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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一窪花.我所認識的段家軍(周靜華)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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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一窪花.我所認識的段家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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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一窪花.我所認識的段家軍》中國當代作家周靜華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春水一窪花.我所認識的段家軍

自從生命屬於了鄉村,家軍便與鄉村有了難以割捨的情緣。

家軍生命中的鄉村,臨水而居,也就是他筆下多次提到的白馬河。他從小在鄉村長大,鄉村有他的情,有他的痛,有他的根,有他的牽掛,他走得再遠,依然情系在其中。在家軍眼裡,故鄉就是精神的家園,是心靈的濫觴,他就是故鄉的私淑弟子。故此,家軍的散文中充滿了對故鄉及親人的眷念,走進他的鄉村世界,便會感受到那份原始的、獨特的美。

家軍具有天生駕馭文字的能力。

在家軍的筆下,故鄉的風景有時是寫實的,有時是寫意的。他情於自然,將故鄉每一縷吹過的風,每一片飄過的雲都當作生命的回歸,將每片青蔥草地,每一塊圓潤的小石都認作人性的光輝。鄉村題材到了家軍的筆下,立刻就會鮮活生動起來,甚至從字裡行間流露出無法言說的幸福感。

家軍的文字如行雲流水一樣飄逸,如淙淙溪水緩緩流進心田。他那散發着泥土芳香,質樸無華,親切自然,清新純美,充滿着真情實感的文字不止一次將我柔軟的內心擊中,還使我常常不能自控:知了不住地在枝頭髮着令人煩躁地叫聲,像是在替烈日吶喊助威。鳥兒不知躲藏到啥地方去了;草木都低垂着頭;狗熱得吐出舌頭不停地喘息着。一夜之間,故鄉大窪里的麥子黃了。雖是初夏,蚱蜢多得像草葉,在麥子地里,發出微弱而嘈雜的鳴聲。我隨手揪了棵麥穗兒,放在手心兒里搓着,然後,嘴輕輕吹一口氣,吹掉麥糠,手一抬,把那滾圓金黃的麥粒,倒進嘴裡,慢慢地咀嚼,你會嘗到一種微甜的、純粹糧食的麥香。此時,我站在故鄉的土地上,突然真切的感覺到,那大窪里成熟的麥子,烈焰騰騰。

這感覺是那麼的強烈,那麼的讓人激動不已。而家軍的文字時常會把我帶入了一個平時只有靠「胡思亂想」才能達到的既真實又虛幻的世界。

嘜䬋是蜻蜓的俗稱,本是鄉下的常見之物,因它其貌像直升飛機,很討鄉下小孩子們的喜歡。家軍的散文《捉蜻蜓》就是鄉間頑童的一幅童趣圖……整篇文章觀察細緻,描寫具體生動、形象,比喻獨特,令人忍俊不禁,讀來者無不佩服他的深厚寫作才力:我悄悄地潛入了水底,鱷魚般只留兩隻眼睛盯着它,順手摘了片大荷葉扣在腦袋上。大腦袋「夫妻」不見了跟蹤者,可是高興壞了,心裡暗想,可給甩掉了。大腦袋馱着背上的「老婆」在水面上就盡情地表演了起來。上下左右,前飛倒轉,玩着玩着還來它個蜻蜓三點水。我雙眼緊盯着「大腦袋」,心裡暗自運氣說,大腦袋你別得意,你等着我的。也許是玩得太累了,也許是大腦袋徹底地放鬆了警惕,馱着他的」老婆』落在了離着我不遠的一株荷葉杆兒上一動不動。時機已到,再不能錯過,該出手時必須出手。我又一次向目標發起了「偷襲」。雖如此,我的心裡也敲着小鼓。目標觸手可及,大腦袋「夫妻」沉浸在愛河裡竟無一絲察覺。我把手伸出去,一點、一點、再一點點,猛地一下,將大腦袋「夫妻」捉入了水中。「偷襲」成功,岸上一片歡呼聲。

捉蜻蜓原本是農村常見之景,可家軍卻把它寫得聲情並茂,妙趣橫生。其頑童心理感受,家軍更是寫得惟妙惟肖,入木三分,令人拍案叫絕。試問,世人又有幾人觀察是如此細緻,摹物如此精準,文章是如此精美的?想必家軍曾在農村一準兒是個捉蜻蜓的高手,且有過非常真切、細緻、深刻的體會,否則是斷然寫不出如此「接地氣」美文的。

