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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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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師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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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師會界》中國當代作家寇玉苹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拜師會界

心懷首座眾人悲,繼制承宗待子追。

幼駿騰雲千跌後,明師授技八年期。

行蹤習性全通透,斬技生方兩不疑。

守得荒林潮湧獸,巍然率隊展英姿。

踏着積雪上路,柳漢倫讓又常走前面,自己和岳憲走後面,對南嶽憲說:「知道為什麼讓你陪着?一是你下鄉到雪村,不管呆多久,只有學會打獵才算雪村男人,才算完成鍛煉任務。二是要你當張又常二老師,管教他堅持下去並學到最好,能夠擔任雪村的獵首。三是要你充分發揮腦瓜靈、見識廣的特長,促進教好學好,我們不是獵首要培養獵首,怎麼教怎麼學,你得隨時琢磨。張又常那麼信任你,你得把責任擔起來。」

南嶽憲知道自己和雪村融在一起了,從辦學起已經被當作自家人,尤其是張告栓犧牲之後,一直在想,自己在這個家裡怎樣擔起責任,讓柳漢秀、張又常重新回歸正常家庭生活,尤其是自己對張又常的健康成長應該擔任什麼角色。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他對這個家的感情已遠非報恩可以表達。他不能深想的原因是,他不算一個成熟的男人,沒有足夠的能力作出承諾。現在讓自己從當二老師、當陪練做起,是應該做得好的。

所以他咽噎着說:「謝謝主任信任,一定盡全力幫張又常學好,自己也要學好!求二位師傅費心教我們。」

柳漢倫說:「你別客氣。我妹妹再能幹,終是女流。這個家沒男人拖帶,就垮了。從哪裡能找到一個張又常能接受、對張又常好的人進來?我反覆掂量,雪村沒有。你是住家知青,就是這個家的長子、候補家長,這個家庭有難你不能袖手旁觀。你要做大人,一起帶張又常,你懂不懂?我們也要幫扶,但畢竟不是一個家,一個家需要一個盡責的男人才能撐住!我的話你慢慢想。這也是急着讓張又常學打獵的原因。」

南嶽憲心裡撲通撲通亂跳,柳漢倫說的正是他不敢深想的。漢秀才28歲,張又常10歲,家裡沒男人,實在難以堅持。可自己是個秧子娃,能承擔這副重擔嗎?就算自己願意,自己努力,張大哥願意嗎?漢秀嫂願意嗎?又常願意嗎?

他只好說:「我不會放棄家中長子的責任,一定努力給漢秀嫂和又常一個完整的家。」說着就流淚了,這個家每個人都是他的親人,一個也撇不下。

柳漢倫知道,一個剛剛二十歲的娃承擔支持三口之家的重任不是想到就能做到的,還有一個很長的磨練過程,他能有一番決心,沒有撂挑子,已經很不錯了。

更深的安排和考慮,必須以後再說。

隨即答道:「我想你能做到,也支持你做到,有什麼困難我們一起解決。」

柳漢倫帶着南嶽憲和張又常找到文金然,說了讓兩人從現在起學習獵道的想法和安排

文金然說:「您放心,這兩個娃天資非常好,我也是張虎生老隊長教出來的,這些年又跟告栓師兄在一起,我會將畢生所學全無保留教授,還有您這位大師兄做後盾,不用十年,保他倆超過我們!」

