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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小說三篇(侯文君)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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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小說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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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小說三篇》中國當代作家侯文君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微小說三篇

一、啊!啊?

TW省偽NYB崔部長得意洋洋地炫耀:「今年NYB工作大有成效,就是所有的鳳梨、蓮霧和釋迦都賣出去了,淨掙D陸貿易額再創新高。」偽LYB阮部長顯得不屑一顧:「那算什麼?這還不夠我部的零頭呢。」

可是風雲突變 ,海峽濁浪滾滾。TW當局否認九二共識,T獨舉動一再踏破D陸底線。D陸怎能置若罔聞?仿佛一夜之間,TW的所謂邦交國就清理了八個,而D陸的飛機也常態化巡航TW西南海域,機聲隆隆,朝音夕聲。但C 省長之流卻自恃M國和RB的撐腰打氣,硬是一意孤行。

崔部長告急C 省長:「D陸加強了農藥檢測,島內的水果賣不進去。政府的南下策略處處碰壁,各國的水果都賣不出去呢。我確實無能為力了。」C 省長內閣會議決定:「連M國和RB都不進口咱的水果,自我消化吧,以果代糧,定量每人每天18斤。」可是TW人都鬧開了肚子,還是有成筐子的水果倒進了臭水坑。 阮部長也頻頻告急說:「為方便D陸的支付,旅遊景點轉制的支付寶家家都已備好,可是陸客無人來了!他們都說,咱是吃人家的飯砸人家的鍋呢。」C 省長就說了:「日月潭和阿里山又不吃草,他不看咱看。」TW人又多了無業游民,都在抱怨當局,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D陸缺少水果嗎?

H國使者就來了,面對C 省長,說話斬釘截鐵:「新任總統曾言要跟D陸建交,但因為未與TW斷交,香蕉出口協議D陸也已免談。只能賣給TW了,看在兩國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們八折優惠。而且貴邦還得承擔我國50萬人的旅遊門票,缺一不可,一言為定。」「啊!啊?」C 省長呆若木雞了。半晌,她想起了D陸,可是D陸會怎麼反應呢?

二、賴婆婆

賴婆婆都年過古稀了,洗澡時不慎跌了一跤,受了皮外傷,還錯了踝,貼了幾貼止疼膏。兒子做買賣賠了錢,又資金緊張,很着急。兒媳又忙工作,一時就沒住院。

她就崴拽着,蹣跚到小區的公園廣場,坐在路邊。眼睛轉了一周,遠處有三個媳婦,也有三個玩耍的孩子。她轉了轉眼睛,就喊着:「快扶我起來,我跌倒了,快扶我,我感謝你呢。」玩得熱鬧的孩子才八九歲,個個玩得開心。領頭的孩子明理就說:「走,去扶起老婆婆。」剛彎腰要扶,老婆婆就一把抓住明理,大聲喊着:「孩子撞倒我了,來人啊,來人。」明理一聽,就要掙脫,但老婆婆的雙手就像一把鉗子,緊緊抓住不放。

周圍很快就聚集了許多人。你一言我一語,都說:「孩子,快把老婆婆送醫院吧,你看都不能走了。」老婆婆也說:「我被撞了,撞人的走了可不行,快送我上醫院。」三個孩子就你一言我一語,爭着說:「可不是俺仨撞的啊。是她倒地喊的俺,俺才來扶的她。」大家都認為撞人的是仨孩子,他們相信老婆婆不會撒謊,孩子頑皮也是正常。

一時分不出個青紅皂白,正好有人認出,領頭的小兒是朋友鄭植的孩子,就電話叫來了鄭植。老婆婆就言之鑿鑿地說:「仨孩子追着玩,撞倒了我,我可沒招誰惹誰。還想跑,有天理良心嗎?我老了,也不能受這窩囊氣。」鄭植一聽火冒三丈,就啪啪打了兒子明理兩巴掌。孩子委屈了,嗚嗚哭着說:「是老婆婆說自己跌倒了,叫我們來扶她的嘛?俺仨怎麼反而成了撞人的呢?」

