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摺紙鶴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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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摺紙鶴的女孩》中國當代作家徐驥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摺紙鶴的女孩

摺紙鶴的女孩(外一篇)

單位破產後,24歲的林在小城鬧市區開了一家小百貨批發部。

也許是林具有某種經商天賦,他的生意顯得很忙碌,林對人熱情、愛幫助人,與周圍幾家同行相處得非常融洽。

臘月里一個寒冷的夜晚,林備好明天要批發的貨,啟動摩托,準備回家吃晚飯,一輛外地來的出租車從林的店鋪拐彎,車速過快,等司機感覺不對勁時,林瘦弱的身體已從出租車上飛過,昏暗的路燈下,污黑的水泥路面頓時被血水洇紅一片。狠心的司機怕造成植物人,準備上車壓死林時,林周圍的同行們蜂湧而出,司機棄車逃向茫茫黑夜......

芳請了一個月假,日夜寸步不離地守在林身旁。芳是一大型賓館的領班,一次,林送客戶住宿時,發現22歲的芳一個人孤單地坐在吧檯里,便開玩笑地說:「小姐,我教你摺紙鶴,消遣時間吧?」芳很驚訝,這個黑黑的少年會如此細緻的活兒?兩分鐘後,當一隻精巧的紙鶴在芳的眼裡欲展翅待飛時,芳感到自己的心靈被什麼輕輕地撞了一下。以後,林又多次送來客戶住宿,慢慢地,芳成了林的女朋友。

出事的前一天,林陪芳值班,夜深時,芳對林撒嬌:「從現在起,我為你摺紙鶴,折到八千隻時,我就嫁給你。」林輕輕地將芳摟在懷裡,臉上滿是幸福的神情,我會一輩子珍惜你,林愉快的低訴着。

只隔一天,再見到他時,林己頭上纏着厚厚的紗布,那雙溫情又熱烈的眼睛緊緊閉着。你能聽見我深情的呼喚聲嗎?芳喃喃着,一行清淚悠悠灑落。

你一定要醒過來,看我為你折的紙鶴,芳溫柔地撫摸林冰冷的手,焦急的臉上滿是淚痕。「林,我將做你一生一世最美的新娘,你答應過,當我走上紅地毯時,你會放飛八千隻潔白的紙鶴,林,我等着......」

芳日夜不停地折着,一隻只紙鶴棲在潔白的床單上,象許許多多的牽掛和祝福,林,你什麼時候放飛這些潔白的精靈呢?

◆奔跑的圍棋

每個星期天的早上,從我居住的小縣城坐二十多分鐘的客車,便到了離縣城最近的鄉鎮—官埠橋鎮,從去年(2016年)3月份起,我開始為該鎮一私立學校教授圍棋課。

屈指算來,從87年學棋至今已整整三十年了,三十年彈指一揮間,由昔日的懵懂少年到現在的華發中年,時間帶走了很多,但帶不走的是一顆圍棋心,當初遇到圍棋,我便痴迷「木野狐」的魅力,以致整個高中三年我南征北戰,高考落榜卻拿了縣圍棋賽冠軍。之後,在《圍棋天地》、《棋藝》、《圍棋報》發表文章或寫專欄,2001年,承蒙《圍棋報》王振華社長賞識,被推薦到廣州去教棋,積累了人生初次的教棋經驗。

2002年上半年,因政府機構單位重組,我被政府辦招回參與企業改制,工作之餘,除以棋會友外,我借同學的童星幼兒園開辦了我縣首次圍棋培訓班,沒想到小城雖小,學棋的孩子不少,那個暑假,我招收四十多個學生,每晚七時到九時,明亮的日光燈下,我和孩子們分享着圍棋的快樂,偌大的教室里,孩子們清脆的落子聲逼退了夏天酷熱的暑氣,家長們更是興致勃勃的觀看、低聲交流……

2003年因為被交警大隊相中搞宣教,經常東奔西走下鄉進村,加之女兒才出生每天晚上回家還要呵護,不得己放棄了圍棋培訓班,這一丟就是十多年,連熱愛的寫作也中斷了。人生如棋,就是在不斷的取捨中完成布局。

2016年,我的髮小—棋友江宏因為縣城圍棋培訓班的迅速擴展,在官埠橋鎮教授圍棋已力不從心,因為熱愛圍棋,更因為一班熱愛圍棋的孩子們在渴望、等待着,不得已,江老師請我幫忙,我自知其中的甘苦,但為了孩子—江老師說不能耽誤孩子,尤其其中有幾個資質好的,我便動心了,答應試試,沒想到這一試就試了一年。

去年的七個孩子,在學一段時間後,能夠打吃,會用一些簡單的吃子技巧,看着孩子們吃棋時興奮的神情,有時在拿住對方棋子後向我投來炫耀或興奮的眼神,我向他們伸出拇指點讚,也鼓勵另一個找出失利的原因,讓他明白下次應注意什麼。日子如黑白子輪流着,三百六十多天就如三百六十個棋子,一子一子一天一天去了。

今年,有十二個學生了,我感到壓力也隨之大起來,後來的要啟蒙原先的要發展,同在一個教室,難免相互干擾,可是,我又精力有限,每周只能上一上午的課,也只能作這樣安排了:在上啟蒙課時,提高的相互對弈;上提高班時,啟蒙的可以聽課,也可以做圍棋教材。休息十分鐘後,上共同的課程—給他們講解圍棋故事,或教他們背誦與棋有關的詩歌、文章。我以為,在教他們學會對弈的同時,也要讓他們了解、知道圍棋相關的知識,棋在棋外,或許他們現在還不懂,但潛移默化中,我相信學過棋的孩子與沒學過棋的孩子不一樣。是以,我常和家長們交流,別希望他們成為職業棋手,只要他們能從棋中學到或懂得什麼就可以了,譬如好動的變靜了,頑皮的會想了,懂得大小取捨了,等等,這就是收穫。

2017年元旦,在和孩子們互動時,我將第一手打在了天元之上,孩子們紛紛叫喚:「老師,你不是說第一手不能下天元嗎?」「是啊,為什麼呢?聽聽老師的解釋好嗎?」在聽到與元有關的來歷後,孩子們高興地說,老師,我只知道元旦可以放假,原來元旦還有這麼多故事啊!

往後的路還長,但無論如何,我相信在和孩子們的交流中,我更熱愛圍棋了,為了孩子們的明天,我願一直奔跑在圍棋之路上。[1]

作者簡介

徐驥:安徽樅陽人,1972年生,現供職於安徽省樅陽縣公安局交警大隊。。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