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曬薯片(劉益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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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曬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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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曬薯片》中國當代作家劉益善的散文。

作品欣賞

曬薯片

睡夢中,迷迷糊糊聽見窸窣聲,母親在刨薯片。

天沒亮,灶間已點燃了柴火,母親在煮薯片。

我從床上爬起來,和母親一起把曬墊抬到了山崗上,鋪開。

月光下,我和母親在曬薯片,一塊,一塊,薯片疊滿了曬墊。

我們曬着晨露,曬着書包里的美味,曬着生活的艱辛和日子的香甜。

柿樹下的麥地

我家分有一小塊地,在寨上。寨上有一棵柿子樹,柿子樹的年齡比我大,大多少我說不清楚,母親也說不清楚,唯一說得清楚的是,我們在那塊地里流了多少汗、收穫了多少莊稼。不知是沒有壯勞力的耕耘,還是那塊地本身就很貧瘠,一年到頭,母親辛辛苦苦,我也有時會去那兒辛苦,施肥除草之類的活我還是會幹的。一天,我在除草,柿樹上一隻鳥兒喳喳直叫,好像在說:「別除啦!別除啦,除草也白搭,就憑你,還能種出好莊稼?」

種不出好莊稼?年少的我,不服。一不服就有不服的行為。小麥生長的季節,我把樹上掉下來的熟透了的柿子埋在麥子的旁邊,然後直接往上面小便。誰知,麥苗沒有茁壯成長,反而漸漸發黃。母親沒有責怪我,麥收的時候還一個勁地說:「我兒種的小麥就是不一樣,有一股柿子的香甜味。」我羞愧地低下了頭,母親說:「懂得低頭是一種美德,低頭接地氣。向土地鞠躬,方能吸納營養和力量!」

夏天,一張竹床,一把竹椅,一片月光。我躺在竹床上納涼,母親在竹椅上納鞋底,縫衣裳。月亮越過雲層,從遙遠的天邊來到了我們身旁。月光照在我身上,穿過母親手上小小的針眼。每一個針眼裡,都注進了天地間的靈氣。縫進去的是母親密集的眼神,納進去的是清澈明亮的月光。

上世紀七十年代初,部隊戰士的床上非常簡單,被子床單,一綠一白,說是床單,其實就是一塊白布。床上沒有枕頭,一塊白布,包上疊得方方正正的衣服,就是枕頭。布是白的,容易髒,不好洗。母親知道後,便給我寄來了一個純棉的枕套,枕套很輕,但我覺得沉甸甸的。收到越過千山萬水飛到我身邊的枕套,很是激動,凝視着枕套:一枝報春的臘梅,旁邊是「健康成長」四個紅線字,左上方是一隻喜鵲。我知道,那是一種寄託,那是一種心愿,那是一種感情。親情是人生的珍藏和財富。是夜,我把我的衣服塞進了枕套,換下了那塊方方的白布。或許是從來沒有離開過家,或許是部隊特殊的環境,我對幸福的感覺是別樣的,是一種難以名狀的陶醉。這樣的情愫與我人生相伴,如影隨形。枕着母親寄來的枕套,我感到日子特別溫馨,感到大腦營養豐富,常常會做着甜蜜的夢。從春到夏,從秋到冬,睡得安詳,睡得踏實,睡得又甜又香。從學生到軍人,從戰士到大校,儘管沒能當上將軍,但我很知足,很坦然,不遺憾。母親也沒遺憾,她從來就沒對我說過:「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兵。」因為她知道,很多好兵並不都是將軍

那一年,母親來到南京。在南京,她和在老家一樣,什麼活都干,看得出來,她的心情基本是愉快的。但不到一星期,我就感到,她似乎有點鬱悶。她有什麼難言之隱呢?是不是我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

我試探着問母親,母親說:「說有啥吧,又沒啥,說沒啥吧,又好像有點啥。」

我趕緊問:「是啥呢?」母親說:「我到南京來快一個禮拜了,還沒看見過一個月亮,你也沒有好好坐下來和我說說話。」

母親說的,還真是個問題。母親沒上過學,不認識幾個字,沒法看書,也不太愛看電視,在鄉下,幹完農活後就喜歡和鄉親們聊天。我清楚,母親想看月亮,其實是寂寞,是想和我多說說話。當即,我便坐下來和母親說話。她見我坐下,一下子來了精氣神,張家長李家短叨叨個沒完。我耐着性子聽她說了十幾分鐘:「媽,我還要去上班,明天再聊。」那幾天我因趕一個典型材料,天天要加班加點,總是深更半夜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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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劉益善,品詩文網簽約作家。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