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夏竦傳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宋史·夏竦傳出自《宋史》,是二十四史之一,收錄於《四庫全書》史部正史類。於元末至正三年(1343年)由丞相脫脫和阿魯圖先後主持修撰。《宋史》卷帙浩繁,共兩千多人的列傳,比《舊唐書》列傳多出一倍,《周三臣傳》將韓通、李筠、李重進同列,橫跨五代至宋初,彌補過去新舊五代史之不足。[1]
原文
夏竦,字子喬,江州德安人。竦資性明敏,好學,自經史、百家、陰陽、律歷,外至佛老之書,無不通曉。為文章,典雅藻麗。仁宗初封慶國公王旦數言竦材命教書資善堂未幾同修起居注為玉清昭應宮判官兼領景靈宮會真觀事遷尚書禮部員外郎。史成,遷戶部。景靈宮成,遷禮部郎中。
後二年,徙鄧州,又徙襄州。屬歲飢,大發公廩,不足,竦又勸率州大姓,使出粟,得二萬斛,用全活者四十餘萬人。仁宗即位,遷戶部郎中,徙壽、安、洪三州。洪俗尚鬼,多巫覡惑民,竦索部中得千餘家,敕還農業,毀其淫祠以聞。詔江、浙以南悉禁絕之。
竦材術過人,急於進取,喜交結,任數術,傾側反覆,世以為奸邪。當太后臨朝,嘗上疏乞與修《真宗實錄》,不報。既而丁母憂,潛至京師,依中人張懷德為內助,宰相王欽若雅善竦,因左右之。遂起復知制誥,為景靈判官、判集賢院。
竦雅意在朝廷,及任以西事,頗依違顧避,又數請解兵柄。改判河中府,徙蔡州。慶曆中,召為樞密使。諫官、御史交章論:「竦在陝西畏懦不肯盡力,每論邊事,但列眾人之言,至遣敕使臨督,始陳十策。嘗出巡邊,置侍婢中軍帳下,幾致軍變。元昊嘗募得竦首者與錢三千,為賊輕侮如此。今復用之,邊將體解矣。且竦挾詐任數,奸邪傾險,與呂夷簡不相能。夷簡畏其為人,不肯引為同列,既退,乃存之以釋宿憾。陛下孜孜政事,首用懷詐不忠之臣,何以求治?」
竦以文學起家,有名一時,朝廷大典策累以屬之。多識古文,學奇字,至夜以指畫膚。文集一百卷。其為郡有治績,喜作條教,於閭里立保伍之法,至盜賊不敢發,然人苦煩擾。治軍尤嚴,敢誅殺,即疾病死喪,拊循甚至。嘗有龍騎卒戍邊郡,剽,州郡莫能止,或密以告竦。時竦在關中,俟其至,召詰之,誅斬殆盡,軍中大震。其威略多類此。 (選自《宋史》,有刪節)
譯文
夏竦,字子喬,江州德安人。夏竦資質明敏,喜好讀書,從經史、百家、陰陽、律歷,外到佛老之書,無不通曉。寫文章,典雅修飾華麗。仁宗初封慶國公,王旦幾次說夏竦的才能,命夏竦在資善堂教書。不久,同修起居注,為玉清昭應宮判官兼領景靈宮、會真觀事,升任尚書禮部員外郎、知制誥。國史修成,升戶部員外郎。景靈宮建成,升禮部郎中。
後二年,移鄧州,又徙襄州。適值飢年,大肆散發公家倉庫糧食,不能滿足,夏竦又勸說帶領本州大姓,使其拿出粟米,得二萬斛,因此而被救活的人四十多萬。仁宗即皇帝位,夏竦升任戶部郎中,移任壽、安、洪三州。洪州習俗尚鬼,多女巫男巫蠱惑百姓,夏竦搜索部中得到一千多家,敕令返歸農業,毀掉其祭祀祠堂,以之報告朝廷。詔命江、浙以南全部禁絕。
夏竦智才過人,急於升官,喜歡交結,縱任方術,反覆無常,世人以他為奸邪。值太后臨朝,他曾上疏請求參與編修《真宗實錄》,沒有得到答覆。不久母親去世守喪,暗中到京城,依附宦官張懷德為內助,宰相王欽若向來很欣賞夏竦,因而以他為左右侍從,於是起復知制誥,為景靈判官、判集賢院。
夏竦向來意在朝廷,等到委任以西部邊事,很是猶豫觀望,又幾次請求解除兵權。改判河中府,移任蔡州。慶曆年中,召用為樞密使。諫官、御史交相上奏 章論列:「夏竦在陝西畏縮懦弱不肯盡力,每次議論邊事,只列陳大家的言論,到朝廷派敕使前來督促,才陳述十策。曾經出巡邊地,把侍婢安排在中軍帳下,幾乎導致軍隊叛變。元昊曾懸賞得到夏竦首級者給錢三千,他為敵人輕視侮辱如此。現在又任用他,邊地將要解體了。而且夏竦挾詐任數,奸邪傾險,與呂夷簡合不來。呂夷簡害怕他的為人,不肯引為同列,辭官隱退後,又推薦夏竦來消除歷來的怨恨。陛下專心政事,首先任用胸懷欺詐不忠的臣子,何以求得治理呢?」
夏竦以文學起家,有名於一時,朝廷大典策書屢次讓他執筆。多識古文,學習奇字,到晚上用手指畫在皮膚上。有文集一百卷。他任州郡長官有治績,喜歡製作條條框框,在閭里立保伍之法,致使盜賊不敢顯露,但人們苦於苛煩騷擾。治軍尤其嚴格,敢於誅殺,倘若疾病死喪,撫慰很周到。曾經有龍騎士兵戍守邊地,群起剽掠,州郡不能制止,有人秘密報告夏竦。當時夏竦在關中,等他來到後,召見士兵詰問,誅斬幾乎將盡,軍中大震。他的威嚴方略多類此。[2]
作者簡介
蔑里乞・脫脫
脫脫(1314年-1355年),亦作托克托,亦作脫脫帖木兒,蔑里乞氏,字大用,蒙古族蔑兒乞人。至正三年(1343年),脫脫主編《遼史》、《宋史》、《金史》,任都總裁官。[3]
阿爾拉·阿魯圖
(生卒年待考),蒙古族,蒙古阿兒剌部人。元朝末期重臣,繼脫脫之後,主持了纂修遼、金、宋三史,頒《至正條格》等工作,特別是三史中的《宋史》部分,是由阿爾拉·阿魯圖主持的。阿爾拉·阿魯圖主持《宋史》的修撰,在時間上是相當倉促的,因而不可避免地存在許多問題和缺陷,儘管如此,《宋史》仍為極其重要的史書,為二十四史之一,仍然發揮着不可取代的作用。在這一方面,阿爾拉·阿魯圖功不可沒。[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