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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祓

易祓(1156年—1240年,漢語拼音yì fú)字彥章,一作字彥偉,又作彥祥,號山齋,湖南長沙寧鄉縣巷子口鎮巷市村人。南宋中後期著名學者,為孝宗、寧宗、理宗三朝重臣,與同郡湯璹王容並稱「長沙三俊」。與著名詞人姜夔「折節交之」。著有《周易總義》二十卷、《周官總義》三十卷等。[1]

個人生平

易祓,字彥章,後改彥祥,行五九,號山齋,南宋紹興二十六年丙子(公元1156年)正月生(據寧鄉譜,三月初四生)。幾先公之長子,妙公之孫也,以祖綸公僑居溈上,弱冠舉於鄉,不樂仕進,恩例文林郎,翌年轉儒林郎。公博學多才,素工詩詞,文人博士交相傾慕,咸以望見顏色為幸,尊稱布衣居士。至淳熙乙巳(公元1185年)薦於朝,殿試第三名探花,帝甚嘉之,賜封釋褐狀元。紹熙甲寅(公元1194年)入荊南師幕,慶元四年(1198年)除著作郎兼實錄檢討官,掌修國史,位次編修,兼權起居郎,侍從皇帝記錄皇帝言行。嘉定三年(公元1203年)任尚書佐郎。翌年三月除樞密院檢討,四月磨勘(考績升遷制度)轉朝散大夫郎,國史編修實錄檢討,又除國子司業(中央書院國子監副長官)。開禧乙丑元年(公元1205年)升中書舍人,職掌起草詔令。八月除左司諫議官兼侍講,講論文史,備君主顧問。丙寅(公元1206年)升右諫議大夫轉朝散大夫。七月除禮部尚書,職掌禮儀、祭享、貢舉等事長官,兼直學士院,負責起草任免將相等機密詔令,並備諮詢要政。是年南宋伐金,史稱「開禧北伐」,翌年丁卯,師旦失敗貶死,十一月公謫融州,移金州,戊辰移衡州,得旨自便尋敘。嘉定乙酉(公元1225年)理宗登極改元寶慶,恩賜朝議大夫,提舉玉隆萬壽宮事,安置罷退之臣及閒員。丁亥(公元1227年)恩賜朝議大夫寧鄉開國男,食邑三百戶,賜紫金魚袋。紹定四年(公元1231年)轉中奉大夫,磨勘大中大夫,贈正奉大夫,嘉熙庚子(公元1240年)三月二十日歿,壽終八十五歲。御賜祭葬,墓在寧鄉縣原十都三區溈上之下屏山(今寧鄉縣巷子口鄉)寅山申向,有石人石馬石羊石虎石柱。封碩人,諡文昌。著有《周禮周易釋義》、《禹貢疆理記》、《易學舉隅》、《周禮釋疑》、《漢南北軍制》、《山齋集》。

人物年表

淳熙二年,易祓在太學讀書。不久後就回到家中,他的妻子曾經寄給他一首詞《一剪梅》「染淚修書寄彥章。貪做前廊,忘卻迴廊。功名成遂不還鄉。石做心腸。鐵做心腸。紅日三竿懶畫妝。虛度韶光。痩損容光。不知何日得成雙。羞對鴛鴦。懶對鴛鴦」來呵責他。

