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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與房子(閒敲棋子落燈花)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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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與房子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家與房子》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家與房子

風雨大作

風,很大的風,然後是雨,很大的雨。

柳樹新芽初發,小草微微探頭,迷迷濛蒙、淺綠色的春天像風中之影。春風張牙舞爪,電閃雷鳴齊聲附和,樹木花草飲水飽,街上偶遇大雨的人,躲閃蹦跳間在演繹雨中曲。

連翹、榆葉梅、杏花開的更多了,丁香蓄勢待發。索非亞教堂廣場上一棵棵開花的樹在風來雨起時,用飄落的新鮮花瓣裝飾着一級級台階。

沒有帶傘,拉上衛衣的帽子,迎着雨往家走,疾風驟雨讓人睜不開眼睛。在江邊的一處長廊里避了一陣,雨遲遲不停,不再等,繼續雨中漫步。

心想被春雨澆澆,人也會變精神吧。路面到處是積水,腳上的鞋很快灌包。快到家附近的小市場時,發現夜市也被衝散,街上冷冷清清,地面的雨水倒影着店鋪的燈火,看上去波光粼粼。到家時渾身濕透,人被這場春雨灌醉。

這場雨,將天與地,城市與人都洗得乾乾淨淨。一宿睡足再出門時,天藍的尋不到一絲雲,藍到了天邊外。只可惜,風雨大作間打殘了那些早開的嬌羞春花。

家與房子

聽媽媽說我當年是在他們劇團發電那屋出生的,爸爸媽媽一結婚就住在那兒。我出生後,姥姥便從哈爾濱趕來看着我,是姥姥一手帶大我和弟弟。

後來,爸爸媽媽又從發電那屋搬到劇團一排平房把頭的一間屋,弟弟就是在這裡出生的。因為這屋一面是冷山,所以一到冬天特別冷。媽媽說我的手和腳就是住這兒時凍傷的。

我們住的房子對面是客運站,媽媽說那時總有等車的人來家裡找水喝。姥姥是個熱心腸,對人總是有求必應。有一次來我們家找水喝的人順手牽走了三姨從哈爾濱給姥姥寄來的一塊布料。爸爸被時不時推門進來找水喝的人弄的很煩,勸姥姥不要多事。但只要爸爸不在家,姥姥就不會拒絕進門找水喝的人。

姥姥蒸得一手好乾糧,饅頭包子花卷都蒸得帶勁。劇團的小學員和周圍的幾家鄰居,差不多都吃過姥姥蒸的乾糧。

在我上小學之前,劇團蓋了一趟草蓋土坯的家屬宿舍,位置就在我後來就讀的「四小」後面,我家與學校僅一街之隔。

那時,由於媽媽的同事鳳英姨家人口多,他們一家就占了三間房,所以其餘6家都只分到一間房,這一間房包括一個只有十幾平的房間外加一個只有一窄溜的廚房,也就是外屋地。兩個人在廚房就得各自側身貼邊走。

我們一家四口還有姥姥在這間土坯房裡一住就住了11年,我和弟弟在這裡度過了我們大部分童年和少年時光。從這裡搬走那年秋天我剛上高中。

現在一說起那時的生活媽媽就忍不住發出感嘆:「真不知那時候是怎麼過來的!」那時一家人擠在一鋪小炕上,這鋪小炕最多時擠過7個人。記得三姨家的二表哥來我家時已是個身高一米八的大小伙子,在我家小炕上,二表哥只能蜷着腿睡。一到冬天,大鍋不好燒,炕怎麼也燒不熱,靠近炕梢的牆角到了冬天就會上霜,睡覺時根本不敢把腳伸出來。二叔、二嬸、大姨、三姨、三姨父、表哥和表姐們都來過我家,不記得當時是怎麼住下的,可能是去別人家找宿了。爸爸的髮小老根兒叔從齊市來看我們,爸爸和老根兒叔喝了點酒,然後就那麼靠着椅子坐着聊了一宿。後來家裡有了一隻行軍床,我睡在上面,晚上打開,白天折起。

那時候家裡的東西很少,地上的兩隻做工粗笨的簡易柜子就裝下了5個人的日常穿戴,想來那時也實在沒什麼衣物。火炕左右兩面牆上釘了支架,支架上橫着放了幾塊厚木板,把木板固定後,在木板上立起一個敞口能拉簾的木頭炕琴,放被褥毯子枕頭,炕琴旁邊是兩隻摞在一起的木頭箱子。這兩隻箱子是爸爸媽媽結婚時爺爺奶奶送給他們的。媽媽記得當時爺爺奶奶還送給他們一個很結實的面板,這個面板我家一直用了好多年。

那時,每次躺下睡覺我都忍不住擔心,因為那兩隻摞在一起的箱子正衝着我和姥姥,我怕不知什麼時候箱子會突然掉下來砸到我和姥姥。

住的年頭久了,草蓋開始漏雨。劇團給各家的草蓋換上一層瓦,土坯房前臉貼了一層紅磚,變成了一面青的房子。後來劇團把這趟家屬宿舍賣給了個人。

我上高一那年,家裡終於在新區買了兩間磚房,花了一萬三千多。買房子的錢是一點點湊的,之前的房子賣了5000元,媽媽是中專學歷,按當時政策單位給補助5000元,爺爺奶奶借給我們3000元,大姨借給我們1000元。家裡攢的一點錢除了用在簡單裝修上,買了立櫃、沙發和床,還蓋了兩間磚倉房,安了鐵大門。在新區的家爸爸媽媽住一間,姥姥弟弟和我住一間,我和弟弟第一次有了學習桌,再不用坐着小板凳在一窄溜的外屋地鍋台上寫作業。家裡終於用上了土暖氣,爸爸心愛的「大黑」也有了自己像樣的狗窩。但我們剛搬到新區時還沒有自來水,一年後接上自來水,我和爸爸才不用再去遠處挑水。

記得住進新區的家第一晚,我和姥姥睡火炕,弟弟睡長沙發。新家哪兒哪兒看着都讓我們喜歡不已,我和弟弟興奮的簡直睡不着。

想起從前的家,不是突然懷舊,是弟弟家剛剛貸款買了新房,在我倆為當下的房價唏噓感慨時,不由想起了我們小時候的家。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