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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逍遙在小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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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逍遙在小塘》中國當代作家周靜華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我自逍遙在小塘

——淺析段家軍先生長篇小說《白馬河》

作家,大都與鄉土有着無法割斷的聯繫。

鄉野是家軍的根。他是鄉土世界的一部分,他和鄉野無法分割開來,他的鄉土書寫來自鄉野之中,而不是游離於外,不是從外部灌注的。家軍與蒼生、鄉民的生命歷程息息相通。對於他來說,生活在鄉村多年,那些熟悉的事物,場景,早已瞭然於心,需要做的,只是靜下來,像一粒種子依偎在泥土側旁,開啟一些與靈魂有關的絮語。

長達百萬字,耗費了家軍近10年心血的鄉土小說《白馬河》是其近年來難得的一部描寫農村題材的佳作,它有別於時下眾多農村題材的長篇小說,語言洗鍊、文風質樸,情感深厚綿長,描寫人物豐滿而傳神。

一部小說的靈魂是人物。在家軍的筆下,書中人物輪番上場逐個亮相,可謂水到渠成滴水不漏。家軍把故鄉當作了濃郁的精神意象。他落筆冀中大平原,以其巧妙的構思,新奇的寫法,成功塑造了一大批勤勞、儉樸、純真、善良的鄉村人物。白馬河的一灣細水、一草一木、鄉人的一顰一笑、一段掌故、一縷山風,都被家軍真切細膩地感知着,被他平實中蘊含智慧的筆調嫻熟地表達出來了。鄉村中的鍋碗瓢盆、豬鴨雞狗;那些有生命或沒生命的一切,都在他筆下全然鮮活着、靈動着。於是乎,家軍那敏銳的感覺、細膩的文字,引領着我走進白馬河的每個角落;安靜、有生氣、似曾相識……

捧讀家軍的《白馬河》,真是別有洞天,猶如欣賞一幅幅農家人物的畫譜,使我覺得他小說里的人物,就是我們身邊的人物;他腳下的土地,就是我們腳下的土地。

大生活小日子,人生是不可預設的。

家軍曾言:他是一個「從鄉下來的人」。

作為一個鄉土小說家,這似乎是家軍的一種「宿命」。而鄉土小說,並非家軍小說創作的全部,但無疑是其最有光彩最令人感興趣的部分。他以時代的思考者的責任,發現了這樣一個邏輯:解決中國的問題必須回到鄉土的根系中找解答。

鄉村是文明的臍帶,沒有文化與歷史的鄉村是蒼白的、漂泊的。

家軍對冀中大平原的鄉村日常生活、自然風物極為熟稔。故此,在他的筆下,白馬河就成了一條會說話的神奇河流,它從沒戴過一個面具,或不想掩飾哪一部分。生活在它「胸膛」里的鄉人們,無論是困頓的歲月,還是順平的日子,總是敞開胸襟,向所有的人伸出善良之手,不圖回報,就像田野里那一株株刺破蒼穹的紅高粱。

白馬河,充滿了鄉土情,同時也帶着濃厚的封建農村氣息,從而引人深思。它的背後,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和一疊疊生機盎然的故事。尤為喜者的是,家軍的白馬河充滿着悲憫之情,他非常擅長於剖析底層農民的心靈,重視現實主義的表達,採用平實樸素的語言表達出了鄉村中的各類矛盾,同時也表達出了他悠揚的鄉土情懷。

家軍筆下的白馬河雖小,但它卻是各種人物性格相交匯的一個小社會。而人物性格刻畫的深度,決定着一部作品的思想深度。因此,每個人物的個性愈突出,性格愈豐滿,小說就愈能廣泛深刻地再現社會複雜面貌。家軍將小說中人物的命運、人生的跌宕起伏置於宏大的時代背景變遷之下,將個體人生命運與鄉村變遷小環境和時代變換大環境的密切相連,既揭示了鄉村小人物的命運軌跡,又展示出了真實的鄉村生活、世俗人情。如此一來,反倒更讓人覺得這是貼切,具有風格的社會內涵。

緣自我也是冀中人的緣故,我讀長篇小說《白馬河》,頓覺鄉情撲面而來。熟悉的土地、親切的人群、真實的生活、感人的故事、悅耳的土音土語、幽默風趣的歇後語、純樸的民風民俗、高尚的人品,書中的一切,都使我有回到故鄉、走進自己老家的感覺。

長篇小說講的是故事,寫的是人的命運。

故此:家軍的《白馬河》從人到人、人連人、人牽人、人物聚散。

而實際生活中,有人就生事;事連事,事事相通;事連人,就是盤根錯節,錯綜複雜的人事演義。讀家軍的《白馬河》就是欣賞人物,審視考究人物。它就是一部人物的春秋。白馬河,被家軍賦予了生命:在農家屋檐下相依相偎的鋤頭和鐮刀,曾劃着生命的雙槳,在流淌農人們血液的鄉土上盡情地滑翔和舞蹈。

