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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女子(李學民)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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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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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女子中國當代作家李學民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小城女子

所謂一方水土,毓一方神秀。位於五嶽之首泰山腳下,古老黃河左岸的古之齊國屬地晏城之女子,也自有她的稟異之處。

有書上說,相較而言,南方女子多溫柔、精緻,北方女子多豪爽、練達,西部女子多熱情、粗獷,東部女子多敏銳、細膩,這是強調地域屬地不同賦予女人性情的差異。其實晏城女人,身處北接華北平原,南連水鄉江南,東靠膠東半島,西臨太行山麓之地,似乎糅合了東西南北女子之菁華,活脫脫一幅百態圖。

先說小城女子體態。走進大街小巷,或置身廣場、商店一隅,街頭巷尾來來去去的女人,入眼總是那麼受活:或挺拔,或娉婷,或玲瓏,或倩細;衣飾着色不同,卻大方得體,有韻有致;身姿膚色落差,卻媚而不妖,態中秀骨;身體高矮胖瘦有異,卻神情充盈,怡人眼目。她們既有江南女子的清麗溫婉,亦具北方女子之豁達豪情;既有西部女子的粗獷精煉,更兼備東方女子之心靈手巧,只是這一切需要細細體察與品味。

小城女子眼瞼含羞,但能開懷大笑;善針黹女紅,但能開車視圖;喜愛閒情,但能踏嶺涉水。這一切卻又不識張揚,像極了黃河大風浪里使舵弄漿的水手,又極像泰山仞壑中慣伐掮擔的樵夫,「喜也默默,悲也默默」,「危亦不驚,夷亦不驚」,謹謹慎慎,又坦坦然然。這是說小城女子的「神」。

晏城女子媚而不妖,艷而不俗;群體像彩雲,箇中如瑪瑙。大街上十個女子走過,保准九個半都有一則她們感人的故事,或悲或喜,或歌或泣,卻從不主動示人;貌似清冷而性情似水,外觀孱弱而筋骨堅韌;小城女子能吃苦,也善享受,開廠辦點,整疋零售;粗茶淡飯都能對付,荊釵布衣,髒活粗活巾幗不讓鬚眉,而當活兒告罄,立馬頭腦油光可鑑、服飾一新,能煞你分辨不出其何種的職業;小城女子角落窄,但眼界寬,生活品位高,看不起狗兒零碎男人。大都市昨晚上市的新款,保准明天一早就在小城女人身上、手上開始流行。與物質金錢對比,似乎她們更崇尚學問之道,身揣大款而自以為是的男人,往往並不被小城女子看好,小城女子更喜歡知識男性。因此她們不僅自己看書讀報,生活中急急忙忙考這「證」那「證」,譬如:「駕駛證」、「會計證」、「律師證」,以及各種職業證書。而且更是想方設法督導孩子上學讀書,從嬰兒胎教到咿呀學語,到上學輔導,高考陪讀,下得那份精力,熬得那份時間,簡直比讀書的孩子還多多少倍。孩子成績好的女人,喜上眉梢,成績平平或差的,則眉頭緊蹙。小城女子似乎並不那麼關心各類當紅影星歌星,她們更加多的關心卻是國家經濟政策,勞動人事政策,以及社會保險、公費醫療制度改革,學生就業,股市揚跌等等。所以中央召開個什麼會議了,調整工資待遇了,開始修建經濟適用房了,她們格外上心,這一點男人猶有不及。所以她們訂報紙,看新聞、聽報道,喜歡談論新聞大事。小城女子消息和故事就格外的那麼多,令小城男人既愛羨又嫉妒,既感慨又迷惘。

小城女子新潮、時尚,但從不千篇一律、群起效仿。譬如時裝,新穎而千秋獨具。走進小城來,春夏秋冬四季,膚色各異,服色各異,倘若發現較大雷同者,一定是了職業女性的特殊服飾;譬如對事業追求、對世事的看法,從不人云亦云,總有一點點或多或少、或深或淺的個人見解。小城女子耐得住「寂寞」,譬如「守家」。

閒暇里,總能青燈一盞,相夫教子,一根銀線絲絲縷縷,補綴夫君墜掉的紐扣,抑或孩子頑皮弄扯了的衣衫,無名指上的頂針,絲線盡頭的銀針,不時掠過細密密的額頭輕紋,一針一線,皆是牽掛,皆是濃情。給這座小城多少處窗口帶來明亮與安詳,給小城多少個家庭帶來溫馨、吉祥與幸福!小城女子大都愛家戀家,即使迫不得已身處異域或行走在路上,也是去也匆匆,來也匆匆,心中對屬於自己的那個巢穴,有千般的惦念,萬端的不舍。所以走進小城來,在大街上,總是看到行色匆匆、貌似冷漠的女人,其實,那不是她們傲慢或沒有熱情,那是因為她們心腔已經完全被家庭和事業填塞的滿滿當當。當你真正的觸及到小城女子之後,你就定會發現,小城的女子她們是那樣的熱情與寬厚,那樣的溫順與善良。

舉一個很簡單的也很微小的例子:某一個炎炎夏日的中午,一位外地來小城的老年婦女,打問小城「道場」——基督教堂所在地,一青年女子說了半天聽不明白,最後那女子乾脆讓她坐了車子,又踅了個圈子來送她,結果那老年婦人下車後連聲謝謝都不說,雙手合十,一連幾聲:「感謝我的主啊!」

小城女子,也有悲歡,也有離合,但無論是悲是喜,是禍是福,她們都能承受在自己的心底,歡喜不張揚,悲苦不頹喪,無論生活發生多麼大的變故,她們就像岩石上的松柏,河岸上的紅柳,耐酷耐寒,耐寂耐囂,年年發芽吐綠。小城女子的色,在於她們的身姿,而美,則在於其骨髓根底隱含的神性

林語堂說:「男人只懂得人生哲學,女人卻懂得人生。」賈平凹說:「男人是創造世界的,女人是征服男人的。」這座小城的女人,斯然。[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