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冰 抗疫人潘笑笑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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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疫人潘笑笑》是中國當代作家樊冰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抗疫人潘笑笑
沒想到我會以這樣的方式,在這樣一個時間點寫這篇文字。對於抗疫,2021年6月以前我是觀望者,關注者,可以說是一名並不冷靜的觀眾與看客。我在家裡做一個隨疫情事態發展積極配合的居民,被動的等待每一天每一條疫情最新信息的更新,等待着社區工作者一段時間一段時間電話告知,是不是可以出行。我在等着疫情勢態的輕與重,我在念念不忘着那些出現確診病例的城市會不會出現新的確診數字,我在擔心着那些隔離的人們會不會因焦躁打孩子,我也為那些逆行的身影,那些因為戴口罩太久而臉上出現積血勒痕而滿含熱淚……
2021年10月9日,當疫情再一次以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席捲甘肅、陝西、內蒙還有我生活的大寧夏時,全國部分省市先後出現新冠肺炎確診病例和新冠病毒核酸檢測陽性人員,疫情感染來源和傳播鏈條尚不明確,傳播擴散風險持續加大。國內外抗疫形勢嚴峻。此刻,新冠病毒攻城掠地,而那些依然沉浸在國慶余樂中的人們並不知道自己節日期間的某一個不經意的放飛就成了報備後居家隔離的那一個。而此刻,我們除了做好勸誡,還要做好思想安撫。作為一名社區工作者,我成了真正的見證者,經歷者。 先做個自我介紹吧。我的真名不叫潘笑笑,這是我公眾號的名字,但工作中那些志願者和四包一中比我年齡小的同事、保安、還有警察同志們都叫我「笑笑姐」,不僅僅讓我覺得可親,還有一種深深的歡喜,所以,就有了題目中「抗疫人潘笑笑」。而我最初做這個公益崗位是想去市圖書館的,還特意找了朋友做了諮詢,可就是因為政策沒有吃透,成了一名社區工作者,僅僅適應磨合期就有兩個月……
當疫情突發時,那些情緒就忽然消失了一樣。自己在一種客觀的凝重嚴肅氛圍里,感覺到一種神聖莊嚴,一種迎流而上不懼風雨的豪情。
因為戴着眼鏡的緣故,戴上口罩的大多時間,我的耳朵就會抗議。口罩帶子,眼鏡腿的重量讓兩個耳朵備受摧殘,也只有忙碌的間隙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摘下來,讓耳朵休息一下,有時候耳朵勒的疼的忍不住用手背揉。其實是用一種力代替另一種力,以為會緩解,可揉過後會更痛。特別是去貼封條的居民家取垃圾,送快遞,送各種各樣的物品時,戴着防護面具,從寒冷的空氣中進入樓梯,敲完門,隔着門大聲告知說完話,不僅眼鏡就是防護面具那層膜上已是白霧茫茫,更別提要在以前貼封條的地方找到封條重新粘貼。我有時候真想建議製作這種防護面具的人,可否將這個問題解決一下?因為醫護工作者中大多都是戴眼鏡的,還有我這類社區中做着另一種服務的工作者們,也有很多的近視眼,那一次晚上摸錯了方向撞在那扇樓道間進戶門玻璃上疼痛的感覺依然清晰。
七月份的時候疫情也有,可沒有像現在這樣的形勢嚴峻。這段時間有一個調侃的段子很能說明「這一年啥也沒幹,淨為抗疫吶喊加油了!一月河北、二月境外、三月港澳、四月黑龍江、五月新疆、六月廣東、七月湖南、八月福建、九月哈爾濱、十月嘉峪關…….越喊越近以為快結束了,可忽然發現這回喊到家門口,替人喊了一年的加油,發現我們是最後參加決賽的!」不得不佩服,高手在民間,形象直接且生動。平靜安然度日的寧夏人在這個寒冬到來之際,在中央新聞都播報錯誤我們銀川轄區隸屬範圍的情況下,迎來了一次大考。
