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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與之(1158--1239),字正子,一字正之,號菊坡。廣東增城人。南宋名臣。他出生於清貧之家,後得友人的資助才得以進入最高學府太學就讀,並於南宋紹熙四年(1193)考中進士。其後歷任地方的司法官員、知縣、戶部員外郎 。 快速導航 關係表 中文名 崔與之 別名 菊坡 出生地 廣東增城 逝世日期 1239 字號 字正子,一字正之,號菊坡,諡清獻 所處時代 南宋 外文名 Cui yuzhi 國籍 中國 出生日期 1158 本名 崔與之 出生時間 1158年 主要作品 《崔清獻公集》 展開內容 目 錄 1介紹 2南宋名臣崔與之 立志報國家 淮東抗金兵 3宋史文載 4作品 1介紹編輯    由於任內政聲甚佳 ,他於嘉定七年(1214)被朝廷破格提升為直寶謨閣,代理揚州軍政,以全權籌劃抗擊金國軍隊南侵的地方防務。他依據當地人愛馬、善騎射的特長,以軍事訓練的方式組建「萬馬社」廣招民眾加入,從而形成頗具聲勢的「民間騎兵」;並與各鄉抗金的民兵加強聯繫以與軍隊聯手抗金。在他的主持下,軍民一心共同對敵,令致金兵不敢入侵揚州。

  期間,浙東發生嚴重的自然災害,無數饑民流入淮東一帶而被阻於各城門外,崔卻下令打開揚州城門迎入難民安置,從而救活流民萬餘人。嘉定十三年(1220),金兵入侵四川,崔與之被調任成都府本路安撫使組織抗金,後又升任為四川制置使。

  他廣用蜀中的賢能採納良策,並重用歸降的金國將領鼓勵其反戈一擊。他在四川五年間,成功地保衛了一方的平安,不僅贏得軍民的讚譽,而且也頗受金國的將士所敬畏。他曾因病離任,而繼任者一改其施行的方略亂以他法,導致金兵乘虛侵入川境,崔扶病復職視事,金兵聞訊懾於其聲望而自行撤軍。

  端平二年(1235),被任為廣東經略安撫使。其時,廣東發生兵變,叛軍圍困廣州攻城,崔與之上城牆安撫亂兵,由於他德齒具尊,譁變的軍士服其恩威而紛紛下跪棄械,兵變其後即告平定。

  嘉熙元年(1237)二月,被任為右丞相,但因其一再堅辭而未到任。翌年五月退休。

  他從政數十年,官至顯貴而不養妓,不增置秋產,不受各方饋贈,以「無以財貨殺子孫,無以政事殺民,無以學術殺天下後世」的名句自警,從而成為宋朝的一代名臣。

2南宋名臣崔與之編輯   崔與之(1158-1239),字正子,晚年號菊坡,廣東省增城市中新坑背崔屋村人。是南宋著名的治國能臣、政治家、軍事家。 生活在偏安半壁河山的南宋時期,崔與之選擇了一條為國為民的人生道路。

立志報國家

  崔與之出生在一個醫生家庭。還在少年的時候,他的父親就因病去世了,因此家境清貧。但崔與之少年有大志,立志救國濟民。他刻苦讀書,鑽研經史,務求通曉大義,文章寫

作樸實得體。待人接物,辦理事情,他也十分機警。不過命運似乎有些與他作對,青年時多次參加科舉考試,他都沒有中榜。於是崔與之寄望於出外求學。直到三十二歲時,由於得到增江書友林仲介等人的慷慨資助,崔與之終於能夠跨出增城,一酬宏願。離家前,他向親友表示,決心三年學成。

  崔與之單身遠涉關山,步行到南宋京師臨安(杭州),入太學讀書。此時的臨安,南宋小朝廷苟安一隅,城內十萬人家,欄院酒館林立,城外西湖名勝,景色迷人,達官富賈過着紙醉金迷、歌舞昇平的日子,早已把中原父老忘到九霄雲外。崔與之在學舍埋頭苦讀,三年裡不曾踏足臨安街市。功夫不負有心人,三年後,他學得滿腹經綸,果然高中一甲進士,成為嶺南第一個由太學生考上進士的人,從此步入仕途。

