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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霞滿天(曾福來)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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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霞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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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霞滿天》中國當代作家曾福來的散文。

作品欣賞

彩霞滿天

霜降之後,寒意漸濃。

黃龍村層林盡染,紅黃疊加,竹海翠綠,稻田金黃。隨着朝陽的升起,天空中祥雲朵朵,一縷縷彩霞絢麗奪目,將無邊的天際裝扮得秀美如畫......

勝利楓情

在黃龍村勝利村民組有一道風景線,大大小小的楓樹分布在村莊和田間地頭,楓樹高低不一,粗細不均,時值深秋,紅葉似火,「楓」情萬種。其中村莊的一顆大楓樹枝繁葉茂,提拔偉岸,一看就有幾百年歷史。

勝利村民組的前身叫小倪莊。

土生土長的黃龍人都知道這句歌謠:「高莊府,倪莊縣,沈橋灣,金鑾殿……」,這句話形容高莊、倪莊、沈橋灣這三個地方房屋做得氣派。在明末清初,皖桐小嶺一帶徐氏後裔陸續遷居於此,繁衍生息,因此地在高莊和倪莊之間,故稱之為小倪莊和小高莊。早期,在小倪莊附近有徐華庭祖父開起中醫館,經營中藥材,人們稱為「小店」。人民公社成立後,為便於規劃管理,將「小倪莊」、「小高莊」、「小店」三個自然村莊合併在一起,稱為小倪莊生產隊。

歲月,帶不走人們對往事的記憶。

「小店」附近有一棵古老的楓樹,有千年歷史,幾十米高樹幹,主幹有三個大人才能合抱過來,楓樹外形是圓形,長得可愛,因此人們把這樹叫做「歡團樹」。

歡團樹是一個著名的交通標誌物,在地圖上有標註,比小倪莊名氣大得多。由於這裡處於交通要道,南來北往的人往往在這裡歇息一陣。

在歡團樹方圓的幾公里人家至今還傳說着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

歡團樹向南不遠處有一個村莊叫桐家榜,有個夏姓人家頗有心計,在此開旅社,有一天太陽還沒下山,有一個趕路人路過這裡,問到沈橋灣怎麼走,姓夏的為賺他住宿,便說:「從這到沈橋灣,要經過分水嶺,到三步兩分橋(其實就是分水嶺的橋,用兩條石板鋪成,走三步就能通過),到歡團樹,到蔡園灣(倪莊路附近的一個菜園),到上沈橋(橋的上端)、下沈橋(橋的下端),再到沈橋灣」,趕路人一聽犯傻了,覺得到沈橋灣太遠了,不如在此旅社住一晚再走,第二天亮,趕路人不用半個小時就趕到沈橋灣,頓覺上當,大罵姓夏的昧着良心坑人。

小倪莊手藝人較多,手工業發達,有裁縫、漆匠、扎匠,開染紡。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初,徐成桂當生產隊長,他很有經濟頭腦,夥同水庫和高莊兩個生產隊,通過關係在巢湖購買回一台柴油機辦起加工廠,加工大米和飼料等,使生產隊集體收入猛增,公分值不僅在黃龍大隊名列前茅,而且在店橋公社都是數一數二,後經黃龍大隊研究,並報店橋公社同意,將小倪莊生產隊改名為勝利生產隊。

勝利生產隊成立後,為了建生產隊隊屋(保管糧食和物資的地方),就將歡團樹砍伐。由於樹較粗大,村莊整個勞力用了一個多星期時間,才將樹放倒,先割斷樹丫,留下主幹後,再用繩子系住,勞力輪番用力拉着大鋸用了幾天時間才將樹放倒、蓋斷,一部分用作蓋隊屋,剩餘部分據說被縣教育局運到別處後蓋學校。歡團樹被砍伐至今已經有五十多年了,但人們還經常想起它,談論它,回憶它......

小倪莊出過不少人才。

在清朝時,徐姓就出過一位九品官員(相當於現在的鄉鎮級),這位官員為政清廉,憨厚淳樸,為標榜他功德,縣衙贈送給他一塊牌匾,上書「淳樸可風」四個大字,甚是可貴。這塊牌匾至今仍傳承珍藏於徐氏後裔家中。

徐子誠,從小孤兒,在青陽讀書,後隨叔父回到小倪莊,早期在竹枝墩私塾讀書兼教書,1949年1月正式參加工作,解放初期參加土改工作隊,後調到礬山區古塘鄉當鄉長,曾在黃屯區、縣委組織部任過職,後調到缺口區、泥河區、城關區任區組織委員。徐子誠是離休幹部,他嚴格要求自己和家人,特別注意養生,熱愛家鄉,根據他本人的遺囑死後葬在黃龍公墓,享年98歲。