易祓一直在太學讀書10年,淳熙十二年授予官職上舍釋褐、補文林郎、昭慶軍節度使掌書記。

光宗紹熙五年,易祓被召入荊南帥幕。兩個月後即授職太學正。

寧宗慶元二年十一月,易祓為秘書省正字。

慶元四年,易祓為校書郎,旋即又升為秘書郎。

慶元五年七月,易祓為著作佐郎、起居舍人。十二月以著作佐郎兼實錄院檢討官。

慶元六年二月,易祓為權右侍郎官,後又轉奉議郎。八月,易祓為著作郎。九月,易祓出任知府江州。

嘉泰初,易祓在江州任職知府。

嘉泰三年,易祓被召赴行在所,又為員外郎、左侍郎官。

嘉泰四年四月,易祓為樞密院檢詳文字兼國史院編修官、實錄院檢討官。同年七月,授職國子司業。

開禧元年六月,易祓任職中書舍人。八月,授職左司諫兼侍講。

開禧二年,易祓任職禮部尚書兼直學士院,立即又落職與宮觀。

開禧三年十一月,易祓得罪權貴被貶融州。

嘉定二年十二月,易祓在融州任職,撰有《真仙岩亭賦》。

嘉定四年,易祓撰寫《易學舉隅》四卷。後移全州居住。

嘉定八年,易祓曾為方信孺書寫桂林世節堂扁額,磨崖石刻於龍隱岩。

嘉定九年七月,易祓從全州遷移到衡州,得到聖旨回歸寧鄉,中途經過祁陽縣浯溪,有題浯溪詩刻石。

嘉定十三年,易祓官復原職。

理宗寶慶元年,易祓轉職朝請大夫,還是在家中居住,實際上被閒置。

寶慶三年,理宗封易祓為寧鄉縣開國侯。

紹定元年,易祓撰成《周易總義》二十卷。

嘉熙四年三月二十日,易祓因病去世,壽年85歲。

人物概況

易祓 (一一五六~一二四○),字彥章(一作彥祥、彥偉),號山齋居士,湖南寧鄉巷子口鎮巷市村人。孝宗淳熙十一年(一一八四)上舍釋褐,為昭慶軍節度掌書記。寧宗慶元六年(一二○○),累遷著作郎兼實錄院檢討官。嘉泰四年(一二○四),擢國子司業(《南宋館閣續錄》卷九)。開禧元年(一二○五),權中書舍人兼直學士院,遷左司諫兼侍講。二年,除禮部尚書,尋提舉江州太平興國宮。三年,謫融州,移全州。嘉定十三年(一二二○),復原官。理宗嘉熙四年卒,年八十五。事見清同治《寧鄉縣誌》卷九《禮部尚書易祓墓誌》。有《周易總義》、《周官總義》、《禹貢疆理記》、《易學舉隅》、《山齋集》等傳世。

祓公,字彥祥一字彥章,號山齋。長沙寧鄉人(萍鄉譜作雄公長子鵬舉後裔待考)。祖父妙,字道微,郡守累辟不就。父畿先字季崇,承奉郎,致仕贈朝奉大夫,生有至性,定省溫清,朝夕無間,學者稱為純孝公。其長子也,弱冠鄉舉,游太學,工詞賦。宋孝宗淳熙十二年乙己(1185)釋褐,依殿試第一人,恩例初仕文林郎,昭慶軍節度使,掌書記,累官至禮部尚書,兼翰林院直學士。以時論不合,謫融州,移全州,復移衡州。得旨自便,家居三十年。著書自娛,築樓於溈山之南,取東坡「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詩意,題曰:「識山樓」。日夕游息其間。零陵唐如晦,博學士也,遠來受業,公題其書室曰善齋。開禧二年(1206)本南唐剌史贇(斌/貝)公舊譜,作慶源集,考受姓之源,世系悉加刪訂,存信闕疑,書為三冊,分給長沙、吉州、袁州三部,是為綾譜。尋復原官,轉朝議大夫,賜紫金魚袋,封寧鄉開國男,食邑三百戶。著書最多,載在藝文志。著有《周易總義》廿卷、《周官總義》三十卷(此二種編入《四庫全書》)、《禹貢疆理記》、《漢南北軍制》、《易學舉隅》、《周禮釋疑》、《山齋集》等書行世。周禮總義盛傳於時,樂聲遠謁山齋詩曰:淳熙人物到嘉熙,聽說山齋亦白髭,細嚼梅花讀總義,祗應姬老是相—。年八十五卒。

附現存易祓部分詩詞文

如下:

蕭、曹、丙、魏就優論 (易祓狀元御試論文)

早幾年在一種寧鄉玉堂鋪太原堂易氏支譜殘卷中,發現狀元易祓御試論文,題為《蕭、曹、丙、魏就優論》,討論大臣的治國之道,甚為珍貴。易祓,字彥章,號山齋,南宋紹興二十六年丙子(1156年)三月初四生,淳熙十二年乙巳狀元,開禧二年丙寅(1206年)任禮部尚書,開禧三年(1207年)修易氏綾譜《慶源集》,寶慶二年(1226年)封寧鄉開國男,嘉熙四年庚子(1240年)三月二十曰卒於寧鄉崇祀鄉。易祓著述甚豐,留世極少,此狀元論文是其一。

大臣之用天下,當維持天下之治體,而末節不與焉。即區區之末節,而較其一時之所長,則其著見於事業者,固不能無等級之辨,然非所以論大臣任天下之道也。治天下有定體,大抵寬大樂易者有經久之謀,而剛銳果敢者皆迫切之計。為大臣者,固當培植國本,固結人心,使天下之治,至於千萬世而不窮焉可也。苟惟治體不察而一切嚴毅者,究心焉則其目前之效非不聳然,其可嘉也,而治道之元氣索矣。昔者漢家之治,源流深長,誠不可以一時之嚴毅為之也。蕭何之畫一,曹參之清淨,丙吉之長者,是固足以維持漢家仁厚之政。而魏相獨以嚴毅聞,嚴毅非不足以為政,而漢家之治體果如是乎?君子於是而考明之,則四子之所以用漢者,殆不容無所辨。蕭、曹、丙、魏孰優?請因班固之說而申之。

