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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之謎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抵達之謎》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抵達之謎

距離黃昏到來還有一段時間,沿着群力音樂公園那條長長的塑膠跑道朝陽明灘大橋方向走。白天天空不透亮,霧氣昭昭,供暖燒煤燒柴和汽車尾氣都脫不了干係,到這時候才清澈些。一群麻雀在枝葉稀疏的白樺林中聊的正起勁,它們精神頭十足,不怕冷。

夕陽在跟人比賽,一面忙着為傍晚的天空調色上色,一面加快了沉落的速度。公園中有音樂聲傳來,音響效果不錯,是薩克斯演奏的《美女與野獸》的主題曲。由中音薩克斯和次中音薩克斯奏出的曲調感性而憂傷,讓人沉浸。音樂真是奇特,像催淚瓦斯

上次來音樂公園時這裡還有大片的波斯菊在盛開,而此時已是北方刺臉的冬日。沿着塑膠跑道一直向前走時,我對身旁的董說:「感覺我們正走向『天藍色彼岸』。」董說:「我們也確實在朝着那個地方走。」

上次來在水邊看到兩隻鴻雁,後來聽說這兩隻鴻雁沒追上雁群,留在了這裡,公園管理員會餵給它們一些吃的。這回沒看到這兩隻鴻雁,我向這裡的管理員打聽,他們說為了保證鴻雁能安全過冬,已經把它們送到哈爾濱鳥語林。

路上接到弟弟的電話,說煙臺在下雪,他接了剛補完英語的程程在往家裡走。弟弟問我哈爾濱下雪了嗎?我說第一場雪早早下過,這段時間一直沒有下雪的動向,太陽島為舉辦雪博會和雪雕大賽,開始進行人工造雪。

夜晚城市被包裹在一層潮濕混沌的霧氣中,天氣忽冷又忽熱,江面上有缺口,松花江像在張嘴呼吸。仿佛春天睡暈了頭,早早醒來,重新打量起眼前的世界。經過九站時聽到有人聊天,說常在這裡鍛煉的一個老人,上個月自己騎着摩托車去了三亞。因為長年堅持鍛煉,這個老人有着運動員一般的健碩體魄,之前曾多次騎摩托自駕游,去海南,這是第二次。

聽着聽着忽發奇想,想騎自行車去看你。哈爾濱煙臺全程一千多公里,到廈門三千多公里,不知要騎多久?

有時感覺時間像一軸畫,還沒全部打開,還沒看清什麼,就被手快之人匆匆捲起。每天都在搜集時光碎片,像小時候收集糖紙、煙盒、紐扣、小畫片、奇形怪狀的小石子,小心翼翼,樂此不疲。

回到家就着拌好的艮啾啾的青蘿蔔乾吃黑麻油味泡麵,蘿蔔乾是董秋天切好曬成的,咬在嘴裡,好像嘗到了秋天陽光的味道。吃完面,泡好一杯錫蘭紅茶,空氣中有了薄荷和鈴蘭的芳香,擰亮檯燈,在燈下繼續讀奈保爾的《抵達之謎》。

「……第一個春天包含了太多清晰的東西:苔蘚玫瑰、孤零零的藍色鳶尾和我窗下的牡丹。我期待季節更迭,新的一年到來。接着記憶開始混雜,時光開始飛馳,歲月開始交疊,使我難以分辨回憶中的時間。我看到世界在流動,人的生命是一系列偶爾交織在一起的輪迴。」

坐在生命的旅行車上一路走一路觀察,而所見似乎遠不及自己所未見的更多。想走出狹小天地,把自己放牧到遙遠遼闊的所在,不抵達,便無以解開抵達之謎。

夢裡下了好大一場雪,那雪像一床巨大鬆軟的羽絨被從天而降,白得像日本新娘身上穿的百無垢。亮閃閃的冰凌花、雪絨花、一個個會動會眨眼的小雪人,還有踏雪而行的羊群留下的一串串清晰的腳印……想在雪中盡情地拍下這些,而雪卻在眼前迅速融化消失。

在夢境下的大雪中醒來,卻不確定醒來是不是又一次睡着?只得順其自然,任思想之河在此靜靜流淌。

奈保爾說:「詞語都非常珍貴。我想用一種珍貴的方式使用它們。」每一個熱愛文字的人是不是都應保有這樣的自覺?

1963年12月12日,日本導演小津安二郎辭世。小津和他的電影,電影中的人物,始終鮮活生動。喜歡小津的人,不會忘記。

那一幕幕細膩的畫面,那或濃郁或清淡的人情之味,生活之味,那超低機位構圖、獨樹一幟的鏡頭語言,那看了還想再看的《東京物語》、《麥秋》、《東京暮色》、《晚春》、《浮草》、《秋日和》、《彼岸花》、《秋刀魚之味》,這樣的電影,笠智重、原節子,這樣的父親,這樣的女兒,你很難忘記。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