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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擴情(1894-1983),原名朝笏,別號慕沂,四川威遠人,黃埔軍校第一期畢業。國軍政訓系統負責人,著名大特務,黃埔系骨幹將領。
曾擴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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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 |
1894年 四川威遠 |
逝世 | 1983年 |
別名 | 原名朝笏,別號慕沂 |
個人簡介
曾擴情,祖輩務農,貧無地產。本縣國民學校高級班、縣立初級中學畢業,北京朝陽大學法科肄業一年。曾任模範國民學校教員,縣勸學所事務員,民團總局教練等。1921年6月由曹叔寶、劉紹武、董鉞介紹加入國民黨。1924年春由國民黨一大代表譚熙鴻、李大釗、石瑛、丁惟汾、譚克敏保薦投考黃埔軍校。 同年5月到廣州,入黃埔軍校第一期第一隊學習,同年9月隨隊往韶關為督師北伐的孫中山擔任警衛工作。10月底返廣州,畢業後任中國青年軍人聯合會籌備委員,黃埔軍校政治部少校科員。孫文主義學會骨幹成員,國民革命軍第一軍教導師第三團黨代表。1926年1月出席國民黨二大。任第二十師政治部主任,黃埔軍校政治部秘書,黃埔同學會籌備委員、秘書兼總務,國民黨中央軍人部秘書,國民革命軍獨立第十三師黨代表。1927年任國民革命軍總司令蔣介石隨從秘書。兼黃埔同學會秘書,南京中央軍校政治部少將主任。
1928年10月曾掛陸軍中將,任軍事委員會四川軍事特派員。1929年任國民黨中央組織部秘書。1931年11月當選國民黨第四屆中央候補執行委員,是黃埔同學進入國民黨中委第一人。並任國民黨中央民眾運動指導委員會委員,中央組織委員會秘書。1932年參與發起復興社,被蔣介石指定為復興社監察幹事。後任鄂豫皖三省"剿匪"總司令部軍隊黨務特派員,國民黨四川黨務特派員。1934年春起任軍事委員會北平分會政訓處長,西北"剿匪"總司令部政訓處長,當選國民黨第五屆中央執行委員。西安事變中被扣留。抗日戰爭爆發後,任第八戰區司令長官部政治部、陸軍大學政治部主任,1943年1月授少將軍銜。1945年當選國民黨第六屆中央執行委員,任國民黨四川省黨部主任委員,兼軍事委員會重慶行營民事處長,中央各軍事學校畢業生非常委員會成都分會主任委員.川陝甘邊區綏靖公署中將副主任,成都防守司令部政治部主任。四川省地方武裝統一委員會主任委員。當選第一屆國民大會代表,國民政府立法院立法委員。1949年12月在重慶被人民解放軍俘虜,1959年12月獲特赦釋放.定居本溪。歷任遼寧省政協第四、五屆委員.省政協秘書處專員.第六屆全國政協委員。1983年11月3日在遼寧本溪病逝。[1]
人物生平
