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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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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宮博物館失竊案故宮博物館失竊案指的是故宮博物館的文件被盜事件。僅建國以來,北京警方有記載的故宮盜寶案一共發生了七起,分別是在1959年、1962年、1980年、1987年(兩起)、1991年和2011年。這裡面,前五起已經告破,無一不是因為盜賊見利忘義,為了獲取橫財,他們鋌而走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五起盜寶案均被公安機關成功偵破,犯罪分子受到法律的嚴懲,充分體現了公安機關的偵破能力,大大的保護了我國文物的流失。[1]

把珍貴的金冊剪成碎片

1959年8月16日,星期日,北京故宮博物院珍寶館養性殿。早晨近7時,每天提前到班的管理員發現殿堂第三扇門靠近地面玻璃的左下角,被人砸了一個2尺見方的破洞,推斷陳列珍寶可能被盜,立即報告本院保衛部門並轉報北京市公安局。

陳列員核對發現,三間大屋中的西頭一間南邊櫃內所陳列的金冊14頁丟失8頁,北邊櫃內丟失金質鞘鑲寶石鞘的配刀5把。

案情重大,北京市公安局各分局、派出所和內部保衛組織根據市局的統一部署全部發動起來了,組織反覆的調查摸底,但卻毫無線索。於是北京是公安局報請公安部通報全國,要求各兄弟省市公安廳、局協助破案。

直到11月12日接天津市公安局電告:11日從上海開往北京的列車上,乘警查獲一個叫武慶輝的無票乘車人員有重大嫌疑。審查中發現該人隨身攜帶金錢l枚,碎金9塊,共重約5兩,同時交代不清這些黃金的正當來歷。審查人員仔細觀察金塊,除兩個豆粒大的金環外,其餘的碎片都有新剪下來的痕跡。審查人員把碎片攤開,光面朝上擺在一處,這些金片竟是一樣薄厚,還能看到隱約的刻字,情況十分可疑。北京市局接報立即派員前往天津,會同天津市局將這人的指、掌紋進行比對,發現其右手食指、無名指指紋,左手食指、中指指紋與故宮盜寶現場指紋痕跡相同。經辨認,其所攜碎金正是故宮被盜金冊的殘片。在進一步追訊下,武供認了偷竊故宮金冊的犯罪事實。

犯罪人武慶輝,男,20歲,山東省壽光縣北孫雲子村人,7月14日來京找工作,住在永定門外西河沿1l號其三姐武桂生家。8月初到故宮珍寶館參觀見到金冊等珍寶時,即起意偷竊,於當月15日下午購買門票再次進入珍寶館。傍晚靜館時,他溜進珍寶館牆外的廁所躲藏起來,天黑後破門入養性殿,賊膽包天偷出金冊等國寶,然後爬牆越房潛至大門附近暗處,趁着門衛與乘涼人聊天之際,居然混出了故宮。當晚8時作案後,逃回住處,給其三姐留下兩頁金冊。16日攜餘下的贓物潛回原籍。武慶輝及其三姐先後分別將金冊2頁剪碎,在北京、山東益都、濰坊等地銀行出賣,得贓款1000餘元。11月9日,武慶輝由原籍逃出,乘火車途經天津時被查獲。

故宮博物館失竊案原圖鏈接圖片來源於網絡

1960年3月,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依法判處武慶輝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判處武桂生有期徒刑15年,剝奪政治權利5年。

鋌而走險的江洋大盜

1962年4月16日夜。也是珍寶館的養性殿,也是武慶輝盜竊的同一展室,又鑽進去了一個盜寶賊,叫孫國范,36歲。那一夜,孫國范先是藏在珍寶館大門外廁所後邊的陰暗夾道里,天黑無人後,他登着珍寶館牆下的腳手架,翻進了珍寶館院子,鑽進養性殿,打碎展櫃的玻璃,拿出了金碟金碗,接着,又撬開了一個展櫃,把裡邊的兩顆大金印也裝進了背包,背在身上,原路返回。翻牆的時候,背包很重,使得他的身手不那麼靈便了。他用盡全身力氣往牆上爬去。他做夢也沒想到,此刻,故宮已經被封鎖了。200多名警察正等着他從高牆上爬出來呢。

孫國范自以為幹得神不知鬼不覺,其實,他一進入養性殿,警報器就把消息報告給了故宮保衛處值班室,保衛處一面派人跟蹤搜索,一面向派出所、公安局及警衛部隊報了警。

孫國范騎上了牆頭,急切地尋找合適的地方下去,猛然覺得牆外邊和剛才進來的時候不一樣了,好多人影晃來晃去的。他立即像烏龜一樣縮回頭,身子像壁虎一樣貼在牆頭上往前爬。爬着爬着,他覺出身上的背包沉了,心想,還是保命要緊,趕緊把背包里兩個最沉的大金疙瘩挑出來扔下高牆。

