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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群
朱德群
朱德群
出生 (1920-05-22) 1920年5月22日(103歲)
安徽蕭縣白土鎮
逝世 1920年5月22日(1920-05-22)(-94歲)
國籍 法籍華裔
職業 畫家
知名作品 田園
夜之瀑流

朱德群

1920年生於安徽蕭縣白土鎮(當時蕭縣屬於江蘇省徐州市)一個具有文化修養的醫生世家,1935年進入國立杭州藝術專科學校學習西畫,1941年畢業於國立杭州藝專。1945年任教南京中央大學建築系。1949年任教台北師大藝術系。1951至1955年任教於台灣師範學院。1955年定居巴黎,從事繪畫創作。1980年入籍法國。1997年當選法蘭西學院藝術院終身士。朱德群先生是當今著名海外華人藝術家之一。 出生日期 1920年5月22日 國籍 法籍華裔 性別 男 主要成就 當選法蘭西學院藝術院終身院士 出生地 安徽蕭縣白土鎮(時屬江蘇) 逝世日期 2014年3月26日 職業 畫家 法蘭西學院第一位華裔院士 畢業院校 南京中央大學建築系 1941年畢業於國立杭州藝專。1945年任教南京中央大學建築系。1949年任教台北師大藝術系。1951至1955年任教於台灣師範學院。1955年定居巴黎,從事繪畫創作。1980年入籍法國。1997年當選法蘭西學院藝術院終身士。朱德群先生是當今著名海外華人藝術家之一。

藝術成就

         在评价人的创造成就时,有一个公约出来的标准:越不可替代,其成就就越高。诺贝尔奖金获得者是五十亿人中每年仅有十人左右获此荣誉;每个国家的民选总统是数年才选出一位;国际奥运会的金牌是四年才发出几百块;两个世纪来的法国治国思想库——法兰西学院(由拿破仑下令将法兰西研究院、理学院、文学院、艺术学院、道德与政治学院合并而成)——的终身院士则是总共只有250人,逝世一位才可选出一位递补上……凡此种种“稀有”,或者说是不可替代程度,便是公认的人的创造成就高度的标志。画家朱德群,不仅是在1997年12月17日被法兰西学院选为250名院士中的一员,而且是法兰西学院成立两百多年来的第一位华裔艺术院士,其成就之高是不言而喻的。

   1999年2月3日下午3時,法蘭西學院在學院的圓拱會議廳內舉行隆重的院士加冕典禮。七十八歲的朱德群身穿特製的拿破崙時代的綠底金線刺繡院士大禮服,在法蘭西共和國儀仗隊的擊鼓致敬聲中登上神聖的講壇,發表了就任演說。爾後,在康伯爵夫人廳舉行的授劍儀式上,他佩戴上了象徵法國國寶級榮譽的法蘭西院士寶劍。 在加冕典禮上,法蘭西學院院士、著名雕塑家讓·卡爾多在頌揚朱德群院士的演說中說:「在當代藝術中,您的作品所表現的豐富內涵是無可比擬的。在我們的眼中,您是一位創造力雄渾博大的藝術家,您駕馭和完成了如此多的極其稀有和高品質的作品,您卓越的智慧和性格給我們學院投進了一片新的光輝。您的作品是世界性的,因此,這片新光輝所照耀的範圍已超越了法國國界。」

   那麼,這一束「照耀世界的法蘭西光輝」是怎樣生成的呢?

  「光」的最初源頭在中國安徽蕭縣。1920年10月24日,朱德群出生在這個縣的白土鎮的中醫世家,家有不少歷代名家的收藏,從小耳濡目染。然而,使「朱氏星體」形成發光機制的時機,卻是他在十五歲(1935年)那年考取了國立杭州藝術專科學校。留法的林鳳眠大師任校長。朱德群比趙無極低一班,比吳冠中高一班,如今三位都是國際知名的大師。這不是偶然。因為林鳳眠讓集國畫大成的潘天壽教中國水墨畫和書法,讓飽學了法國現代藝術的方干明、吳大羽教素描和油畫。學生們在學中華文化的同時還要學法語。朱德群等一開始的「藝術基因結構」,就是東西方兩根「藝術文化鏈」組合起來的雙螺旋結構,就像最富原創性的生命基因DNA的雙螺旋鏈一樣。這一點非常重要,它是朱德群等人之所以能成為國際級大才的「生命智慧密碼」。

