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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軍的鄉土情懷(周靜華)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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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軍的鄉土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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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軍的鄉土情懷》中國當代作家周靜華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段家軍的鄉土情懷

讀鄉土散文,不可不讀家軍。

天地道心,家軍有着濃濃的鄉土情結。他筆下的白馬河是鮮活的,無論是寫故鄉的節氣,還是寫故鄉大窪里的莊稼,他都給予了赤子般的深厚感情。

家軍是一個熱愛大自然的人,大自然也回報給他一份文字靈性。

白馬河是個溫情厚地,從那裡走出來的家軍,很容易產生本能的眷念,甚至陶醉其中,處處以為好。他曾對我言,其最得意的文字,幾乎都源自他早年的鄉土生活。因為一進入舊時的白馬河,就溫暖,就自在,就身心通泰,下筆流暢,一如神助。相反,那些憑空想象的創作,雖絞盡腦汁,用盡心力,還是拘澀凝滯,不能自由伸展。

真正的文學創作,應當是來源於紮實的生活和天才的靈感,這兩條是缺一不可的。對此,我深信不疑。家軍不僅親身體驗了,還用心感受了,探究了。在他的眼裡,白馬河大窪里每一棵的秧苗都是他生命的寄託,表達着濃濃的鄉情。 作為一位鄉土作家,家軍以心靈的溫度撫摸着白馬河的春風:

白馬河的春天又一次到來了,一群群的蛤蟆蝌子在白馬河的水中翻騰着。村裡的小孩子們蹲在它們的旁邊,端詳着它們那傻傻的憨憨的游水姿態。它們根本無視孩子們的存在,依然我行我素。有的小孩子還會做一個簡易的抄子,把它們撈上來,左瞅右瞧,咋也想不明白,它們渾身上下黑彤彤的還帶着小尾巴長大了會變顏色,肚子下會長出腳來,尾巴變得沒有了。小孩子們便回家去問大人,大人們也說不出來,就說等你們長大了便曉得了。也有的大人會說,它本是水裡的魚,老想着瞅瞅岸上是個啥樣子,悶在水裡不舒服,便備着爹娘老往岸上跑,等來到岸上就回不去了,慢慢變成了蛤蟆。

家軍以獨特的視角,表達出白馬河綺麗春光的同時,其嫻熟的表達技巧更使得文字極有靈氣。他那看似平靜輕鬆的筆調,把這些鄉村瑣事竟寫得如此生動活潑、趣味盎然、令人不得不對他筆下的白馬河充滿了憧憬與嚮往。

靈魂安然了,便會達到生活的最高境界。大窪里的谷穗子因為成熟而垂下了高貴的頭顱。家軍因為懂得而放低着姿態。他的文字沒有居高臨下的霸氣,沒有排山倒海不可一世的氣勢。他的鄉土散文中,沒有恢宏的場景與畫面,只有細碎的,平常的事和人,如奶奶,爹娘,白馬河的大窪,大窪里的莊稼和野草,每一個都質樸到極點。家軍筆下的白馬河,不是「世外桃園」,也不是「苦難源地」。在他的筆下,看去美好的背後,都藏着他內心的痛,這痛,只有對土地有着千絲萬縷聯繫,愛着恨着,拋棄着,又牽掛着,才能用最真實的感受體驗文學的語言描繪出來。我無法給家軍的文字下定義,但我卻總能在閱讀時產生一種衝動,捧一捧泥土的衝動,去嗅嗅它們的芬芳:


下雨時,白馬河邊一定會有網魚的人。他們或穿蓑衣,或用一條破麻袋將一個角兒往另一個角里一捅,再往腦袋上一扣,就成了自製的「雨衣」,腦袋上再戴個自己編的斗笠。雨,對他們來說是那樣的可親可愛,這雨天往河邊一呆,網下去一兜都會滿滿的。當然,也有人會罵娘,就是那些生產隊的頭頭們。這樣的雨要是下個三五天,就會影響窪里鋤草的活兒,日頭一出來,那窪里的草都會長瘋了。但這都是無可奈何的事兒,娘要嫁人這兒女們哭着鬧着嚇着可以把她攔下,天要下雨你再哭再鬧再蹦着高兒罵娘愁眉苦臉也沒用。天下雨,娘嫁人,村裡的人只好戴着斗笠,披着雨衣做該做的事。

家軍的筆下是豐富多采的冀中民間生活,那些我不熟悉的風俗習慣,人情世故,在他的文字中娓娓道來,有潑墨般的灑脫隨意,又有工筆般的細緻入微。他的鄉土不是一層不變的,他的視野拓展有多寬,他的土地就有多博大。

美國作家海明威說過:不幸的童年是作家的搖籃。

貧苦的日子裡,即使起豬圈、牛兒一樣拉犁、割麥子、耪地、栽山芋、毒日下大窪里打農藥、冬日裡摟樹葉子這些勞作,也給家軍留下了美好的記憶。

家軍曾言:十五歲以前,他曾在白馬河這片鄉土上生活過,與鄉人們一起下過地,拾過柴禾打過草,下河摸魚逮蝦抓蛤蟆,吃過苦受過累。感謝老天,十七歲那年的參軍,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從此離開了白馬河,離開了那日夜廝守的鄉人們。他常想,之所以能從貧苦的白馬河走出來,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是沾了白馬河的靈氣的。如果沒有經過白馬河那段艱苦生活的磨礪,沒有鄉人們的幫助和呵護,也許他現在仍然和他們一樣。從這個意義上,他有責任歌唱白馬河,拯救白馬河那親愛的鄉人們。

童年時代生活貧苦,成了家軍一筆取之不盡的文學財富,因而他十分熱愛他的貧窮而幸福的白馬河,因為熱愛白馬河,才有了擁抱白馬河的鄉愁。

鄉愁是個啥?對一名作家來說,特別是出生在鄉村的作家,鄉愁,就是他的根。不忘根的作家,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鄉愁情懷。

家軍說,他的鄉愁其實就是一種吃食的味道。

如是,家軍回憶了白馬河[[[鄉村]]餄餎面的做法:記憶中的童年是吃不飽的。每年一到了五月,家家戶戶都青黃不接。有鄉人便去大窪里忍痛割一些灌漿的青麥子回來。待割回家用手搓出麥粒子後,便用石臼子搗了做餄餎面吃。做餄餎面並不是很講究的,青麥子面和好後,大鍋添水,灶膛點火,水燒開後,村婦們在大鍋上放一個帶漏眼的鐵篦子後,便搓起餄餎面來。餄餎面漏盡滾開的鍋里後,翻兩個開就被撈了出來。另一邊的大鍋里早就打好了滷子,滷子往餄餎面上一澆,香氣誘人得很。村婦們總是給自己的男人們把碗盛得滿滿的。男人是啥?男人是天喲!白馬河的男人是非常疼愛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的,他們會把碗裡的面分給女人和孩子們,待幾番推讓後,男人們才會手裡剝開兩頭大蒜,身子往地上一蹲,端着大海碗,呼嚕嚕吃了起來。

散文有味是清歡。

家軍以白馬河為根據地,通過個人回憶和生活體驗,寫出了濃郁的鄉土之情。儘管他的情感和語言是克制的,一點都不張揚,但他的散文和他的小說一樣,表現了對於故鄉之愛的多層次的思考,蘊含着綿厚、細膩的情感。 這是家軍的高明之處。

說白了,這也是家軍最熟悉的也最不能釋手的美。[1]

作者簡介

周靜華,副研究館員,曾為中國著名教育家、天津市文化局局長、天津市文聯主席李霽野秘書。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