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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徐靜)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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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中國當代作家徐靜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白駒過隙,歲月荏苒,千帆過盡,往事隨風,看着這些學生青春逼人的文字,既羨慕又嫉妒。羨慕他們如曠野之鳥,活力滿滿,間不容髮,憧憬生活的樣子;也嫉妒他們意氣風發,神色坦夷,無所畏懼,走向生活的勇氣。畢竟成熟帶來的結果,雖可避免幼稚傷害,卻也錯過了起始的勇氣。

這些年輕人,做着自己年齡段該做的事,穿自己年齡段該穿的衣,寫着自己年齡段該寫的文字;將風景丟失在山水間,將點滴往事儲存了下來,將愛恨怨戀訴諸於紙上,將喜怒哀樂滲透在筆端。他們筆下,有春天相識,夏天熱絡,秋天分手,冬天療傷的故事;也有片言隻語,皆是經歷,萬語千言,化為閒筆的感悟。他們深知,每個生命里出現的人,都有其原因與使命;每個生活中的偶然必然,都會成為青春路上的印痕。茨威格說:「那時候還太年輕,不知道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也許,給別人的禮物,還需要積攢;但給自己的禮物,就在這字裡行間。相信穿行於亂花之中,他們的每一個拐彎,都是為了走到一條更好的路。

好吧,年輕不為夢想埋單,老來憑何話說當年?然後,推薦一下,鮮衣怒馬少年時,字里道盡長安花!

《鮮衣怒馬》欄目,專門推送學生優秀作品。

本欄目既接受個人投稿,也歡迎指導老師以班級或者學校為單位投稿,尤其歡迎帶輔導老師點評的作品。


高麗君

我們走在路上,天邊的雲捲雲又舒。

我問他,枝頭那些家鄉沒有的花叫做什麼花,他從地上拾一朵乾淨的,別在我的耳後。

「那花叫做雞蛋花。」

我摸摸花,將它放在手心,又夾在書中,試圖留存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日子。

第一次見到他時,我們正高二。

聽說播音班又來了個新同學,我向來對此不感興趣,這些話聽了便忘,上樓時正好和他打了個照面,他上身穿着一個綠色條紋襯衫,下身是一條藍色牛仔褲,一臉青春模樣。我們並沒有對視,也沒有避讓,像兩個行色匆匆的路人般,我們匆匆分別。

那時的我,偏執地覺得學台上功夫的人都不好交流,覺得他們「高不可攀」,對那時的他,也只是能將名字和人對上號而已。

真正熟絡則是在高考一百天的時候,他的座位正好被調到我的前頭,那時的我如臨大敵,這麼一個難交流的人坐在前頭,連心情都覺得壓抑許多。

我悄悄看他,他身着簡單的白襯衫和短褲,頭髮紮成一個小揪,帶着黑框眼鏡,和站在台上西裝筆挺的他比起來,少了幾分嚴肅,多了幾分平淡,但我依舊不願多說一句話,滿腦子只想着怎麼熬過數學晚自習,只是我沒想到,先開口的是他。

「尺子借我用一下。」

他朝後伸出一隻手。

我有些發愣,但也沒猶豫,拔出筆筒里的鋼尺便遞給他,他沒回頭,接過尺子就低下頭畫圖去了。我只覺得這個人太過自來熟,當然,也並沒我想象的那般難以交流。

那時候,他對我說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

「尺子借我用用。」

到後來,我的尺子就擺在我們二人中間,尺子的功能也從測量和畫圖,變成了痒痒撓和武器。

「你能別拿我尺子撓頭嗎?」

我拿着尺子,瞪着他。

「我頭又不髒。」

「那也不行。」

如果說我們有什麼緣分可言的話,那把尺子功不可沒。

慢慢熟絡起來以後,我們之間的話也越來越多,雖然內容沒什麼營養,也總是會被老師抓住挨罵,但我們依舊樂此不疲。

他好像從未怕過什麼東西,對人和事,生命和情感,他都有着自己的見解。哪怕至今,在我眼裡他都是能從容地處理所有事的那個樣子,絲毫未變,我跟着他,常常像個不懂事的孩子。

但人總歸有兩面,他也有委屈和害怕的時候,我們的人生走得同樣的坎坷難行,但還好,他朝我借了那把尺子,也給了我了解他的機會。 男女寢中間隔了一道上鎖的門,但很難隔得開我們。

送飯時,他搶了我的香蕉,於是吃飯時我便多夾幾筷子他的水煮肉片。那時候的每個人都沒有精心打扮,沒有塗脂抹粉,但臉上都掛着同樣的笑容。 他騎着電瓶車,而我坐在車后座。

畢業的那個夏天,我們每晚都會騎車去河邊的大埂上吹風,景色未變,但風不同。天邊的雲霞一分鐘變一張臉,像我們那難以預料的未來。

「我們去一個城市吧。」

「真的假的?」

「真的,我們一起去東北。」

「可是太遠了。」

「沒事啊,我們都在就好。」

但河流還是分叉了,那晚的風也吹不到同一片天空

我去了東北,他去了華東,我們隔着兩千多公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對方發去一張當天的天氣截圖。

上了大學以後,我們見面的日子就變得屈指可數,我們吵過架,也冷漠過。但只要回到家鄉,回到那座依山傍水的城市,只要我們都在,就一定會見面,哪怕只是騎着去吹風也好,他會主動問,因為他知道我從不會拒絕

又一次走上畢業的道路,我們再也無法踏入學校和課堂。我們拉近了一些距離,但不多。我去到他的城市,在天和水之間觸摸風的溫度;他來到我的城市,在樹與根之間感受靈的氣息。

「我們去一個城市吧。」

「真的假的?」

「這次一定會是真的。」

我依舊這麼相信着。

認識的第五年,不知道從何時起,我們超越朋友的界限,成為彼此的家人,我們有着難以解釋的,難以理解的,默契情感

如果非要對這份情感作一個解釋,那或許就是一把尺子的默契吧。

最為標準筆直的尺,卻量不清楚我們之間的那份羈絆。

我們走在路上,天邊的雲捲雲又舒。

我問他,枝頭那些家鄉沒有的花叫做什麼花,他從地上拾一朵乾淨的,別在我的耳後。

「那花叫做雞蛋花。」

我摸摸花,將它放在手心,又夾在書中,試圖暢想那些即將到來的日子。[1]

作者簡介

徐靜,現吉林藝術學院大二在讀學生,發表過多部散文,小說。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