內蒙古額濟納旗,甘肅張掖丹霞地貌,陝西西安,寧夏的沙湖,水洞溝,賀蘭山岩畫,中衛的66號公路等景點,吳忠利通區,中衛的中寧縣,包括最近的北京昌平區一一排查出確診者的行動軌跡。範圍逐漸擴大,人數呈倍遞增。從2021年10月25日下午14點零3分確診8例,2021年10月28日上午11點35分確診24例,2021年10月30日20點21分確診27例,其中銀川現有16例,最大的81歲,最小的也只有3歲。此刻的中國,在這樣精確數字的時刻通報中,可以說每個城市街道社區工作者的功勞功不可沒。我覺得用我們一個白天和晚上的工作狀態來說明,因為它太具有代表性。網格手機幾乎隨時在充電狀態,一個一個外來返石人員信息的仔細排查,一頁一頁入石或是途徑石嘴山而路過過中高風險地區的人員信息排查,不分種族身份年齡職業。如果以三分鐘一個信息排查,從接到排查通知開始,到兩三個小時後聲音開始變得嘶啞,中途幾乎沒有時間喝水,因為從下了排查單到要結果,也只有短短的半個小時或是一個小時,有時候三個人,幾百個人的信息,除了行程,還有細節性的酒店賓館名稱,有些地名店名包括酒店名字想不起來,有些方言根本聽不清楚,為了準確信息多次的詢問,還遭到來自排查者的謾罵和恥笑。有時候緊張到時間不夠用,人手不夠用,忙着統籌大局的主任也成了接線員。因為這個十月,黃金的旅遊旺季,大家都剛剛回到家裡,或是忽然那些地方排查出有確診者,而自己正好途經,一個意料之外,我們成了最忙的那群人,那些途經者成了最慌的那群人。
這樣兩個群體的人都有着諸多的不得已。被居家隔離的居民覺得自己委屈,是最大的受害者,出去遊玩一圈,莫名的成了不自由的人,沖社區工作者訴說各種不得已,講自己目前的工作如何重要,講自己如何與那些確診者不沾邊。而社區的工作者則根據行程碼,健康碼的顏色判斷,你是否需要隔離。矛盾、衝撞在社區工作者的按工作要求執行和居民自身利益的患得患失中時刻發生。被罵,被投訴逐漸增多,除了汗水,淚水也時常會在無人的寒夜裡滴落。
平時很多人對社區的工作者都有很大的排斥和牴觸。他們覺得社區工作者就是混日子的。沒地位,待遇低不說,最主要的是他們的來源層次不同。有些居干還好,自身就是大專文憑,可大多公益崗位都是初中,高中,甚至有沒上過學的。而此刻,在這樣一個緊張時刻,那些文憑好像都沒有任何意義,甚至一些時刻,反而是這些人帶頭走在最前面,在那些最累最危險的地方。
10月26日晚,石嘴山排查出有11名學生參加了2021年10月15日-19日全區青少年拳擊錦標賽,晚上10點多開始,建立一戶一檔信息檔案,打印好居家隔離書,幾個人開始轄區的幾個小區不同樓棟不同樓層簽居家隔離書,貼封條。到午夜快3點多的時候,將排查到的人員和家屬全部居家隔離。忙碌了一天,到此刻困意襲來,汗水已是濕透衣背。
平時總是覺得人們說起黨員都是不屑一顧,覺得那都是走仕途的人為了向上走不可或缺的標配。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我發現,那些退休的老黨員,積極熱情不說,可以說是全力以赴。不懼寒冷,不懼潛在的風險,還時不時的給加班加點困頓的我們講一些自己過去的故事,時不時的給我們拿個蘋果,帶幾個紅棗。那些往事在這個冬天像閃耀的星光,像黑暗中忽明忽暗的微光,像粒粒火種一樣,將我們的不安情緒,將我們的委屈和憤懣蕩滌的無影無蹤。那些蘋果和紅棗像極了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量源泉,感覺溫暖而知足。
其實這場戰役不是某一個人,某一個群體的,而是這個城市的。接到命令,上到市委領導,小到街道領導,社區書記,每一個人都繃着根弦,事關生死,從來不是小事。非常時期,各單位都有增援。在轄區居家隔離的數字逐漸增多,平常取垃圾買東西送物品的事情社區工作者壓力逐漸加大,市上農村農業局,公安局,環保局,稅務局,統計局等等對接單位都伸出援手。口罩多了,那些平時怎麼也捨不得穿的防護服也有了,還有消毒液,探照燈,手電筒…… 我記得在這些物資陸續送來的時候,我們喜極而泣!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役,也是一場持久的戰役。但這也是一場凝心聚力的戰役。我們不再各自為戰,獨善其身;我們不再委曲求全,也不稀里糊塗的得過且過。我們上了戰場就不曾想着逃跑,看過了《金剛川》《長津湖》,想想那些老黨員們的故事,就覺得眼前的困難很小,小到不足以讓我們論奉獻,講條件,說艱難。寫這段文字的時候,發現朋友圈有一條這樣的信息,《寧夏,是時候出圈了》。希望我-----抗疫人潘笑笑,一個社區工作者的小小貢獻能讓寧夏的圈出的更多彩更廣闊一點![1]
作者簡介
作者,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