曾擴情,黃埔第一期學生,與共產黨人陳賡、徐向前、蔣先雲和許繼慎是同學。當時被稱為"黃埔三傑"的蔣先雲、陳賡、賀衷寒和他源淵深厚。在蔣介石當會長的黃埔同學會中,蔣先雲和曾擴情都是籌備委員,在蔣先雲的提議下,曾擴情擔任了黃埔同學會的秘書。在蔣介石組建復興社時,賀衷寒和曾擴情都是籌備人,蔣介石欽定的13名骨幹中兩人名列其中,這就是被稱為"十三太保"的來歷。曾擴情因其年長而被稱為大太保,在國民黨系統中,胡宗南、戴笠都稱曾擴情為"擴大哥"。在當代史上,在事關中國前途的歷史大事件中,都能看到曾擴情的身影:北伐時期,他參加過東征;何應欽和日本梅津美治郎簽訂《何梅協定》時,他是國民黨駐北平政訓處處長;西安事變時,他是西北軍委會政治部主任;抗戰時,他是第八戰區政治處主任;解放戰爭(第二次國共內戰)時期,他任四川軍委會政治部主任。後作為"戰犯"被關在功德林,1959年被"特赦"。曾擔任遼寧省政協文史專員。1983年11月3日,在本溪女兒家去世,時年89歲。
出生於1894年的曾擴情,原名曾朝笏,四川威遠人。1924年時,正在北京朝陽學院法律系讀書,經他的老師李大釗介紹,和同學胡宗南到廣州報考黃埔軍校。1924年4月28日,黃埔第一期入學考試的榜單公布出來,在500多學員中,共產黨員蔣先雲第一名,無黨無派的曾擴情考第二,兩人都分在了黃埔一期的第一隊。後來赫赫有名的共和國的大將陳賡,被分在了第三隊。這500多名學員中,後來有300多人成為了國共兩黨的將帥人物。
經共產黨人李大釗的介紹,投奔國共兩黨合作創辦的黃埔,曾擴情和共產黨人的關係自是熱乎。蔣先雲、陳賡都是共產黨員,曾擴情和他們都處得挺好,特別是和蔣先雲尤為要好。他們在一起籌備組建了青年軍人委員會。一段時間內,曾擴情還成為政治部的幹事,直接在周恩來領導下工作。周恩來對他十分關懷,給他不少的教育和幫助,他也視周恩來為自己的恩師。在北伐戰爭中,曾擴情任連黨代表,直接在周恩來領導下東征。攻打惠州時,英勇負傷。因作戰勇敢,屢立戰功,從連黨代表升為團黨代表,後升任二十師政治部主任。
二十師政治部主任原來是共產黨員包惠僧。"中山艦事件"後包被迫解職,曾擴情得以從第三團黨代表的職位升遷二十師政治部主任。可不到半月,該師副師長林振雄向蔣介石告發,說曾擴情有包庇共產黨的事情,並具體指出:包惠僧時任用的秘書丁默是共產黨員,曾擴情仍繼續任用。曾擴情因此被撤銷政治部主任一職。其實,丁默過去雖然是共產黨員,但早已公開脫離,"中山艦事件"後又堅決表示與共產黨劃清界限。曾擴情為說明事由即向蔣介石寫了一份相當長的報告。同時,這份報告也向蔣介石表明了擁蔣的政治態度,曾擴情由此走向了與"恩師"周恩來相反的道路,由左傾陣營倒向了蔣介石"懷抱"。
曾擴情的這一右轉有諸多原因。第一,從思想淵源看,曾擴情既不是共產主義的信仰者也不是國民黨的忠實信徒。他報考黃埔,為的是個人的生存和個人的前途,在那時,除了青年軍人聯合會中的共產黨中堅分子和孫文主義學會中的堅定右派分子外,許多黃埔生在入學的時候,政治上還是模稜兩可或者說是幼稚的。30多歲的曾擴情比起20齣頭的黃埔同學們來說更多了一份現實感,他揆度當時的情勢,選擇了對自己前途最為保險的大樹蔣介石。