  只是「朝中無人難做官」,崔與之被調往荒遠的廣西潯州(桂平),做了個「從八品」小官——司法參軍。只要能為社稷盡力,崔與之就不計較官職低微,就不避艱苦。有一次,巡按到潯州視察,但接待用的驛所卻因年久失修而不能使用。郡守要崔與之主持維修,限令幾日內完成。倉猝之下難以找到屋瓦,崔與之就叫屬下用茅草蓋屋頂,將屋內整飾一新,按時完成了任務。不久,用來儲備穀物、調節物價、賑濟災荒的糧食倉庫也因久未修葺而漏雨,郡守便打算賣掉儲糧。崔與之得知,不顧官卑言輕,堅決反對。郡守改變主張,命崔與之負責修糧倉。崔與之以保糧為重,將自己居所的屋瓦拆下換用茅草,而把屋瓦蓋在糧倉上。郡守因此賞識他的膽識才幹,推薦他轉任淮西提刑司檢法官。

  在淮西,一個大京官的兒子稱霸鄉里,人們告狀,許多官吏都不敢受理。狀紙遞到崔與之那裡,他拍案而起,不畏權勢,秉公判決,責令鄉霸退還民田。那京城裡的大官聞訊,非但沒有怪罪崔與之,還表示讚許,把他推薦給朝廷。

  其後,崔與之先後調任建昌(江西南城)新城縣知縣、邕州(廣西南寧)通判等職務。在新城,他整頓賦稅,減免各種中間環節和費用。他規定,百姓應繳納的錢糧直繳官衙,已繳納的不准濫追,未繳納的不准隨便責罰,改變以前官差追繳賦稅使不少民戶傾家蕩產的陋習。這一來,百姓爭先恐後繳稅,開創了未有施一次刑罰而辦好賦稅的德政。在邕州,知州盤剝士卒,不按時發衣服糧餉,激起士卒譁變。上司下令崔與之攝理知州職事並處理事件。崔與之從自己駐守的賓陽趕到邕州,叛軍在城門口阻攔。他不顧危險,沖門而入,執行公務。待叛軍有所安定之後,他查出一名為首滋事者處斬,其餘不究,迅速平定兵變,使全州恢復安寧。

  轉眼間二十年過去了,五十三歲那年,崔與之升任提點廣西刑獄。廣西路包括海南島和雷州,大部分是荒寂之地,屬邊遠軍州,海南島更是沒有朝廷要員去過。崔與之不辭勞苦,跑遍全地區的二十五個軍州。準備去海南時,他的下屬說:「海濱有神靈,要渡海先得求神禱告,否則很難成功。」崔與之不以為然:「海南各地官吏長期違法魚肉百姓,我去為民除害,哪裡需要神靈批准庇佑!」儘管第一次渡海因風浪大作船舵折斷被迫返航,他仍然不懈努力,第二次出海終於到達瓊山縣。每次到各地巡察,他都自帶費用,一切公務開支按日計給,不用地方一分一毫。每到一地,他就張榜明示獎廉肅貪,公正判案,官吏百姓深為震撼。往返辛勞,殫精竭慮,沒幾年,崔與之鬢髮全白了。

淮東抗金兵

  南宋時期,民族矛盾十分尖銳。南宋晚期,金國強於宋,不斷南侵,而新興的蒙古族政權也屢次大規模進攻金國。金人為避蒙古兵,企圖南掠宋土,南宋朝野震動。但諱言戰爭的宰相史彌遠把持朝政,朝廷上下一片主和投降之聲。當時將帥乏人,宋寧宗破格起用崔與之,任命他為抗金前線淮東路的軍政長官。崔與之成為高級幹部了。宋寧宗召見崔與之,詢問戰守之策,崔與之說,要選擇好的守將,集合官軍和民眾的戰鬥力量,才能鞏固邊防。只有邊強防務,才進可以攻,退可以和。