徐效儒,年幼生於農家,家境貧寒,讀私塾很聰明,少年喪父,三年私塾生活後被迫輟學耕讀侍母,潛心自學會計知識,勤學苦練,成為當時廬江南鄉的「神算子」,後在黃龍大社、健康大隊、羅河公社供職,上世紀六十年代改行入店橋衛生院工作,歷任會計、副院長、院長。徐效儒工作勤勉,為人熱情謙和,給人總以一種親切感,在家鄉以及周圍一帶享有很好的口碑。

鮑榜古蹟

報德庵山脈青翠欲滴,竹海綿延,山下一條蜿蜒的鄉間公路連貫着牆壑、鮑榜、家後三個自然村莊。

在牆壑,至今仍然保存着一口古井,距今已有700多年歷史。很早以前這裡沒有人家,在元代初期鮑姓從黃山歙縣遷到這裡,時逢乾旱,不僅莊稼顆粒無收,就連人蓄飲用水也發生了困難,鮑氏族人鮑海發動族人晝夜開工,在牆壑大塘東面挖一口深井,挖至兩丈多深,井底出現七個泉眼,村民欣喜若狂,將井的底部,按照泉眼的位置用青石鑿成封住井底,井口用青石鑿成井套,井水源源不斷,甘甜清冽,哺育着牆壑的世世代代,傳說這口井建成以後,牆壑鮑姓先後考出18位縣令。這口古井叫牆壑古井,現正在申報物質文化遺產保護。

離牆壑不遠處的青山湖水下有一古蹟,叫烏龜橋。

青山湖沒修建之前,這裡三面環山,一條小河溪水不斷,從樅陽縣桐家榜流來,濺一路水花而去,途經一水塥,在龍王山的腳下,此塥面積不大,無論大水還是大旱,這裡水位穩定,而且水質較好,冬暖夏涼,礦物質較多,據說患有一般皮膚病的人們只要在這裡沐浴幾次,皮膚病立刻就有好轉,因這裡常年不旱,又在龍王山下,人們把這個地方稱為龍王塥。

周圍青山碧野間流淌下來的溪水匯聚成巨大的河流,阻隔了東西,給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裡的人們生產、生活、交通上帶來了極大的不便,於是在元代時牆壑就有一位鮑姓縣令發動周圍群眾在此建橋。建成後的橋頭、橋尾以及兩側上下各連接一條田埂,且橋型呈弓背,形狀很像烏龜,所以當地人把它取名為烏龜橋。烏龜橋長十幾米,寬三米左右,是用鑿好的方形石塊以弧形連接堆積,再用泥灰、沙石砌接而成。據說過去夜間這裡常有歹徒打劫,人們想路過這裡,不得不結伴而行。青山湖建成之投入使用後,烏龜橋常年被淹沒在水下,只有在大旱年份,才可以看到。1978年,廬江縣遭受了連續四個月的大旱,因為灌溉引水,烏龜橋再次露出它的真身,造型美觀,極有審美和觀賞價值,特別是月白風清夜,烏龜橋寧靜安逸,晚風醉人,月光皎潔,白水茫茫,薄霧如煙,讓人如醉如痴、如夢如幻......

2009年左右,湖北開發商來青山湖投資從事水面養殖,加上後來青山湖成為廬南生活供水基地,確定了最低保障水位,就這樣烏龜橋就一直淹沒在水下,周圍的人已有十多年沒看見烏龜橋了,隨着時光的流逝,人們對烏龜橋的記憶日益淡忘。

明末清初,有一秀才路過團山(現報德庵一帶)進京趕考高中,為報答在此幫助過他的包某,就在此地修建一座廟宇,取名「報德庵」,康熙三十九年包某去世以後,秀才為其樹碑立塔,此庵於民國初期因無人打理才逐漸倒塌,目前遺址僅存有一尊墓塔。

建寺廟的地方風水自然好。鮑氏逐漸衰落後,沈橋灣因人丁興旺,住地狹小,於是由徐氏門姓集體出資,在鮑德庵一帶購買地皮安置後裔,從此就有了家後和鮑榜的來歷。人民公社成立後,家後、鮑榜、牆壑三個自然村莊合併為鮑榜生產隊。

鮑榜有一個很不起的先生叫徐青雲,在竹枝墩徐家享堂辦過多年私塾,其大兒子徐均,1938年參加新四軍,後官至副軍職,是黃龍村著名人士之一。

徐挺生,少年就讀於竹枝墩私塾,徐青雲的學生,他性情樂觀,廣交朋友,當過十年生產隊長,由於工作積極負責,善於管理,先後擔任黃龍村小農場場長、大瓦廠廠長、綜合廠廠長多年,任職期間他開展多種經營生產,為發展黃龍集體經濟做出了積極的貢獻。徐挺生本人也因平時樂於幫助別人,深受黃龍人民的尊敬,是黃龍人公認的鄉賢人物之一。

