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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的記憶(廖春波)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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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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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的記憶》中國當代作家廖春波的散文。

作品欣賞

故鄉的記憶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每讀唐朝詩人賀知章的《回鄉偶書》,我就產生一種矛盾心理:既想回故鄉,因為我已老了,畢竟葉落歸根;又怕回不去,因為那裡變了,一切對我陌生。曾幾何時,夢懷暮歸的惆悵,我踏上鄉間小路,尋找童年的記憶……

大埡口、小埡口、二完小、火地灣、黃泥坪,歷代的地名沿襲;攆雀雀、打條條、叉叉褲、梭梭板、哈哈兒,方言和口音未變,這足以親近鄉情了,把心安放美麗家園。時值九月,湛藍的天空,金黃的田野,令人心曠神怡,好不愜意。可看到秋風掃落葉,成群結隊的大雁南飛,遠山疊嶂,近水流淌,莫名的憂傷頓生,難道這就是鄉愁嗎?我不是行在故土嗎?唉,朝思暮想的地方,何時能夠放下心頭!

鯉魚石,一大一小,大石斷頭,小石漸長。前方不遠處,仙鶴橋聳立,橋下懸利劍。村里人傳說,有一次走蛟,遇暴風雨之夜,鯉魚石往上游,試圖擂垮古橋,豈料電閃雷鳴,尖頭被劍斬斷,瞬間血流成河,退至老家門前溝邊,生下幼石掙扎而死。小鯉魚石長大要替母報仇的,但長啊長,總長不大。我兒時常在這兩座巨石上玩,斷頭縫隙還有人們許願所丟錢幣,用割草刀啄石,也聞到魚腥味。復仇的種子在我心底萌芽,正義在何方似乎一頭霧水。石拱橋連接南北兩岸,如今尚能方便人通行。

李子園,桃梨芬芳,櫻花壓枝,果香飄逸。小時候,大年三十,午飯過後,我和二哥端着剩米飯,拿小刀劃開果樹皮,漿水流出,即餵年飯。二哥比我大六歲,他邊塞米粒邊高聲問:「李子樹,結果不?」我便按約定答道:「結!」他然後問:「桃子樹,結果不?」我大聲答:「結!」他又問:「梨子樹,結果不?」我回答:「結!」他再問:「櫻桃樹,結果不?」我笑答:「結!」我倆興高采烈,問答有條不紊。倘若我答慢了,他就要我來問,還負責管吃。我自然不願意,每答必很爽快。據說,這樣來年才風調雨順,碩果纍纍。從科學上講,初春劃樹皮,有利結果實。餵年飯則為當地風俗,現已失傳。房前屋後的李子園也變成柑橘園,經過改良,產量倍增,不過難嘗出過去的滋味了。

走過莊屋,也就是生產隊的公房,早成廢墟。大集體時代,這裡是全隊中心,開會讀報,派工出工,人來人往,眾所矚目。隊裡放電影,殺豬宰牛,分配口糧,更是熱鬧非凡。我還喜歡夜碾稻麥場,孩子們嬉戲後,爬上高跺,仰望星空,聞着草清香,一覺睡天明。最難忘鄰隊一位小地主來此接受貧下中農教育改造,他在院壩用大鐵鍋煮粥,米少水多,火勢正旺,倚靠土坎,斜擱圓木。我演《平原游擊隊》里的李向陽,踩木追趕松井小隊長,被小夥伴搖滾入開水鍋內,右手臂至今殘留燙傷痕跡。

村小,我的小學校園,師生無影,教室閒置。旁邊水井清亮,香椿樹、苦楝樹、板栗樹依然挺立。四十多年前,七八百名學童入讀,雖然桌凳破舊,日曬雨淋風吹,但卻書聲琅琅,不減恢弘志氣,同學少年,意氣風發。放學後,我們掃地、掏水溝,爬樹、捉迷藏,結伴而行,一路歡歌笑語,有講不完的故事。一天中午,我因調皮留校反省,被班主任關禁閉了。待全校空無一人,我從窗口鑽出來,跑回家吃完飯,又趕緊返校鑽進去。下午上課時,老師關心問:「餓不餓?可早走。」我搖頭不語,也未提前走,同學們佩服我,差點成孩子王。

……

多少事,俱往矣。故鄉,我的夢想天地,春暖花開美如畫,夏日驕陽熱似火,秋高氣爽思絮多,冬雪紛飛有閒情。無論我心境如何,閱盡天涯離別苦,你都會擁有一塊最聖潔、最樸素、最純粹的樂土,那裡不需要阿諛奉承,不需要面紗籠罩,不需要神機妙算。你的容顏無懼風雨,善良的心亘古不變,我無限敬仰,為你把腰彎,歌頌千萬遍,永遠唱不夠。這或許是一片綠葉對根的情意,一個赤子戀母的情懷。 [1]

作者簡介

廖春波,重慶仲裁委國際仲裁員,萬州區司法局二級調研員、公職律師,自由譯者,愛好文學。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