  崔與之抵達揚州,認真籌劃守御事務。他整修城防,歷時一年多重修護城河,在城外廣植柳樹,在城內接近河流運輸的地方建倉庫十二座,儲備了充足的軍糧。崔與之一貫主張,兵不在多而在精,兵精緣於訓練有素。他統率的軍隊,步兵的弓箭手和長槍手,按身材年齡技術分成三等進行教習,騎兵則以騎術精湛和武藝精熟為標準進行訓練。崔與之身為統帥,每五日親率幕僚到校場督促,月終更要考核,獎優罰劣。部隊出城野練,他率將校隨後視察,要求部隊遇到山崗溝澗不得繞道,必須勇往直前。整訓揚州守軍之後,他又命令下屬州縣守軍依照執行,效果明顯。於是淮東軍威大振。

  淮東一帶有民間自衛組織萬弩社,崔與之深入考察了解,認為萬弩社有利於組織民眾防禦金兵,於是奏請朝廷將萬弩社定為各縣民兵組織。他又招募當地青壯年創立萬馬社,平時配給農田耕作,戰時集中調用。

  崔與之守邊五年,邊境沒有戰亂。宰相史彌遠見邊防鞏固,又有山東起義軍歸宋,想撈取邊功,緊急密令都統劉王卓率領所部渡江攻取泗州,結果劉王卓全軍覆沒。崔與之事後得知,悲憤上書史彌遠:「今以萬人之命,壞於一夫之手!」金兵乘勢入境,史彌遠驚慌失措,三次下令崔與之與金「和議」。崔與之回書拒絕,據理力爭:「金兵得勢之際,我方求和,必遭屈辱。」他積極加強戰備,調遣精銳部隊扼守要衝之地。金兵入侵無功而退,和議之事遂不再提及,淮東局勢又趨於穩定。

直言薦賢   朝廷決定升任崔與之為秘書少監,調他去當京官。揚州軍民聞悉崔與之離任赴京,萬人夾道垂淚相送。

  到達臨安就任,崔與之第一次提出奏章就闡述了自己的獨立見解:「我從外地來,只知道對外患未息深感憂慮;到了內地,才知道治理國家的重要。」他分析道,內外之情不通是當今大患,而人才的進退、言路的通塞則與國家安危緊密聯繫在一起。他建議朝廷,用人要聽其言觀其行。他在任內一直「以致君澤民,經邦輔國,進賢退不肖為己任」。他舉薦人才的標準,是德才兼備,而且將德放在首位。

  這時候,朝廷議論有一種不正之風,稱「直言」是貪圖好名聲。崔與之抨擊這種歪風:倘若有識之士不敢公開在朝廷明說己見,而只在家裡憂心忡忡,不敢對君王直言,而只在朋友間私下談論,國家就危險了。

  有一天上朝,宋寧宗問崔與之家鄉有什麼人才,崔與之當即推薦吳純臣有監管之才。不久朝廷提拔吳純臣擔任提點廣西刑獄。崔與之推薦溫若春適宜擔任清要之職,於是朝廷任命溫若春為秘書郎。他們都成為稱職的官員。

  崔與之當京官或地方官期間,先後向朝廷舉薦了數十人。這些人才「各以道德文章功名表表於世」,有的後來甚至成為高官顯宦或出名學者。

  有個學子叫李心傳,他鄉試落第後,不再應舉,閉門著書。崔與之等推薦他,平民之身的李心傳被召入史館,賜為進士。李心傳主修多部史書,成為南宋有名的史學家。後來官至工部侍郎,以敢於上疏直言聞名。

  被崔與之推薦過的游似,擔任過許多職務,官至右丞相兼樞密使。他建議宋寧宗之後的宋理宗要看清「艱危之勢」,做到「從諫」、「檢身」、「節用」、「選廉」。

  崔與之舉薦的人,絕大多數與他沒有私交,只有吳純臣、李昴英等出身同邑或門下。無論對誰,崔與之都出於公心。他的弟子李昴英應試榮登榜首之後,寫信向老師致謝。崔與之告訴他,讀書人成名後要堅持操守,盛名之下,更要謙虛;初入仕途不必挑揀官職和地方,樸素謹慎是日後發展的開始。後來李昴英官至龍圖閣待制、吏部侍郎,為官不畏強權、敢於伸張正義。崔與之一個同鄉人的孫子,姓呂,考試及第初出茅廬,就來求崔與之疏通舉薦。崔與之正色道:「入仕之初,應當以職業為重,不要擔心別人或上司不了解自己。」以後崔與之知道他居官清廉謹慎,就向有關方面推薦。那小老鄉升遷了,還不知道崔與之出了力。崔與之的姐姐也曾為她兒子求官的事向崔與之說情,但崔與之卻說:「當官賢能與否,事關百姓的歡樂和憂愁,官位斷不可私相授受。」他始終沒有循朝廷恩例為外甥求官。

