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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歲月的「耒陽童年」(朱文科)

抗戰歲月的「耒陽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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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歲月的「耒陽童年」》中國當代作家朱文科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抗戰歲月的「耒陽童年」

這是一群在抗戰歲月里成長的著名文人,有專家、學者,有作家、詩人,有書法家、畫家,有翻譯家、出版家。

他們,有一個共同的成長經歷,抗戰時期隨同父母到耒陽避難,度過幾年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這種「耒陽童年」雖然很短暫,但對一生有着深遠的影響。

那是八年抗戰難得的一個穩定的大後方——湖南臨時省會耒陽。時間1939年5月20日至1944年6月18日,累計五年零一個月。

朱正:與小學同學「三結義」

湖南出版界有兩個人物聞名全國,一個是鍾叔河,一個是比鍾叔河大3天的朱正。

朱正,1931年11月生,湖南長沙人,筆名莫怪、陳朴,作家、出版家,曾任湖南人民出版社編審,編輯有「駱駝叢書」二十餘種,著有《魯迅傳略》《魯迅回憶錄正誤》《留一點謎語給你猜》《1957年的夏季》《當代學人精品:朱正卷》等。1956年開始發表作品。1985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抗戰期間,朱正隨父母居住在耒陽九眼塘,並在耒陽讀完了高小。

九眼塘位於耒陽縣城南門外的金南村,是巾幗英雄伍若蘭的故鄉。朱正的父親朱品瑀,時任省立中正醫院(省人民醫院)會計主任。朱正插班進了省立第十一中學附屬小學讀四年級。朱正在晚年口述回憶過這件事:「醫院辦起來了,父親在耒陽也安頓好了,他寫信來要我母親帶着我們五姊妹去耒陽。那時長沙已經不通火車,我們先到板塘鋪才坐上火車。到了耒陽,我們住在一個叫做九眼塘的地方,門前確實有好幾個池塘。大約不久以前這裡還是農村,一座就當時來說設備齊全的醫院在這空地上建了起來。省立中正醫院前後三任院長,我記得是李學海、彭繼甫和婁瘦萍,都是湘雅醫學院早期的畢業生,是醫道很高明的大夫。彭院長任職時間要長一些,後來他成了我父親終身的朋友。他太太魯愛德大夫是著名的婦產科專家,當時大約是醫院的婦產科主任。他的妹妹彭友珍大夫是小兒科專家,給我們姊妹看過許多次病,日本投降以後她在美國行醫。」

朱正記得,那次插班考試的常識試卷上有一些是非題,其中有道題是「五四運動是學生愛國運動」。朱正不知道五四運動,隨意蒙着答題,竟然回答對了。班上同學伍鹿生,耒陽本地人,很聰明,書看得多,什麼《人猿泰山》、武俠小說,都看完了。伍鹿生寫過一副對聯送給朱正:「朱乃色中首,正則邪不侵」,小學生能做出這樣嵌入姓名的對聯,朱正佩服得五體投地。班上同學余建宣,其父是省政府建設廳廳長余籍傳,人稱宣少爺,但這個同學在學校里沒有什麼少爺派頭,讀書很用功,考試成績經常排名第一,跟同學也相處得來。同學易福昌,長沙名醫易鹿泉的孫子,經常到朱正家來玩。易福昌的字寫得特別好,這一班小學畢業證書,就是老師讓他謄寫的。朱正與易福昌、伍鹿生關係最好,學着桃園三結義的樣子,在耒水河邊的沙灘上跪成一排,對天盟誓,說了些有官同做、有馬同騎、有福同享、有禍同當之類的誓言。結義沒有邀余建宣,不想高攀官家子弟。