  朱德群在1941年的抗日烽火中以優異的成績畢業,留在母校當助教。1944年任南京中央大學工學院建築系講師。1951年在台灣師範大學藝術系任教授。

  這些人生歷煉和閱歷,使他的「中國藝術文化鏈」不斷高級和精緻。可是,他覺得在杭州美專獲得的「西方藝術文化鏈」卻沒有充分發育。於是他毅然放棄在台灣已經有的藝術聲名和學術地位,在1955年坐船經開羅、西班牙等「藝術之路」來到世界藝都巴黎。從此,他的「西方藝術文化鏈」迅猛茁壯,也像「中國鏈」一樣高等而精緻。就是這樣的「雙螺旋」,進行無窮的組合、突變,使他在法國進而在世界聲名鵲起。他在世界各地開了五十多次個展,佳評如潮。他的作品被巴黎藝術博物館、台北歷史博物館、美國聖路易大學、比利時現代美術館、法國國家現代藝術基金會等二十多家國際著名博物館收藏。他多次榮獲藝術大獎。他的名字列入《國際傳記辭典》、《歐洲名人錄》,直到在名字前終身冠以「法蘭西學院藝術院士」的稱號。無論是他的具象畫還是抽象畫,東西方評論家都眾口一辭:朱德群是用油畫畫出了中國水墨畫精神的大師,他用濃郁潑辣的色塊轟入畫的深層,追求深遠的宇宙空間感和無限激情的筆墨之韻,超以象外得圜中。  英國牛津大學教授蘇利文曾問過朱德群創作時的感覺,朱德群答道:「看畫和繪畫,覺得在聆聽宇宙的天籟。」這個「宇宙天籟」是什麼?他在院士加冕的演說中說:「我是一個漢家子弟,可我一直在追求將西方的傳統色彩與西方抽象畫中的自由形態,用中國的陰陽和合的精神鍵組合成新的畫種。在形而上方面,我在追求新的人文精神,將陽的宇宙和陰的人類描繪成共同進化的二元和合之體。」人類的人文主義,經歷了混沌的「自然人文主義」、「科技人文主義」,現在人類正在追求嶄新的人和宇宙共同進化的「生態人文主義」。朱德群的繪畫,當是用丹青揮灑出的「生態人文主義」的奪人先聲。由法蘭西院士、著名雕塑家亞貝爾·費洛專門為朱德群設計的「法蘭西院士寶劍」非常特別,劍柄上鑲了四塊中國傳統文人藉以抒發高潔情懷的玉石——一塊漢白玉,兩塊扁平中空的綠松石,還有一塊刻着戰國時代獸面紋的琥珀。雕塑家說,用西方現代的不鏽鋼材質配東方古代的繽紛玉石所做成的劍柄,正是朱德群繪畫風格的象徵,是新的人文精神內涵的象徵。

  朱德群是一位畫家,可是他帶給人們的啟迪已遠不止是繪畫方面。對於中學與西學的關係,人們曾爭論了一個世紀。對此,朱德群感嘆說:「說」再好,不過只是一條文化鏈;雄心萬丈「要讓中國文化領導二十一世紀世界潮流之說」,也只有一條文化鏈;為何這麼傻,不學學生命智慧,將兩條鏈組合成能無限突變的雙螺旋呢?

狀告畫廊

  2008-10-11 18:22:58 來源: 博寶網

  內容概要:著名的旅法華人藝術家朱德群先生,已對法國巴黎的納瓦拉(Navarra)畫廊提起訴訟,指控該畫廊在未經藝術家審核的情況下,對相關的各種陶瓷製品「進行生產、傳播、商品化並且展出銷售」。

  據10月3日在巴黎出版的一家藝術類報紙(journal des Arts)刊發的一則「公告」,著名的旅法華人藝術家朱德群先生,已對法國巴黎的納瓦拉(Navarra)畫廊提起訴訟,指控該畫廊在未經藝術家審核的情況下,對相關的各種陶瓷製品「進行生產、傳播、商品化並且展出銷售」。

  尤其令藝術家不滿的是,儘管已經通過他的法律顧問巴黎律師William Bourdon先生提出了保留所有的權利,但畫廊仍將一些陶瓷製品帶到了今年5月25日佳士得香港春拍的「20世紀中國藝術」專場上。由於藝術家的干預,這些作品才最後撤拍。朱德群先生因此提醒大家,為了防止其它來自納瓦拉畫廊的未經授權的陶瓷製品被展出與銷售,希望大家在展出銷售、購買這些陶瓷製品或將它們用作商業用途之前,進行必要的檢驗。