福星臨川

  金兵進犯四川,四川制置使董居宜棄職逃跑,蜀地大亂,人心驚惶。朝廷調安丙為四川安撫使,調崔與之為知成都府本路安撫使。安丙久在蜀中握有重兵,以攻為守,甚得朝廷倚重,但他一向猜忌朝廷從東南調來的人。崔與之赴任後,卻能與安丙以誠相處,迅速穩定四川局勢。一天,西夏國來書安丙,約他夾攻金國。崔與之知道此事後,以為不可,急致書安丙說:金國已處於頹勢,我方宜於此時招納豪傑,選將練兵,鞏固陣地,等候時機。四川連年動兵,士氣未振,不宜輕率舉兵。西夏只是區區小國,不足以作為我方犄角。一旦出戰失利,就後悔莫及。不料安丙不聽勸阻,出兵攻打秦州、鞏州,拿不下來,大將王仕信還兵敗皂郊,西夏兵也退走了。時局發展一如崔與之所料,安丙不得不深表敬服。

  安丙任內去世後,朝廷任命崔與之為四川路安撫制置使,統率四川全軍。崔與之整肅軍政紀律,扭轉各州軍政不合局面,訓令諸將汲取教訓,同心衛國,告誡邊防將領不能隨便接納西夏請兵要求。

  後來西夏又出兵攻打金國,派百餘騎兵到鳳州請宋軍守將增援。崔與之命都統李沖前去答覆,說:兩國交往應派使節持國書傳達信息,不應派兵直入,邊民不了解情況,如果誤傷西夏人,便損害了兩國友好,還請西夏兵退回原駐地。西夏人知崔與之不為所動,不再提夾攻金國之事。

  金國名將呼延棫及其部屬誠心投宋,崔與之大膽收留並使用他們,讓呼延棫在抗金作戰中發揮特殊作用,造成金人內部互相猜疑殘殺,使部署於川、陝、甘的金兵再無力侵犯宋境。

  崔與之善於理財,他調整糧食徵購措施,發展邊境貿易,通過邊民買賣,將金、夏統治區大批戰馬、糧食買入,使四川很快成為軍政協調、紀律嚴明、兵精糧足、百姓富裕的地區,出現了多年來少有的安定局面。

  一日,他同部屬到大慈寺遊覽。看河山壯麗,滿目蔥蘢,崔與之神清氣爽,儀態安詳。幕僚洪平齋見狀,不禁贊道:「大帥真是嶺南古佛,西蜀福星!」

  宰相史彌遠見蜀中局勢安穩,便派心腹鄭損替代崔與之。朝廷調崔與之回京,崔與之移交了大量庫存金錢物資給鄭損,自己不取絲毫。金國得到情報,馬上調集大兵侵蜀。崔與之這時年已六十七歲,正請求歸粵養病,目睹此情此景,奮然再次親臨前線。金兵見崔與之仍在,懼而撤軍。那鄭損乃趨炎附勢的無能之輩,他放棄崔與之重兵扼守的要地,致令宋軍失勢,又揮霍無度,使軍需無以為繼。西蜀自此一蹶不振。

辭官歸故里

  崔與之四川為帥五年,清廉自持,政績斐然。朝廷召崔與之入京任禮部尚書,但他三次上疏請辭,毅然返粵。離蜀之際,各路官員特來相送。四川盛產美錦、奇玉,五年前崔與之到任之初,下屬眾官爭相饋贈,全被崔與之推卻了。現在送別,各路官員的贈禮更加可觀,登時五彩繽紛,光艷奪目。但崔與之看都不看一眼,一一婉拒,分毫不取。