鄭植一聽,就轉了一圈,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誰見撞人現場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說:「沒人看見啊!是老婆婆說的,我們就信了。」老婆又氣呼呼地說:「小孩子說謊,大人教育得不好,大人孩子能好到哪裡?」鄭植一聽就暈了頭,就到一旁鄭重其事地問了問孩子,話說得很結實:「撒謊可不行,撞就說撞了,咱家沒有說謊的孩子。」兒子不也說得很堅決,那兩個孩子說得也完全一致。鄭植就想:報警吧,請法官裁判。警察對此也是一時難辨真偽,雙方各說各有理。但老婆婆卻堅持要送醫院,鄭植等三個家長雖有保留,但考慮到婆婆年齡大了,還是把她送進了醫院。

住了幾天院,老婆婆卻要醫療費、誤工費、護理費和後續陪護費,一共一萬三千多元,夠多的。鄭植三家商量着還是息事寧人吧:一個老人,這些費用就四家分攤了,也就算了。老婆婆的兒子也同意。但老婆婆卻不依不饒,雙方各執一詞,相持不下了。老婆婆跪在地上,砰砰磕着頭,鼻涕一把淚兩行,指着蒼天發下毒誓:「我要撒謊,就死我全家,死我全家。」可法律又不能以毒誓作為依據,最後事件驚動了媒體。國人輿論紛紛,越鬧越大,說啥的都有。

警察局一籌莫展之時,此時來了三個婦女,她們平靜地說:「現場我們看見了,當時不出面作證,是覺得事情簡單。到了這一步,我們就想,還是還原事實真相吧,老婆婆喊的時候,仨小孩在遠處玩耍。我們看到了,還想過去扶她,但這時仨孩子就過來扶她了。我們的孩子也這麼大,我們也有老的時候,人總得有個做人的底線。」

而老婆婆的媳婦子也出來說了:「是婆婆洗澡摔倒的,我們不背這個挨誓!為了幾個錢,這是做什麼?人窮不能志短!」

警察局會採取什麼措施呢?見義勇為委屈理事會又會怎麼獎懲呢?

三、狗剩殺驢

狗剩的面相憨厚誠實,長得不錯,見面就嘿嘿的笑,從不顯山露水,其同學兼表弟都說他堪做特工,但我倒沒有看出,因為一旦酒後,他就眉飛色舞,旁若無人。其隱忍性格或許與家庭因素有關,他4歲隨娘改嫁,家境窮困身無長技的父母自然屬於社會的最底層,難能伸展翼翅也只能暫時潛龍勿用了。

養父家徒四壁,牆壁都圈着層層疊疊的黑黃紅雜色兼具的皸裂痕跡,除了棉槐編成的糧食囤里藏着些玉米和泥瓮子裡盛些生油之外,沒有一件像樣的家具,就連炕席都是槎頭子,所有的電器就是燈泡和最奢侈的叮叮噹噹的遲鈍旋轉的風扇,婚喪嫁娶生兒育女的老鼠倒是屢見不鮮。家裡窮得叮噹響,含辛茹苦,父母好不容易將其供到大專畢業。養父為此,夜裡曾經看守盛過骨灰盒的機井屋子,不就是賺一個月哪怕是20元的補貼嗎,也要供狗剩上學。狗剩曾經短期在武漢工作過,但後來據說他僭越職權,假公濟私了錢財,也就莫名其妙地回歸鄉里了。他從此大門不出二門不到,成了藏在繡樓捂白的假大閨女。整天跟他娘絮絮叨叨地說話,以致說話都竊竊私語,唯恐被人聽見似的。久之,一聽狗吠,便膽戰心驚;一見生人,便草木皆兵;一見黑影,便風聲鶴唳:全然沒有了嘿嘿嬉笑的本性興致,他就這樣過了兩年。