有一代之治,必有一代之治體,而其所以輔贊彌縫於不可終窮之地,要必有以任其責也。苗民之弗率,聲其罪而誅之,無難也,而禹之相舜,乃急急於班師之舉;商民之弗靖,雖鋤而絕之弗恤焉可也,而周公之相成王,乃諄諄乎姑為教之之言,夫(非)優容和緩之不足以制天下之變固也。而聖人之心,因乃委其自安,待其自定何也,蓋不如是則不足以維持天下之治體也。

然則三代之所以為有道之長者,其以此歟?西漢之興,固不可以三代之治責之也。然高祖天資仁厚,出秦民於水火之餘,而納之於衽席之上。蕭、曹二子亦且靜厚少事,而足以為安養休息之政,夫是以一代之治可以久傳而無後患。自武而宣,則其渾厚之氣以少蠹矣。丙吉之長者,猶足以扶其顛而支其墜,至於魏相之嚴毅,則又益甚焉,是不可以不辨也。而世之論治者曰,蕭何以民田自濡,其視乎相之稱上者為孰愈;曹參以醇飲而自肆,其視夫相之總眾職者為孰優;丙吉聞匈奴之警而後任科瑣邊吏之責,其視夫相之職兵略為孰勝。自是而觀之,則相之才智自足以震耀於一時,而非三子所及,而深考其維持治體之所在,則優劣之辨始有可得而論者。

采明月令之說,而不知其品式之繁,誠不若三章之約為簡且易也;奏賈誼、晁錯之言,而不知其限於刑民之過,誠不若獄市不擾者之為安且久也。稔霍氏之禍而不能駒輝,蓋楊韓之誅,誠不若三公不接吏者之為無後悔也。三子之所以維持治體者,相果能之乎?相當宣帝嚴毅之朝,而不守高帝仁厚之治,顧乃耗天下之脈滋天下之變,則三子之智,必不如是。君子於是而視之,則其人品之優劣蓋有定論矣。雖然漢家仁厚之治是固不可以不守也。然文帝之朝,公卿大夫風流篤厚,恥言人過,其仁厚可知也。至於周勃之椎魯,申屠之木強,是雖不至於激天下之變,而亦何補於漢家一代之治哉。吁治天下之道,不病於法制之不詳,而病於法制之過詳也;不病於政令之不嚴,而病於政令之過嚴也。用天下者苟能因其一代之體而守其一定之法,則仁厚之政至今存可矣。

蕭、曹遠矣,丙吉之長者固莫得矣,與其為魏相之嚴毅至於虧天下渾厚之氣,固不若周勃、申屠之徒,雖不足以聳天下之觀聽,而亦不至於激天下之多事也,君子其不可不為之辨明乎?今觀班固之於數子一概而論之,且曰君臣一體相待而成,則夫蕭、曹、丙吉之得君行道,是固不可以優劣論者,而獨於魏相之嚴毅而謂其不如丙吉之寬,則班固之論,蓋亦深智。夫治體非泛然之論也,猶之身焉,於康強無事之時而投之以決裂瞑眩之藥,非徒無益而又害之。此治體之說也,固之論數子,亦主乎此而已矣,學者當以是求之,謹論。

識山樓記

嘗觀坡翁《廬山》詩曰:「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蓋以此山之人,終日耕桑樵牧為生,於是所見益狹,所處益陋,豈識山之所以為山?予于山外求之,左江右湖,諸峰聳然,千岩萬壑,層見疊出。雖未周曆遍觀,而廬山高致已瞭然胸次,此坡翁識山之意也。

仆於嘉定已卯歲,自湘城歸溈浦,復尋三徑之舊,正在溈山之外,作樓於所居之南。其下為讀書堂,旁舍環列於其間,設花檻與樓相對。仆老矣,日游息於是。溈山在望,紫翠交錯,若拱若揖,相為酬酢。山間以四時代謝,煙雲變化,朝暮萬狀,不越指顧之頃,洞察秋毫之微,茲果山所特識者歟?系以詩曰:「山外如何便識山,白雲出岫鳥知還。更看面目知端的,卻在先生几杖間。」若質老泉,當為領頷一笑,遂摘坡翁詩句以為一匾。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