第二個原因是生計上的事。曾擴情在黃埔期間,發生了人生的重大轉折。離黃埔軍校不遠的地方,一個四川人開了一家四川飯館,常去飯館的曾擴情和老闆混得很熟。熱心的老闆為曾擴情保了一樁媒,女方姓陳,名慧珍,是個小學教員,人長得美,個頭比曾擴情高。其父是個秀才,會書畫,會相面。經一番見面,其父看中了曾擴情,一是說曾擴情有才,二是說曾擴情耳垂大,有官相。成家後的曾擴情再也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王老五了。他得養家,得為租房付租金,得花錢買油鹽柴米,得為即將誕生的孩子負責,甚而還要照顧岳父家。這時,二十師政治部主任一職就不是一個革命理想,而是一份養家糊口的津貼。做一個革命的憤青遠不如做一個能養家糊口的丈夫重要。曾擴情在日後寫的《黃埔同學會始末》中對此有個剖析:"我被撤職後,生活立即發生恐慌,急想另派工作,即向蔣介石寫了一份相當長的報告。"這是一份帶有辯白和效忠的報告,具有堅定信仰的蔣介石,為了他的信仰正需要千百萬效忠於他的人,三天後立即就為曾擴情安排了新的工作。
蔣介石為曾擴情安排的工作是軍校政治部秘書,還沒到任,又得到蔣介石的手令,改派為黃埔同學會籌備員。利用組織為自己服務,是蔣介石一生慣用的手法。在黃埔軍校,蔣先是支持同學們組建了一個青年軍人聯合會,不想這個組織成了共產黨積極活動的陣地。後來一些反共分子為對抗青年軍人聯合會又成立了一個孫文主義學會。兩個組織之間摩擦不斷,蔣介石藉機把兩個組織都撤銷,另組建一個由他任會長的黃埔同學會。由蔣先雲、曾擴情等人籌備組建後,經蔣先雲提議,蔣介石同意,曾擴情成為該同學會的秘書。這個同學會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群眾組織,而是具有如現在的組織部或人事處職責般的組織。黃埔同學的考察、任命和提升都由這個同學會負責,權力是很大的。作為會長的蔣介石哪有時間來管這些事務,從一定意義上說,是曾擴情代表蔣介石管理着黃埔同學會這個家。蔣介石也是全力支持曾擴情的。
有一次,軍校同學中的共產黨員張貼標語、散發傳單,責備同學會對於隊上長官虐待學生以及貪污等事監督不力甚而坐視不理,曾擴情以為是當時的政治部主任熊雄有計劃地策動,遂報告給遠在江西指揮北伐戰事的蔣介石。蔣頗為震怒,向其侍從室秘書蔣先雲說:"反對曾擴情就等於反對我。北伐尚未成功,共產黨的黃埔學生就如此蠻不講理,我還能幹總司令嗎?離了我的領導,看你們共產黨的同學還會有什麼出息?"還有一件事也可看出蔣介石對曾擴情的信任:1928年8月蔣介石被迫下野,在他把所有的軍隊和有關的軍事機構統統交由何應欽接領後,獨把黃埔同學會交由朱紹良指導,並又派已不是秘書的曾擴情重任秘書。
蔣介石除了對曾擴情信任外,還很關愛。有段時間,曾擴情在沙市任十三師黨代表時,蔣介石察覺該師有被唐生智吞併的徵兆,立即讓人通知曾擴情即刻離開。