  回到廣州,崔與之建住宅於城西(今朝天路崔府街),從此深居簡出,不再過問地方政事。次年,宋寧宗駕崩,並非太子的宋理宗繼位。為了報答史彌遠擁立之功,宋理宗任史彌遠為太師、右丞相樞密使,讓史彌遠獨攬大權九年,到史彌遠死後,他才主理朝政。這時他御筆詔令崔與之赴京,稱崔與之「年高德邵,國之望也」。崔與之答覆說:「我已經七十有六,老病纏身,實在不能從命。」

  然而一起事件令崔與之又一次為國出力。

  廣州有支部隊,叫摧鋒軍,被調到建康(江蘇南京)駐守,長達四年。撤離衛戍後未過五嶺,又在江西逗留了四年。這支部隊轉戰各地,所向披靡。但幕府不上報功勞,駐守期滿又不讓回廣東,於是激發兵變。

  叛軍由曾忠帶領自江西經梅州返粵,焚惠陽扣官員,陷博羅殺知縣,直取廣州。廣州知府曾治風連夜逃遁,庾使黃山成見事態緊急,率一班官員到崔與之住所,請崔與之出面撫諭。事關全城百姓安危,崔與之沒有推託。他登上城樓與叛軍相見,查問叛亂原因。叛軍一見,立即拜伏於城下,說明兵變緣由。崔與之派弟子李昴英、楊汪中坐吊籃從城牆上縋下,到叛軍營中曉之以逆順禍福道理,宣諭允許叛軍自新。叛軍大部分人歸家散去,曾忠帶少數人退踞端州(肇慶)。

  朝廷得知廣東動亂,任命崔與之為廣東經略安撫使,兼廣州知府。崔與之臨危受命,在家裡辦理公務。

  崔與之調集各路軍隊合圍叛軍,並且對叛軍進行政治瓦解,使叛軍最終盡數投降。崔與之將曾忠等幾名首領以軍法處死,降兵分散編入各軍。摧鋒軍兵變平息了。

  崔與之向朝廷舉奏黃山成等有功人員,並要求解除自己的職務。他將為帥廣州六個月所得的薪俸、大米,全部交回官庫,分文不受。

晚節留香

  崔與之謝絕政事之後,安居廣州。他一生酷愛菊花,更喜歡北宋名臣韓琦的名句:「不羞老圃秋容淡,且看黃花晚節香。」親筆書寫這句詩懸於崔府堂前。他很讚賞韓琦之言:「士之保初節易,保晚節難。」將自己寢室題匾「晚節堂」,表示自己將永遠保持清白晚節的操守。他將處士劉皋的語句修改後命門客寫成隸書貼於書齋:「無以嗜欲殺身,無以貨財殺子孫,無以政事殺民,無以學術殺天下後世。」作為座右銘。又自號為「菊坡」。

  崔與之中年喪偶之後,不再續娶。做了大臣,生活仍然儉樸,不養歌姬。老來居家,左右只有書籍相伴,家裡連亭園台榭都沒有增建。一生所得俸祿,除自用外,其餘都用來接濟親友。退休以後,朝廷發給的退休金,則一概辭謝不受。有人問他為什麼,崔與之說:「我當官受薪,尚且怕尸位素餐;現在退休了,怎麼還能貪圖朝廷的俸祿呢?」聞者無不讚嘆。他兒子崔叔似結婚,媳婦帶來七百多畝「嫁妝田」,他讓兒子盡數退回外家。

  宋理宗一直想讓崔與之赴京主政,親自下七道詔書,任崔與之為右丞相,前後四年留着相位等待崔與之赴任。宋理守甚至命令在京當官的李昴英暫停公務,去廣州專門勸說崔與之,侍候崔與之出發。但崔與之終因年老體衰,數月間先後上疏十三次請求辭免。這一年,他已八十一歲。

  次年,八十二歲的崔與之溘然長逝。

  臨終,他囑咐家人:不許作佛事,薄葬就行了。

  崔與之病故後,有一次李昴英為宋理宗講學,談到他老師一生的事跡與操守,宋理宗深為感動,愈加讚嘆,於是大書「菊坡」二字賜給崔與之家人。

  南宋民族英雄文天祥這樣讚譽崔與之:「盛德清風,跨映一代。」

3宋史文載編輯 崔與之,字正子,廣州人。父世明,試有司連黜,每曰「不為宰相則為良醫」,遂究心岐、黃之書,貧者療之不受直。與之少卓犖有奇節,不遠數千里游太學。紹熙四年舉進士,廣之士繇太學取科第自與之始。

