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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一個視角看世界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換一個視角看世界》中國當代作家李錫文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換一個視角看世界

散文題材的選取,對於全篇至關重要。而題材和敘述視角的選擇,直接關係到文章的謀篇布局、素材運用、語言發揮和思想延伸。結合我近期的幾篇散文寫作構思和選題視角,略談拙見。

去年西安,文壇聚會。筆者樓觀一拜,拜出三章。

一章曰《前往樓觀台》,二章曰《念好身邊的<道德經>》,三章曰《樓觀輝映「一帶一路」》。

《前往樓觀台》一文,是寫去樓觀的路上遇到一位僧人的故事,中年僧人遇到了難題,選擇繼續出家還是還俗照顧父母?我作為局外人無法解釋,文中末尾說,或在樓觀那裡找到答案。實際上不是為了要個什麼結論,而是反映世間萬物的複雜性、衝突和辯證關係,這也體現了道德經的含義。

《念好身邊的<道德經>》這篇散文,是寫參會期間的感悟、途中的幾個小事,用故事來充實和印證感悟:包括「天下第一福地」的隨想、咸陽車站的秩序、飛機上遇到的聾啞老人等。

這兩篇作品的立意,是要來個古今對話,把發生在身邊的事,與古人思想聯繫起來。就寫身邊的事,寫當時參會期間的事,看來我們身邊隨時有故事,這故事可能就閃現着老子的某種思想。以這種通俗的辦法來詮釋高深玄奧的《道德經》,來認識偉大的先賢老子,來揭示他的思想的現實意義。

在構思寫作當中,我是因地制宜,揚長避短,盡力寫自己熟知的東西,而有意識地避開某些常見的寫法:

一是避開流水賬式的敘述或移步換景、人走景移的寫法,因為那些觀光過程太具體,我對於沿途景物也是觀察不夠,有些則不熟悉,比如老樹老井老建築等。我感覺,如果是走馬觀花,就不容易寫成像樣的東西,除非為溢美而寫、為表現欲而寫,甚至為寫而寫;

二是對於樓觀和終南山的風景「輕描淡寫」。我想,在老子的思想面前,任何風景,山川、松柏、河流乃至建築,都黯淡了許多。不是去遊山玩水,不是寫遊記,所以寧可不寫景色,寫一點也是為了襯托思想主題;

三是未過多解讀《道德經》原作的文字和含義。解讀老子,這是很專業的工作,並且我們能看到的教科書也很多,我只有去學習,卻無力深入解讀。於是我選擇了寫思想精神之光,寫身邊的小事。將老子的思想與現實生活聯繫起來,在作品中表現出來,這就是「念好身邊的道德經」,我想這也是學習《道德經》的意義所在,也是老子思想影響的價值所在。

在用詞上,有個「借用」,我把人們常說的「走正道」,跟老子的「道」聯繫在一起,是否算是「偷換概念」呢?我寫作當中,曾想過這個。本來,它們是兩回事的,老子的「道」 是什麼呢?是指宇宙的本源,天地人、世間萬物,都是由道而生,由道化成的;同時,它又處於不斷變化之中。「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道可道,非常道」,「道」的第一層意思看似自然科學的概念,第二層則表現為社會意義。而現在說的「正道」,就是個通俗的比喻詞而已;但如果推理,這一定會與老子的「道」有某種淵源上的關聯。不是學術探討,我是借用,不是濫用或偷換概念。

《樓觀輝映「一帶一路」》,乍看起來,「樓觀」與「一帶一路」,兩者好像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這個選題其實出於偶然,也比較大膽。那天晚上我看新聞聯播,當時「一帶一路」北京峰會正準備召開,主持人有句話:「『一帶一路』的宏偉構想,體現了我國古代儒家和道家的思想光芒」,我眼前一亮,題材有了!央視這樣的話不是隨便說的。於是我大量搜索下載「一帶一路」的文件,又再次學習老子。而具體寫的時候還是比較難的,題目太大,不好掌握,而且結合點不容易準確,整不好就是生搬硬套,或者是趕浪頭,或者是理論探討文章。最後我找到契合點:互聯互通、和平發展(「不爭」學說,道法自然、和諧共生)、大國治國(「大國者下流,天下之交,天下之牝」)等,兩者都有密切的結合。

寫法上運用了聯想手法,不僅是段落、詞句上的聯想,整個謀篇構思就是聯想出來的。比如這篇的開頭:

「我站在周至,遠眺西安,那不就是古代絲綢之路的起點嗎?