孫國范雖然逃離了珍寶館,但是圍牆下邊到處是人影,他不敢下去,一直在光滑的琉璃瓦上爬行。孫國范躲閃着手電光,哆哆嗦嗦地爬着,爬到珍寶館南的繪畫館西南角的圍牆上時,一束強光晃得他睜不開眼,接着,牆下有人大喊:「不許動!動就開槍了!」

孫國范不敢動了。牆下一陣腳步聲,無數手電光把騎在牆頭上的孫國范照得清清楚楚。

「舉起手來!」孫國范舉起了手。

孫國范,河南省舞陽縣孫莊村人,是一個流竄慣犯。1949年,他帶着槍從國民黨軍隊開了小差,搶劫一家典當行的時候,本來不想殺老闆,一看老闆是熟人,怕以後告發他,於是開槍打死了老闆。被當地公安局逮捕,關進了大獄。大獄看管不嚴,他逃跑了。從此改名換姓,流竄於漯河、開封、武漢、濟南、徐州等地,以盜為生。越偷胃口越大,最後偷到了故宮,也偷到了盡頭。

1962年12月,孫國范被判處死刑。

「珍妃之印」有驚無險

1980年2月1日上午,在觀覽故宮勝景的人群里,混進來一個居心叵測的傢伙,他就是25歲的陳銀華。陳銀華對北京不陌生,1979年3月,他在原籍湖北應山縣西花商店偷了2700元現金,帶着贓款來了北京。原想能在北京躲藏,沒想到還不到一個月就被北京警方給抓住了。原籍警察把他押了回去,判了4年刑。想到要在勞改農場度過漫長的4年,他萌生了越獄逃跑的心。半年後,他逃了出來。

逃出來的陳銀華,一路偷到了武漢,然後買了一張到北京的車票,2月1日清晨從北京火車站下了車就到售票窗口購買了返程票,然後直奔故宮。陳銀華是到故宮來尋找盜竊目標的,他決心到香港去。到香港去需要錢,於是他想到了故宮裡的那些值錢的國寶。

他隨着遊客進了珍寶館,養性殿展櫃裡的那枚碩大的「珍妃之印」讓他垂涎欲滴。

「就偷這個了!這個大金塊兒肯定值好多錢。」

「珍妃之印」,印台為正方形,高3.4厘米,每邊長11厘米,印文為朱文「珍妃之印」四個漢字,還有對應的滿文,漢字為玉筋篆書,橫平豎直,筆畫勻稱,豐潤秀麗。印紐為龜紐,頭尾均與龍相似,是比較標準的貴妃等級金印

陳銀華馬不停蹄地去了王府井百貨大樓,買了一把錐子,又買了繩子。陳銀華背着背包又返回故宮的時候,已經是下午3點多鐘了。他假裝遊覽,在珍寶館附近轉悠。珍寶館裡的遊人越來越少,工作人員開始做閉館前的衛生打掃了。他溜進了事先看好了的珍寶館門外東南的廁所里。他踏着鐵絲網上了廁所的房頂,蜷縮在那裡等着珍寶館的工作人員下班。晚上6時,珍寶館裡終於靜下來,只剩下風的聲音了。陳銀華從廁所房頂爬上珍寶館院牆,跳進了院內。

珍寶館院子東北側的暢音閣三層大戲台正在維修,搭着腳手架。陳銀華蹲在地上四下看了看,沒人,上了腳手架,沿腳手架爬上了尋沿書屋。從尋沿書屋登上了養性殿東牆,跳進養性殿。掏出背包里的錐子,費了好大力氣,才撬開一扇窗戶,鑽了進去,到了「珍妃之印」的展櫃前。幾進宮的陳銀華很會自我保護,動手盜竊前,他拿出一副手套,因為公安局早就有了他的指紋案底。

錐子撬壞了金絲楠木展櫃,「珍妃之印」被委屈地裝進骯髒的背包。

陳銀華不敢久留,原路返回。

他剛上了尋沿書屋的屋頂,就聽見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腳步聲夾雜着人的聲音:

「他跑不了!除非他長了翅膀!」

陳銀華腦袋「嗡」的一聲,第一個反應就是「完了!」

陳銀華剛撬開養性殿的窗戶時,珍寶館警衛值班室里的聲控報警器就尖厲地叫起來,同時,報警提示圖上的「珍寶館l號室」紅燈急促地閃爍。故宮警衛隊的韓副隊長接到報告後,立即把警衛隊隊員分成兩路迅速趕到珍寶館和乾隆花園搜查,並命令故宮東西南北四大門即刻緊閉,隨時扣留企圖外出的可疑人員,特別叮囑珍寶館西南錫慶門值班室的值班員,要特別注意附近大牆上的動靜,同時報告給了故宮派出所。

北京市公安局東城分局接到故宮派出所報告後,立即報告給市公安局,並調來值班民警飛速趕到故宮。市公安局領導和故宮保衛人員成立了臨時指揮部,組織力量層層包圍,搜捕捉拿。

盜竊國寶的事實無法抵賴,陳銀華於當年8月12日被判處無期徒刑,成為建國後因盜竊故宮珍寶鋃鐺入獄的第三人。

高科技防盜的威力

韓吉林生在1963年,1987年的時候,他才只有24歲。從五歲記事起,正趕上鬧「文革」,誰厲害誰就是有理,所以,野蠻和邪惡讓幼小的他靈魂扭曲,愚昧和麻木讓他「無知無畏」。

韓吉林偶然在電影銀幕上看見了故宮琳琅滿目的展品,一拍自己的大腿,哎呀媽呀,故宮裡的東西,哪一件都值老鼻子錢了!懷揣着250塊錢,韓吉林也沒和妻子打招呼,帶上一把匕首匆匆登上前往北京的火車。

韓吉林把珍寶館養性殿看了個夠,相中了「珍妃之印」。他假裝在養性殿與暢音閣之間參觀,趁院裡的工作人員不注意,他身手麻利地翻牆進了一個小夾道,然後七拐八拐,到了珍寶館邊上一個不對外開放的院子裡。他找了一個背陰的地方坐下等天黑。

關門聲和鎖門聲把夢中的韓吉林驚醒,他一骨碌爬起來,摸了摸身上的人造革包,工具在裡邊。他沒耐心等到天黑下來,光天化日之下,他就行動了。他理直氣壯地走向養性殿,彎腰抄起養性殿門外一塊大倚門石就砸向了養性殿的玻璃門。「咣當」一聲,一塊大玻璃碎了,他側身就鑽了進去,直奔「珍妃之印」而去。

突然。東面牆上發出「滴滴」的報警聲。他知道是報警器,上去三下兩下把報警器的連接線弄斷了。

這時,西面牆上又發出「滴滴」的報警聲。他不耐煩地過去拽斷連接線。然後急忙撲向「珍妃之印」展台,舉手剛想砸展台的玻璃,忽聽門外傳來腳步聲。聽聲音好像還不止一兩個人。他一驚,顧不得金疙瘩了,慌忙從原路鑽出了養性殿,在一片「站住」的聲音中,躥上了養性殿與乾隆花園之間的牆頭。

韓吉林爬上養性殿的屋頂,沿房脊跳上珍寶館東邊的紅牆,他身後的保衛人員也上了牆。後面是緊追不捨的保衛人員,四周是此起彼伏命令他就擒的喊聲。他什麼也顧不上了,僅憑着本能沒命地順着高牆往南跑。韓吉林的身手真不錯,很快就把保衛人員甩開了。誰知剛喘了一口氣,一抬頭,幾個消防警迎面而來。他急忙往東逃,上了紫禁城頭,撒丫子就跑,三個消防警窮追不捨,邊追邊喊:「你跑不了了!快站住!」

韓吉林過東華門城樓,繼續沿城牆向南疾逃。他越跑越慢,而後邊受過消防專業訓練的消防警卻越追越快了。

韓吉林繞過角樓向西猛跑。消防警離他還有20多米,還有10多米……眼看就要抓住韓吉林的時候,慌不擇路的韓吉林卻一頭向城牆外扎了下去。儘管有茂密樹枝的緩衝作用,像失足大狗熊一樣的韓吉林,落地後還是摔得不輕。他扶着大柳樹的樹幹掙扎着站起來,還想跑,但是腿腳已經不聽使喚了。

三個月後,韓吉林被判處了死刑。

盜寶賊止步於門鎖前

20世紀80年代,新疆石油管理局克拉瑪依生活服務公司工人向德詳雖然剛滿二十歲,卻愛上了一個大自己五歲的女人。女人和他在一起工作,像對待親弟弟一樣待他,他愛上了她,她說,不行,我比你大那麼多,又離過婚,你家肯定不會同意。果然,向德詳的父母堅決反對。

