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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丹汗(1592年-1634年),孛兒只斤氏,名林丹巴圖爾,汗號為呼圖克圖汗,是蒙古帝國第35任大汗(1604年-1634年在位),一般認為是蒙古末代大汗(也有人認為額哲是末代大汗)。布延徹辰汗去世後,13歲的長孫的林丹繼承汗位,統轄察哈爾部。即位後初信黃教,後改宗紅教,並興建了都城察漢浩特(今內蒙古赤峰阿魯科爾沁旗)。

林丹汗試圖恢復蒙古的統一,重建成吉思汗的霸業,同時又面臨着新興的女真族的威脅。因此,他對外採取聯明抗金的方針,對內則謀求控制蒙古其他部落,而且他以「攘外必先安內」為原則,優先進行對蒙古的統一,避免與後金正面交鋒。

1627年,林丹汗西遷,平定右翼諸部。1632年,後金汗皇太極討伐林丹汗,林丹汗遠遁青海。

1634年,林丹汗因天花死於青海大草灘,終年四十三歲。其子額哲於翌年投降後金,蒙古帝國滅亡。

基本信息

                中文名         孛兒只斤·林丹巴圖爾                 出生日期         1592年
                別 名         呼圖克圖汗、凌丹憨、虎兔墩、憨                 逝世日期         1634年
                國 籍         蒙古                 職 業         大汗
                民 族         蒙古族                 信 仰         藏傳佛教(格魯派→薩迦派)

人物生平

即位之初

林丹汗本名林丹巴圖爾,是成吉思汗之嫡系後裔、達延汗的7世孫。布延車臣汗(卜言台周)去世後,由於其子莽骨速早逝,故由長孫林丹巴圖爾於1604年繼承汗位。林丹汗即位時年方13歲,尊號為「呼圖克圖汗」(明人譯為虎墩兔憨)。

林丹汗繼位時,蒙古汗權不振已經很久了,漠南的科爾沁、內喀爾喀、土默特、鄂爾多斯諸部各自為政,蒙古大汗只能支配遼河套的察哈爾部(分為浩齊特、乃蠻、克什克騰、烏珠穆沁、蘇尼特、敖漢、阿喇克卓特和主錫惕八個鄂托克),僅被漠南諸部奉為名義上的共主。漠北的外喀爾喀更不承認蒙古大汗為共主,而漠西衛拉特仍然與蒙古帝國為敵。另一方面,東方的女真族正在努爾哈赤的領導下逐漸走上統一與強盛之路。因此,林丹汗早年的處境非常艱難。

崛起壯大

林丹汗即位10年後,其威望與實力逐漸攀升。1612年,林丹汗率軍3萬入侵明朝,但收效不大。到1615年秋,他親率數萬軍隊三次抄掠明邊,自廣寧至錦州長達數百里的戰線上頻繁出擊,聲勢浩大。到1617年時,林丹汗送還了擄掠的明朝人口,並獲得了與明朝互市的權利。值得注意的是,在1615年的軍事行動中,林丹汗是與內喀爾喀五部盟主卓里克圖洪巴圖魯(明朝稱為炒花)聯合舉兵的,說明內喀爾喀已經伏屬於林丹汗的控制之下。此時,他採取了一系列措施加強汗權,如興建都城察漢浩特(意為「白城」,位於今內蒙古赤峰市阿魯科爾沁旗境內),用《圖們汗法典》約束諸部,使漠南諸部重新向大汗朝覲。他的理想不僅僅是加強察哈爾部的勢力,更是要恢復成吉思汗的霸業。

1617年,林丹汗在西藏薩迦派僧侶沙爾呼圖克圖的勸說下,由黃教(格魯派)改宗紅教(薩迦派,狹義上是花教,廣義上與寧瑪派、噶舉派皆屬紅教)。此時黃教在蒙古經過數十年的傳播,已經根深蒂固,林丹汗突然改宗,無疑加劇了信奉黃教的蒙古諸部對大汗的離心力,對林丹汗統一蒙古的事業產生不小的阻礙。

交惡後金

林丹汗還沒來得及將統一蒙古付諸行動的時候,東方的努爾哈赤建立後金汗國,對林丹汗與明朝均構成巨大威脅。努爾哈赤一直在挖蒙古的牆角,努爾哈赤稱汗前後,科爾沁、內喀爾喀等部便與努爾哈赤聯姻。

