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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將蝴蝶壓成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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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將蝴蝶壓成標本》中國當代作家臨清流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婚姻,將蝴蝶壓成標本

今天,一直在思考婚姻這個話題,思考的結果只一個感覺,就是婚姻是人生最大的騙局,是最殘酷的童話,王子和公主的翅膀從此被牢牢捆綁在生活的囚拄上,等待着受死,中途的過程不過是痛苦掙扎罷了!

人類為了打破一份孤單,用了一生的夢想和希望去抵押,最後輸的只剩下一個第三者:孩子!

這就象飛翔和溫暖的兩難一樣:成全了溫暖的渴望,就難以自由的展開翅膀;能自由地飛翔的,溫暖往往也得不到了!於是,房子成可可以解決人類兩難的最好事物:白天,人類去飛翔,晚上,回家享受一點溫暖,在這白與黑的穿梭中,尋找着身心最理想的寄託,所以,房子是很多人消減不了的夢想!而汽車,也是另種理想的成全:前行滿足了眼睛追求新奇和自由的願望,而封閉的空間又滿足了身體對溫暖和安全的渴望。

如果婚姻可以如這些事物一樣就好了,因為它們是物,無求與人,只一心一意為自我的存在付出,而婚姻卻不是,它不是物,而是人來組成的,更多的還有一份責任,這份責任讓生活的理想色彩頓時灰暗——孩子的學費,生活費,老人的贍養費等等就是對兩個人最大的掠殺,於是兩人在一個屋檐下,得學會如何配合着生存,如何在責任面前小心翼翼,步步為營,不敢輕易嘗試有風險的事情,自由發展的夢想只能擱淺。

曾經我一直很羨慕一種生活方式:在一個地方打工,停留一段時間,然後再到另個地方,再邊打工邊養活自己,如此往復,人生的足跡遍布各處,收穫的不僅是自由的感覺,還有生活的激情,期盼,新奇,然後又會輾轉成生活的閱歷和財富,生活永遠在路上,多好!

可是這樣的生活註定和婚姻是無關的!

婚姻里的兩個人在一起是註定了要互相牽制,互相束縛,並且更殘酷的是,都會由一個自由夢想者變成一個既定程式的套中人,從這個意義上來講,除了傳種接代,婚姻對於個人意義的生存絕對是一種掠殺,一種壓制,一種不得已的妥協,如此說來,婚姻,對於一個懷揣生活夢想的人來說,不正是一個騙局嗎?房子和車子可以滿足自己飛翔的願望,婚姻連這樣的想象都是奢侈,或許有人在其中發展壯大,事業有成,但其中的幸福滋味卻是大大減半的,至少,頂着壓力生存,少了那份可以自由揮袖的灑脫和來去無心的從容不羈,成敗得失不過是人生遊戲的一個環節,可是在婚姻里,那些生存的並不輕鬆的人怎麼能擁有那樣輕鬆自如的心態呢?正如兒時的課本里不乏優美動人的文章值得成年後的自己細細玩味,可是當年誰又有那樣玩味的快樂呢?又有幾人在升學的壓力下最大程度的體會到讀書的樂趣呢?壓力,責任抹殺了多少天然的快樂——那份隨心的酣暢淋漓的單純的快樂!所以,很多人在婚姻的夾縫中尋找情人,我們姑且不去討論它的道德性,但他們的目的卻都是共同一致的,那就是能找到一份約束外的隨心的自由,哪怕只是一個飄忽的夢,也給了自己一個閉塞的心靈一個眺望的窗口啊,人類就是這樣可悲又可憐着!

婚姻,就是將飄飛的蝴蝶壓成標本的過程!

古來不離婚者中,又有幾人是真正發自內心的滿足和快樂的呢?無外乎是怕麻煩,傷筋動骨,湊合罷了;或者是對舊牆推倒後的新牆也沒有信心;就是那些從一而終的此心不渝的也定然是有其中的一個以另個為天為地為整個世界的,這樣簡單單純的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方式倒可以成就一對永久鴛鴦,與我倒是很希望如此,只是又怎麼可能,我們生活在如此紛濁的世界!

總之,婚姻就是互相牽制,約束的過程,是對人性的殘忍壓抑,從這點上來說,不是社會進步和文明的標誌!這樣的結果註定了兩個人搭夥過日子,兩個人都要降低自己的生存層次和品位,並且不能如心生存,這不是大大的騙局,大大的不幸嗎?正如一哲人說過,兩個人在一起,必然是要按較低生活層次的那一方來生活的!我想,這裡有所謂悲哀的適應吧。

所以,人為什麼要結婚呢?看穿了這,不知道誰還會愚蠢到結婚!

這個世界誰都無法保證天長地久,我不能肯定是否有保證的好還是沒有保證的好,但我知道,加上婚姻約束的愛一定凋零的更快,仿佛關在房子裡的被窒息的花,最多的結局是仿佛徒有其表的美麗花瓣,花蕾卻早就糜爛飄落,外形完好,實質全無,唯一的安慰大概是可以繼續一場人的虛榮吧:來還有一個美好的歸宿美好的寄託!

無婚姻保證的愛少了這樣虛榮的外框,倒了多了一份來則來,去則去的坦然和真切,傷則傷,痛則痛,無從含糊無從安慰,但決絕斷裂之後何嘗不是一段新的人生,卻決不會如婚姻的後遺症一樣,頂着滿心的傷痛和失落糾纏不休的前行着,痛不會有盡情的痛,而樂也註定不會有盡興的樂,為了孩子,還是維持現狀吧,就這樣半生不死的生活着,無樂趣,無希望,生命因另個人堵塞了幸福的路——

從這點上來說,人生,能愛就愛的徹底,痛就痛的噬骨,不含糊,不做作,不虛假,何嘗不是盡情坦蕩的活了一場呢,活的真切,活的坦然,不也是一張酣暢淋漓的人生水墨畫嗎?

愛和婚姻原來是兩回事,愛就愛了,為什麼非要以婚姻去捆牢它,這樣加速了愛的凋零速度,也阻塞了彼此自由發展的路,並且兩連活一個真我都是很難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大大的不幸啊,怎麼以前就不知呢?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