朱正在《小書生大時代》一文中提及,當時他從班上同學處看到刊物《中國兒童時報》《新兒童》,很感興趣,央求父親幫他各訂了一份。《中國兒童時報》是浙江出版的,四開報紙,大約是三日刊,不知道是因為停刊還是郵路中斷,這報只收到過幾期就不再來了。《新兒童》是桂林出版的,半月刊,黃慶雲主編。朱正發現這種刊物發表一些兒童的投稿,於是嘗試着也寄去一篇,居然發表了,還得了獎,獎品是許地山著作《神燈》。看到自己的姓名用鉛字印在書上,朱正頗受鼓舞,暗暗做起了作家夢。這是他最初的夢想。

小學畢業後,朱正升入省立第十一中學。父親有客人,偶而也叫他去陪坐談天。他家租住的房子是一個祠堂,還駐紮了一連兵,每天能看到他們上操。朱正見過兩次處罰逃兵,全連列隊,逃兵在隊列前面被退下褲子按在地上,扁擔打屁股,那逃兵被打得皮開肉綻哇哇哭嚷。文書上士汪琦,江浙人,字寫得好,還愛寫新詩和散文,朱正十分佩服,與他成了好朋友。朱正還聽說住這裡的一位營長,後來在湘北會戰結束時被薛岳槍斃了。朱正在耒陽見到薛岳兩次,一次是開全省運動會,薛岳一身軍裝,戴着白手套,站在主席台上。另一次是看戲,薛岳從長沙到耒陽陪同家人過春節,有天下午為薛岳演出了一場京劇。余建宣給朱正一張票,位子很好,就坐在薛岳的後面。那天只有兩齣戲:《薛仁貴征東》和《精忠岳傳》。《精忠岳傳》在鑼聲鼓點中登台時,演職人員擎着一面式樣尺寸和「薛」字旗相同的錦旗,上書「精忠報國」,下面一個大大的「岳」字。戲台上出現「薛岳」二字,戲台下響起掌聲一片,薛岳樂不可支。

抗戰勝利後,朱正在郴縣廣德中學讀書,因受國文老師蕭鴻澍的影響,喜愛而廣泛閱讀魯迅作品,因興趣走近魯迅學術研究。後來,他又到長郡中學讀書。新中國成立後,朱正在《湖南日報》文教組擔任編輯,25歲那年寫成《魯迅傳略》,轟動全國。1957年夏,朱正被打成「右派」,文革期間被關進監獄,強制勞改。文革結束後,朱正平反,安排在湖南人民出版社工作。復出的朱正佳作不斷,先後出版了《魯迅回憶錄正誤》《魯迅的人脈》《魯迅書話》等一系列著作,成為著名學者、出版家。

柳鳴九:耒陽偏安時期的童年

對現在的年輕人來說,柳鳴九的名字也許有些陌生,然而,如果時光倒退30年,他堪稱年輕人的偶像。上世紀八十年代,法國作家薩特在中國掀起了一股「薩特熱」,而將薩特引入中的,正是柳鳴九。他因此被譽為中國「薩特研究第一人」。柳鳴九是著名學者、理論批評家,還是一位翻譯家、散文家。他一生筆耕不輟,著作等身。他的主要著作有《柳鳴九文集》15卷,約600萬字,以及自傳《回顧自省錄:柳鳴九自述》,翻譯作品《雨果文學論文選》、《莫泊桑短篇小說》、《局外人》等。

古人云:「鶴鳴於九皋,聞聲於天」,這就是柳鳴九名字的來歷。1934年,柳鳴九出生於湖南長沙一個廚師家庭,父親靠着一把菜勺走南闖北,養家糊口,含辛茹苦培養出了三個大學生,可惜因為積勞成疾早逝。柳鳴九是家中長子,畢業北京大學西語系,對父親一直感念,其散文隨筆集《子在川上》,開篇寫的是《父親的故事》。柳鳴九三歲時全面抗戰爆發。生逢亂世,逃難成為童年的主題。2015年9月8日的《光明日報》,以《誠實:學者的靈魂》為題專版介紹了柳鳴九。柳鳴九說道:「我的兒童時代,基本上是在逃難的生涯中度過的。隨着日本侵略軍的不斷進攻,我們家從湖南長沙逃到耒陽,在耒陽相對安定了幾年,又從耒陽逃到廣西桂林,再逃到重慶。難民生活的危險與艱辛我都經歷過,畢生難忘。」