1618年,努爾哈赤以七大恨告天,發動侵明戰爭,明朝則在翌年的薩爾滸之戰中敗北,遼東岌岌可危。這時,明朝想到了林丹汗。早在1618年(萬曆四十六年)九月,明朝遼東經略楊鎬即提出了「制東夷在先款西虜」的策略,「東夷」指努爾哈赤的後金政權,「西虜」指林丹汗為首的蒙古諸部。其後戶科給事中應震、山西道御史馮嘉會、兵部尚書黃嘉善等大臣建議「以夷攻夷」,利用林丹汗來對付努爾哈赤,以收「漁人之利」。不過,明朝最先利用的是靠近後金的內喀爾喀。林丹汗與努爾哈赤「素無釁端」[1] ,但為了攫取明朝的「賞銀」,壯大自己實力,也意圖採取聯明抗金的戰略方針。

1619年秋,明朝派監軍王猷帶着四千兩白銀出使察漢浩特,林丹汗稱病不見,又藉口自己手下沒有懂漢字的人,將明朝使臣帶來的諭帖棄置一邊。[2]在與明朝結盟之後,林丹汗於1619年10月派遣康喀爾拜虎攜國書出使後金,該國書「詞意驕悖」,林丹汗以「四十萬蒙古國之主巴圖魯成吉思汗」自居,蔑稱努爾哈赤為「水濱三萬女真之主」,警告努爾哈赤不得進犯廣寧。與內喀爾喀結盟後,努爾哈赤於翌年正月正式回敬林丹汗,在回信中先大肆數落明滅元後蒙古汗廷的困境,又慫恿林丹汗與自己結盟討伐明朝。林丹汗不予理睬,還扣押了後金使臣碩色烏巴什。半年後,努爾哈赤聽信內喀爾喀傳來的謠言,以為碩色烏巴什被林丹汗所殺,便斬殺了林丹汗的使者康喀爾拜虎(後來碩色烏巴什逃回後金)。後金與林丹汗察哈爾部的關係宣告破裂。

聯明抗金

林丹汗忍住了努爾哈赤的斬使之辱,因為他連蒙古內部都沒有統一,更遑論對後金作戰了。儘管如此,為了獲得明朝的「賞銀」,林丹汗必須有所行動。1621年春,後金占領了瀋陽。努爾哈赤留下部分兵力駐守瀋陽,指揮其餘大部分兵力,準備乘勝攻取遼陽。林丹汗獲悉該情報後,令管理蒙古左翼三萬戶的大臣錫爾呼納克杜棱洪台吉率領內喀爾喀卓里克圖、達爾漢巴圖爾、巴哈達爾漢等2000騎兵前往瀋陽,營救還在羈押中的宰賽。錫爾呼納克杜棱洪台吉所率輕騎到達瀋陽城下,與守城金兵開戰。但蒙古軍隊擔心努爾哈赤的援兵前來增援,便很快撤退。

1622年正月,努爾哈赤大舉進攻廣寧,王化貞倉皇棄城逃竄。林丹汗先出動1萬軍隊援廣寧,還有2萬軍隊因雪阻未至,但此時廣寧已經失陷。[3]林丹汗的軍隊轉而守衛山海關,並繼續與明朝約定奪回廣寧後的賞賜,明朝為安撫林丹汗的花費預計達百萬兩白銀之巨。[2]

內部戰爭

廣寧之戰後,後金對明朝的攻勢暫時停止,而蒙古內部矛盾逐漸凸顯。內喀爾喀與後金通婚、盟誓等事,引起了林丹汗的疑心。他嚴厲指責管理左翼三萬戶的大臣錫爾呼納克杜棱洪台吉管束不力,甚至懷疑他暗中與努爾哈赤已有聯繫,準備對錫爾呼納克杜棱洪台吉和其他諸台吉採取必要的措施。這反而加速了蒙古內部的分化。

面臨來自蒙古內部的危機,林丹汗不得不調轉槍口解決損害自己利益的蒙古諸部。他在自己的貨物被哈喇慎三十六家多次劫奪並侵占喜峰口插賞貿易的份額之後,「使人講說」,在碰壁的情況下說:「南朝止一大明皇帝,北邊止我一人,何得處處稱王?我當先處里,後處外。」 [4]

林丹汗要統一蒙古,不能不威脅到蒙古諸部封建主的利益,其中奧巴台吉領導的科爾沁部與林丹汗的察哈爾部關係最為緊張,同時與後金的來往日益密切,科爾沁與後金的結盟與之前內喀爾喀不同,科爾沁則是主動結盟,並明確針對林丹汗,因此科爾沁在林丹汗的統一大業中首當其衝。

