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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念那碗米飯香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最念那碗米飯香》中國當代作家老才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最念那碗米飯香

首先要說,我不是一個好日子過膩了而武斷變得懷舊的人。

回溯到四五十年前,吃一碗米飯,那簡直就是一種超豪華的奢侈之舉。

我們那時候是生產隊體制,記得我們隊的與鄰村接壤之地有個棘子溝,溝上面是後溝塘,成年流水,溝塘地面還寬闊,也平緩,所以那裡是我們隊上的小江南,盛產水稻,這是我們與別的對的最具優勢之處,令人嚮往。

高中畢業以後,我有幸跟着大人們去種水稻,場面異常宏大。馬車把豬糞拉到溝兩邊的平坦地,均勻排開,我跟着大人揚起鐵杴,居高臨下,往那溝底的水稻地揚糞,然後,那旱牛(沒有水牛),駕着鐵犁,翻起烏黑的稻田泥土,水霎時就把犁溝填充滿滿的。一田犁完,七八個壯年女人就一字排開,手搭在同伴的肩上,褲腳挽過膝蓋,赤着腳,踏着細碎的步子,說笑着平整稻田。有時候還歌幾曲,都是那時的流行歌

女人多了,便有了不安分的時候,眼睛斜視同伴的胸脯,手在掐捏,暗示對方,也不說什麼,知道是看誰的前傲,然後不羞澀地驚悚大笑,多少情趣和戲謔都潛藏在「不懷好意」的笑聲里。

一田踏完,便是插秧。早已兩個人各站在稻田的田埂,把已經設計好的稻行線拉得筆直,那種工具規定了插秧的間距與株距,很方便也很標準。一排臀朝天,場面壯觀,當然其間還是延續那種女人的挑逗,更加掩蔽了,但卻暴露無遺了。

我在學習詩歌起源於勞動這個理論的時候,就是以這樣的生活經驗來認識,勞動產生了美妙的感覺和體驗。

秋天的時候,我們每個戶口可以分到三五斤稻子,是未經加工的,母親便早就上石臼里搗好,脫了稻殼,儘管還有些殘留,卻也當了點綴。

那時候有個感冒發燒的,媽媽都說是「燙的大小」,這話不會懂,好像是大不了的意思,就是腦袋有點熱。便在地上灑點水,然後就是犒勞一番,便滌好米,放在有個瓷缽里,添點水,幾把火就熟了。

那熥好的米飯出鍋的時候噴香入鼻,我是要多深嗅幾口的。雪白的米,綻開了米尖尖,有些稻糠襯託了米的更白,中間還留了一個水窪,放置幾顆花生米。說來也怪,吃了那米飯,感冒頓時就好了,記得小時候還真沒有什麼感冒藥,就是這樣去應付那些疾病的,反而很有效。

現在的我變得很厭食了,米飯不喜歡吃了。家人說我是「忘本」。這個批評不強烈,但我不能接受,我也思考過這個現象。

我讀過一篇《芋老人傳》的文章,說,芋老人一日遇書生避雨檐下,衣濕袖單,影乃益瘦。老人延入坐,知從郡城就童子試歸。老人略知書,與語久,命嫗煮芋以進。書生笑曰:「他日不忘老人芋也。」十餘年,書生用甲第為相國,偶命廚者進芋,輟箸嘆曰:「何向者祝渡老人之芋香而甘也!」使人訪其夫婦,載以來。芋老人至京,相國慰勞曰:「不忘老人芋,今乃煩爾嫗一煮芋也。」已而嫗煮芋進,相國亦輟箸曰:「何向者之香而甘也!」

莫非就是說的我?我的地位仍為一介平民,無變。如今稻花不香,我以為是品質的問題。前些日子,聞言有一地方民眾群起剷除了千餘畝轉基因玉米作物。

是口舌變得刁鑽了麼?不是的。也許那時候勞作的成分也成為食物的一部分,那種勞作之樂已經滲透在米飯里吧?那日去菜市場,見一朋友,耳語道,挑那些有蟲眼的蔬菜才放心。我早聞這個說法,三人成虎?也不是,食不甘味,而且食之有毒,是我們今天的擔心。

我得出一個怪誕的結論,不要動不動就說我們現在的人不知足,完全把自己作為評判的對象做檢討,未必就是我們今天應該要的正確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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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老才,散文在線網簽約作家。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