我想起生生不息延綿幾千年的中華傳統文化,想起無數思想家孜孜以求的探索,想起了正在熱火的新的絲綢之路——「一帶一路」的宏圖遠景。」

是從樓觀聯想到不遠處的西安,進而聯想到古絲綢之路的起點,聯想到「一帶一路」,這樣就比較自然地完成了過渡。讀者看完後就解除了疑惑:還真是那麼回事!

題目上也費心思,如果用「老子思想與『一帶一路』」之類的提法,就拉滿了弓,比較生硬;而用「樓觀輝映」,可以理解為古人的思想光輝照耀着「一帶一路」,或者「一帶一路」的構想凝聚着古人的思想,這樣,就靈活了許多,而「輝映」一詞也生動了一些。推而廣之,即使不是「一帶一路」,而是當代的治國思想、發展戰略乃至經營方針,也都閃現着古人的哲學精神。

以上三篇,反映出了特定的選題選材和獨特的視角,對於文章的意義。除了樓觀三篇,還有我在2015年寫的一篇散文《高棉,那淡淡憂傷的微笑》。這是寫柬埔寨的遊記,並不沉醉於吳哥窟的景色和懷舊,因為寫吳哥古蹟的太多了,好作品一大堆,都值得我們去欣賞。於是我在描寫洞里薩湖、崩密列古蹟、吳哥窟等景色之後,更多的是寫「憂傷的微笑」,這個近代以來多災多難的國度,遍地傷痕。「憂傷」是歷史造成的,而「微笑」則反映了一種頑強而樂觀的民風。二者加起來——憂傷的微笑,使人對小國弱國的話語權微弱、人民的不屈精神,產生了某種悲憫心痛。我在澳大利亞的時候曾經關注過柬埔寨國內動盪問題,並在當地刊物發表過有關文章,在寫南洋華人生存狀況中有一段關于波爾布特的文字。因而,選取這個角度我是比較熟悉的。

寫景物遊記,未必局限於景色描繪、歷史探究和觀後感受。有些景觀或者事件,描述者甚多,有些甚至是常識性的,只是作為「我」可能陌生而已,你無論平鋪直敘還是調動獵奇的手法或者華美的辭藻,寫好都不容易。陌生,可能容易發揮你的想象空間。每個人都能發現「亮點」、「閃光點」,有自己的獨特感受;你也可以隨意寫一寫,自娛自樂一番。而繞開聚焦點,發現另外的光芒,就是個新亮點。找到另一個角度試一試,或許有不同的味道,這如同照相,未必都是正面免冠的照片,也可以側身或者是背影。

視角的把握與選擇,來自於對事物本質的觀察與思考。你看到的是A,你寫的可能不是A本身,可能是另一種狀態的A,或者是a,或者是A+,這種選擇只能表現甚至強化主題,而不是獨出心裁偏廢主題甚至忽略作品的思想價值。一個事物,你從不同的角度,會看到不同的風景,正所謂「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這些事物,可能是人們最為熟悉而不在意的,如朱自清的散文《背影》就是個優秀的範例;也可能是人們不很熟悉但一定感興趣的生活性、知識性、資料性、史料性、典故類的,不一而足。有人說:「散文的境界與美感在於身邊的日常小事」,有一定的道理。在亮點外發現亮點,在最細微處發現素材,選取獨特的題材,找准敘述的角度,對於作品求新、求變是有益的。

結論就是:選獨特的視角,寫熟悉的事物。以上分析的幾篇散文,無論以敘事為主,還是以議論為主,都是富於時代感和思想性的散文。作品的思想性,是我十分推崇的,但出於對於歷史文化和風情的探究比較膚淺,文章的內涵和哲理性可能不夠深刻;有些篇章較為平淡從而缺乏生動性等。加強學習,不斷錘鍊,才是進步的唯一捷徑。[1]

作者簡介

李錫文,中國散文學會會員、天津市作家協會會員。

參考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