1626年8月,努爾哈赤死,皇太極繼承後金汗位,當年十月,皇太極以內喀爾喀五部中的扎魯特部屢次劫殺後金派往科爾沁的使臣為由第三次討伐內喀爾喀,林丹汗再度趁火打劫,攻擊內喀爾喀殘部,「服從者養之,拒敵者被殺」[5],內喀爾喀五部在後金和林丹汗的夾擊下土崩瓦解,只剩下了巴林部和扎魯特部。

西遷右翼

在科爾沁部已投入後金陣營、內喀爾喀五部覆滅的情況下,皇太極開始向林丹汗的察哈爾部滲透。察哈爾部的八個鄂托克中,奈曼和敖漢夾在林丹汗和皇太極勢力之間,他們為緩解兩者間的對立關係,甘願充當調停者角色,於是在1627年初派綽爾濟喇嘛去瀋陽與皇太極議和。皇太極不僅暗示兩鄂托克歸順後金,還要求直接與林丹汗通使。林丹汗知道了自己的兩個鄂托克通款後金的事實後,不但沒有理解他們的想法,反而討伐奈曼、敖漢,奈曼、敖漢不堪林丹汗的壓力,於1627年6月背叛林丹汗,歸附後金,並與皇太極訂立盟誓。[5]隨後,林丹汗離開遼河套,踏上西遷之路。關於他西遷的原因,有以下幾個:首先是因為他在左翼已眾叛親離,再加上後金兵鋒正盛,被迫選擇西遷;其次是利用右翼力量薄弱之機,兼併諸部,恢復蒙古大汗的共主地位;第三是當時察哈爾部與明朝貿易的據點廣寧(今遼寧省北鎮市)已經失陷,林丹汗想通過兼併右翼諸部以將明朝給右翼的豐厚「市賞」據為己有。 1627年十月,林丹汗以察哈爾部八鄂托克之一的多羅特留守故地,率數萬眾西遷。[6]

敗亡青海

林丹汗西遷以來,雖然取得一些軍事勝利,但卻得罪了大多數蒙古封建主,使他陷入孤家寡人的境地,離統一蒙古的夢想也越來越遙遠。當時漠西和漠北原本就不臣服林丹汗,漠南諸部則在林丹汗的打擊下紛紛東投後金。林丹汗雖獲得富庶的右翼故地,但因為「塞外霜早,顆粒無收兼厲疫盛行」,蒙古諸部幾入絕境。皇太極看準這個機會,決定發動對林丹汗的決戰,徹底征服漠南蒙古。632年3月,皇太極第二次遠征察哈爾林丹汗,傳令歸順後金的蒙古各部速率部來會。皇太極分兵三路窮追林丹汗41天,五月下旬進駐歸化城,得知林丹汗已渡黃河而去。遂停止追擊,經宣府、張家口返回。途中收攏了林丹汗所遺部眾數萬人。[7]

林丹汗亡命青海,逃難過程中部眾大量流失,他在青海時,與漠北外喀爾喀的綽克圖台吉(卻圖汗)、西藏的藏巴汗、康區的白利土司月頓多吉結盟,因為他們都不信仰黃教,所以被稱為「反黃教聯盟」。 [8]林丹汗試圖利用這個聯盟東山再起。可是天不假年,就在1634年夏秋之際,林丹汗因天花死於青海大草灘,結束了叱咤風雲的一生。

後代降金

林丹汗病故後,林丹汗的遺孀們及他的兒子額哲率領餘部自青海大草灘返回河套地區,漠北外喀爾喀的車臣汗碩壘致函額哲,希望他移帳漠北。[9]這時,皇太極於1635年2月命多爾袞、岳托、薩哈廉、豪格領兵1萬,第三次遠征察哈爾。三月,多爾袞在西喇珠爾格地方遇到林丹汗的大福晉囊囊(娜木鐘),得知額哲所在地。四月二十日,後金兵渡過黃河,四月二十八日,後金兵趁着大霧包圍了額哲營帳,並派蘇泰之弟南楚勸降。於是蘇泰、額哲母子奉傳國玉璽出降,蒙古帝國正式宣告滅亡,漠南蒙古也全部收歸後金版圖。皇太極得此傳國璽,又被以額哲為首的漠南蒙古四十九個封建主尊奉為「博格達車臣汗」,乃於翌年建立大清帝國。