  授潯州司法參軍。常平倉久弗葺,慮雨壞米,撤居廨瓦覆之。郡守欲移兌常平之積,堅不可,守敬服,更薦之。調淮西提刑司檢法官。民有窘於豪民逋負,毆死其子誣之者,其長欲流之,與之曰:「小民計出倉猝,忍使一家轉徙乎?況故殺子孫,罪止徒。」卒從之,知建昌之新城,歲適大歉,有強發民廩者,執其首,折手足以徇,盜為止,勸分有法,貧富安之。開禧用兵,軍旅所需,天下騷然,與之獨買以系省錢。吏告月解不登,曰:「寧罷去。」和糴令下,與之獨以時賈糴,今民自概。通判邕州,守武人,苛刻,衣賜不時給,諸卒大哄。漕司檄與之攝守,叛者貼然,乃密訪其首事一人斬之,闔郡以寧。擢髮遣賓州軍事,郡政清簡。

  尋特授廣西提點刑獄,遍歷所部,至浮海巡朱崖,秋毫無擾州縣,而停車裁決,獎廉劾貪,風采凜然。朱崖地產苦{艹登},民或取葉以代茗,州郡征之,歲五百緡。瓊人以吉貝織為衣衾,工作皆婦人,役之有至期年者,棄稚違老,民尤苦之。與之皆為榜免。其他利病,罷行甚眾。瓊之人次其事為《海上澄清錄》。嶺海去天萬里,用刑慘酷,貪吏厲民,乃疏為十事,申論而痛懲之。高惟肖嘗刻之,號《嶺海便民榜》。廣右僻縣多右選攝事者,類多貪黷,與之請援廣東循、梅諸邑,減舉員賞格,以勸選人。熙寧免役之法,獨不及海外四州,民破家相望。與之議舉行未果,以語顏戣,戣守瓊,遂行之。

  召為金部員外郎,時郎官多養資望,不省事,與之鉅細必親省決,吏為欺者必杖之,莫不震慄。金南遷於汴,朝議疑其進迫,特授直寶謨閣、權發遣揚州事、主管淮東安撫司公事。寧宗宣引入內,親遣之,奏選守將、集民兵為邊防第一事。既至,浚濠廣十有二丈,深二丈。西城濠勢低,因疏塘水以限戎馬。開月河,置釣橋。州城與堡砦城不相屬,舊築夾土城往來,為易以甓。因滁有山林之阻,創五砦,結忠義民兵,金人犯淮西,沿邊之民得附山自固,金人亦疑設伏,自是不敢深入。

  揚州兵久不練,分強勇、鎮淮兩軍,月以三、八日習馬射,令所部兵皆仿行之。淮民多畜馬善射,欲依萬弩手法創萬馬社,募民為之,宰相不果行。浙東飢,流民渡江,與之開門撫納,所活萬餘。楚州工役繁夥,士卒苦之,叛入射陽湖,亡命多從之者。與之給旗帖招之,眾聞呼皆至,首謀者獨遲疑不前,禽戮之,分其餘隸諸軍。

  山東李全以眾來歸,與之移書宰相,謂:「自昔召外兵以集事者,必有後憂。」宰相欲圖邊功,諸將皆懷僥倖,都統劉琸承密札取泗州,兵渡淮而後牒報。琸全軍覆沒,與之憂憤,馳書宰相,言:「與之乘鄣五年,子養士卒,今以萬人之命,壞於一夫之手,敵將乘勝襲我。」金人入境,宰相連遺與之三書,俾議和。與之答曰:「彼方得勢,而我與之和,必遭屈辱。今山砦相望,邊民米麥已盡輸藏,野無可掠,諸軍與山砦併力剿逐,勢必不能久駐。況東海、漣水已為我有,山東歸順之徒已為我用,一旦議和,則漣、海二邑若為區處?山東諸酋若為措置?望別選通才,以任和議。」與之自劉琸敗,亟修守戰備,遣精銳,布要害。金人深入無功,而和議亦寢。