白馬河,它的語言很獨特,毫不修飾的純粹的泥土氣息中,充斥着遍野的莊稼、馬嘶牛哞、鵝鴨成群、雞鳴狗吠……從河流到村莊;從大窪到豐收的五穀;從村裡的潑皮懶漢二流子到愚昧腐朽的每個小人物,白馬河幾乎特定在一個村莊之內,在一個村莊裡講述傳奇,所有人物的性格和生活的特點都很相同,似乎白馬河早就因這個普通的名字而定格了未來。余以為,《白馬河》給我觸動最大的是它的細節和它表現的豐富的想象力,家軍的描寫功夫是讓人嘆為觀止的。他在描寫一個場面的時候,所想象和感知到的環境的顏色、氣味,人物當時神態,都會有細緻入微的描述。

家軍的描寫是全方位的,準確地說是調動了他所有的神經感官,視覺、嗅覺、味覺以及經他個人處理過的獨特的感受,給你創造出無以倫比的知覺盛宴,讓你的思維和想象不自覺的構畫出他筆下那個富有生命動態的場景,讓你的神經末梢充滿了味道。

情愛,是人類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世世代代,祖祖輩輩,愛之河奔騰不息,千迴百轉,其中的悲劇或喜劇無盡無休。天不怕是個神棍,對他的形象,家軍是精雕細刻,堪稱最典型的一個。他是個自私、粗暴的男人,他把女兒秀頎當成了一棵搖錢樹,當得知秀頎喜歡上春林後,橫加阻攔。秀頎無奈,只得夜半私奔。那還了得,大逆不道。天不怕氣沖斗牛的打上門去。於是,精彩之處就在此上演了:

天不怕一邊揮舞着手裡的鞋抽打秀頎,一邊斜楞着眼珠子嚷嚷着,俺自個的閨女,想打就打,關你個娘們鳥事,你管得着麼,你管俺天不怕,你憑的是哪條哪款。胡玉瑤一瞅天不怕抽打秀頎,可真不幹了。她把眼一立,提高嗓門喊道,你閨女,以前是你閨女,可打今兒起她進了俺家的門就不是你的閨女了,她是俺的兒媳婦了,誰要是敢動她一個小手指頭,俺就和他拼了。春林啊俺的兒,你個鱉孫還戳着干球,有人打你媳婦,你就把他往死里揍,管他是哪個老王八犢子。胡玉瑤一腚坐在了地上,l兩手一抱天不怕的大腿,就打開了墜子。「呸。」天不怕本想着啐秀頎,也是他氣懵了,一口髒痰啐在了胡玉瑤的身上。如此,胡玉瑤更逮着理了,把個天不怕的大腿抱得更緊了,她嘴裡假意地哭嚎着,哎呦喂,你要打就打死俺吧,打死人了,天不怕打死人了。

正鬧得雞飛狗跳,春林從屋子裡一步沖了過來。你說這小子有多愣,他一伸手「抨」的一把薅住了天不怕的襖領子,腳底下一使勁兒,嘴裡「嗨」了一聲,一個「背口袋」把個天不怕扔在了院子裡。春林的勁兒大的都邪乎,他娘那是撒手快,要是撒手晚了,一準兒連他娘帶着掄起來。被扔在院子裡的天不怕像一條被扔上岸來的鲶魚,嘴裡「呃呃呃」的幾聲,好半天才緩過這口氣來。他嘴裡吭哧憋嘟,哎呦,摔死人了,真的沒有王法了,俺要去公社和縣上去告你們,出了人命了。

真是璧坐璣馳,使人產生身臨其境的真實感:天不怕的鳥、胡玉瑤的潑、春林的莽、秀頎的怯,都在春林這一摔中釋放了。家軍簡直把這幾個人物都寫活了。可以說,其通俗生動的語言、曲折動人的情節,把《白馬河》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而這樣的故事,除了可期待的情節曲折牽動人心之外,必定有人物塑造的出眾與生動。

這不正是我們所特別樂意看到的麼。

四 想象,是現實更疼痛的表達。而一個小說家的成熟,恰恰是需要有疼痛感的,這點,需要連雪花都感覺的。貝奈戴托·克羅齊認為,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

是的,歷史與過往是根柢,是種子,現實與當下是梢杪,是果實。

儘管家軍的《白馬河》寫起來似乎很得心應手,並不吃力,可是我讀起來卻頗感勞累,不是眼睛累,而是心累。那一串串文字,讀起來不是那麼輕鬆,雖說寫得很流暢、平實,內容很樸實、充實、真實,可是小說中的那些人、那些事,老是不斷地敲擊着我的內心,使我的心為之打動、為之感動、為之顫動、為之激動。