後來,清朝統治者將察哈爾部安置於義州,分設左右翼察哈爾八旗,封額哲為親王,並將皇女馬喀塔格格嫁給他。康熙年間,林丹汗的孫子布爾尼舉兵反清,旋即失敗,後嗣斷絕。

人物政績

政治

  • 林丹汗即位後,面臨汗權衰落、各自為政的局面,着手強化中央集權。也就是說,林丹汗按照北方遊牧民族傳統將察哈爾本部分為左右兩翼六個土綿,即阿哈固山、竇土門固山、高爾固山、哈納固山、中軍萬戶與阿喇克綽特萬戶。
  • 除此之外,林丹汗還利用「圖們大法」約束諸部(即《圖們汗法典》)。任命永謝布部的卻熱斯塔布囊為大汗的代表,管理右翼三萬戶蒙古諸部,任命內喀爾喀炒花(烏濟葉特)部的錫爾呼納克洪台吉輔助大汗管理左翼蒙古諸部,1617年在巴林境內的阿巴嘎哈喇山建察漢浩特(今內蒙古赤峰市阿魯科爾沁旗)作為政治中心,令諸部首領到此朝覲、納貢與議事。

文化

  • 林丹汗篤信藏傳佛教,林丹汗一生熱衷於佛教事業,不僅推動了藏傳佛教在左翼三萬戶地區的傳播,而且為蒙古文化作出了一定的貢獻。1604年,剛即位的林丹汗就從四世達賴派駐蒙古地方掌管教法的邁達理呼圖克圖和卓尼綽爾濟等黃教喇嘛接受了格魯派(黃教)的法戒。
  • 1617年,西藏薩迦派僧侶沙爾呼圖克圖到達蒙古地區,尋找自己的支持者,林丹汗為沙爾呼圖克圖的法術所折服,並封他為國師,並接受深奧密乘之灌頂,於是林丹汗由黃教改信紅教(狹義上的紅教僅指寧瑪派,廣義上包含了薩迦派和噶舉派)。然而適得其反,這加劇了信奉黃教的蒙古諸部的離心,削弱了林丹汗的號召力。
  • 林丹汗西遷後,召集昆噶敖德斯爾、班第達顧實、阿南達顧實為首的33名學者,在1628—1629年間翻譯了108卷《甘珠爾》 (前人已翻譯過其中一部分),並用金字抄寫在藍紙上。林丹汗組織翻譯《甘珠爾》是對蒙古文化的一大重要貢獻。林丹汗把傳國玉璽和瑪哈噶喇金佛、金《甘珠爾》視為三大法寶。

外交

  • 林丹汗在1612年與1615年攻打明朝,試圖獲得與明朝的貿易權,最終在1617年如願以償。1618年,後金侵明,林丹汗為了獲得明朝的賞銀,奉行「聯明抗金」的外交方針,林丹汗也開始實行攘外必先安內(「先處里,後處外」)的政策,開始火併科爾沁、內喀爾喀諸部,並且避免與後金正面交鋒。所以林丹汗從未親自與後金作戰過。
  • 1627年,林丹汗西遷,吞併右翼諸部(哈喇慎、土默特、鄂爾多斯、永謝布等),其中一個重要目的是獲得明朝給右翼諸部的「市賞」。明朝不給林丹汗,林丹汗乃發兵進犯大同,明朝不得不恢復對林丹汗的賞賜。他與明朝的關係徹底破裂,明朝甚至將林丹汗遺留的財物及部眾移交給後金。後來林丹汗與西藏藏巴汗、康區白利土司月頓多吉和喀爾喀綽克圖台吉(卻圖汗)結成「反黃教聯盟」,企圖東山再起,但很快於1634年去世。