在家軍的筆下,童年是美好的,家鄉是美麗的,生活是美妙的。讀他的散文,其實讓我更多地了解了家軍的童年。他用生動活潑的語言,用近乎完美的修辭,極盡豐富而美妙的想象力,把一個對我來說是個世外桃源的鄉村描寫得親切、自然、古樸、如詩如畫。家軍的童年就是童話,讓人回味無窮。而鄉村少年的初戀又是最純潔最神秘的,一生一世不會褪色,它如同珍藏在心中的底片,在歲月流逝中甜蜜的曝光,哀婉悽美。在《桃花紅》一篇中,家軍如此開筆:烈日炎炎,我光着膀子,下面穿個小褲衩,在大河裡摸魚時,桃花就端個盆子或站或蹲在岸邊,等着我把魚兒摸上來,那樣子比我還着急。當我把摸到的魚兒一條條扔到她的腳下時,她都會驚叫和高興得拍手叫好,那美勁兒就甭提了。盆子裡的魚滿了,該回家了,桃花便會樂顛顛地跟在我的腚後。於是乎,長長的大河灘上,赤膊卷腿的少年滿身的泥巴,吹着口哨慢悠悠晃着,後面緊跟着個端盆兒的一身小紅碎花衣裳的少女,這一前一後的少男少女就成了鄉村的一道風景。

讀至此,在我眼前呈現的是一幅天真無邪的萌春少年和少女玩耍的美景圖,這樣的生活其實才是真正的童年。而這樣的童趣生活對於當下的孩子們而言,簡直就是奢侈。家軍曾和我言:回到老家,進入一個又一個被莊稼地,以及河流、樹林圍困的村莊,再走進一戶又一戶與稼穡為伍的莊戶人家或農家院落,你就會強烈地感受到一個村子與另一個村子截然不同的味道,甚至你還能用你的味蕾,去品味一戶人家與另一戶人家不一樣的味道。其實,這是家軍回望鄉村生活歷史記憶的一個下意識的隱喻。由此,我羨慕地戲言家軍:這個世界上就你最美,或竊喜、或壞笑、或開懷、或捧腹,總是沒事兒偷着樂。把你的童年拍成文藝風格的電影肯定好看,一邊散文般的敘事,一邊是自然美妙的鄉村圖景,讓兒子扮演你,多棒。再不拍,兒子就要長大了,最好的扮演者也急。

桃花有桃花的美,玫瑰有玫瑰的美,菊花有菊花的美……

捧讀家軍的散文佳作,你會深深被他樸實,細膩、生動的描寫所折服。家軍所寫的雖然是一些常見之景,常見之物,常見之事,一落入了他的法眼,一進入到他作品,卻總是能化腐朽為神奇,成為獨特之景,活靈之物,深刻之事,真正達到了「人人心中有,個個筆下無」寫作的最佳境界。

生於燕趙之地偏遠鄉村的家軍,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只能靠讀書。當然,這也是所有渴望改變命運的、中國鄉村普通百姓人家孩子最基本的一種方式。

因為早期生活艱辛的緣故,催促着家軍不得不自幼便刻苦讀書。在一次閒聊中,家軍說他七歲開始讀紅樓夢,開始我還不信。但在後來我和他在探討紅樓夢的一個話題時,家軍張口便能說出我所說的紅樓夢故事是第幾個章節……

我徹底折服了。

家軍的求學之路更是充滿童趣和傳奇。在散文《苦盡甘來》一文中,家軍對此有詳細的描述:小時候上學,因年齡偏小,學校的老師不收。瞅着大俺兩三歲的「傢伙」們背着書包得意洋洋地進出學校,俺的心裡痒痒的,便托娘去說。娘到了學校,和老師好說歹說,老師就是不應。老師嘴裡一直叨磨着,過兩年,過兩年,年齡就夠了。求人不如求己。俺心裡暗自咬牙,你不是不答應麼,俺就和你泡了。於是,俺見天介往學校跑,那個老師去哪俺就去哪,她上茅子,俺就在外面給她「把門」兒,任誰也不讓進。軟「磨」硬「泡」真起了效果,三天過來,老師被磨纏得沒了脾氣,開了金口,真拿你個小泡兒沒轍。