讀罷《白馬河》後,不須掩卷冥思便會悟到:

家軍也試圖從今古兼顧的維度,從縱橫兼備的視角,儘量全方位、多元地為讀者展現白馬河的歷史,以期與讀者的神思對接,使之形成一部宏大的中國鄉村史;使白馬河與無數個鄉村牽手,聯接成一個真正凝聚着「鄉愁」的「鄉土社會」。

其實,誰都不肯放棄畢生的鄉土。那裡的村莊、草垛、樹叢、小河,以及鍍了釉的鄉親,讓我們內心久違的情愫,再度散發黃土的清香。每個人都該有一個承載鄉愁的地方,每個人都該有一個安妥靈魂的故鄉。如此,才稱得上詩意的棲居;如此,方可體味「歲月靜好,現世安穩」。好在,人們現在已經開始明白鄉土中國正在腹背受敵,已經認識到「記得住鄉愁」的重要,但願白馬河的結局只是家軍無從兌現的預言:

白馬河的落日,美的有些讓人心痛。血紅的雲彩一片片地向南飄去,空曠的天空越壓越低,微風吹過,遙遠的呼喚聲飄來,回首相望,卻看不清故鄉的模糊的臉龐。一粒被人遺忘的種子,艱難地爬出土房的縫隙;一尖綠芽,踮起腳來探頭探腦,唯恐錯過春燕銜來的那縷陽光;一隻沒有巢的布穀鳥忐忑不安地尋找能播種穀粒的土地,嘴裡還銜着幾片陽光和莊稼的溫馨、七彩和芬芳……

好一曲家軍式的鄉愁,濃濃淡淡的鄉愁,已經融進了他的血液,成了他無時不在的呼吸。鄉愁,不應僅傷感在詩人的吟哦里,更不應飄渺于思鄉者的喟嘆遺憾里,而應具化於鄉村的一縷炊煙、一抔泥土、一抹草色中。

白馬河,就是一抔蒼老的泥土,在家軍的心裡生長。

津門著名學者張鐵榮先生在評論家軍時曾說:家軍是一名非常接地氣的小說家。是啊,任何一個書寫時代實質的小說家都要接地氣,一些與生活有着重大偏離卻不能準確反映時代的文字,是不可能有生命源泉的。家軍正在把故鄉踩於腳下: 白馬河的水,清澈而甘甜、溫裕而養人。

在這浮躁的年歲,保持着她那不曾淡褪的故土情長,靜靜地流淌。原野上的麥子才收割不久,整個鄉村世界和田野上,又被一片又一片綠得發黑的包穀林覆蓋。白馬河的河套地里大片的穀子一片蔥綠,挨着水邊的一棵狗尾巴草上,落着一隻青藍的大螞稜,扇動着薄如蟬翼的翅膀。一陣風兒掠過,狗尾巴草左右地搖擺了起來,草頭上螞稜那墜欲墜又勉強站立的模樣,讓人頓生憐憫之情。正萬籟俱寂,一隻蛤蟆不知受了何等的驚嚇,腚後如安了彈簧般衝進河水裡,砸起了大片的水花。也就是一瞬間,跳入水裡的蛤蟆便趴伏在水面上,兩條腿大字型左右敞開着,鼓起兩隻燈泡般的眼睛四下踅摸着,腮幫子咕咕着,啞了以往的呱呱,低低地嘎了一聲,又猛地沉入水底不見了。

這是家軍《白馬河》里一段唯美文字

說實話,我真不敢如何恭維,但敢肯定家軍絕對是中國農村優秀的小說家。而真正產生巨大影響的題材永遠都離不開農村,雖然現在城鎮化的進程正在逼迫農村消失,但是每個時代的農村片段卻需要有鮮活的記憶

白馬河,家軍的村莊,還有那把心中的泥土,那是他心靈最深刻的一種依戀。他就像故鄉老屋中的那隻春燕,每日飛來飛去,或衘泥做窩,或捕蟲餵雛,穿梭於雲天曠野。燕子知道村莊的屋檐才是它們的家,因為村莊是寧靜的,它搭建家園的泥土在村莊裡。

燕子都曉得,村莊才有開花的樹,才有它的巢。

正因如此,家軍應當慶幸——正因為有根,因為有史可依,心靈才不會是天空無根無性的雲朵。惟有這樣,才能更長久地立於時空交界處,涵泳鄉土之味,細細梳理鄉愁入心入夢的蒼涼與溫暖。鄉情是鄉愁里的最美的風景,是鄉愁里最難忘的記憶。歷經歲月風雨的摧殘,鄉愁卻越發的濃郁,越發的眷顧。 我還是要好好再讀一讀家軍的「白馬河」。[1]

作者簡介

寇玉苹,四川邛崍市貓兒愛斑魚莊合伙人《新蕾》雜誌編委。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