  據了解,納瓦拉畫廊去年9月參加了上海藝術博覽會國際當代藝術展(「上海當代」),畫廊老闆因與時任博覽會藝術總監的皮埃爾·于貝爾發生糾紛,而向博覽會的眾多參展商散發了指責皮埃爾利用職權的投訴信,為此皮埃爾對納瓦拉提起了訴訟。

相關訪談

       时间  2006年9月21日下午6点
      访谈地点  法国巴黎朱德群先生寓所
      访谈正文

  

  張值 朱先生,我最早看到您的作品是在1997年,當時您在北京中國美術館的二層舉辦個人畫展,作品很多,尺寸也很大,我看過後很激動。對您作品中的抽象形態和色調的深層次的處理,以及對畫面控制的能力都十分欽佩,尤其是在您的作品中充滿着一種東方的情調和東方的藝術精神,這對於一個長期生活在海外的中國人而言是很難做到的。您能談談您畫中的這種東方精神是如何體現的呢?

  朱德群 因為我是中國人,我從小到大受到過中國的教育,中國繪畫的精神自然在我的身上是存在的,我非常喜歡中國古代詩詞和書法,並且這兩個方面很自然地融入了我的繪畫之中。這對我作品中的東方精神的體現打下了很好的基礎。所以,這種精神的體現在我的畫中是自然而然地呈現出來,而不是刻意地去做的。當然,我呢,同時又深受東西方兩種繪畫的影響,作品的面貌是有別於純粹的中國畫和西畫。現在國內有許多中國畫畫家他從沒學過西畫,所以他也不可能受西畫的影響。一個人的知識面越寬對繪畫的影響也越大,不管是直接的還是間接的都會影響到他的繪畫精神。

  張值 在祖慰先生的《朱德群傳》中曾寫到您剛到法國時去拜見潘玉良先生之後,您覺得您在巴黎決不能像她這麼活着。好像是這個意思,原話我忘了。其實歷史中的潘玉良在法國藝術界沒什麼影響,我這次來法國,這裡的藝術家都不知道有這個畫家的存在。所以我想問您說的這句話是指她的生活還是藝術?

  朱德群 我剛來巴黎的時候不認識潘玉良先生,後來是在大茅屋畫院畫速寫的時候碰到了她,這樣我們相互認識了。當然她是我的老師輩,我也去看過她,潘先生人非常好,也很忠懇於藝術。但是她是一個三十年代的畫家,而我是一個五十年代的畫家,這之間相隔了二十年,可以說是兩個時代的人。我所認識到和看到的東西是和她不一樣的,在藝術上我尊敬她是我的前輩,但在巴黎的藝術圈子裡我沒有聽說過她的名字。由於我們是兩個時代,不同的兩個人,所以我以後走的路與潘先生完全不同。

  張值 您到巴黎後不久,就在春季沙龍上獲得銀獎,那是一幅古典寫實性畫風的肖像畫,是畫的您夫人。但是我從您的畫冊中看到除了為數不多的幾張寫實性作品外,其它都是非具象或具象與抽象之間的作品,您能談談您作品從具象走向抽象的過程?

  朱德群 我在中國的時候就知道春季沙龍,像常書鴻先生曾在春季沙龍上獲得銀獎。在國內我畫有形的繪畫畫了二十多年,剛到巴黎時我認識一位張先生,他也是畫家,就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其它的人都不認識。張先生建議我送作品去參加春季沙龍,當時的春季沙龍比較保守,參展的作品都是有形的,所以我就專門為參加沙龍展覽畫的我太太的肖像,我參加過兩次,兩次都獲獎。從那以後不再畫有形的作品,我沒有再參加春季沙龍。其實,這些獲獎的作品與我後來的創作沒有太多的聯繫。

  張值 是呀!我也覺得聯繫不是很大,這與您後來的創作有些脫節。不過可以看出您的繪畫功底非常紮實,這對您後來的抽象作品的審美把握上產生一定的影響。那您來法國的前夕,曾在台灣舉辦畫展,那次畫展的作品與您後來的作品之間是有聯繫的吧!