  時議將姑闕兩淮制置,命兩淮帥臣互相為援,與之啟廟堂曰:「兩淮分任其責,而無制閫總其權,則東淮有警,西帥果能疾馳往救乎?東帥亦果能疾馳往救西淮乎?制閫俯瞰兩淮,特一水之隔,文移往來,朝發夕至,無制閫則事事稟命朝廷,必稽緩誤事矣。」議遂寢。

  召為秘書少監,軍民遮道垂涕。與之力辭召命,竟還。將度嶺,趣召不已,行次池口,聞金人至邊,乃造朝奏:「今邊聲可慮者非一,惟山東忠義區處要不容緩。」前後累疏數千言,每嘆養虎將自遺患。

  升秘書監兼太子侍講,權工部侍郎。未幾,成都帥董居誼以黷貨為叛卒所逐,總領楊九鼎遇害,蜀大擾。與之以選為煥章閣待制、知成都府、本路安撫使,至即帖然。時安丙握蜀重兵久,每忌蜀帥之自東南來者,至是獨推誠相與。丙卒,詔盡護四蜀之師,開誠布公,兼用吳、蜀之士,拊循將士,人心悅服。先是,軍政不立,戎帥多不協和,劉昌祖在西和,王大才在沔州,大才之兵屢衄,昌祖不救,遂棄皂郊。吳政屯鳳州,張威屯西和,金人自白還堡突入黑谷,威不尾襲,而迂路由七方關上青野原,金人遂得入鳳州。與之戒以同心體國之大義,於是戎帥協和,而軍政始立。

  先是,丙嘗納夏人合從之請,會師攻秦、鞏,而夏人不至,遂有皂郊之敗。與之至是飭邊將不得輕納。逾年,夏人復攻金人,遣百騎入鳳州,邀守將求援兵。與之使都統李衝來言曰:「通問當遣介持書,不當遣兵徑入。若邊民不相悉,或有相傷,則失兩國之好,宜斂兵退屯。」夏人知不可動,不復有言。初,金人既弊,率眾南歸者所在而有,或疑不敢納。與之優加爵賞以來之。未幾,金萬戶呼延棫等扣洋州以歸,與之察其誠,納之,籍其兵千餘人,皆精悍善戰,金人自是不敢窺興元。既復鏤榜邊關,開諭招納,金人諜得之,自是上下相疑,多所屠戮,人無固志,以至於亡。

  蜀盛時,四戎司馬萬五千有奇,開禧後,安丙裁去三之一,嘉定損耗過半,比與之至,馬僅五千。與之移檄茶馬司,許戎司自於關外收市如舊,嚴私商之禁,給細茶,增馬價,使無為金人所邀。總司之給料不足者,亦移檄增給之。乞移大帥於興元,雖不果行,而凡關外林木厚加封殖,以防金人突至。隔第關、盤車嶺皆極邊,號天險,因厚間探者賞,使覘之,動息悉知,邊防益密。總計告匱,首撥成都府等錢百五十萬緡助糴本。又慮關外歲糴不多,運米三十萬石積沔州倉,以備不測。初至,府庫錢僅萬餘,其後至千餘萬,金帛稱是。蜀知名士若家大酉、游似、李性傳、李心傳、度正之徒皆薦達之,其有名浮於實,用過其才者,亦歷歷以為言。沔帥趙彥吶方有時名,與之獨察其大言亡實,它日誤事者必此人,移書廟堂,欲因乞祠而從之,不可付以邊藩之寄,後果如其言。與之以疾丐歸,朝廷以鄭損代,既受代,金諜知之,大入,與之再為臨邊,金人乃退。召為禮部尚書,不拜,便道還廣。蜀人思之,肖其像於成都仙遊閣,以配張詠、趙抃,名三賢祠。

  理宗即位,授充顯謨閣直學士、知潭州、湖南安撫使,辭,提舉西京嵩山崇福宮。遷煥章閣學士、知隆興府、江西安撫使,又辭,授徽猷閣學士、提舉南京鴻慶宮。端平初,帝既親政,召為吏部尚書,數以御筆起之,皆力辭。金亡,朝廷議取三京,聞之頓足浩嘆。繼而授端明殿學士、提舉嵩山崇福宮,亦辭,俄授廣東經略安撫使兼知廣州。