這種對過去生活的咀嚼回憶只能說明家軍對這段生活有深刻的記憶。他所描述的生活對經歷過那個時代生活的人是很容易產生共鳴的,而對沒有經歷過那個時代生活的人則可以透過他的描述了解那段歷史。那是一個匱乏的時代,一個艱辛的時代,一個普通人想改變自己命運的時代。

說白了,家軍的散文就是一本打開他的自我之書。

對認識家軍的朋友來說,閱讀他的作品可以加深對他的了解,因為他是如此坦率地表達自己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想;而對於陌生的讀者朋友來說,如果他願意靜下心來閱讀家軍的散文,至少也可以從中看到家軍的人生閱歷,甚至他的精神氣格;至少可以從他的文字中,知道一些人,一些事,知道家軍的經歷,知道他對人生的思考……

也許是自己經歷過苦難,所以家軍對別人的不幸和生活中的壓力特別敏感。他是作家,也曾是名軍人,家軍更善於用軍人敏銳的眼光與形形色色的人員交往,準確地抓住人和事物的主要特徵,所述的人和事情都是親身經歷,十分真切,內容或同情、或惋惜、或警醒。述事行文則連綿起伏,層層鋪開,環環相扣,曲折有致,給人以身臨其境之感。

散文《冬日看海》就是家軍所見所聞,觸情生情的共鳴曲。家軍用白描的手法,樸實的語言寫出了在一趟冬冷的列車上,遇見一位枯朽的老人和一個羸弱的小女孩。文中對老人悲愁的無奈心情,筆墨刻畫細膩,情真意切,着實感人至深,催人淚下。家軍在表達中給我們營造了一個真實的畫面,然後筆觸一轉,鏡頭拉近:瞅着小女孩瘦弱的身影,我脫下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車開了。透過車窗,我瞅見老漢和小女孩還站在站台上,那小女孩如同一個被大風吹着的綠色蝴蝶,兩條胳膊揮舞着,像蝴蝶的翅膀在振動,淚水淌滿了臉頰。小女孩跺着腳,用極大的聲音喊着,叔叔——再見——我的淚再也止不住,任其在臉上縱淌。

家軍說:那個場面至今存在我的腦子裡,我無法忘記它,想起它總會讓我心酸難抑,有時有落淚的感覺。而正是因為這些,讓我看到了家軍善良的本性。今天,在我靜心閱讀了家軍的大量文字時,突然感到我與他是不謀而合的。

家軍心靈深處的故鄉,樸素而華美。

昔年的鄉村生活雖說艱辛,但充滿樂趣,一旦挺過了這些難關,回望鄉村,記憶深處居然多是留念與懷想:村裡有會唱河北梆子的;有用馬齒莧治小兒肚痛的鄉村郎中,有擅長焗鍋補碗的手藝人;有戴眼鏡留着花白鬍子手捧着大書講古論今的老先生;有會變戲法練氣功口吞活蛇的江湖藝人;還有三五個能撂場子的說書人。到了夏日,夜風從白馬河畔吹來,漫天的星斗,連綿不斷的蛙鳴。村裡的男人們叼着旱煙鍋子坐滿了街筒子,女人們則納着鞋底子聚在一起呱呱鳥般嘮着家長里短,小孩子們則四處瘋跑着。鑼聲一響聽梆子,聽得村人們不願睡覺;秋日的打穀場上,瞅藝人們練氣功,瞅得瞠目結舌,驚險處,舌頭得用手推回去;冬天曬陽陽,驚堂木一拍,聽人說《楊家將》、《三國演義》、《水滸傳》,聽得鄉人們忘記了吃飯。

這就是家軍對故鄉的素描。

忘記鄉土,註定會「失魂落魄」。多年後,當家軍重新審視故鄉時,故鄉所經歷的一切在他心裡經過積聚、發酵、醞釀、升華後終於行之於言,成為他一篇又一篇精美的心靈散文。家軍曾不止一次地說:其實,我就是個風箏,不管飄多遠,都被故鄉那根長長的線牽着。那根線,就是我對故鄉濃濃的愛凝結而成。我是個農民的兒子,我是帶着懷戀的眼光看故鄉的。

噴泉里噴出來的是水,血管里流淌的是血。儘管離開故鄉三十年,踏過不知多少千山萬水,在家軍的心底深處都永遠吟唱着一曲思鄉的歌。這種情讓他說不完,訴不盡。愛戀到痴迷,痴迷到着魔,着魔到發瘋。