  張值 的確是這樣,當我第一次看到您的作品時,就看出了這一點。後來我在法國駐中國使館圖書中心看過一本很厚的介紹您作品的大畫冊,那本畫冊里收集了您每個時期的不同畫風的作品,您剛才講從1956年開始走向抽象,我發現您在60年代末和70年代初這段時間的作品在色調上沒有後來的作品那樣明亮和「光線的濃密」。而且在黑色的運用上比您任何一個時期都要多,有點像蘇拉熱早期的作品,其實蘇拉熱早期的作品是受中國書法的影響。您在作品中一直強調其書法的抽象性。那個時期的作品是不是和您當時研究書法相關,您能談一談嗎?

  朱德群 我最初學的是中國畫,中國的書畫是密不可分,我也寫字,那時經常和吳冠中先生一起畫,吳先生學畫也是因為我的影響,這你也知道,我們天天在一起畫國畫。我原想進國畫系,但杭州國立藝專沒有國畫系,只有繪畫系,而且是以西畫為主,進了繪畫系之後我就改學西畫。那時我發現學國畫就是臨摹,尤其是明、清都崇尚臨摹,要達到亂真的效果。我認為這點很不好,臨摹是解決技巧上的問題。為什麼中國畫明、清沒有超過到唐、宋,就是因為太強調臨摹所至,而且和大自然脫節了,繪畫和自然脫節以後就沒有新的東西出現,自然是千變萬化的。比如中國古代的詩詞也是來自大自然,是和自然融為一體,它的內涵很豐富,一旦失去了自然,就很難在藝術上有大的發展。因此明、清出的好畫家不多,只有八大山人、石濤、石溪、鄭板橋、吳昌碩等等,吳昌碩對後來的齊白石和潘天壽有很大的影響。這些人的成就並不是表現在大的創作方面,只是比其他的畫家好些,跟唐、宋的繪畫還是沒法比。

  我學西畫時總是出去寫生,寫生對於我的藝術發展非常重要。因為寫生就是直接接觸自然,並且對自然有着深刻的認識,寫生的同時也激發畫家的想象力,幫助畫家把想象的東西表現出來。以前我的大量寫生和對自然的深入認識,是與我現在的創作有直接的關係。當然每個畫家所走的路都不一樣,我從寫生走向抽象,現在在室內創作,把自然融化在我的情感之中,成為我創作的動力。像吳冠中先生一直都在寫生,這也是他成功的重要因素。

  張值 您和吳先生是不太一樣,吳先生的作品一直在寫生之中,保持着一種直覺入畫。而您更多的是理性,當然感性在您的畫中也很明顯。哪您是如何來表現不同時期的畫中的色調?

  朱德群 我畫中的色調是與當時看到的自然所感受的東西有關,每個時期的所見、所想不同,最後在作品中表達出來的色彩意境都不一樣,這樣我的作品每個時期的面貌自然的在變化着,並不是我非要克意地去畫什麼色調,而對自然感悟一直是我創作的動力。當然每個人對自然的理解不一樣,工人和文人在自然面前的感觸就不同。因為每個人的修養和學識也不一樣的。自然是變化無窮,這又是與每個人的思想感情有着直接的接觸,沒有這種感情的接觸的話,他什麼都看不到,所以在自然面前必需有所感。像大詩人李白看到自然就是這樣,寫出來的詩既豐富又感人。 我畫畫時與我的心情有直接的關係,我自己也沒覺得畫風上有多大的變化,但畫一段時間,回頭比較看時,就可以看出畫風上的變化,這是很自然的。這就像一個人的相貌一樣,從童年到青年再到老年,無論他怎麼變化,他這個人還是可以看出他的原來樣子,他的性格也還是這樣。

  

  張值 我最近在巴黎藝術城美術館舉辦了個展,在您的畫展之前是9月6號至16號,在展覽的過程中,來了許多法國人。有一位夫人是從事東方藝術的策展人,但在交流的過程中我發現她對中國繪畫並不了解,她認為中國畫就是表現一些風景和淡淡的天空。我覺得東西繪畫在技藝的相融是一個方面,而更重要的是在情感方面。東西方繪畫藝術正走向一個情感交融的時代。我此次畫展的主題是「融」,可是就在展覽的瞬間我發現東西之間在技藝上實難相「融」,所以這裡的「融」我意在強調情感方面,即:「東西方情感交融,以及在藝術上真誠的表達,將是東西方藝術發展之根本」。因為藝術創作與情感密不可分,由此才能上升到精神的層面。早在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林風眠先生就提出了東西繪畫的相融,徐悲鴻先生主張把素描引入中國畫的造型之中,您在談到東西繪畫時認為是「牛奶加咖啡」,您能具體地談談您的這一觀點嗎?