他老師是街坊鄰居,知道了這層,為學生覺得惋惜,就主動約見狗剩。「我沒什麼大本事,但在城裡給你找個技術工作還是可以的,不知你願意嗎?」老師開誠布公,「願意的話,就去壓力容器廠,干鋼鐵化驗,類同醫院的透視,工資蠻高。」「謝謝老師,原先掙的錢也已山窮水盡,先解決溫飽當是第一要務。」他很痛快,「一切拜託老師操心。」他吝嗇得連盒煙都沒買,但老師還是托人煩臉把事辦成了。一切順利,工作了一年,狗剩精神也已恢復正常,是老師給他處理的。本廠的同事小麗就跟他談起了對象,沒多久就睡在了一起,順風順水。

90年代初,小麗村里舊房改造,閨女也分房。望着堂皇的樓房,清雅的客廳臥室,豐足的鍋碗瓢盆,他怦然心動,祖祖輩輩可沒有住過樓房,他是第一個。電燈電話,樓上樓下的日子比家裡強多了,他覺得家裡實在窩囊憋屈。可是錢呢?肯定湊不夠數,他就前來老師家借錢。「我是才買的房子,這個你知道,也是貸的款,只能借給你2000元,也得我跟人借。」「你不是還找過親爹嗎?你管他,也不是不對,他應該還有錢,就跟他借幾個以解燃眉之急吧。」老師說,「你爹娘確實沒錢,窮得叮噹響啊,而且供你上學也不易,不花錢可能嗎?」他照辦了,去泥瓦匠鰥夫親爹家轉了一圈,叔叔大爺哥哥弟弟個個熱情,但切及實質大多愛莫能助,也借了些款,總歸買上了樓。小兩口歡歡喜喜步入洞房,翌年就生了個胖小子,寶寶活潑可愛。家裡開始有了溫馨的氣氛,家電齊全、家具漂亮、衣着鮮艷,這時他已是公司的中層幹部,成了體面人家。

後來,他覺得跟人幹活不是被資本家剝削嗎?再說鋼鐵透視有放射物質,有損身體健康,就跟親爹的侄子商討到老家集場殺驢。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僅殺了兩頭毛驢,就開市不利,砸了鍋,緣於那裡流動人口不多,吃驢的人少,僅此就賣了半月,又時值炎暑,冷凍不好,驢湯都酸了,他只得偃旗息鼓,還賠了幾個。厚着臉皮,他又回到公司繼續工作,公司倒沒有難為他:只要好好干,知錯能改就是好同志,再說總歸知道鍋是鐵打的了。

狗剩的娘是十足的農村婦女,不會說,不會道,而且還不通情理,就連老兩口都是各過各的,自己吃,自己睡。兒子雖然結婚了,但從第一次見面起,就看不中兒媳,嫌棄兒媳個子矮,親家婆看在眼裡氣在心裡,常常浸着淚水說:「閨女不就是矮點嗎?又不醜,也怪精神。她嫌俺閨女,怕丟她的人呢。」可兒子還是兒子,當娘的還是隔不了一個月,就背着整尼龍袋子加倍的南瓜豆角、白菜蘿蔔、土豆茄子、冬瓜玉米,或者小米花生,歪歪拽拽,汗流浹背地徒步十多里,再轉車去看兒子、兒媳和孫子,狗剩也是不冷不熱,好吃的也不做點;關係雖然冷淡,但還能維持表面平衡。

這回可熱鬧了,為啥?狗剩的娘來了,屋裡上崗端坐的原來還有前夫,因為親家早死了,親家婆就把前夫搬來結婚了。她飯也沒吃,就匆匆回家了,後來狗剩再也沒回家看過媽媽,媽媽還怎麼去呢?而老師呢?雖然同在一城,但逢年過節,狗剩連電話都不打,心裡自然也不高興。狗剩的娘知道了這層,就跟老師她認為的心有靈犀了:「老師啊,他殺過驢,他知道磨道里怎麼殺驢。我都沒法,你還怪他嗎?」[1]

作者簡介

侯文君,山東沂源人,中學退休語文教師。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