曾擴情以黃埔同學會秘書的身份招徠了不少曾是共產黨員的黃埔同學或是曾反對過蔣介石的黃埔同學,為蔣介石所用。為了爭取在安徽紅軍中當軍長的黃埔一期同學許繼慎回到蔣介石的麾下,曾擴情曾給許繼慎寫過一封短信。開首寫的是"繼慎兄無恙",接着說:"蔣介石之懷念(許繼慎),有如父兄之懷念子弟一樣;望幡然改圖,回到南京,定將受到最為優厚的待遇。"這信送達許繼慎後,許繼慎馬上交給了徐向前等人。這信後來成為紅軍嘲弄的證據登載在當時的《紅軍周報》上。報上將"繼慎兄無恙"翻譯成白話:繼慎哥哥好麼?加以極為尖銳的諷刺。可令曾擴情沒想到的是,因了他的這封信,許繼慎被當成肅反對象慘遭殺害,許繼慎的妻子也同時被害。
曾擴情在竭盡所能"拉攏"黃埔同學為蔣介石所用的同時,還在各地地方軍閥中大肆宣傳蔣介石不僅是全國軍人的唯一領袖,而且已成為整個國家和民族的唯一領袖;只有在他的領導下,才有軍人的出路,才有國家民族的獨立自由。在宣傳的同時,還分化瓦解各地方軍閥,1929年蔣桂大戰時,就是曾擴情成功策動四川軍閥劉湘派部隊出川援蔣,蔣才得以大敗桂系軍閥。
1928年後,曾擴情職務不斷升遷,先是升任中央軍校政治部主任,接着升任軍隊黨務視察特派員。然後是北平軍分會政訓處處長(北平所有軍隊的最高黨務長官),西北剿共總司令部政訓處處長,第八戰區及陸軍大學政治部主任,四川省黨部主任委員兼川陝甘邊區綏靖公署副主任,國民黨第五、六屆中央執行委員,中將。成了蔣介石的愛將、一方大員的曾擴情,在1949年12月24日成都解放前夕,胡宗南派飛機在太平寺機場等他,並派人給他送去15兩黃金。在這命運的轉折關頭,曾擴情卻出人意料地作出留在大陸的選擇。
"西安事變"時,曾擴情正在西北剿總任政訓處處長。事變發生後,張學良找到曾擴情,把自己發動這場事變的初衷和盤托出,希望曾擴情出來做個廣播講話,把事變的原委告訴世人。曾擴情對張學良寄予"同情"和"理解",也從個人角度出發,遂發表了一通澄清事變原委的講話。蔣介石則不理喻曾擴情的一番"愛國之心",反而說他的講話是為共產黨張目,不知廉恥。曾擴情回南京一下飛機,戴笠正帶人等着他。戴笠說:"擴大哥,對不起了,上邊要你反省反省。"後來要不是好朋友胡宗南和十幾個人聯名寫信向蔣介石求情,恐怕早被蔣介石給殺了。聯想到1935年在北平軍分會當政訓處處長時,何應欽與日本梅津美治郎司令官簽訂了喪權辱國的《何梅協定》時,正在北平宣傳抗日主張的曾擴情大為不滿,責問何應欽。何說,要不是蔣介石授意,他哪敢簽字。按照《何梅協定》的有關條款:曾擴情和于學忠、蔣孝先等人被罷免;憲兵第三團撤去;軍分會政治訓練處及北平軍事雜誌社被解散;復興社等秘密機關被取締。日本浪人還不斷騷擾曾擴情在中南海的住處,曾擴情被迫悄悄離開了北平。從此,"自詡"為挽救國家民族唯一領袖的蔣介石的政治信譽在曾擴情的心中"打了折扣"。出於上述原因,在成都解放前夕,他選擇了向解放軍投誠的道路。
為了躲避胡宗南的尋找,曾擴情又秘密潛往廣漢。猶豫不定之中,吳念存拍胸脯保證曾擴情絕無問題,曾擴情便留了下來未去台灣。[2]
解放前夕,曾擴情任國民黨四川省黨部主任委員。解放軍打進四川以後,胡宗南到處找他,還給他買好了一張飛機票,準備和他一起去台灣。但此時的曾擴情既不起義,也不露面,而是跑到四川廣漢深山古寺里當起了和尚。當解放軍在寺廟裡抓到他時,他很天真地說:"我已拜某大和尚做了皈依弟子,早遁入空門,逃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你們還抓我作甚?"