  朱德群 我所強調的是情感和精神上的相融,一個好的畫家技巧是不存在的,因為技巧是死的,中國畫的毛病就出在這兒,中國人學中國畫臨畫要亂真,這是錯誤的。臨畫是可以了解當時畫家在創作時的感觸,這才是重要的,而不是像工匠一樣的描摹對象。中國人講:「條條大路通羅馬」。也就是說無論你走那條路,怎麼去都行。你是坐汽車、飛機、火車、輪船,還是騎自行車去都可以,目的是到羅馬,而不是這些工具。即使我走路去,只要到了羅馬,我的目的就達到了,走路留下的腳印,即是技巧,這個腳印怎樣並不重要,所以說技巧是為目的服務的,像國內許多畫家專門去學人家的技巧,而不是去研究別人是怎麼畫出來的?這是研究繪畫的觀念錯誤。

  張值 您講的這一點我非常贊同,我們國內許多畫家的確是在表面的技巧上做文章,而且一陣風就過去了,最後不但所謂的技巧沒學好,反而學了許多壞毛病,而沒法在創作方面發展,形成了陳式化的東西,把後來的學畫者引入歧途。您在法國生活了五十年,您覺得作為一個中國人在法國生活,與法國人在情感上有沒有什麼隔閡?或者說有沒有什麼不適應?

  朱德群 這是有的,中國人和法國人在對待自然的審美上就不太一樣,比如說一個法國畫家看自然是通過分析和理性的處理,法國的畫家是和自然分開的,而中國的畫家主張和自然融為一體,這從最初對自然的認識的出發點就不一樣。

  張值 是,一般的中國人來到國外很難一下子融到他們之中,像中國的許多畫家去到美國就很難融進去。而您來巴黎不久就融入了巴黎畫派,和巴黎的畫家一起搞展覽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這是為什麼?

  朱德群 這是因為我對他們的藝術很了解,不論是中國人還是法國人最終的畫面境界是一樣。塞尚對後來的藝術影響很大,我那個時候一直在研究塞尚,塞尚把傳統的繪畫畫面徹底改過來了,在塞尚的畫中是「一塊」東西,比如這個桌子上的書、杯子、筆、本子等等各個不同的東西,到了塞尚那兒就變成了一件東西。這些就和以前的古典主義、現實主義還有印象派完全不一樣,到了塞尚那裡畫面就沒有透視了,這就是塞尚對現代繪畫的貢獻。現代繪畫從康定斯基下來畫面都是一個整體,而且沒有透視。

  

  張值 您曾經在一篇訪談中談到去塞尚的故鄉普魯旺斯,並且對他所畫過的地方實地研究過,您是不是很早就對塞尚的繪畫很關注?

  朱德群 我以前有一個朋友也是個畫家,他就住在普魯旺斯,我在那兒住了兩周,到了塞尚經常畫畫的山上,看他為什麼這樣畫?我忽然發現塞尚是一個大器晚成的藝術家,他早期的東西並不是十分優秀,但晚期的作品的確是非常好。我相信他後來是有意識地對聖維克多山的大量的描繪,是在尋求一種新的畫面效果。他畫的樹林看不到遠近深淺,沒有距離感,還有一點是一般的畫家所無法達到的,就是塞尚「控制畫面和自然的能力」非常強,許多畫家在自然的面前,自然把畫家「吞沒」了,而塞尚恰恰是控制了自然。

  張值 1997年您被評為法蘭西學院藝術院院士之後,在國內的影響比較大。法國評院士除了作品之外,還有其它的什麼條件沒有?

  朱德群 評法蘭西學院藝術院士是看畫家的作品,沒什麼其它條件。是通過不計名投票,要一半以上的院士同意票才能被當選。另外必須是法國籍。

朱德群1

繪畫風格

  

   1935年进入杭州艺专,当时之校长林风眠(1900-1991)为艺专网罗了极多曾留学过法国的人才,而林风眠个人对法国现代画的喜好,更影响了艺专的绘画风格。

  中國書畫的表達經驗很早就為朱德群的抽象創作奠定了基礎,使他在從具象過渡到抽象的短短數年間,很圓熟地超脫具象的束縛,在畫面構造出一個抽象的廣闊空間,也使朱德群的抽象自然畫深含中國文化的恢宏氣度。1960年代起,朱德群逐漸脫離了德?斯塔埃爾(1914-1955)的影響,不再用畫刀分割顏料塊面,專注於紮實的線條與色彩本身,以流暢的運筆結合力道與速度使動感躍然於眼前;2000年後,藝術家再次解放視覺元素,光線的描寫與空間的形塑成為其畫面重心,此次夜拍的作品《永存的剎那》(Lot 1022)即呈現了朱德群跨越四十年藝術生涯不同的創作特色與風格。