柳漢倫拍拍文金然的臂膀,說:「有你這位師父器重的師弟擔保,我當然放心。」

迴轉身對南嶽憲和張又常說:「從現在起叫師父。但現在不磕頭了,擇日行拜師禮時再磕。」

二人親切地叫文金然、柳漢倫師父。

文金然便叫南嶽憲、張又常除了回家睡覺寸步不離跟着自己,自己會隨時教授他們要學的功夫。

柳漢倫回家後,將安排張又常、南嶽憲學打獵的事告訴了母親和老婆。哪知柳縉芸聽到之後,也嚷着要跟南嶽憲、張又常一起學打獵。

柳漢倫說:「別湊熱鬧。張又常是要繼承獵首職位,南嶽憲是要成為雪村男人,你摻和個啥?」

柳縉芸說:「我也不是湊熱鬧啊。咱們柳家到我這兒,只一個女兒家了。我不學打獵,爹的技藝失傳,我招個女婿進來,像戶人家嗎?」

柳漢倫說:「算啦算啦,不像戶人家我也認了。誰叫我只有女兒命!」

柳縉芸不服氣:「女兒命怎麼啦,我現在上學讀書識字,再學打獵,還學古歌,不跟女祖張將軍夫人一樣嗎?」

柳漢倫反駁說:「成個獵手要七八年,你都成孩子媽了還沒學會,來不及了。」

縉芸糾起嘴說:「你已教我獵拳,我身體壯,根基好,功夫好,來得及。再說我晚點結婚不行啊?成了獵手再結婚!」

柳漢倫還是不同意。

縉芸撒嬌地喊:「媽,奶奶,你們幫我說說啊,你們忍心柳家的門戶倒在我手上啊?」

奶奶說:「我教你。我年輕就是好獵手。這些年被你爹打回廚房了。漢倫啊,你不教她就讓我教,你回廚房照顧傻姑去!」

傻姑說:「我也要學,不要哥照顧。」

柳漢倫說:「老的少的窮開心,全亂套了。」

李玉珊說:「哪裡亂套?你上山就把縉芸帶着,既有了幫手,又教了徒弟。家裡有老娘和我,你那點不放心?」

夫人發了話,漢倫不能再堅持,說:「媽,玉珊,這可是你們要我教的,不要凶一點累一點你們又來護短。吃不了苦這個獵人可是學不成的。」

又說:「縉芸你真想學,就得跟岳憲、又常一樣磕頭拜師。雖然師傅是文金然和你爹,可想打一點馬虎眼都不行,必須跟他兩個有一比。」

縉芸說:「爹你放心吧,不如他兩個我也丟不起人,現在就在祖宗牌位下跟你磕頭。」

漢倫說:「這不忙,待姑父五七過了,擇日舉辦拜師會,你和張又常、南嶽憲一起給我磕頭。」

縉芸說:「好呢,那我這就把裝束找出來,明日起腳跟腳、腿跟退地跟着你!」

奶奶喊傻姑:「來,我們一起幫縉芸找。」

別必窮一番表演,不僅把黑熊傷人、張告栓中槍渲染成一個軍愛民、民擁軍的支左故事,而且被提拔為榮成地區軍分區副司令,雖然仍在榮縣支左、任職,但黨的重要會議好開以後進入榮成地區領導班子指日可待。他心情特別好,讓錢三多拉了軍糧,給雪村送去,順便提醒柳漢倫伺機斬殺肇事黑熊,把熊掌熊膽交上來,為烈士報仇。

他還不知道黑白二界因他而地覆天翻,打得不可開交,雪村被圍困在這場危機中,窘迫得喘不過氣來。他認為雪村獵人如果肯動手,殺頭把兩頭黑熊易如反掌,哪像他們說的問題那麼嚴重。

直到柳漢倫非要錢三多給別必窮帶信,錢三多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將柳漢倫的話轉告,別必窮才知道柳漢倫壓根沒往殺黑熊上想。這個柳漢倫誇大其詞,還說「雪村隨時可能村毀人亡,遭遇滅頂之災。」一個在荒山野林跟猛獸打交道二千餘年的戰鬥民族,突然變得如此猥瑣無能,被一群黑熊嚇破膽?誰信?剛剛選進大隊革委會就這麼陽奉陰違,虧我還撥十噸軍糧解決雪村燃眉之急呢!看來非得下死命令不可治治他不可,不然以為本副司令軍令是兒戲!