去抓他的人感到很可笑,對他說,不光是抓你這種出家才幾天的假和尚,就是削髮多年的原軍統行動處長宋灰鶴這樣的真和尚也都給抓了起來。一個解放軍戰士問他,你哄騙誰?你用這種連小孩子都不會相信的簡單辦法來對付共產黨,你是在演滑稽戲,還是思想真的很幼稚?曾擴情這才如夢方醒,悔恨沒有早點逃走。
曾擴情被押送到重慶白公館監獄後,不願與高級犯人一起住在樓上,而非要住到樓下,與一些小特務混在一起。因為以前一些低級犯人曾發過牢騷,說"官越大罪越大待遇越好"。後來管理人員解釋:那些戰犯年齡都較大,而且囚禁的時間肯定比下面一般犯人要長。所以曾擴情以為住在樓下,就可以早一點釋放,便堅決不肯到樓上享受較好的待遇。直到西南公安部撤銷,一般犯人去農場改造,他才與高級犯人合併到一起。當時,他十分氣憤,認為白白在下面受了那麼長時間的苦,到頭來還不是一樣。
後來,中央對戰犯管理作了統一規定:黨的方面,凡屬國民黨省黨部書記長以上;政的方面,省主席以上;軍的方面,中將軍級以上;特的方面,中統、軍統負責一省範圍站長以上,均集中北京歸公安部負責管教。曾擴情是被俘的國民黨官員中黨務方面職務最高的官員,因而被集中到功德林監獄。
在戰犯中,由於曾擴情平時大大咧咧,不拘小節,而且從不與人為難,有點溫情主義,所以在改造所里,他與大家的關係比較融洽,被選為負責清潔的委員。
有一天,幾個人正在牢房內閒聊,管理員匆匆跑進來,一個勁地喊:"恭喜各位!恭喜各位!明天或後天,就要送各位回去了!"一聽這話,大家臉色頓變。曾擴情一屁股坐在大通鋪上,兩眼發直,口中喃喃。原來,過去在國民黨的監獄,向犯人道喜,就是報道處死的一種說法,何況還加上送他們回去這句話,大家突然都感到末日來臨。
當時,牢房內一片寂靜,原軍統特務沈醉忍不住衝着那位管理員大嚷:"你也太缺德了!你既然知道明天或後天要處決我們,你為什麼不讓我們再好好過這兩天,還要告訴我們,一定要我們難受你就舒服嗎?"
誰知管理員聽了竟哈哈大笑道:"誰說要處決你們啦!我向你們道喜是你們馬上要大大改變待遇,集中學習。你們原來住過的地方已經粉刷一新,每人有一張小床,還有蚊帳、涼蓆等,伙食也提高多了,我剛才去看過,才來向你們道喜的。"管理員這樣一說,大家臉上才露出笑容,大有重生之感。
管理員走後,曾擴情才慢慢地從床鋪上站起來。鋪上濕漉漉的,他的褲襠全濕了,原來他是嚇得尿褲子了。
1959年9月14日,毛澤東代表中共中央向全國人大常委會建議,在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十周年的時候,特赦一批戰犯。
首批特赦的戰犯共33名,在功德林一號戰犯管理所里有10名,他們是:杜聿明、王耀武、曾擴情、宋希濂、陳長捷、楊伯濤、鄭庭笈、邱行湘、周振強、盧浚泉。曾擴情在特赦大會上表示,願意為祖國統一大業和建設社會主義貢獻自己的力量!
1959年12月14日下午,周恩來在中南海西花廳接見了第一批獲得"特赦"的原國民黨高級將領。當走到一位身材矮胖、頭髮花白者面前時,周恩來叫了一聲"曾擴情"。曾擴情"淚流滿面",想不到別離幾十年,恩師還沒忘記自己的名字,還能記住自己的面容。他抬起頭,半晌才說出一句話:"周先生,我曾經跟您走過一段革命的路,後來我走錯了路,成為一個罪惡深重的戰犯,對不起您!"
周恩來風趣地說,是我們當老師的沒有教好,也有責任。這是個雙關語,當老師的還有蔣介石,他是校長,如果要負責任的話,他責任應該最大,這一點被接見者都能聽得出來。
曾擴情被特赦後,按規定是可以留在北京的,但他的兒子來信歡迎他去瀋陽,說一切都給他安排好了,他便決定去兒子那裡。沒想到,後來留在北京的人,在政治待遇上比到地方的好多了。等到他看到杜聿明、宋希濂、范漢傑等都當上了全國政協委員,又一次傻眼了,後悔莫及。不過他和李仙洲後來也都被特邀為全國政協委員。在"文革"10年中,周恩來派人把他接到北京保護起來,一點兒也沒受到衝擊。他於1988年病逝,終年93歲。[3]
主要作品
著有《黃埔同學會始末》、《西安事變回憶》、《何梅協定前復興杜在華北的活動》、《川陝甘邊綏靖主任公署的反共措施》、《記成都解放的經過》、《蔣介石兩次派我入川內幕》、《我的一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