  在朱德群的自述中,曾提及中國古代山水畫對他的影響,在眾多大師中,他尤以范寬作品中所展現的磅礴氣勢和生動的氣韻最為欣賞,朱德群曾說:如范寬說過與其師於人者,未若師之物 ;與其師之物,未若師於心,所謂師於心者,即是以畫家為主宰,並已有抽象的概念。可是中國人沒有把抽象這兩個字講出來而已。大自然經過畫家的思想融合和提煉,其中即是畫家的幻想力、修養和個性之內涵流露於畫面上,中國繪畫和抽象畫的想法不謀而合。《構圖 No. 168(河渠山景)》幾乎純以焦赭為主,在素以色彩著稱的朱德群作品中十分罕見,但也正因如此,我們更容易透過單純的色調感受到隱含於畫面的中國山水。

  而朱德群的繪畫藝術中同時具有東方藝術的溫婉細膩與西方繪畫的濃烈粗獷,正是他融合自身中國文化背景與歷史傳承以及善用西方的繪畫工具與技巧的具體表現。朱德群一向酷愛中國的詩詞,而他也不斷的以畫來表達詩意,而他的作品則同時具有豪氣千雲與淡淡幽情的特質。1955年朱德群離開台灣遠赴巴黎,開啟了他的藝術創作之旅。於60年代的作品中他多以單一色作背景,運用闊筆與快筆所揮灑出的寬窄厚薄的線條則遊走於畫面上,時有似瀑布奔瀉的水流,頗有大江東去,一瀉千里的氣勢;而細節部份則以細筆勾勒出的蜿蜒線條,含蓄婉約就如小喬初嫁時的神情。

  傳統水墨畫的主體色調基本以墨色為主,王維之語:夫畫道之中,水墨最為上。肇自然之性,成造化之功,便清楚的點明了水墨在中國審美系統中的重要性,歷代畫家已將墨色的組合與構成視為基本的符號元素,在最低限的色彩使用中,營造出最深刻的意境傳達。油彩在朱德群筆下一改其濃厚黏滯的特性,似乎兼具了水彩的輕盈流動與焦墨枯筆的深沉,畫家在此僅以單色油彩的渲染變化,創造出「黑、白、濃、淡、干、濕」六彩,並在看似豪邁的揮灑間,精準地運用簡約的墨色,使其在視覺結構上組成豐富而細微的層次,前景、中景與遠景的架構清晰,形成了畫面的遠近與縱深,因而創造出廣闊無垠的空間感,而在區區尺幅間呈現范仲淹〈岳陽樓記〉中的:銜遠山,吞長江,浩浩湯湯,橫無際涯。

  在朱德群近期的作品中,中國書法的線條變得更為抽象,色塊組合堆棧也更加繁複,藝術家說:老年者擁有最富足的精神資源,有長長的人生閱歷記憶。我從80年代開始,就畫我的記憶,幻游我的記憶。……我要重新處理記憶,將記憶幻化,像我家鄉釀酒的人,把記憶當作高梁,然後釀成能燒心燒肺的烈酒。《永存的剎那》中幾乎橫貫了畫面的明亮色帶宛如記憶的長河,朱德群將點點滴滴的生活經歷匯聚為交織的視覺元素,激越的筆觸如驚濤裂岸,柔美的漸層又似平緩的沙洲。朱德群的畫作並不是表現純粹的抽象結構,而是對應於大自然的心靈感動,數十年間的滄海桑田、或悲或喜,都透過油彩的揮灑流泄於畫面,他所追求的物我兩忘,天人合一,也在此藉由藝術創作而實現。

