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皇帝的悲歌:為生存獻上妻子供趙光義淫亂
| 北宋末代皇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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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皇帝的悲歌:為生存獻上妻子供趙光義淫亂周后是北宋前期被俘入宋的一位傾國美女，是南唐後主李煜的第二任王后(有人稱之為皇后，是不準確的)。她是怎麼進入李煜視線的呢?說來也頗具傳奇色彩。據《十國春秋》等書的記載，南唐丞相周宗生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姐姐娥皇長到19歲時，嫁給了當時還是王子的李煜。這是個既美艷又聰明的女子，「通書史，善歌舞，尤工琵琶」。李璟死後，李煜隨即冊娥皇為後，寵之專房。娥皇最初着實過了幾年富貴風流的日子，由她所創的朝天高髻、翹首鬟朵、緊身纖裳，一次又一次引領着南國女人們的時尚潮流。唐代的《霓裳羽衣曲》歷經亂離，早已失傳，娥皇得到殘曲之後，竟奇蹟般將原曲恢復，從此得以重新流傳。這樣一位奇女子，李煜當然愛如掌上明珠。可惜天公不作美，幾年之後，她患了重病，不久便辭世而去。李煜悲傷欲絕，寫了一篇長達一千餘字的誄文祭奠她，可謂誄文的世界之最了!從表面上看，李煜是要表達對娥皇「綿綿無絕期」的思念，可金陵人卻深知其中另有隱情，原來此前李煜已經深深愛上了另一位美女，而且被娥皇察覺，李煜為掩人耳目，故意做出與娥皇「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的忠貞之態。這位美女是誰呢?她就是娥皇的同胞小妹，史書上沒有記載她的芳名，我們姑且稱之為「小周后」吧。[1]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娥皇患病之後，她的姑母帶着小妹到宮裡來看望她，皇家近親嘛，姑母和小妹被例外准許在宮裡住上些時日。不料有一天，李煜一眼瞥見了只有十三四歲、比她姐姐更加光彩照人的小妹，李煜是個風流種子，這一看不要緊，那顆心立刻飛到這個小女子身上去了。此後每當李煜和這位美女在娥皇宮裡邂逅時，總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貪婪地盯着她看，甚至還趁娥皇歇息時說上幾句悄悄話。這種事，就是再不敏感的女人，也能感覺出有點不對頭了。不過李煜是個很要面子的人，其母鍾氏對他的管教也十分嚴格，所以娥皇在世的時候，他還不敢過於放肆，可又無時無刻不惦記着那個女子，以致食不甘味，很是煎熬。這女子雖然年紀不大，卻很懂得男女風情，那一顰一笑，把自己對李煜的愛意傳達得淋漓盡致，彼此愛慕，兩人都已心知肚明，就差那層窗戶紙沒捅破了。誰知這女子人小膽大，她倒先打熬不住，一天夜裡，居然偷偷跑到李煜宮裡，提前一千年來了個浪漫無比的「自由戀愛」。李煜和她盡享魚水之歡，事後回憶起這段情緣，寫下了那首至今膾炙人口的《菩薩蠻》小詞：
「花明月黯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衩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
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娥皇死後的第二年，李煜的母親鍾氏也去世了。盡喪之後，李煜很快將此女立為繼室，成了名正言順的南唐王后。此後的日子裡，二人極盡綢繆繾綣，身為國主的李煜，心思都用到這位少夫人身上了，哪裡還有治國問政的閒暇?李煜畢竟是個大才子，他和小周后的愛情生活過得十分精緻，不像陳後主、隋煬帝那樣唯以縱慾為樂。為了博得周氏的歡心，李煜可謂煞費苦心。據《清異錄》記載，李煜在周氏居住的柔儀殿裡專門安排了主香侍女，其焚香之器有把子蓮、三雲鳳、折腰獅子、三神山互字、玉太古、容華照等幾十種。《十國春秋》載，李煜在後花園最狹窄、只能容二人之處修建了一座精美絕倫的小風亭，亭四邊栽滿鮮花，亭上以紅羅覆蓋，其雕鏤之華麗，世所罕見，二人經常相依相偎於此飲宴。更有甚者，他還費了許多時日，用比頭髮絲還細的金線為周氏親手編織了一頂鎦金鳳冠，以致周氏見到此冠，驚得目瞪口呆，如此奇巧之物出自一個帝王之手，實在無法想象。僅此數例，二人之歡愛旖旎便可想而知。直到宋太祖開寶八年，宋朝大將曹彬、潘美數十萬大軍將金陵城圍成鐵桶一般時，李煜還被蒙在鼓裡，醉心於伺候他的小周后呢!
這一年大年剛過，金陵城被攻破，李煜及其嬪妃無一倖免，都做了宋軍的俘虜，被押解到汴京。鑑於李煜多次錯過了宋朝的勸降，趙匡胤給了他一個頗帶羞辱的封號——違命侯。封號尚且如此，待遇可想而知。更可憐的是周氏，這麼一個天生尤物，誰見了能無動於衷?所以趙匡胤喜歡她，天生好色的趙光義更是饞涎欲滴。當時一方面趙匡胤身邊還有個從蜀國俘來的花蕊夫人，另一方面正忙着征討北漢，沒來得及將她召進宮便崩逝了。這下子可便宜了趙光義，此時他成了至高無上的大宋皇帝，得到小周后是不成問題的，但怎樣得到她，卻是件很微妙的事。《十國春秋》上說趙光義多次命小周后為他起舞取樂，又多次行幸她。明朝沈德符在他的《萬曆野獲篇》中提到：宋朝有人曾畫了一幅《熙陵幸小周后圖》，畫上的宋太宗身體肥碩，小周后則腰肢纖細，蹙眉隱忍，若不勝之狀，一代艷后從此墮入了備受凌辱的地獄生活。這時候李煜還活着，從江南帶來的後宮嬪妃名義上仍舊歸他所有，可惜此時的李煜根本不具備保護嬪妃的能力，只要趙光義需要，他必須無條件地打發自己的女人入宮伺候。當此之時，李煜心裡是什麼滋味?小周后心裡又是什麼滋味?宋人王銍《墨記》中說：「李國主小周后例隨命婦入宮，每一入輒數日而出，必大泣，罵後主，聲聞於外，多婉轉避之。」這段話實在太令人扼腕了，一個嬌弱女子，在忍受強權者肆意凌辱時，不敢有任何反抗的表示，只能把滿懷的悲憤發泄到無力保護她的舊主李煜身上。透過字面，我們似乎能聽見小周后聲嘶力竭、聲淚俱下的瘋狂宣洩。而面對小周后的詈罵，懦弱的李煜只能選擇沉默。即便如此，被愛麻醉了的小周后還是不忍拋棄他，以為自己忍受屈辱就能換來李煜的苟且偷生。
可是，趙光義還是覺得李煜礙眼，終於在太平興國四年李煜42歲生日時給他下了毒。大概趙光義認為小周后從此就會完完全全歸他所有，任他玩弄了。然而事與願違，失去了李煜的小周后，深感自己的生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隨後不食而死，一代艷后就這樣香消玉殞。[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