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歡迎當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實資料,洗刷冤屈,終結網路霸凌。

沃蘭茨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前往: 導覽搜尋
沃蘭茨
沃蘭茨
原文名 P.,Pre▋ihov Voranc
出生 1893年
南斯拉夫斯洛文尼亞科魯什卡
逝世 1950年
國籍 南斯拉夫斯洛文尼亞
別名 洛弗羅•庫哈爾
職業 作家
知名作品 《縱火者》
《妙齡》
《小坑》
《從科特利到貝利沃德》

沃蘭茨(1893~1950) 斯洛文尼亞解放陣線的發起人之一。生於南斯拉夫斯洛文尼亞科魯什卡,於1893年出身於貧苦農民家庭,原名洛弗羅•庫哈爾。後到維也納入高等合作社學校求學,開始接觸社會主義思想。1920年參加南斯拉夫共產黨,曾被迫流亡國外多年。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被關禁在納粹集中營。戰後當選為南斯拉夫聯邦國民議會議員和斯洛文尼亞人民共和國人民教育委員會主席。

主要作品

1935年出版小說《與水搏鬥》,受到文學界的重視。1939年創作小說《縱火者》,1940小說《妙齡》,這是他的代表作,小說描寫了一支斯洛文尼亞軍隊起義的過程。1941年創作小說《小坑》描寫南斯拉夫統一之後斯洛文尼亞的生活。他的作品還有《從科特利到貝利沃德》(1945)、《在國外土地上的戰鬥》(1946)、《我們的界石》(1946)等。

作品閱讀

鈴蘭花

沃蘭茨

緊挨着我們家的地頭有一塊怕人的、黑暗的窪地,大家都管它叫「地獄」。它三面由陡坡環繞,活像一隻深鍋,只有一個隱沒在晦暗、神秘的密林里的出口。人們來到這裡,心都會不由自主地緊縮起來,那裡惟一有生命的東西是一眼泉水,它從窪地底層布滿青苔的山岩下湧出來,經過一段不長的曲折流程,流到外邊的廣闊天地里,然後在那裡消失。泉水的淙淙聲響徹整個窪地。溪流日夜不息的聲響給這個陰森恐怖的地方蒙上了更神秘的色彩。

我打從記事的時候開始就害怕這個地方。

有這麼一次,那時候我還不到六歲,父親要我到那裡去放牧。這對我真是一個非常可怕的考驗,因為在這之前我還從未獨自一人去過那裡。當時我真想大哭一場。父親看出了這一點,他笑了笑,給我打氣說:

「這個『地獄』里沒有鬼。快去吧!」

母親心疼我,趕緊來安慰我。

「你沒看見嗎,他怕『地獄』呀!」她對父親說。

然而,我並沒有因此而得到憐憫。我只好趕着牲口,儘量放慢腳步,一點點走近這個可怕的地方。我本來打算把牲口停留在山坡上,這不過是枉費心機。一瞬間牲口群便隱沒在窪地里了。我無可奈何,只好跟着下去,生怕那幾頭母牛會從溝谷走進樹林裡去。

我就這樣戰戰兢兢地在『地獄』的底部坐下來,也不敢回頭好好地看看四周。響徹着整個窪地的淙淙聲使我覺得好像有人在耍妖術。這裡沒有任何東西能使我高興,縱然我喜歡家鄉的涓涓溪流,常常在上面修築水壩和磨坊,然而這小溪也不能給我帶來歡樂。我越來越害怕,都被嚇呆了,終於控制不住,大聲哭叫着從這裡跑開了。跑到上面我還收不住腳步,一直順着田野淚流滿面地朝父母正在耕種的地頭跑去。

「出什麼事了?」父親大吃一驚。

「牲口不見了,所有的牲口、、、、、、」

父親的臉色陡然變得鐵青。接着溫和地揮了揮手說:

「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們一起去看看。」

我懷着沉重而內疚的心情跟在父親的背後,慢吞吞地向『地獄』走去。來到可以看到整個窪地的坡坎上,父親一眼就看到這些小小的畜群還在低處。他十分驚訝地收住腳步,開始點數:

