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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望山那邊的小學.幸運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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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望山那邊的小學.幸運連連》中國當代作家金平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探望山那邊的小學.幸運連連

12月27日早7點半,我帶領夥伴們要坐車到保安鄉,從那裡徒步去弄力小學,再翻山去往弄溫小學,帶上學生試卷練習冊、檯曆、文具,糖果和東北大麻花。遇見黃校長,他說,村裡的車已經走了。

當我垮出學校大門,看到從山那邊開過來一輛汽車,趕緊攔下來,是私家車去往保安鄉的。很幸運吶,車上有一位唐姓老人,十分熱情,他曾在上鎮小學教過書,退休多年住在城裡了,聽說我們是志願者,話兒就多起來,聊了一路。開車師傅也是熱心腸,說給我們帶到離弄力小學校最近的路口,看看有沒有方便車。司機下車後截住了剛好要去學校的車,我走上前看一眼開車的師傅,禁不住開心的笑了,巧的是弄力小學的蘇老師。

這個教學點有23個孩子,學前班、一年級、二年級,蘇老師一人承擔教學任務,多數孩子沒有什麼變化,我等待一個小女生的出現。在我製作的檯曆中,有一雙漂亮充滿自信的眼神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畫面中的女孩兒在簡易破舊的書桌上學習,一抬頭的神情,進入我的相機畫框,凝視我的眼神,抓住了我的心。

一年不見,女孩兒長個了,與她拍一張合影,見證了她的成長。一年前,我拍到她自信充滿陽光的眼神,鑲嵌定格在2017的檯曆中。

教室里孩子們互動起來,看見檯曆中自己快樂的模樣傻笑着。孩子們收下禮物、帶着手套、吃着麻花,拿着檯曆,與我們一一告別。

當我們準備啟程,要翻過一座山向弄溫教學點出發。這時蘇老師出門,他為我們攔到去往弄溫隊的汽車,是一個修路的老闆從這裡路過,聽說是志願者,很樂意幫助我們。

上了車,又巧遇弄溫小學的韋老師在車裡坐着。這一刻我腦海靈動,是不是我們志願者的愛心感動了上帝,知道路途遙遠,讓我們搭上車,一程又一程,還巧遇兩個學校的老師都在車上。

這一天的出行,幸運就像陽光一樣罩着我們前行。

弄溫教學點,一個老師,一、二年級,十幾個孩子。早些年是香港一家慈善機構投資援建的,年久失修。一年前我來時,一扇門壞了、窗戶缺玻璃,依舊沒有改變,仿佛就是昨天。

韋老師招呼學生們過來,看到孩子們髒兮兮的小手,都是黑乎乎的,我讓孩子們去洗手,給他們分大麻花吃,發愛心手套、作業本、鉛筆等。

我手裡的麻花,沒有忘記分給三個小小孩兒。她們仨,是在村口看見我們一直跟着我們仨,始終沒有離開我們視線。

話說韋老師快要退休了,在這個山高皇帝遠的地界,他不怎麼用心教書,晚來早走,上鎮小學的黃校長也為此頭疼,這次我帶來期末的試卷練習冊,他才沒有去學校那邊取。他接過期末複習題發給學生們做試卷,就忙活着做中午的米粥,我們在教室陪伴孩子們。

時間飛快,不知不覺到了中午,韋老師招呼我們仨去他的親戚家吃午飯。我說太打擾了,他說,山里沒有什麼招待的,就是吃飽一點,走路有力氣

我們仨跟隨韋老師向屯裡走去,後面依然跟着三個小小孩,讓她們仨回家吃飯,偏不聽,笑嘻嘻、蹦蹦跳跳的跟着。山裡的孩子就這麼散養,隨處可見,沒聽說過山裡有孩子丟失的。

來到韋老師的親戚家裡,新蓋的房,看上去在屯裡也是數得上的人家。了解主人家供出三個大學生,讓我們很佩服。

在山裡人家,吃一碗米飯,蘿蔔炒肉,是很富足的午餐。告別韋老師,告別熱情的人家,還有那三個小不點兒的孩子。

走在山路上,時間是一點多鐘,我告訴姐妹們,下午的日頭挺曬,慢一點走,兩個小時也能回到學校。走着走着,隱約聽見遠處有聲音,朱忠利耳靈,說孩子們喊我們呢!漸漸的傳來:老師--再見,老師--再見。我聽清了,是孩子們在學校門前發現了我們,邊跑邊喊,聲音越來越清楚,我用相機的取景器看清了他們,好遠的距離,好小的孩子們,在招呼小手往我們仨的方向,邊跑邊喊,老師--再見,老師--再見

多少眷戀,多少美麗,怎能比過這親切的呼喚。我鼻子禁不住一酸,停下腳步,往回走了走,向着學校的方向,喊着:孩子們回學校吧,回去吧,老師明年再來看你們!一直等她們的聲音漸漸停下來,我才轉身。松華姐說這些孩子太懂事了,忠利用手機錄下一段視頻,回放孩子們呼喚老師,喊再見!聲音就在耳畔,分分秒秒的縈繞着。

腳步無聲,足跡亦在。思念可以慢慢生長,感慨油然隨心率動。如果這些孩子長成少年,也許會懂得,「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襟」。他們是山娃娃,他們也是雛鷹,有一天,他們會有一雙堅硬的翅膀,飛出大山,飛向美好的世界。這是一個志願者老師最真摯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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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金平 ,中共黨員,大學學歷,石油國企幹部;2015年去廣西都安瑤族自治縣保安鄉上鎮小學,做一名志願者老師。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