家軍曾對我說,在故鄉這塊熱土上,有我童年的記憶,成長的足跡。那裡的一草一木,以及那裡的人和事,無不令人觸景生情,感慨萬千。正是有了這樣的生活積澱,才牽動了我內心柔軟的神經,才禁不住要飽含深情地去親近它,描繪它,謳歌它,去追尋人性的真善美。因為,故鄉是我的魂,我的夢,是我永遠的根。見月思鄉,已成為我經常的經歷,思鄉就痛。

於家軍而言,故鄉,就是一闕填不完的詞,一首唱不完的歌,在柳風笛中,總是呼喚着他的歸來……

你聽,家軍的腳步,是否在一曲柳風笛聲中漸行漸近。

冀中大平原上那條曲延的白馬河和河邊的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村子,之於家軍就像是邊城之於沈從文、靜虛村之於賈平凹,白馬河是他孤獨的棲居之地。

這種孤獨的棲居,註定是一種精神上的富有。

白馬河不僅塑造了家軍的生命和心靈,也塑造了他的文學藝術。他把白馬河建構成他感覺和成長的氣場。在白馬河那自然的大化中,他隨着童年的感覺自然地成長着。家軍散文中的物象很多,大凡出現在視野里的人或物,都極易為他所用。故鄉白馬河的一灣淺灘、柳岸成蔭的大堤,滿地的花香糞海,年少子弟的玩劣,都可成為他幾十年後咀嚼不盡的詩意之源。對家軍來說,故鄉風中飄來的氣味是最沁人心脾的,從中可捕捉到久違的兒時記憶。當他身體與大地融為一體,記憶被訴諸筆墨,他的靈魂便可在大地的上空詩意地飛翔。

故此,其作品中表現出的豐盈的生活細節,非鄉村生活經驗豐富者不能為之。而最扣我心弦的是家軍在散文中體現出來的那份原創性,那種在常人習焉不察的地方流露出來的機鋒和感傷,卻實在讓人眼睛為之一亮,值得慢慢品嚼和琢磨。

家軍之所以把目光一次次投向鄉土,實則是他對過去的精神還鄉,也是對現在的精神逃亡。他那看似對鄉土、童年、自然、生死的日常生活的樸素敘述,實際上是在喧囂的紅塵中他精神的獨處、心靈的獨語。

在家軍的心靈深處,那份孤獨寂寞卻如一條小蟲隨時在咬嚼着他。促使他一次次向着長滿莊稼與草木的鄉下走去,這決不是簡單的所謂「返璞歸真」,而是源於一種內在的生命衝動。因為他的根系來自泥土,魂魄來自大地,血脈來自家門前那條名叫白馬河的河流。天津南開大學著名教授張鐵榮先生曾說:家軍是個非常接地氣的作家,他真正做到了,歸真返璞,終身不辱。張先生所言極是!而津門著名學者譚汝為先生更是一言中的:卻將萬字平戎策,換做東家種樹書。

我的眼前經常出現這樣的場面:夕照中,一個消瘦俊逸的少年,裹着身綠色的軍裝,晃晃蕩盪地從一條土路上走出來……從此他就永遠地走出了那片黃土地。當年的這個少年就是家軍。一個人,身體的流離與漂泊,只不過是一種行走方式。而情感的回歸,則是靈魂與生命真正意義的回歸與升華。

由於家軍對生活對家鄉的愛,對童年時光的追憶和緬懷,讓他永遠保持着一種創作的激情。他的每個字,每句話都是真情流露。

捧卷家軍的散文,千萬不要被他直白的語言所麻痹,要慢慢品嘗他那些「平淡」背後的不平淡,會別有一番滋味。家軍的散文,掐頭去尾,美眉似可愛的句子一串串。也就是說,他這東西有些羅嗦,藏着掖着,你得挑三揀四,不挑不揀,看不出他的好,就像美眉藏在一堆庸脂俗粉里。