柳鳴九何以到耒陽了呢?為何又說在耒陽相對安定呢?原來,1939年5月起,耒陽成為湖南省的臨時省會,前後長達五年多,並在薛岳將軍主政下,呈現出一片繁榮太平景象。柳鳴九一家定居耒陽後,父親單槍匹馬在桂林一家銀行工會當大廚,收入頗豐。母親帶着三個孩子在耒陽生活,過得無憂無慮。他家與幾個舅舅都租房子住,地點是縣城附近一個叫謝家莊的村子,有近十間房子。後來,柳鳴九的母親另外租了一棟新建的樓房,還僱請了女傭,照管三個孩子,過上了舒適的「太太生活」。柳鳴九回憶:「母親早年跟着我父親奔波勞累,到耒陽後總算過了三四年有女傭的清閒的太太生活,生活安定,心境平穩,經濟富足。耒陽時期對我父親來說仍然是辛苦勞累的,對其他的家庭成員來說則完全是一段幸福的日子,是我的家史中唯一一段愜意的時期。」

據《柳鳴九自述》介紹,柳家在耒陽不僅過上了偏安的日子,而且還相當富裕。柳鳴九的大舅在耒陽城裡開了一家上規模的酒家——曲園酒家,「酒店相當排場,占有一個很大的院落,其中還有一片不小的草地和一兩個亭台,在當地相當有名。」他的另一個舅舅,則辦起了印刷廠。他父親單槍匹馬在桂林賺錢,在兩個舅舅的生意中占有大股份,還在長沙買了一處房產。在那樣的戰亂時期,居然在長沙購置房產,可見柳鳴九父親不善於理財。後來,隨着長沙淪陷,柳父購買的那處房產,頓時化為烏有,而柳家人都沒有見過一眼。在耒陽,柳鳴九每天要練習毛筆字,在家跟村裡的孩子玩,在學校跟城裡的孩子玩。他在城區一家很大的小學讀書,步行上學,所經之路是鄉野的一片秀美風光。

柳鳴九六歲上小學,在耒陽那幾年求學,有四件事記憶深刻:

之一:他每天清晨上學經過的一個街口,有一個婦女擺攤子在賣油煎粑粒,這個婦女為了生意,把無人照管的小孩反鎖在破爛的木屋子裡,任憑孩子厲聲慘哭。他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孩,但孩子那一陣陣悽厲的哭聲,直到柳鳴九到了晚年都記憶猶新。

之二:有一次,家裡人帶他去看了一次京劇《白蛇傳》,覺得那個演白素貞的演員漂亮得跟仙女一樣。後來他在放學路上,總希望遇到這個「仙女」,沒想到有一天居然在縣城的街道碰見了,讓他激動不已。

之三:他在學校蒙受了一次特大的冤枉,班上幾個頑皮同學打架,卻把起因硬扣在完全無關的柳鳴九頭上。他被一位乾瘦、醜陋的女老師處以凌辱式的粗暴懲罰,不僅在教室外罰站,還用繩子綁着他示眾,造成傷痛長期不愈。

之四:有一天,謝家莊來了一個皮影戲班子,他看了後很受啟發,自己用紙疊成小人,仿照皮影戲的方式,扮演一點幼稚可愛、簡陋不堪的故事,根本沒有人觀看。他乾脆把自編的故事用筆畫成連環畫,故事題材都是英雄人物打抱不平、仗義行俠,或者採花大盜、地主惡霸,主人公是劍俠,武功高強,能飛檐走壁,口吐白光,不到十歲就有了金庸的「武俠細胞」。