  先是,廣州摧鋒軍遠戍建康,留四年,也撤戍歸,未逾嶺,就留戍江西,又四年,轉戰所向皆捷,而上功幕府,不報,求撤戍,又不報,遂相率倡亂,縱火惠陽郡,長驅至廣州城,聲言欲得連帥洎幕屬甘心焉。與之家居,肩輿登城,叛兵望之,俯伏聽命,曉以逆順禍福,其徒皆釋甲,而首謀數人,懼事定獨受禍,遂率之遁去,入古端州以自固。至是,與之聞命亟拜,即家治事,屬提刑彭鉉討捕,潛移密運,人無知者。俄而新調諸軍畢集,賊戰敗請降,桀黠不悛者戮之,其餘分隸諸州。

  帝於是注想彌切,拜參知政事,拜右丞相,皆力辭。乃訪以政事之孰當罷行,人才之孰當用舍?與之力疾奏:「天生人才,自足以供一代之用,惟辨其君子小人而已。忠實而有才者,上也;才雖不高,而忠實有守者,次也。用人之道,無越於此。蓋忠實之才,謂之有德而有才者也。若以君子為無才,必欲求有才者用之,意向或差,名實無別,君子、小人消長之勢,基於此矣。陛下勵精更始,擢用老成,然以正人為迂闊而疑其難以集事,以忠言為矯激而疑其近於好名,任之不專,信之不篤。或謂世數將衰,則人才先已凋謝,如真德秀、洪咨夔、魏了翁,方此柄用,相繼而去,天意固不可曉。至於敢諫之臣,忠於為國,言未脫口,斥逐隨之,一去而不可復留,人才豈易得,而輕棄如此。陛下悟已往而圖方來,昨以直言去位者亟加峻擢,補外者蚤與召還,使天下明知陛下非疏遠正人,非厭惡忠言,一轉移力耳。陛下收攬大權,悉歸獨斷。謂之獨斷者,必是非利害,胸中卓然有定見,而後獨斷以行之。比聞獨斷以來,朝廷之事體愈輕,宰相進擬多沮格不行,或除命中出,而宰相不與知,立政造命之原,失其要矣。大抵獨斷當以兼聽為先,儻不兼聽而斷,其勢必至於偏聽,實為亂階,威令雖行於上,而權柄潛移於下矣。」

  又曰:「邊臣主和,朝廷雖知,而未嘗明有施行。憂邊之士,剴切而言,一鳴輒斥,得非朝廷亦陰主之乎?假使和而可保,亦當議而行之可也。」又曰:「比年以變故層出,盜賊跳梁,雷雹震驚,星辰乖異,皆非細故。京城之災,七年而兩見,豈數萬戶生靈皆獲罪於天者。百姓有過,在予一人,此陛下所當凜凜,惟有求直言可以裨助君德,感格天心。」又曰:「戚畹、舊僚,凡有絲髮寅緣者,孰不乘間伺隙以求其所大欲,近習之臣,朝夕在側,易於親昵,而難於防閒。司馬光謂『內臣不可令其採訪外事,及問以群臣能否』,蓋干預之門自此始也。若謂其所言出於無心,豈知愛惡之私,因此而入,其於聖德,寧無玷乎?」帝覽奏嘉嘆,趣召愈力,控辭至十有三疏。

  嘉熙三年,乃得致仕,以觀文殿大學士提舉洞霄宮。自領鄉郡,不受廩祿之入,凡奉余皆以均親黨。薨時年八十有二,遺戒不得作佛事。累封至南海郡公,諡清獻。

4作品編輯 【水調歌頭·題劍閣】

萬里雲間戍,立馬劍門關。亂山極目無際,直北是長安。

人苦百年塗炭,鬼器三邊鋒鏑,天道久應還。手寫留屯奏,炯炯寸心丹。

對青燈,搔白首,漏聲殘。老來勳業未就,妨卻一身閒。

蒲澗清泉白石,梅嶺綠陰青子,怪我舊盟寒。烽火平安夜,歸夢繞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