大愛無疆

美麗的青山湖與蔡行相接,藍天白雲下湖水純潔碧藍,微波蕩漾,仿佛在娓娓地向人們講說着這裡一位好人二娘的故事。

二娘名叫張瑛。1924年出身在一個貧苦的農民家庭,父母親早逝,從小無依無靠,7歲時就跟着別人到上海乞討,11歲到蔡家當童養媳,當時連個名字都沒有,後被丈夫蔡友明取名叫張瑛。

解放前蔡行有蔡友明和蔡忠平兄弟二人。蔡友明排行老二,蔡忠平排行老三,兄弟二人都讀過私塾,受進步思想影響,私下幫助新四軍做過不少好事。

1949年解放軍大軍過江前夕,蔡忠平投身革命,參加地方土改工作隊,解放後一開始被安排到廬江縣糧食局工作,其愛人原在縣紡織廠工作,1963年響應黨的號召,帶子女下放到蔡行,以後長期在村里(大隊)任婦女主任。為讓蔡忠平夫婦安心工作,蔡友明夫婦和蔡忠平夫婦商量決定兩家在一起過日子,老少加在一起共14個人,蔡友明妻子張瑛主動用柔弱的雙肩挑起了生活和照料孩子的重擔。

辛酸的童年,苦難的經歷,使張瑛從小就養成了待人真摯善良的心地和終生勤勞儉樸的習慣。她每天做十多個人的飯菜和家務,累得腳不粘灰,寒來暑往,天天如此。炎熱的夏天她常常熱得揮汗如雨,寒冷的冬天為漿洗十多人的衣服,她的手經常被凍得通紅、腫大,可她從不叫苦叫累一聲。她把侄子當兒子養,侄子也視她為媽媽,稱呼她為媽媽。1957年,侄子蔡大營剛出世,由於其母親奶水不足,張瑛就一直用自己的母乳餵養他長大,而她自己的一位和蔡大營年紀差不多大的親生兒子因為營養不良而夭折。

張瑛無私地奉獻自己,無怨無悔,她一生節儉,很少穿過新衣服,從來捨不得浪費一粒糧食,家裡偶爾剩下的飯菜,都是留着自己下頓吃,即使變質了,也捨不得倒掉。由於互相尊重,相處和諧,這個大家庭存在了28年,直至20世紀80年代,隨着10個子女都先後長大成人,大家庭才自然「解體」。幾十年過去了,此事至今還一直被鄉親們傳為佳話。

張瑛極富同情心,只要聽到誰家遇到什麼傷心事,她總要過去安撫幾句,還要陪着人家掉一陣眼淚。也許因為在小時侯有過乞討的經歷,她深知要飯的艱難,儘管那時自己家經常斷炊,但她對每個前來乞討的人,從不鄙視,想方設法給點東西,從不讓人空着手離開。上個世紀70年代時,樅陽縣大旱,她對每一位乞討者不是奉上一碗米,就是拿出積攢多日準備換油鹽的雞蛋,常使乞討者感動得熱淚盈眶。

張瑛和鄉親們相處得很融洽。平時,只要有空,她總要到年老體弱的家裡問個寒暖,與妯娌侄子們聊個家常;逢年過節,家有什麼好吃的,她總忘不了送些給左鄰右舍們去嘗一嘗。

張瑛曾經創造了在三次靠近死神的情況下戰勝病魔的奇蹟。45歲那年,她生下小兒子不久,生病住進了縣城醫院。醫生覺得無救治成功的希望,不無遺憾地對說:「把病人抬回家吧,她恐怕活不了幾天了。」回家後,她吐了一大堆黃水後,居然奇蹟般地好了。53歲那年,她不慎從木梯上摔下來,嘴唇跌破,雙眼緊閉,家人痛哭時,她睜開眼說「不礙事」。69歲那年,她在病床上邊7天未吃一倆飯,只喝了幾杯熱開水,最後奇蹟般地痊癒。鄉親們說:「老二娘是大好人,才如此命大!」

1995年10月張瑛突患腦溢血告別人世,享年72歲。她走得是那樣的安詳,那樣地倉促。她帶走了自己的一世辛勞,留給他人是無限的遺憾和傷悲。彌留之際,數不盡的遠親近鄰和鄉官村民前來探望。出殯那天,天空中飄着霏霏細雨,自發為她送行的隊伍足足有兩公里長,人們莫不為她悽然動容,淚眼婆娑。

張瑛的一生看起來平凡,其實是很了不起的一生。她的美德至今還在當地民間頌揚。張瑛去世後,其侄子蔡大營感思過去她對自己的養育之恩,滿懷深情寫了一篇散文《永遠的媽媽》,發表在多家媒體上。

黃龍之美,不僅是山美、水美,更關鍵是它的內涵美,傳說美,故事美......如今在鄉村振興的新征程中,大美黃龍一定行而不輟,未來可期。 [1]

作者簡介

曾福來,中共黨員,安徽省廬江縣衛生健康委員會機關幹部。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