他越想越氣,抓起一張縣革委會便簽,寫到:

雪村柳漢倫同志: 別來無恙。

軍民相處,無非信任;上下相處,無非聽令。

今宣傳烈士、扶持軍糧事本首長已落實,而着你相機擊殺肇事黑熊事,尚在猥瑣、推諉中,哪有一點為烈士和親人報仇的階級感情?

現令反省,在確保群眾安全的前提下,儘快獵殺肇事黑熊,取熊掌熊膽來見,以慰烈士之靈!

如半月尚無音信,本副司令將再令速辦,切切!

榮成軍分區副司令、榮縣支左部隊首長、縣革委會主任 別必窮

即日

寫完便打電話,要錢三多跑步來辦公室,取了信坐車給雪村送去。

柳漢倫收到信,在鷹嘴岩下讓錢三多念了一遍。心想大事不好,別主任偏盯住熊掌熊膽了,根本不管雪村死活,心裡老大個包。本來他家也住一個識字的,但他已信不過,返回後沒回家,直接去找南嶽憲了。

見到南嶽憲,又讓他把信再念一遍,然後問他用什辦法敷衍過去。

雪村經歷如此大難,別主任還一心想着熊掌熊膽,苦苦相逼,南嶽憲跟柳漢倫一樣不舒坦。

照辦,危險萬分,即使能想辦法殺黑熊,黑熊的報復也會毀了雪村。

不辦,拖不下去,別司令會以更強硬的手段逼着要兌現。

陳述利害,曉以大義,這位立過戰功的老首長會聽呢?

想來想去,南嶽憲提出三步走建議:

第一步,陳述當前雪村西南黑熊白猿激鬥的災難未消,全村陷於恐慌之中,生產生活無法照常進行,肯定不能刺激熊群,無法獵殺肇事熊為烈士報仇。倘若驚擾熊群,鑄成大錯,全村毀滅,我們無法向後世交待。

南嶽憲說,這步走出,即使別主任不同意,也可拖一陣子。

第二步,直陳2000餘年來,黑熊、白猿、雪村三角鼎力,相安無事,是獵道亦是天道必然。人為打破平衡,只能造成熊猿毀、雪村亡的悲劇。任何人任何時候都不能作這種有違天道的蠢事。

南嶽憲說,這一步走出,就別主任的認識水平,不可能相信,必定十分光火,會動用一切權力,逼迫雪村就範。但是,我們必須得講。

第三步,雪村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就得上訪告狀,借用上層明智的頭腦制止別主任的愚昧魯蠻想法。但京城太遠,高層領導也未必有精力管一個邊緣小村的事,比較有可能的是期望省革委會與大軍區首長有敏銳明智的頭腦,識破別必窮在干一件極端愚蠢的壞事,從而制止他。

南嶽憲說,這就得把以前的宣傳和定性翻過來,不是別主任倒就是雪村亡。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不敢孤注一擲。

柳漢倫長嘆一聲,說,雪村不順,命中遇上坎了,怎麼也得翻過去啊。我估計最終要走到第三步,從現在就要做好「告御狀」的準備。這事委託你秘密進行,不得告訴任何人。同時先走第一步,回復之後,能拖多久是多久。走到第二步就必須馬上走第三步,不然時間來不及,上面沒音信,雪村已頂不住了。

南嶽憲說,是的,您分析得完全對。第一二步是虛的,是爭取時間。第三步是實的,解決根本問題。我想關鍵是打好幾張牌。

第一張是事實牌。張告栓犧牲是人為造成的,不是錢三多信息失誤,而是基於僥倖心理,竄唆別主任獵取熊掌熊膽,釀成災禍,死了人還製造假象,掩蓋真相。

第二張是感情牌。相信省革委會和省軍區、大軍區首長牢記為人民服務的教導,不會置雪村三百多人的安危不顧,接受別主任一心想送給老領導的熊掌熊膽。

第三張是路線牌。雪村與黑熊、白猿2000多年相處無事,生態環境平衡。人為打破平衡,生態環境毀滅,雪村毀滅,絕不符合革命路線,而是與上級精神背道而馳的動亂路線、災難路線。終結這條路線,榮縣才能重回正確落線的指引下。

