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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在左詩在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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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在左詩在右》中國當代作家徐驥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散文在左詩在右

愛上寫作,和我的朦朧戀有關。

高中時,喜歡上一位漂亮的女孩,那個年代,學生是不容許談戀愛的,早戀不僅會遭到老師的棒喝,也會被同學們嘲弄的,心裡的那份甜蜜、惆悵、憂傷很想和別人分享,卻又怕別人嘲笑,於是,選擇了日記。每天放學回家,房門關緊,把床單深處的日記本掏出來,將今天的遭遇、想法……一一記錄。高中三年,因為閱讀、寫作,其他學科多是不及格,而語文卻是出奇的好。

我們那時,即使互有好感,也是裝做不認識不理睬的,不然會遭到同學們敏感的追問和嬉笑,記得,某個稀薄的清晨,當她按我計算好的時間走出小巷時,我快速掏出平生第一封情書塞給她,在清涼的初秋清晨,我也平生第一次看見女孩清澈的秋水裡閃過的一絲羞澀和得意,她看看周圍並無同學和行人,滿面緋紅、快速將信裝進書包並匆匆從我身邊小跑而過。從早操、課外活動她不時投向我的目光,我想我的情書一定是很出色的,我知道已有男孩也寫過信給她了,可是我自信我的情書,那是我心血和激情的結晶。高考後,雖然沒有收穫愛情,但看着十幾本厚厚的詩集、文集,我還是感謝伊人,那段美好的朦朧戀使我愛上了寫作,就是三十多年後的今天,偶爾翻看這些詩集、文集,仍欣賞和陶醉當年的情感和文采。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初戀情結吧,作家尤甚。沈從文一封接一封寫給張兆和的情書:多數人願意仆伏在君王的腳下做奴隸,但他只願做張兆和的奴隸,以做張兆和的奴隸為已任;魯迅和許廣平的《兩地書》,從起初的師生間關於社會人生諸問題的請益與教導,到最後魯迅與家中封建包辦的妻子離婚,和許廣平結為夫妻;漢斯卡夫人初讀巴爾扎克作品,未見其人就對他愛慕得發瘋,然而,漢斯卡卻是「恨不相逢未嫁時」,已是「羅敷有夫」了,但自1832年,巴爾扎克開始與漢斯卡通信。在隨後的18年裡,留下了不少情書。他們直到1850年3月,漢斯卡伯爵去世了才結婚,結婚5個月後,巴爾扎克就離開了人世,兩人收穫了美好、艱難的愛情;徐志摩見到已婚的陸小曼後,其《愛眉小扎》用郁達夫的話說:「志摩熱情如火,小曼溫柔如棉,兩人碰在一起,自然會燒成一團,哪裡還顧得了倫教鋼常,更無視於宗法家風。」於是不顧當時的違封建禮教,堅貞不移地一個停妻再娶,一個離婚再嫁,演繹了多少文壇佳話。

我想,美好的愛情讓人沉醉和銷魂,也更能激發創作才能,情書寫得好的作文也一定寫得好,我總認為寫作和談戀愛一樣,心中儲滿了激情,才有感覺,才能滔滔不絕;情詩寫得好的,也一定是個優秀的詩人,詩言情,抒發的是詩人心中豪情、柔情、愛情……目送飛鴻,手揮五弦,留給後人的是浪漫的灞陵折柳,而當時卻有多麼的惆悵和無奈。

初戀沒有修成正果,我也無緣成為作家,但那些作家美好的文字卻引領我愛上了寫作,從此張開文學的翅膀。高考之後、上班之前,我狂熱地愛上了詩歌,每天和一大幫文朋詩友聚在一起,嘴咀世事風雲,眼餐湖水山光,「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詩強說愁」吧,又道是「詩須少年狂」,為寫詩,和詩友大醉後,曾夜半痴對一輪明月,曾雨夜獨步街頭,曾一燈如豆烹文煮字……當時許多的詩句記憶猶新,現在人到中年,當激情遭遇現實,詩中更多理智,我更多不喜歡這樣的詩,寫得也逐漸少了。2003年因為被我縣交警大隊相中搞宣教,經常東奔西走下鄉進村,加之女兒才出生每天晚上回家還要呵護,不得己放棄了寫作,這一丟就是十多年。

再次提筆是去年夏天剛學會微信不久,當時不經意接觸作家薈、東方散文、閱讀悅讀、紅羅山書院這些平台,將我精心養育多年的「骨肉」託付,一些舊作陸續變成了今日頭條、天天快報等,勾引了我沉寂已久的詩心文意,又重新提筆,只是不知這麼多年的「閉關」,我能否修成什麼樣的道行?

一次,酒後和東方散文老師劉莉神侃時,我說我非常感謝東方散文、東方文苑兩個欄目,簡直就是為我提供的平台,在這裡,我可以左手為文,右手賦詩,每日、每周的同題詩也給了我飛翔的天空,可以無拘無束、天馬行空,雖然我不喜歡灌水,但瀏覽各位老師的跟貼,給了我許多的靈感。記得,同題詩《邂逅》,也是我和東方散文邂逅不久,乃當場跟貼:「不經意間 在東方的天空下 認識許多文朋詩友 就象一次 不經意的約會 邂逅那麼多的故人 你有你的傳奇 我有我的故事 最好 我們 都該向憨 莉學習 做個優秀的"廚師" 把祖先的文字 烹飪得熱氣騰騰」;同題詩《距離》,「看《東方》 老師很遠 文字很近

讀詩作 詩人很遠 詩意很近 平台很遠 心靈很近 隔着一指距離 多少心意 都在眼前浮動」,是當時翻閱各位老師的詩作時當場草就的。呵呵,現在只要有空,就隨時翻看這幾個平台,感覺自己已溶入這個「大家庭」了。

余光中曾經說,他是用右手寫詩,用左手寫散文,意思就是詩依舊是他的主業,散文只是在寫詩的空隙里寫就的。當然,這是作家俏皮的說法。余光中是詩文俱佳的文學家,詩的造詣蜚聲海內外,散文的成就非常高,初讀《聽聽那冷雨》讓我沉醉和流連,世上竟有如此美的文章,我更是郵購了散文集《鬼雨》,那段時間日夜沉迷,也受先生影響寫了一些含蓄、精緻的人生感悟,有些也在《思維與智慧》、《小品》、《文藝生活》等雜誌陸續刊發。年少時,覺得散文要比詩難得多,隨便弄幾個長短句就可以說成詩吧,散文呢還要洋洋灑灑表達一大堆,現在回頭來看,詩如少女,青春靚麗,讓人輕狂和銷魂;文似貴婦,精狀淡抹,令人含蓄和回味。文是老來辣,說的是一種厚積薄發吧,雖然散文在傳達意義要比詩容易得多,但形散而神不散,諸多材料也讓人費心和煩惱的。

管他呢,我不是作家,想怎麼表達就怎麼寫,散文在左詩在右,劉莉老師調侃我,左手為文,右手賦詩,那雙手呢?雙手舉杯呵。說實在的,我的詩歌、散文差強人意,但我的酒品、酒膽、酒量還中人意,哪天有緣,和各位老師聚在一起,雙手舉杯,幹了! [1]

作者簡介

徐驥:現供職於安徽省樅陽縣公安局交警大隊。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