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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向大地都是愛-關於詩人楊清海詩歌創作談片(黃大榮)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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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向大地都是愛-關於詩人楊清海詩歌創作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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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向大地都是愛-關於詩人楊清海詩歌創作談片》中國當代作家https://images.pexels.com/photos/16047144/pexels-photo-16047144.jpeg?auto=compress&cs=tinysrgb&w=1600&lazy=load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撒向大地都是愛-關於詩人楊清海詩歌創作談片

家鄉酉陽多才子,楊清海先生就是其中之一。幾年前,每次從異鄉歸來,我都能在家鄉的報刊雜誌上拜讀到楊清海先生的詩歌作品,因此,他的美名傑作便在我記憶的長河裡留下了堅實的烙印。

說句肺腑之言,我對詩歌只停留在略懂皮毛的層面上,在《武陵都市報》做記者的生涯中,由於職業因素,我有幸與楊清海先生有過多次零距離的接觸。在我印象中,楊清海先生偉岸的身材,儒雅的風範,人如其詩,詩如其人,其詩哲藝高遠,是一位純粹的詩人。他既不喜歡用一些玄奧的言辭來偽裝思想的深刻,也不願意用廉價的抒情去標榜高邁的價值,他的詩,素來以濃郁的內心情感、質樸、敦厚的生存哲思,圓潤精緻的古典意象,典雅清幽的詩歌意境見長,在摒棄了晦澀與說教的詩句中,我們常常看到的是詩人對生活的真誠與摯愛,對古典風骨的玩味和沉醉,以及對自然和人性的崇敬與激賞,這一點集中在他的《面對武陵山》、《心靈的烙印》和《一路向北》的三部詩集中。

詩人楊清海先生是我敬佩的老師,寫下這些句子,我突然愣了一下,仿佛突然間看見了一個叫做酉陽的桃花源,讓一束動人的曙光從生活並不遙遠的隧道進來,洞察了我們經歷過的若隱若現的如痴如醉的詩歌年代。詩歌不僅僅是語言的藝術范兒,它借語言和思想血肉相連,它託夢與靈魂生死相隨,詩歌其實就是我們的個人心靈史。

詩人在日常都是平凡人,但他們進入寫詩狀態中,就可能不平凡,甚至詭異荒誕,而楊清海先生一直都不是後者,他的生活幸福美滿,從教從文從政都在旱澇保收的業界,也算是過着優雅生活的人,但他的詩一直有着揮之不去的疼痛感,他不是向日葵,他堅持恆定的方向,堅守自己的詩歌領地,像一棵卑微的植物進行光合作用,合成一種叫詩歌的文本。

在楊清海先生面前,我是汗顏的,我們寫詩,有相同的經歷,先從鄉村秘密書寫,爭相在各類報刊雜誌發表,然後靜下心來,略作思考,但並不能像著名詩人于堅說的那樣「像上帝一樣思考!」但慢下來是必然的,詩歌教會了我們淡定、矜持、謙遜、孤傲,這起伏跌宕,讓詩心不老,可用時間和心力完成詩歌的一層層修煉。

陶淵明的那個故事

在旮旯里躲藏

四季輪迴的秘密

石壁讀懂阡陌的文字

······

不該萎縮的夏季

夕陽把桃花源的背影拉長

一千五百多年後的六月

吐露心聲的季節

那些被暴雨淋濕的詩句

在陽光的照射下蒸發

又被媒體放大

甚至漂洋過海

當我讀到楊清海先生的詩集《一路向北》中的《抑與揚》的詩歌時,我深刻地感受到楊清海先生的詩,很講究詩歌意象的有效性,他要求自己必須做到作為語言藝術的詩歌,能把散亂的恍惚的精神聚集起來,引領詩歌上升到一種靈魂的層面,而不是世俗的,感官的、模仿的、贗品式的淺唱低吟。他深知詩歌藝術最本質的東西是創造而不是簡單的生產,原創性才是詩歌的戒律。毋庸置疑,楊清海先生是一位極具實力和個人特質的詩人。

掐指一算,楊清海先生寫詩已有三十多年了,這是一個時間的奇蹟,也是楊清海先生詩歌寫作經歷的一個時代的奇蹟。從師範畢業到鄉鎮教師,從縣委宣傳部到縣人大常委,從《酉陽報》到《詩刊》、《星星》詩刊、《詩潮》、《文藝報》,《民族文學》、《人民文學》、《人民日報》等報刊雜誌上公開發表的一首首詩歌,它有異於我之前的創作,在現代詩歌技巧方面,顯露出一些新氣象。一個寫作詩歌的人堅持了三十餘年,已經有了個人的寫作史,這個詩歌寫作之初的經驗,那就不只是個人寫作階段性的簡單概括和釐清了。

我又想起了楊清海先生第二部詩集《心靈的烙印》中的一首詩歌《沙漠》:

仁慈的大地母親

呵護着心思各異的萬物

蔥鬱的森林

清澈的小河

廣袤的草原

浩瀚的大海

還有形形色色的動物


漠視生命的怪胎

從駝鈴的夢中驚醒

颶風不斷塑造

千百次新的起伏

神秘的變換中

那群智慧的打井人

那些倔強的胡楊樹

我突然覺得,楊清海先生從學校到縣委宣傳部再到縣人大常委會,不只是工作單位的改變,他詩歌的蝶變,還真是仰仗了從事教育和宣傳工作,練就了他觀察事物的敏銳性、體察人性的多樣性、感悟人生的廣泛性。中國有成就的詩人中大多數是從教育部門和宣傳部門出發而誕生。突然之間,我才看清自己的荒蕪。反覆閱讀、品味這首詩,是否人人都會有這樣頓悟似的開解,不必強求一致,但我已經意識到楊清海先生這首詩,有意弱化對真正意義的尋找,而以現代詩歌換位或錯位的藝術手法,把用心沉潛下來,他得到的是恰到好處,還在一定程度上展示了楊清海先生詩意的敏銳性和語言的感受力。

說到堅守詩歌寫作這點事,總讓人有許多無奈。細數來路,我們已經感覺到許多優秀的詩歌寫作者,在悄無聲息的一個個時間節點上消失了,我不知道這對於詩歌是好事還是憾事。而作為堅守者的楊清海先生,從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經歷漫長的「黑暗中寫作」開始,在一種自醒自悟而又相對封閉的狀態下寫作,從看重詩歌在表達方式上的抒情性,到領會詩歌的內在節奏與韻律,他做了很多年詩歌和時間的僕人。

楊清海先生的詩歌描寫鄉村物事的題材占有相當大的比例,以鄉村物事來寄託心靈和情懷、風格空靈、靈光閃現,那是詩歌在飛翔,也是詩人自己在飛翔。我讀他的詩歌《面對武陵山》:

面對武陵

我要歌唱

大山是母親寬厚的胸膛

·······

面對武陵山

我要歌唱

大山是父親挺拔的脊樑

·······

面對武陵山

我要歌唱

大山是我不眠的燈塔

·······

面對武陵山

我要歌唱

大山是我奮鬥的希望

·······

面對武陵山

我要歌唱

大山是我托起的信念

·······

感覺他在保留詩歌原有底色的基礎上,正在貼着日常生活向上飛翔。他的詩歌中有一點是很刻意的,那就是詩歌中每一個意象的選擇,都是他人生態度的藝術呈現,比如詩集《面對武陵山》中的詩歌《縴夫道》和詩集《心靈的烙印》中的詩歌《龍潭古鎮》、《父親的手套》及詩集《一路向北》中的詩歌《我愛天山堡》、《鹿角坪》、《母親的一聲吆喝》等等詩作,都可以作這樣的判斷。

從楊清海先生的作品可以看出,他非常重視詩歌藝術的研修,他的詩歌寫作軌跡,已經全面展示了他修煉詩歌藝術不斷豐富的過程,他是不刻意而為,他在自己私密的詩歌創作中,一直堅守着理想中詩歌的狀態,讓詩歌藝術內化為詩歌的血肉,有內蘊、有才情、有靈氣。

詩歌與時代是個老問題,在楊清海先生的詩歌作品裡,反映時代,替時代立言,而不是簡單圖解時代。更不是對這個時代的誤解。讀他的詩歌作品,察覺得到他親近傳統、親近自然的軌跡,頗具傳統文人溫柔敦厚的美學之風,典雅的氣韻、舒緩的節奏與現代的技法熔於一爐,既前衛又保守,或者說既不前衛又不保守,始終處在中間立場。

總之,讀楊清海先生的作品,要注視他對意象的營造和情感的灌注,他的情感在詩歌中呈現出一種濃縮之後緩慢地釋放的過程,他的意象朦朧之美無處不在,意象之所以為意象,就在於其意象含意,其意附象。可以更直接、更深入地觸碰詩人內在的思想、靈魂,並從中獲得詩歌藝術的薰陶和啟發。

別林斯基說:「詩人是精神最高貴的容器」。我想,這「精神」一定包括了人類的精神、民族的精神和時代的精神。而作為「容器」,他要求詩人有開放的意識、寬容的胸懷以及兼容並蓄的姿態和行為。我驕傲地看到,我們酉陽詩壇以及重慶詩壇已經有了如此美好的氣象,我熱切盼望,這美好的氣象成為永恆的氛圍,成為永恆的風景!

我由此又想起了大詩人里爾克說過的一段話。他說,美好的詩歌是不可見的東西,詩人就是不可見的蜜蜂,無休止地採集不可見的東西之蜜,並把它們貯藏在無形而巨大的金色蜂巢中。「金色的蜂巢」帶給我們什麼感受?它帶給我們甜蜜和憧憬,帶給我們愛和團結。詩人就是甜蜜和憧憬、愛和團結的創造者和傳遞者啊!

如果要問,什麼是詩人的使命,我說,這就是詩人楊清海先生的使命!是詩人最基本的使命![1]

作者簡介

黃大榮,現供職於重慶市酉陽縣板溪鎮政府。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