1944年夏,長沙失守,耒陽岌岌可危,6月18日,湖南省政府倉促遷移到桂陽縣。此時,柳鳴九剛好十歲,高小沒讀完,不得不隨同家人往桂林避難,後來又往貴陽、重慶。他在書中描述:「五口之家就像一隻漂流在大海上的小船,四周是沉沉黑夜和驚濤駭浪。」雖然輾轉多地,但每到一處,家人總是花最大的力氣讓柳鳴九去優良的學校。在耒陽,他上的小學是當時全縣規模最大、條件最好的。後來,他上過的4個中學,南京的中大附中、重慶的求精、長沙的廣益和省立一中,都是鶴立雞群的名校。這為他後來考入北京大學打下了紮實的基礎。

新中國成立初期,柳鳴九從湖南省立一中考入北京大學西語系。畢業後,他分配在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工作,1964年轉到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擔任教授,多次赴美國、法國進行學術考察。他是中國法國文學研究會會長,中國外國文學研究會理事,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社會科學院「終身榮譽學部委員」。


李國基:愛畫畫的精忠學生

湖南省政府遷移到耒陽後,省政府秘書長李揚敬廣攬各類人才,從老家東莞召集了很多同宗親戚到耒陽。這當中,就有畫家李國基的父親李樹英。

按輩分,李樹英是李揚敬的堂侄,到耒陽後跟着李揚敬身邊工作。那時,李厚基、李國基、李鴻基兄弟三人,大的十來歲,小的五六歲,都在耒陽城郊青麓山的精忠第七小學讀書。精忠七小讀書的都是軍政大官的兒女。李厚基和薛岳的兒子不僅是同班同學,而且還是同桌,兩人關係特別好。李厚基經常跟同學到薛公館玩,晚年的李厚基還多次跟李國基提起當年去薛岳家玩的情形,還記得通往薛公館的道路兩邊種了很多紅棗樹。

偶然的機會,我通過某刊物結識了長沙名媛易維璨(後改名易維燦)。老人系晚清陝甘總督易棠的後人,女兒霍紅曾任長沙市作家協會主席。抗戰時期,易維璨隨同父母在耒陽精忠七小讀完了小學。我與老人家在電話和微信往來中,發現老人頭腦清晰,仍然健談,對童年時期在耒陽的那段求學經歷記憶猶新。易維璨向我提起班上同學李國基,個頭矮瘦,寫得一筆好字,還會畫畫,信手幾筆就畫個日本鬼子胸上插一把刀。每逢紀念日,班上的對聯、標語、抗日宣傳畫,都是李國基寫的畫的。他們家和易維璨家都住在托得李家大屋,他家住前進,易家住後進。那時很封建,男女同學同班不說話,易維璨與他沒什麼接觸。晚年的易維璨住養老院,天天練書法,腦子裡常常泛起李國基在班上寫對聯、畫抗日畫的樣子。

李國基晚年在一篇文章中回憶:「我的就學經歷比較複雜和曲折。幼時就讀於明生幼稚園。上世紀四十年代初,因日軍侵占東莞,隨母親逃難到湖南耒陽,跳級入讀私立梅橋小學二年級。第二年,又跳級入讀薛岳創辦的精忠第七小學三年級。……我們在耒陽呆了四、五年之後,大約是1944年,日本鬼子在投降之前瘋狂地對我們進行攻擊,長沙最終失守,我們又要從湖南走難回十畝園。撤退的時候很混亂。我父親認識很多達官貴人,我們和湖南的幾個大官家庭一起撤退。我母親很會安排,留下了我們的五哥李厚基跟着她,安排我帶着弟弟鴻基跟着另一個姓馬的大官一起撤退。臨走,母親把我們兄弟倆交給那個保護大官的憲兵,讓他沿途照顧我們。我母親把兩箱最靚的行李交給我,裡面都是母親的金銀首飾、高檔法國絲絨長衫等等。」