柳漢倫說,很好。按這準備。一定要有理有據,邏輯清晰,觀點明確,讓人一聽就懂,同情雪村遭遇。這關係到生死存亡、身家性命,不敢絲毫馬虎。你挽救了雪村,就是雪村的大恩人。

南嶽憲說,我也是雪村人了,責無旁貸。

過了兩天,錢三多收到雪村革委會帶給別主任的報告,立馬送到辦公室。

別必窮打開一看,才知道雪村西南黑熊白猿激鬥還沒停止,無數動物湧入雪村,生產生活無法照常進行,全村閉門不出,一片恐慌。也知這時不宜刺激熊群,殺熊取掌取膽的事只能緩一緩。但對「倘若驚擾熊群,鑄成大錯,全村毀滅,我們無法向後世交待。」云云,十分反感。

心想教訓誰呢?號稱古代抵抗軍之後的雪村獵人,偷殺一頭熊都辦不到,還拿「毀滅全村」相威脅,吃了豹子膽啊!

他沒好氣地問錢三多:「你說瞅準時機放到黑熊取了熊掌熊膽就走,不會有遭報復的危險,是不是?」

錢三多不知所以,戰戰兢兢地回答:「我當時是這麼說。如果一槍打中,沒有活的報信,報復不會那麼快,即使發現,也找不到報復對象啊!」

「一槍打中,雪村的獵人有沒有這本事?」

「應該有啊!」

「這就對了。什麼黑熊報復,完全是藉口。黑熊是他們的神靈嗎?」

「不是!只是遵祖訓不獵熊,怕人少對付不了。」

別必窮映證了自己的想法,惡狠狠地說:「先不理他。過一段,我還是要他們捕殺肇事熊為烈士報仇的。」

黑熊白猿連續打鬥二十來天,互有損失。由於參加戰鬥的都是成年熊、猿,彼此的個頭、力量差不多,奮力一擊,受傷的程度也差不多。一旦受傷,主動逃離或被同伴救回,沒有被對方群毆而致死亡的。雙方你來我往,天天如此,僵持不下。時間久了,便萌生退意,慢慢脫離了接觸,各自撤回原來的領地。八架山、九架山、十架山漸漸安靜下來,受驚嚇逃竄的動物也慢慢回歸原位。

雪村也終於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人們該幹什麼又可以幹什麼了。

這段時間,張又常、南嶽憲一直由文金然帶着參加巡邏值班。巡邏的時候,文師父講狩獵的一般常識,比如觀察方式,練耳,練眼,練心;熟悉動物習性,各種動物的心理、飲食、行為習慣、痕跡特徵;熟知狩獵準備,先做什麼,後做什麼,怎樣指揮聯絡,如何報告情況,怎樣選擇仗口,什麼時候開槍,開槍前做些什麼準備;領會獵殺原則,哪些該殺,哪些不該殺,怎樣判斷,怎樣放過不該殺的,怎樣堵住該殺的。總之,都是必須掌握的,不過只是紙上練兵。

文師父一直強調,好獵手從練耳、練眼、練心開始,從熟悉狩獵方式開始,處處留心,處處學問。

從第一天開始,文師父布置回家以後,完成早晚各半個時辰的獵拳樁功練習,並講授了獵拳的來歷、樁功基本要領、樁功心法歌訣,以及互相檢驗的辦法。要求互相督促,互相檢驗,落實到位。他每半月抽查一次站樁效果。