  版畫家朱德群的作品《田園》

  雖然在西方的色彩理論中,物體本身並沒有色彩,我們肉眼所見之顏色來自於光線照射時物體反射出的部份色光,可說由光線創造了色彩,然而在《永存的剎那》中,朱德群卻是以富透明感的明暗與色彩層次衍生出光線,光是有方向性的,直率的筆觸如同無數的直射、折射與反光,光線在介入空間的同時也產生了引導作用,我們如同身處黑暗的山洞,透過千變萬化的光線轉折,得以界定、探求、摸索其中蘊藏的無限空間。朱德群大刀闊斧的劃分出強烈明暗對比的畫面,微妙的環境氛圍則來自細節渲染的陰影變化,如白居易〈廬山草堂記〉所言:陰晴顯晦,昏旦含吐,千變萬狀,不可殫紀,幽暗的色彩主要環繞了上、下半部,帶來壓抑、收縮的空間效果,明亮色彩則蔓延至邊緣,創造出開放的空間感,具透明感的暗色系隱約透出光亮,而明暗交界處的渲染變化更顯出藝術家掌握媒材之巧妙,仿佛可虛可實、可隔可透的園林空間,各種構景要素在迂迴曲折中形成空間的分隔和組合,不流於支離破碎,又務求變化有序、層次清晰,藝術家在此對大自然的概括與抽象化,可說與本於自然、離於自然的園林美學十分接近。

  而在朱德群恣意揮灑的筆觸與線條引領下,我們的思緒也隨着游移於似雲山煙樹的意境裡。 70年代朱德群的創作受林布蘭用色與明暗處理的影響頗為深刻:林布蘭喜將強光式的白或黃色集中於以粗筆濃厚的黑色或深褐色的背景中,而形成對比強烈並具戲劇性起伏的畫面並營造出沉鬱悲哀的氣氛。朱德群曾表示:林布蘭畫中的光使他的畫更顯深刻、雄渾和結實;而除了林布蘭的特殊風格:強烈光束、厚重的顏色以及大筆觸的闊線條之外,朱德群更運用個人一向快捷、類似中國「飛白」意味的筆法以及白色塊或其它淺色塊的搭配,使得朱德群七○年代的繪畫風格得以擺脫林布蘭的沉鬱,反而有着行雲流水般的優雅流暢。

  於80年代中,他所運用的線條、點與粗筆都與中國的書法繪畫極為吻合,中國書法的俯仰、頓挫與縱橫均可見於這個時期的作品當中。進入90年代後,朱德群的作品更加接近中國的繪畫傳統,而其雙聯與三聯作的構圖也是受中國傳統手捲軸的影響。而其作品之標題如「大地蘇生」、「雪融瑞氣」或「冥想」均有中國藝術傳統中注重宇宙的變化並探討人與自然的關聯。

  吳冠中曾以「大弦嘈嘈似急雨,小弦切切似私語」形容朱德群作品中,因線條的律動而形成的節奏感;點線的交錯與竄動並結合畫面上的光線明暗而形成如音符般時急時緩、高低起伏的旋律。整體而言朱德群的作品與自然現象,尤其是與光,有緊密的關聯,而這些都是經由藝術家心靈省思後的印象。法國藝評家皮耶卡班那曾寫道:"真實的繪畫來自回憶。"

  朱德群即是以深邃的方式,描述令他最眩目的前塵往事。足見朱德群對這個世界的眷戀,這世上的芳香,這些揮之不去的襲人氣習,那些世俗的紛擾,都是他所欲捕捉的對象。 朱德群以畫筆描繪出自然界裡的透明的空氣、清涼的水氣、游移的風、急速的湍流與初降的瑞雪。在畫面上常出現淡玫瑰色的晨曦或是一片火紅的落日,而光線神秘的游移、躍動於其中,這就是朱德群作品充滿蓬勃的生命力的來源。他以一種既誇張又抒情手法表現出強烈又雋永的印象,同時兼具夢幻意味與戲劇性效果。

從藝經歷

  1920年10月24日生于安徽萧县白土镇(时属江苏)一个深具文化修养的医生世家,
  1935年考入国立杭州艺术专科学校。此前就读于石室书院(今江苏省海州高级中学)

  1949年由南京到台灣台北。

  1954在台北市中山堂首次舉辦個展;

  1955年離台赴法深造;

  1957年參加巴黎春季沙龍以「景昭畫像」獲銀牌獎 。

  1958年在巴黎首次舉辦個展;

  1963年法國藝評家喬治·布大宜(George Boudaille)發表「朱德群的繪畫專題研究」;

  1964年獲邀參加美國匹茲堡卡內基博物館之「現代國際畫展」 。

  1969年參加巴西聖保羅第十屆雙年展,專室陳列;