他和女人同居了。不久,女人懷上了他的孩子。他領着她去登記,想結為合法夫妻,可是婚姻登記處的人說,他不夠法定結婚的年齡。女人不得不做了流產。

做了流產的女人沒臉上班,於是兩人帶上積蓄出走了。一個月後,手裡沒錢了,他倆不得不回到克拉瑪依油田。因為無故曠工,兩人被降一級工資,受留廠察看處分。他們不得不改變方式,轉為地下來往。

身敗名裂的女人實在忍受不了人們的白眼,她偷出弟弟的3000元存款,和心上人第二次私奔了。

他們真的像一對幸福小夫妻一樣山南海北地遊玩兒,西安、四川、上海、山東的美景一覽無餘,最後到了濰坊。

在濰坊老家住了幾天,向德詳變卦了,雲遊四方後的他心野了,鄉下的苦日子他過不來。女人急了,說:不用你幹活兒,我下地養活你!女人暈車,這些日子跟着他亂跑已經受夠罪了,再說,她沒別的想法,就想和他過日子,多苦的日子都不怕。他不同意,問女人還有多少錢?女人說,三千塊錢還剩一半。他說,咱們走!把錢花光,一起投長江,不活了!

女人見他堅決,就順從地跟上他離開了鄉下。

他們到了廈門,玩了兩天又坐火車直奔南京,商量好在南京把錢花光就投長江。錢所剩無幾的時候,向德詳又變卦了,他說,咱們應該上北京!並不由分說,拉着女人上了開往北京的火車。

女人以為他戀世,還不想馬上就死,到北京玩兒玩兒後,也許就死心了。沒想到他說,我想去偷故宮。

到了北京,他一連三天拉着她去故宮,並在珍寶館養性殿陳列的乾隆皇帝用過的一把匕首前流連忘返。匕首上鑲着金絲和綠寶石,他心想,要是有了這一把小刀,就不用去死了。

回到住的旅館裡,他把牆上晾衣服的一根長尼龍繩解下來,說夜裡偷故宮的時候用。直到此時,女人馬上阻攔:你聽我的,那地方不能去,故宮要是也能偷,早有人偷了,也輪不上你!

以前,他什麼都聽她的,可這次不同了。他推開她,說,輪不上我也得去,咱們錢不多了,不偷怎麼辦?反正不偷也是死,偷成了,賣了錢就能痛痛快快再玩上些日子。

在故宮角落裡藏到月亮出來的時候,向德詳翻進養性殿院內,走向養性殿。抬起手,試探着推了推養性殿的門。門一動不動,借着月光,他看見門上掛着一把大鎖。

怎麼辦呢?他正犯難的時候,貫耳的腳步聲傳來,他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已經被趕來的保衛人員抓住了。

此時,向德詳後悔沒聽女人的話了,心裡覺得對不起女人,更覺得對不起自己的父母。

三個月後,也就是1987年10月23日,向德詳接到了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的判決書。上邊寫道:有預謀、有計劃地盜竊國家珍寶,其行為已構成盜竊罪,犯罪性質惡劣,情節特別嚴重,應依法嚴懲。鑑於其犯罪未遂,可以照未遂犯從輕處罰,判處無期徒刑。

無人知曉的懸案

1991年9月10日,故宮銘刻館發生竊案,給國家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截至今日仍未破案。這起案件時怎麼發生的,尚無人知曉,失竊的文物是銘刻館的5枚古印,其中包括「晉歸義羌王」、「晉率善氐百長」、「晉率善羌扈長」、「晉廬水率善百長」四方著名晉代官印

第七名:石柏魁

2011年5月8日下午,山東曹縣小哥石柏魁沒有買票,而是利用身材矮小的優勢,隨着人流,從故宮一出入口的欄杆下鑽進故宮,隨後躲在齋宮西配房。當晚10點左右,石柏魁打碎了誠肅殿的後窗玻璃,進入殿內,他把展廳靠西側的一間展櫃櫃頂玻璃敲碎,將其中的9件藏品盜走。

5月9日凌晨,故宮保衛處的一名工作人員,在對齋宮巡視中,遇到了石柏魁。石柏魁一身紅色粉塵,工作人員立即上前盤問,但石柏魁在工作人員向上級匯報時離奇逃脫。趁着夜色,石柏魁跳到一間房屋的頂上,順着房頂爬上了高大的城牆。隨後,石柏魁竟從近10米高的城牆上跳了下去。

「想不起來怎麼上的牆,因為害怕被抓,也不知道牆有多高就跳下去了。」石柏魁說。

兩天後,石柏魁在豐臺一網吧被抓獲,2012年5月被判處有期徒刑13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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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