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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鬍子.羊群和詩(耿永紅)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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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鬍子.羊群和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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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鬍子.羊群和詩》中國當代作家耿永紅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山羊鬍子.羊群和詩

山羊鬍子。

李松山。

李樓村。

像三顆閃亮的星星,突然在詩壇耀亮了很多人的眼。走進他,緣於西平縣作協組織的一次採風活動。我們的探訪,讓這個日子充滿了期待和喜悅

在所有放羊人中,他確乎是個奇蹟——他是寫詩寫得最好的那個放羊人,他是放羊人中放得最好的那個詩人。

初到舞鋼,去鳳湖。看荷花。

滿湖荷花亭亭玉立,見我們來,寵辱不驚,依舊該紅的紅,該白的白,個個美人,朵朵清雅,眼裡並無世俗人事。

東倫、量山相陪。

與兩位詩人多年交往,酒過,茶過,聊過,批過,醉過。在我眼裡,這是兩個視詩為神聖之物的詩人,絲毫容不得玷污,他們眼裡只有詩,只有純粹的詩,除詩之外,詩壇諸多人事都是詩的衍生品。

楊柳依依,微風輕拂,微陰的天,恰到好處,不冷不熱,不喧不囂。人不多,偶然三五行人。鳳湖的荷花開得安靜,野花淡泊地在小路上生長着,有名字的,無名字的,在腳下,綠的綠,黃的黃。

芳草徑,荷花畔,大家閒聊,聊詩,聊一些人,一些事。彼此如沐春風,心曠神怡。

聊得時間差不多了,大家便去李樓村——李松山的家,此行目的地。

果然偏僻,驅車很久,到得他家。

我們在大門口停下,仔細凝望着他的房子。我看了又看,和很多農家一樣,太過平常的大門,大門背後,天很藍,還有很白的雲,這樣的背景,映襯得恰到好處,很乾淨,像他的詩一樣乾淨,純粹。

院內是有些老舊的平房,簡樸的農家小院。他的老母親迎了出來,很熱情,很淳樸,很家常。她的一雙手,正是母親的手,有些粗糙,卻帶着母親的味道,親切,熟稔。而讓我的眼光久久不能離開的,是她的白髮,白瑩瑩的,在太陽下,閃着明亮的光澤,無端的,讓人看了眼濕。

迎接我們的,還有他的山羊,七隻,棕色的,據說是波爾山羊——這品種我不太清楚,我還以為他放的是那種白山羊,有白鬍子的那種。這些是他家裡主要的經濟收入。他家裡養的,還有雞,母雞,公雞,半大雞,雞崽兒,骨骨碌碌的,很熱鬧。嗯,迎接我們的,還有一隻大白狗,搖頭擺尾的,看着很是神氣,那種熱情,遠遠超過我們的想象,見了我們,不吠不叫,眼神有看慣世態的鎮定。我和它打招呼,嘿,你好嗎!它望望我,不說話,表情溫情恭順。

聽老母親講,李松山出去了,不在家。我們便在村里四處轉了轉。和我們想象的完全一樣,有各種各樣的樹,普通的花花草草,農家平常的房屋,和任何鄉下村莊沒什麼不同。可是,這樣普通的村莊,養出了李松山這樣不普通的詩人,一切也是機緣巧合了。

李松山回家了,聽說我們已到,便來找我們。

看到他,大家都很高興,握了握手——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第一次,他和東倫還有量山一起,去我們西平,喝酒豪爽,來者不拒,完全有種不諳世事的孩子氣的純真與質樸。

和他一起回家。

嗯,回家。

濟濟一堂,大家高談闊論,聊得盡興。說詩,批詩。他坐在東倫身邊,聽東倫講詩批詩,神情謙恭,姿態狀如小學生。這樣的心態,讓人欽敬。一個簡單純粹的詩人形象昭然若揭。

我們去看他的書房——兼作臥房的。房子不大,一張木床卻頗大,陳設簡陋。他的書不算多,種類雜,整齊,看起來有點兒舊,是翻過許多遍的樣子。

西瓜端上來,吃。菜端上來,吃。酒倒滿,喝。

李松山姐姐把一大筐子手工大饅頭端了上來。白胖胖的,熱騰騰的,暄乎乎的,有着好聞的麥子的味道。

老母親燉了雞,家養的柴雞,果然香,詩人們大快朵頤,嚼得不亦樂乎。之前我心裡有些不安,這一伙人這般找上門去,打秋風一般的,白吃白喝,擾人清靜,豈不給人添麻煩嗎?但看到李松山和他母親的熱心,還有姐姐恬靜的微笑,突然心有所安。

席間,推杯換盞,你一杯,我一杯,然後大家開始朗誦詩,一個挨一個的。 

讀累了,再接着唱歌。西平的郭衛峰,嗓音頗有歌星的特質,毫不謙虛,相當高調,唱了一首又一首,李松山聽得高興,很多歌大概也是喜歡過的,便跟着搖頭晃腦的哼哼,滿臉孩子般的開心。大家或合唱或獨唱,歌聲盈耳,漫溢滿屋。

酒喝得差不多了,話說得差不多了,菜吃得差不多了,雞啃得差不多了。

我們跟着李松山去他放羊的地方看看。

午後的陽光,灼熱烤人,依然擋不住我們的興奮和快樂。四面綠意盎然,蟬聲襯得村莊愈發幽然清靜。一直喜歡這樣的村莊,很多的樹,很多的草,環繞着那些房屋和鄉人,雖居於偏遠之地,卻自有一番令人動心的素樸味道。

和李松山合影。他的笑,羞澀,低調,卻有發自內心的歡喜。也是,這一夥兒人大熱天兒來看他,是應該高興的,擱我,也是忍不住高興的。大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照片拍來拍去。一友人的六歲娃娃天真調皮,在人群里鑽來鑽去,像只蝌蚪一般,遊動得快樂無比。

該打道回府了。五點多,李松山還要放羊呢。

安靜的午後,我們坐上車,和李松山揮手告別。

看得出他的不舍。那種深深的依戀,讓人動容,這些靈魂釋放的時刻,着實太過於短暫了。可是這不是第一次見面,也不是最後一次,我們更相信來日方長。

嗯,一定會的,就像江湖俠客最愛說的那句,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車子啟動,李松山輕輕揮手。

他的臉慢慢消失不見。

李松山,後會有期,我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輕輕道。[1]

作者簡介

耿永紅,女,中學教師,河南省作協會員,河南省散文詩協會理事。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