  1979年袖珍博物館出版社發行《朱德群專論》一書,於伯阮執筆 。

  1982年在法國哈佛市之安德列·馬雷侯現代美術館展出自1955年至1982年的作品;參加在香港藝術館展出的「海外華裔名家繪畫展」;參加在法國登肯市現代美術館開幕展 。

  1983年接受香港中文大學邀請,為藝術學士學位評審;

  1984年參加盧森堡埃西市立劇院油畫展;

  1987年國立歷史博物館主辦朱德群回顧展;同年在以色列首都市政廳展出「現代法國派展」 。

  1988年在比利時烈日現代美術館舉辦個展;

  1989年與藝評家舒瑞蓋哈共同籌劃,促成「巴黎當代繪畫邀請展」於台中的台灣省立美術館展出,全部展出作品贈送該館,實現朱德群一心充實美術館軟體的願望 。

  1991年巴黎現代藝術博覽會FIAC專室展出油畫作品;

  1992年在西班牙巴塞隆納作石版畫一幅;

  1993年《朱德群專集》法文及英文版問世,由藝評家皮耶·卡班(Pierre Cabanne)執筆 。

  1997年法國外交部藝術活動司AFAA舉辦朱德群近作展(自1985年-1996年作品),並在北京、香港、台灣巡迴展出;12月當選法蘭西學院藝術院士 。

  1998年在台北市立美術館舉辦個展;

  1999年2月3日參加法蘭西學院藝術院士就職典禮;

  2000年在法國守修文化中心、上海博物館、廣東美術館舉辦油畫個展;在巴黎IDL石版畫工作室創作六幅石版畫,並由霍克藝術Hoke Art全球發行 。

作品介紹

   《永恆》是朱德群70年代創作轉型期的代表作。此階段的朱德群,成熟地將內在的心像轉譯,逐步降低西方元素,取而代之以東方的智慧不斷改造身在西方的自己,從而形塑屬於自我獨特的藝術世界。賞析此畫作,我們可透過筆刷的運動方向,想象畫家作畫時充滿活力的身體動能、那如樂音般的韻律,以及東方的美學意趣。畫作當中橘紅與銘黃的溫暖、飽滿色彩,從幽冥的青藍中綻放,情感如熾的艷紅火苗與那道宛如永恆的白光,暗示着生命的激情與希望。此大尺幅作品(205厘米x162厘米)在香港蘇富比二十世紀中國藝術2012年春季拍賣會露出,估價為600萬至800萬港元。

藝術展覽

作為法國巴黎美術館「見證時代的畫家」大型聯展的重要組成部分,「朱德群,走向抽象之路」展覽將於10月11日至2014年3月16日,邀請參觀者一同回顧華裔畫家朱德群先生的藝術之路。

由於年事已高又抱恙在身,朱德群沒有出席當地時間10日晚在巴黎美術館舉行的展覽開幕儀式,其夫人朱董景昭在接受新華社記者採訪時介紹說,「朱德群,走向抽象之路」展覽展出了朱德群從1955年到2008年創作的50餘幅作品,記錄了朱德群從具象創作到抽象創作轉變的過程,是一次「濃縮的回顧」。

而巴黎美術館館長馬克·萊斯特里尼對記者說,朱德群是一個時代的代表,他的作品「大氣而美麗」,巧妙而完美地將東方藝術之精神與西方藝術之技法結合在一起,「我們需要通過這樣一次展覽讓更多觀眾認識、了解朱德群,並向他的藝術之路致敬」。


名作拍賣

在罗芙奥艺术集团近日分别于香港、台北举办的两场拍卖会中,朱德群1960年早期油画《构图51号——万家掩映翠微间》以2192万港元(含佣金)成交,成为两场拍卖会中最高价拍品。 

2017年4月3日,當代亞洲藝術專場拍賣,朱德群作品《夜之瀑流》以250萬港元成交。

2018年4月6日,,趙無極作品《構圖第五十七號》在國嘉德香港2018春季拍賣會上拍賣,成交價1395萬港元。

參考資料

1.朱德群油畫《構圖51號——萬家掩映翠微間》以2192萬港元成交 環球收藏網 [引用日期] 2.馬雲肖像在蘇富比拍出了322萬港元,西班牙畫家剪輯創作 澎湃 1970-01-01 [引用日期2017-04-05] 3.中國嘉德香港2018春拍總成交額4.2億港元圓滿收官

雅昌 2018-04-06 [引用日期2018-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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