李國基在耒陽精忠學校讀完小學,回到東莞讀完中學,考入華南文學藝術學院,21歲在北京電影學院任教,後定居香港,擔任香港藝術設計學院教授。李國基畢生熱愛書畫藝術,在油畫、水彩和書法上頗有造詣,上世紀80年代應邀為香港中文大學崇基學院的歷任院長、教授作肖像油畫。1997年,他應邀參加「香港明天更美好」畫展。2001年,李國基在香港舉辦「李國基作品展——生活的回憶」,展出的肖像畫形神兼備,被譽為「肖像大師」。2016年病逝於香港。

李國基的弟弟李鴻基,也在耒陽精忠學校讀完小學。後來成為著名作曲家、古物鑑藏家,現為中國古陶瓷研究會副會長,定居廣州。

資中筠:隨父母避難耒陽縣城

資中筠,民國銀行家資耀華的長女,資深學者、翻譯家,國際政治及美國研究專家,曾任中國社會科學院美國研究所所長,《美國研究》雜誌主編。著有《資中筠自選集》《老生常談》《美國十講》等,翻譯《廊橋遺夢》。

資耀華是耒陽縣大義鄉合建村資家坳人,畢業於日本京都帝大,在內憂外患的歲月,頑強創業和守業,終成金融界泰斗。資耀華之妻童益君,浙江湖州人,外祖父當過地方官,當時江浙一帶既是魚米之鄉又得風氣之先。夫婦倆生育三個女兒,長女資中筠,次女資華筠,個個才華橫溢,被譽為「資家三姐妹」。閻連科撰文介紹資中筠「先生兩位妹妹,一個是舞蹈家,一個是科幻小說家,和大姐一樣都是自己業內響噹噹的大家。」

鮮為人知的是,抗戰時期,資耀華夫婦帶長女資中筠到耒陽避難,居住在耒陽縣城資氏祠堂,就是今天耒陽插秧機廠往東的蔡池路。據耒陽市二中退休教師李百祥回憶,資家大約是1940年到耒陽避難的,資中筠與他姑媽同學,抗戰期間一起在耒陽城區模範小學讀書。因是鄉鄰,且同是文人,資耀華經常來找李百祥的爺爺李濟藩聊天。李濟藩是廣湘中學校長,畢業於高等師範專科學校,一位愛國知識分子。資耀華在耒陽隱居期間,老同學周佛海竭力動員他參加日偽政權,並許之以「財政次長」之職,資先生斷然拒絕:「我資耀華如果想做官,或發財,早有機會,不必等到現在。」1944年陰曆四月,縣城的人疏散,李百祥的爺爺帶領全家去老家鹽沙鋪,資耀華夫婦帶着資中筠離開耒陽。坐在耒河往淝江口的木帆船上,李百祥的姑媽就像魯迅的宏兒正在想念水生一樣,念叨說:「資中筠還約了我們幾個同學去她家過生日呢」。

吳敏文的《警惕日本對華情報戰》一文披露,資中筠說過這樣一件事,她老家是耒陽深山老林中一個叫資家坳的小山村,地下埋藏的無煙煤質量特別好,燒起來無味無煙,燒完只留下一點白灰,村民用來取暖做飯十分方便。由於交通不便,無法大規模運出去,而且這種煤炭儲量少,沒有誰來大規模開採,無論在多大、多詳細的中國地圖上,都沒有這個偏僻山村的標註。後來資耀華先生留學日本,在日本的同文書院發現有對中國各省的調查報告,其中竟然記載了湖南耒陽田心鋪某山上有無煙煤礦!可見日本人為了侵略中國,做了多麼充足的情報準備。

奇怪的是,資中筠寫了那麼多文章,對童年時期隨父親在耒陽避難幾年的經歷,隻字未提,難道先生是有意隱去,還是忘了抗戰歲月中這段「耒陽童年」的記憶?不得而知。正因為如此,很少有人知道資中筠的這段經歷。甚至,很多人忘了耒陽曾經做過五年多抗戰省會的歷史。 [1]

作者簡介

朱文科,湖南耒陽人。中國民協會員,湖南省作協會員,衡陽市民協副主席,耒陽市政協常委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