人物評價

  • 明朝對林丹汗評價較低,稱他「年少嗜酒色」 [10]、「沉溺酒色」 [11]、「嗜利好色,馭下無法」。[12]另一方面又說他是「虜中名王,尤稱桀驁」。[13]
  • 清朝對林丹汗亦持否定評價。清人魏源稱林丹汗「有宋康(宋王偃)、武乙之暴」。[14]
  • 蒙古傳統史書對林丹汗評價很低,如《水晶鑒》稱其「無道」、《蒙古源流》稱他「心中生嗔,而化六國為烏有」,總之是一個橫行無忌的暴君形象。他與綽克圖台吉、藏巴汗、白利土司月頓多吉被蒙藏史書貶為毀滅黃教的「四惡汗」。這顯然是出於黃教史觀得出的結論。林丹汗得到差評的另一個原因則是他在統一蒙古的過程中損害了許多蒙古封建主的利益,導致眾叛親離,最終歸於失敗,話語權落在了作為勝利者的滿人和蒙古封建主那裡。當時,蒙古封建主紛紛向後金控訴林丹汗的罪惡,其中一個寫道:「因這個罪惡的察哈爾汗性情暴躁,對眾人危害極大,即使是宗族至死至窮絕不會歸附他的緣故就在這裡。」[15]
  • 近現代以來,林丹汗在蒙古的評價得到極大改觀,認為他是一個志在恢復成吉思汗霸業、將一盤散沙的蒙古復歸統一的英雄之主,又堅決不向後金投降,顯示了蒙古民族的氣概。如烏蘭夫稱他為「反抗異族壓迫的英雄」。[16]蒙古人民共和國學者則肯定林丹汗「對滿洲的侵略計劃曾經表示堅決地反對」「企圖對於所屬各部實行強有力的集權,並且建立起一個在他控制下的統一獨立的蒙古」。[17]
  • 日本學者萩原淳平對林丹汗評價較高,認為他懷有富國強兵、復興蒙古帝國的夢想。同時指出「蒙文資料,除有關喇嘛教的以外,就是曾受過林丹汗的壓迫、持有被害者立場的人們所寫的資料。清朝的資料是出自這種立場的資料:即以其與明朝的戰爭為主,使蒙古不妨礙他們的行動,並儘量把蒙古拉入自己一方,以便更有利地貫徹對明朝的政策。而明朝的資料則是反映這種立場的資料,即:在對努爾哈赤的戰爭中將蒙古拉入自己一方,以利於戰鬥,如有可能則挑起努爾哈赤與林丹汗之間的戰爭,使其兩敗俱傷。」總之,反映林丹汗一方立場的史料的缺失是造成林丹汗未能得到正確評價的原因。[18]
  • 中國學者戴鴻義認為「林丹汗對內實行統一漠南各部、重樹宗主大汗的權威,對外實行聯明抗金,以挽救危局,竭力維護北元政權和蒙古民族的利益,是比較符合實際的。但是,林丹汗辜負了北元人民所寄於的期望……林丹汗統轄的北元地區,以單一的遊牧經濟為基礎,缺乏雄厚的實力,沒有強大的物質力量做後盾,他更無堅實的群眾基礎,『諸部各自稱雄』『傲然不理』,在明與後金的進攻面前,其統治區域內毫無任何的防禦部署,只能實行消極的逃跑主義,『君一怒而失國,眾一怒而破城』,對內對外政策的錯誤,樹敵過多,必然使他的志向未成而『報恨終身』」。[19]

參考資料

  1. 《滿文老檔》太祖13,天命四年十月二十二日條:「四十萬蒙古國之主巴圖魯成吉思汗諭:致問水濱三萬女真之主恭敬英明汗安居無恙耶!明國與我二國昔為讐敵。我聞午年至未年,爾騷擾明國。此未年夏,我親至廣寧,降服其城,收取貢賦。今爾出兵廣寧城,我將鉗制於爾。我二人素無釁端,若我所服之眾為爾所得,則我有何名?若不聽我此言,則我二人之是非,天將鑒之!前時我等遣使往來,後因爾使者捏告我驕慢,遂相斷交。若以我言為是,爾遣前使前來。」
  2. 2.0 2.1 王象乾〈請發帑金以充撫賞疏〉,《皇明經世文編》卷四六三。
  3. 王在晉《三朝遼事實錄》卷七。
  4. 《崇禎長編》卷11,崇禎元年七月己巳條。
  5. 5.0 5.1 《皇清開國方略》卷11。
  6. 林丹汗與右翼諸部的戰役有趙城之戰、敖木林之戰、埃不哈之戰等,但其結果眾說紛紜,尤其是趙城之戰。但不管怎樣,最終結果是林丹汗平定了右翼諸部。
  7. 《皇清開國方略》卷16。
  8. 津巴多爾濟.《水晶鑒》:民族出版社,1984年:第484頁
  9. 《皇清開國方略》卷二十二,多爾袞繳獲車臣汗致額哲書信。
  10. 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補編卷三,西人封貢。
  11. 《崇禎長編》卷11,崇禎元年七月己巳條。
  12. 《崇禎長編》卷11,崇禎元年六月庚子條。
  13. 《大明神宗顯皇帝實錄》卷557,萬曆四十五年五月辛未條。
  14. 魏源《聖武記》卷3,國朝綏服蒙古記一。
  15. 希都日古.《17世紀蒙古編年史與蒙古文文書檔案研究》:遼寧民族出版社,2006年:第223頁
  16. 烏蘭夫《1947年4月23日在人民代表會議上的開幕詞》。
  17. 蘇聯科學院、蒙古人民共和國科學委員會編;巴根等譯.《蒙古人民共和國通史》:科學出版社,1958年:第152頁
  18. 萩原淳平.《明代蒙古史研究》:同朋舍,1980年:第320頁
  19. 戴鴻義〈論林丹汗的敗亡〉,《社會科學輯刊》1992年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