兩人聰敏好學,肯用心,練耳、練眼、練心、站樁絲毫不敢怠慢,有條不紊地堅持下來,只覺得體內有盎然之氣騰騰上升。

柳縉芸寸步不離地跟着他爹在全村轉悠,也按他爹講授的常識和方法練耳、練眼、練心。獵拳她比張又常學得多,現在更當回事,堅持更勤。

暴風雪停了,黑熊白猿打鬥停了,雪村恢復平靜,張告栓的五七祭日也到了。

清早,柳漢倫帶宗祠理事會、大隊革委會成員及張、柳兩家親屬上門,上午扎竹人竹馬、寫包袱;李玉珊、柳縉雲幫助柳漢秀做中飯。吃過中飯,打着家鋣到墳上燒包袱、燒竹人竹馬、燒靈牌和五七前供奉在家天天祭拜的畫像。隆重祭奠時,柳漢秀又一次哭暈過去。李玉珊招呼大家吃過晚飯,方才各自回家

過了五七第三天,柳漢倫作主,安排張又常、南嶽憲、柳縉雲的拜師儀式。師父、徒弟及徒弟親屬代表,宗祠理事會、大隊革委會成員參加。拜師地點在張又常家,拜師會以他為主,他將來要繼承獵首之職。

張家堂屋正中牆上,上面掛着白馬小將化為神鷹的畫像,下面掛着雪村女祖張將軍夫人的畫像。都是尺寸不大的金絲楠木線刻素描畫像,平日放在雪村祠堂里,柳漢倫為拜師會專門請來。本來白馬小將與張將軍夫人同時受命,同為雪村之祖,但白馬小將化為神鷹,成為雪村保護神,所以列位張將軍夫人之上。

畫像下靠牆一張條形供案,擺了香爐、雙燈和幾樣簡單的供果。供案之外相聚兩尺擺一張八仙桌,上面放着同樣的果蔬,兩隻茶碗。左右兩把太師椅,是文金然與柳漢倫坐的。右邊打橫三把椅子,是家屬代表柳漢秀、盧友林、李玉珊坐的。南嶽憲隻身一人在雪村,柳漢倫做主叫了盧友林做他的家屬代表。八仙桌對面十來張椅子,是宗祠會、革委會來賓坐的。

拜師會由雪村狩獵隊副隊長柯大鵬主持。

他也是張虎生的徒弟、張告栓出生入死的兄弟,突然物是人非,二師兄張告栓的孩子由他來主持,拜師伯師叔為師,難免心悲。語氣沉重地逐項宣布、逐項進行:

「張又常、南嶽憲、柳縉雲拜師會現在開始,第一項,全體起立,祭拜雪村神鷹、女祖張夫人!」

「第二項,請張又常、南嶽憲的師父文金然、柳漢倫上坐,接受徒兒跪拜!」

「第三項,徒兒張又常、南嶽憲依次給師父文金然、柳漢倫獻茶!

「第四項,請張又常的二師父南嶽憲二上坐,張又常跪拜、獻茶!」

「第五項,柳縉雲向父親、師父柳漢倫跪拜、獻茶!」

「禮成,散座,上拜師宴!」

幫忙的人一起動手,瞬間擺好三桌。

首席文金然、柳漢倫上座,柳漢秀、李玉珊、盧友林、南嶽憲打橫對坐,張又常、柳縉雲下手對坐。另兩桌則坐來賓和幫忙的人。

開席少不了敬酒,成人開懷暢飲,未成年隨意。

張又常、南嶽憲、柳縉雲先敬師父,再敬家屬代表和來賓。

南嶽憲身份特殊,既是張又常、柳縉雲的師兄,又是兩人老師,還是張又常的二師父,少不了要多喝幾杯。

酒喝得差不多時,柳縉芸說:「我要給大家唱首歌,表示我學打獵的決心。」

張又常立刻鼓掌:「姐姐快唱,弟弟跟你學,一起把師父傳承的獵道學好!」

柳縉芸說:「我唱了,唱不好莫笑我。」

南嶽憲關注地說:「唱吧,大膽唱出來,會很好的!」[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