白馬河,是家軍童年之夢始,童年之夢終。

白馬河在家軍的童年記憶中呈現雙重的特點,童年敘述在家軍的散文中占有主導地位,他經常以一顆滌除玄覽(老子云:滌除玄覽,能無疵乎)的童心觀照一切,完全以一種兒童的口吻敘述。如他在散文《故鄉的回憶》中所描述:洗澡對於我和故鄉的夥伴們來說,可謂是手到擒來。常年生活在水邊,各個練就得身手不凡。踩水、鳧水、倒水是花樣各異,身手最不行的也會一個猛子扎入水裡,半晌不浮出水面,一露腦袋,手裡准摳着幾條魚。我能躺在水面上睡覺,而且身子浮在水面上一動不動。這一招,是小夥伴們最服氣的。

其實,家軍最讓人羨慕的就是這種敘述方式,它把每一個讀者帶回天真的童年。家軍寫的童年是他的童年,也是我們的童年,那些充滿歡暢和寂寥的點點滴滴,是我們共同擁有的感覺和記憶。在他的筆下,童年的記憶魂牽夢繞;泥土的芳香刻骨銘心;家園的背影卻漸行漸遠。

家軍常說:我是個從鄉村走出來的,鄉村有我的鄉里鄉親,當年從鄉村走出來時,鄉親們一再對我說,走出了村子別忘你的根兒在這。

家軍的散文有沈從文的恬淡,周作人的超然,個別篇章也有魯迅的冷雋,更有朱自清的細密清幽。

然而,家軍是他自己,陽光永遠灑在他的心上。 品讀家軍的散文,你不知不覺地就會陶醉其中,進入到「沉醉不知歸路」的境界。令人陶醉的首先是字裡行間的濃濃鄉情。而每次捧讀家軍的散文,我都會對他筆下的土地心生嚮往,仿佛自己也回到了自由的童年,並感受着那一片自然生命的綠洲。其實,我更多的是感到驚喜。驚喜的是這些作品兼具樸實無華而又靈動自如的品質,不時地顯露出家軍切實的觀察,靈敏的思索,真摯的情感,以及隨意的文筆。

鄉土,對家軍來說,就像一盞不熄的燭火,渾濁而溫暖

家軍對鄉村的記憶是刻骨銘心的,對鄉土的愛是深沉的。在散文《故鄉情懷》里他寫到:在故鄉那條十分熟悉卻又陌生的白馬河旁,我的腳步凝滯了一會兒,便興奮地飛動起來。我就像一隻鳥兒,歡快地躥進俺睽違已久田野;我又像一條魚兒,歡快地暢遊入母親的懷抱。踏在田野上,腳板像是踏在母子情節鋪就的心路上,故鄉,永遠是我本真生命的根土。

家軍融於自然,化作自然,他能夠讀懂大自然的語言,和大自然進行心靈的對話。故鄉的落葉,寒霜下麥禾,春]]來的飛燕,都能觸及家軍靈魂深處的故鄉之源。於是乎,他的作品多了一份真誠與沉實,也讓他的散文有了一種厚度與深度

白馬河,是家軍的魂靈。

家軍和白馬河有一種與生俱來、血肉相連、無法割捨的情結。白馬河兩岸泥土的芳香對家軍來說刻骨銘心。他就是白馬河的歌者,白馬河就是他的的精神家園。他那含滿淚水的歌聲,幾乎就是對故鄉的跪拜。在家軍這個白馬河赤子的眼中,鄉土、鄉人、鄉事,因緣於一種內心的愛,總有許多美好的東西讓他品味。

於是乎,白馬河到了家軍的筆下,就會鮮活起來、生動起來,也就格外親切自然,甚至從字裡行間流露出無法言說的幸福感。哪怕是一束野花、一棵小草、一枚野果,也能使人感到家軍與它們和諧依承,難以割捨的情緣

相信萬物有靈,的確是一個作家的宿命。家軍想象奇譎詭異,且具有濃郁的神秘感,他儼然是一位通靈者。或是說,他有一雙巫師般的灼灼眼眸。其筆下的那片鄉土,仿佛一處神秘主義山水,遠在天邊,又近在眼前。它是一曲曲飽含憂傷的輓歌,暮晚時分,不絕如縷;它是一軸色彩漫漶的畫卷,沉湎於碧流一般的光陰;它又如同一束心靈之光,投射於鄉村景物,熟人舊事……

願家軍永遠為他的鄉土而歌。[1]

作者簡介

周靜華,女,天津人,副研究館員,從事圖書館工作33年,曾為著名教育家、天津市文化局長。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