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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霽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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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霽野
(1904年4月6日-1997年5月4日),英語文學研究者、作家,魯迅學生。中共黨員、民進成員。1927年肄業於燕京大學中文系。歷任河北天津女師學院、輔仁大學、百洲女師學院、台灣大學外語系教授、系主任,南開大學外語系名譽主任。天津市文化局局長,天津市文聯主席,全國第二、三、四、五、六屆政協委員。妻子劉文貞亦是英語翻譯家。
人物生平
李霽野[1]著名翻譯家,作家。1925年參加未名社,曾任孔德學院講師、河北女子師範學院、輔仁大學、重慶女子師範學院、台灣大學教授。建國後,任南開大學外語系主任、天津市文化局局長、天津市文聯主席,曾當選為天津市和全國政協委員。
1925年曾向友人王魯彥(著名作家,為當時在北京教學的俄國盲詩人愛羅先珂的學生)學習世界語,並通過這一機緣與魯迅結識,魯迅曾資助其入燕京大學學習。晚年熱心提倡世界語,加入中國世界語之友會,任天津世界語協會名譽會長。譯著有《簡愛》、《被侮辱和被損害的》等著名譯作。
台灣期間
1946年陳儀請許壽裳辦台灣省編譯館,他被聘為編纂兼名着編譯組主任。1947年5月16日編譯館撤廢,他在8月1日被國立台灣大學聘為外國語言文學系教授。 李霽野在1949年6月學期結束前,辭呈都不敢提就永遠離開台灣,輾轉到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管治下的天津。
1949年7月11日,又名葉青的任卓宣在台北《民族報》發表〈寄傅斯年先生的一封公開信—論反共教育與自由主義〉,指控傅校長不但是蔡元培、胡適兩先生之高足,且繼承北京大學自由講學、自由研究的傳統風氣。出任台灣大學校長後,亦將自由主義作風帶到台灣來,在學術自由的掩護下,所聘教授中,竟有共黨分子和親共分子,以致學校成為政治上的特區,院系成為共產黨細菌的溫床,赤焰相當高漲。
傅斯年發表了〈傅斯年校長的聲明〉、〈傅斯年校長再一聲明〉,表示「對於文學院教授李霽野無故離職,傳聞前往共區一事,已經校內行政會議決議予以停薪處分,並函請警備司令部派員查明在桉,校方完全依法辦理,豈有袒護親共分子之理?學校必定有聞便查,查明便辦,絕不護短。」
返回中國大陸
1949年9月1日起出任南開大學外文系教授兼主任。1956年入中國共產黨。
1960年在英語專業外增設俄語專業,1961年開設英文研究生班,1972年增設日本語專業。1982年轉任外文系教授兼名譽系主任,1995年退休。
天津市人民政府文化局局長。
翻譯思想
在魯迅、周作人、瞿秋白、茅盾等翻譯大師的積極影響下,一貫主張「直譯為主,意譯為輔」的原則,是一位典型的直譯派。 直譯法,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可以說是一場翻譯方法論上的革命,是我國近代翻譯史上的一次重大變革。 在李霽野登上譯壇之前,正是林紓翻譯風靡文學翻譯界之盛時。嚴復、林紓等人的歷史貢獻是不可磨滅的,是他們打開了從西方輸入資產階級進步文化的窗口,造成了近代翻譯事業的繁榮,也催促了包括魯迅等人在內的一大批向西方尋找真理的志士仁人的產生。但是他們的思想必定受到封建士大夫文人和資產階級改良主義者的歷史局限,他們不可能超越自己的時代,他們只能是近代文學的改良派。
就翻譯而論,嚴、林同出吳汝綸門下,是晚清桐城派古文巨子,一向保古衛道的林紓能以桐城派古文義法譯述進步的西洋文學,實為譯事之一「絕」。然而以魯迅、周作人為首的,包括李霽野、曹靖華等人在內的一批傑出翻譯家提出忠實於原著的白話文的直譯法,使外國先進文化思想不走樣地傳入中國,是對這種傳統「轉述譯法」的挑戰,這在當時不能不說是一場革命。
翻譯宗旨
茅盾先生說,「我是原則上信仰『字對字』直譯的。」李霽野的「直譯法」,既包括「字對字」直譯,又包括「句法直譯」,他追求的是譯文的形式和內容的和諧統一。他不贊同伍光建先生為「避去歐化句法」而採取的「縮小」和「刪節」譯法,這樣只能做到「譯意」,而不能「譯味」,也就是說,只能「達意」而不能「傳神」。
舉例翻譯
下面,請看李霽野的「直譯法」譯文(比較伍譯文): There was no possibility of taking a walk that day.We had been wandering,indeed,in the leafless shrubbery an hour in the morning;but since dinner(Mrs.Reed,when there was nocompany,dined early)the cold winter wind had brought with it clouds so sombre,and rain so penetrating,that further outdoor exercise was now out of the question. 〔伍譯〕那一天是不能出門散步的了。當天的早上,我們在那已經落葉的小叢樹堆里溜過有一點鐘了;不料飯後(李特太太,沒得客人來,吃飯是早的,)颳起冬天的寒風,滿天都是烏雲,又落雨,是絕不能出門運動的了。
〔李譯〕那一天是沒有散步的可能了,不錯,早晨我們已經在無葉的叢林中漫遊過一點鐘了,但是午飯之後—在沒有客人的時候,里德夫人是早早吃飯的—寒冷的冬風颳來這樣陰沉的雲,和這樣侵人的雨,再做戶外運動是不可能的了。
李霽野的譯文既符合原文的意義,又保持了原文的句組織法和原文的委婉風格。李譯「寒冷的冬風颳來這樣陰沉的雲,和這樣侵人的雨」,比起伍譯「颳起冬天的寒風,滿天都是烏雲,又落雨」,更為切合原文,更為妥貼。正如茅盾先生所說的,「如果我們將這兩段譯文讀着讀着,回過去再讀原文,我們就不能不承認李譯更近於原文那種柔美的情調。」這說明李霽野的譯文既注重對原文的忠實,又注重原文的風格,追求譯文不僅意到,而且形到、情到。李霽野的翻譯理論和思想需要譯界後人,特別是作為他的學生並專門研究翻譯思想史的我長期認真開掘和系統研究。
作品
着作結成9卷本《李霽野文集》。
譯有《四季隨筆》、《簡愛》等書。
參考資料
- ↑ 李霽野 (1904~1997),中國作家網,2016-07-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