔,看到朋友、熟人的汽車就叫住,告訴他們——我的小說《人間天堂》要出版了……我還清了少得可憐的欠債,買了一身西裝,每天早上醒來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得意和希望。——菲茨傑拉德《早年的成功》 相信第一次出書的作者對這種情感體驗都不會太陌生,儘管隨着出版門檻的降低和大眾文化的衝擊,菲茨傑拉德所描述的這種「巔峰體驗」式的狂喜已經不太容易復現。但是勤奮依然是一種有效的填充劑,對一個作家而言,當你把空餘時間全都用來閱讀、寫作和反覆修改填滿的時候,你就再也顧不上自憐、悲傷和焦慮了。最重要的是,你可以一邊這麼幹一邊告訴自己:我這麼勤奮,一定是因為我天賦太高,別人都做不到這種勤奮!這難道不是一種最好的安慰?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