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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講故事(閒敲棋子落燈花)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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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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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講故事》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我不會講故事

老友一早快嘴兒地告訴我:知道嗎?他們分開了,可他們在我眼中一直是榜樣。聽上去老友的口氣里有着無限惋惜。

他們原本是相親相愛的一對,可是卻突然分開了,此前沒有一點兒徵兆,也沒有人說得清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他們幾乎就是我們當中最優秀的模板,不論在工作上,還是在家庭生活中。記憶中只有一次,我和這一對中的她一起逛街,而後小坐。閒聊時,似有所感,她忽然一句:「為顧及別人的感受而活,太累了,有時我真想拋開這些,真實地去活。」對於她偶發的感慨,當時我並沒有多想。生活中有些事,真的是不好說啊!

老友不顧我急着要去廚房,急着要趕在小孩兒來上課之前,把晚飯準備停當,以一忍再忍、忍無可忍之勢,向我痛陳她家先生單位同事們的可惡可鄙可憎之處:「你說說,有他們這樣的嗎?就他那身體現在連夜班都值不了了,怎麼還能喝那麼多酒,最後竟喝得人事不省,萬一出了事兒,可怎麼辦?我和孩子找誰說理去?孩子第二天就要『二模』了,見了他爸爸的那副樣子,嚇的孩子直哭,有這樣的沒有?都什麼人啊!要是她自己的愛人,還捨得這麼沒命的灌酒?」……得,真是把老友氣着了,那叫一個心疼啊,說着說着都不會話啦!

護士節,事件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護士節。當晚單位組織聚餐以示慶祝,小護士們充了電似的,輪番向他們的大主任發起猛烈的敬酒攻勢。想必酒桌上一定人人爭前恐後,個個盡顯其能,才讓主任大人推脫不得,故而一杯接一杯地整高了自艮兒。我安慰老友:「雖說酗酒傷人,但這不是趕上事兒了嗎?再說你家先生也不是沒有自律的人,一定是那些小護士敬酒敬得太過殷勤啦,喝她不喝她,不好調配,所以也只能一一飲下。」「你不知道這一宿把我折騰成啥樣?又是吐,又是難受的直哼哼,你看着不生氣?這可倒好,第二天,他幾次強打精神愣是沒有爬起來,直到中午才趕去單位,傷人不傷人啊!」老友的氣還沒有理順。

「喝酒傷人,道理誰都懂,可一上了酒桌,有些規則和道理就統統被拋之腦後了,誰讓咱都是性情中人呢?再說你不是也有喝高的時候嗎?」我仍不忘調侃老友。「可我從來沒有喝成他那個樣兒。」老友不服。「也就五十步和一百步的距離而已,就別較真啦!不是也教育也認錯反省了嗎?可以啦。此外,從這一事件中也不難看出,你家先生的人品還是禁得住考驗的。」我繼續揶揄着。

「這話怎麼說?」老友來了好奇心。「你想啊,你家先生要真是有個把紅顏知心小護士,有她們在酒桌上橫檔豎攔,百般呵護着,那你家先生最後還不得一溜小跑顛兒回家裡呀。所以說,偷着樂吧你!」我寬慰着老友。「去去去,沒正行兒,不跟你說啦!」老友收線。這一招果然管用,放下電話,我得了特赦一般樂不顛兒的跑進了廚房。

「美人兒」邀我寫故事,我說不成,最不擅長編故事,白學了一回戲劇。上學那會兒,每學期交上去的作品都是硬憋出來的抽屜故事,一點兒都不好玩兒,自己都擔心怕傷到指導老師那昏花的眼和忍耐的心。

記得,老師曾要求我們把閻連科的《中士還鄉》、崔護的《人面桃花》、莫泊桑的《項鍊》等一些作品改編成獨幕劇,我改編起來那叫一個艱難,有了現成的故事,要自己添枝加葉、添油加醋還是不成,老師給我的評語大都是:缺少故事性,散文氣息偏重。我不會講故事,算是白看了那麼多好故事。

本想狠狠地培養自己編故事的能力,可是還沒有等我條分縷析地把握清楚故事、故事性、戲劇性、戲劇情境等諸多問題時,就匆匆地迎來了畢業。老師寬容地說,沒關係,日後多讀、多看、多想,生活中的故事其實無處不在。可至今我還是沒有找到我要的故事,於是,我開始相信自己壓根兒就沒有講故事的能力。索性對自己說:別費那事兒啦,還是停靠吧。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