「一、二、三、、、、、、九。」九頭牲口都在下面老老實實地吃青草。「你這是怎麼搞的,做夢了吧,小伙子?」父親覺得奇怪。但剎那間他像是悟出了我撒謊的緣由,怒氣沖沖地一把揪住我的頭髮,順勢往坡下一推,我便朝下滾去。

「你撒謊,就叫你入地獄!」

我好不容易才聽出父親說了些什麼,因為恐懼又攫(jue,抓取)住了我的心。我號啕大哭,把眼淚都哭幹了,但是渾身仍哆嗦了好一陣,一直也平靜不下來。我睜着一雙哭腫的眼睛,看見牲口也都抬起頭,在莫名其妙地看我。被父親戳chuo穿的謊言使我不能平靜。我又可憐,又感到絕望,只好揪着心等待回家時刻的到來。離天黑還有很長時間,我把畜群從低處趕到坡上,在那裡一直等到夜幕降臨。

回到家的時候,我哭成了個淚人兒,狼狽得很。父親笑了,母親卻說:「以後你不要再叫他去『地獄』了,他年紀還小呢,要是嚇出毛病來,一輩子可就成了傻瓜了。」

打這以後,父親果真不再叫我到『地獄』去放牧了。不過我對這個地方依舊像當初那樣懼怕。

有一次,正好是星期六黃昏,父母坐在我們家的門檻上。若有所思地翹首望着春天晴朗的天空,母親深深地嘆了口氣說:

「哎呀,我真想明天帶一束鈴蘭上教堂,可惜哪裡也找不着。」

「是呀,眼下找鈴蘭是晚了一些,要有也就是在『地獄』里了。」

一聽到「地獄」這兩個字,我全身不禁打了個寒戰。我好容易等到父母起身閂門,然後上床睡覺。夜裡我久久不能入眠。那個可怕的地方老在我眼前浮現。在我內心深處卻迴響着母親的嘆息聲。鈴蘭花和「地獄」,這是多麼不相容的兩件事物啊!我特別喜歡鈴蘭,尋遍了我家前後的所有坡地和溝谷。可我卻不知道它們也長在『地獄』里。

早上我起得格外早。準是我在夢裡出過大汗,所以身子還是濕淋淋的。我通常都是一早就去放牧。天天早上是別人把我叫醒。然後把我從被窩裡拽(zhuai)出來。今天我可是自己起的床。踮着腳就出了家門。父親和母親還在酣睡。因為今天是星期日。

我來到院子裡站下,仿佛還處在半睡不醒的狀態之中,充滿了一種愜意而奇妙的責任感,儘管這對我還是下意識的感覺。春日的早晨已經到來。真正的夏天也不遠了。遠方的波霍爾耶山背後,火紅的朝霞燒紅了半邊天,眼瞅着朝陽就要探出它圓圓的臉蛋兒了。陽光照到佩查山頂,給它抹上了一層絳紫色。青草、樹木和灌木林上都披覆着露水,它們現在還只是忽閃忽閃地微微發亮,等到旭日東升,它們在陽光下黃澄澄的像金粒和珍珠那樣閃光時,又會有另外一番景象。遠方的晨霧緩緩移動,仿佛大自然背負着沉沉的重擔。

驀地,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使我重新邁開步子,穿過地頭。徑直向『地獄』走去,我從坡坎上恐懼地往昏暗的窪地瞥了一眼,為了不看它,就緊閉着雙眼往下走,心裡盤算着在底部的山岩旁一定會找到鈴蘭花。一直走到了底部,我才睜開眼睛。

我看見了許多芬芳馥郁的鈴蘭花,於是動手大把大把地采起來。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向四周張望的勇氣。我懷着一種興奮而難過的心情,諦聽着潺潺的流水,和它那叫人不寒而慄的回聲,這聲音在清晨的寧靜里聽起來比平日更響。我捧着一大把鈴蘭花,趕緊走出了「地獄」。我一口氣往家裡跑去,等跑到家,剛趕上母親正要出門。 文章來源[1]

外部鏈接

  1. [3]新浪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