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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陽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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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陽之戰中李光弼做出了什麼貢獻河陽是史思明稱帝以來,唐軍的第一場勝仗,而這場勝仗不僅是守住了洛陽,更是將反擊的開始。而之後便是我們知道的父慈子孝。[1]

此時時間為761年,安史之亂已進入尾聲,唐軍一路勝仗,而再過兩年,安史之亂將結束,唐軍被打壓太久太久,需要一場勝仗打氣勢,可以說河陽之戰功不可沒。

史思明使其子朝清守范陽,命諸郡太守各將兵三千從己向河南,分為四道,使其將令狐彰將兵五千自黎陽濟河取滑州,思明自濮陽,史朝義自白皋,周摯自胡良濟河,會於汴州。

李光弼方巡河上諸營,聞之,還入汴州,謂汴滑節度使許叔冀曰:「大夫能守汴州十五日,我則將兵來救。」叔冀許諾。光弼還東京。思明至汴州,叔冀與戰,不勝,遂與濮州刺史董秦及其將梁浦、劉從諫、田神功等降之。思明以叔冀為中書令,與其將李詳守汴州;厚待董秦,收其妻子,置長蘆為質;使其將南德信與梁浦、劉從諫、田神功等數十人徇江、淮。神功,南宮人也。思明以為平盧兵馬使。頃之,神功襲德信,斬之。從諫脫身走。神功將其眾來降。

思明乘勝西攻鄭州。光弼整眾徐行,至洛陽,謂留守韋陟曰:「賊乘勝而來;利在按兵,不利速戰。洛城不可守,於公計何如?」陟請留兵於陝,退守潼關,據險以挫其銳。光弼曰:「兩敵相當,貴進忌退,今無故棄五百里地,則賊勢益張矣。不若移軍河陽,北連澤潞,利則進取,不利則退守,表里相應,使賊不敢西侵,此猿臂之勢也。夫辨朝廷之禮,光弼不如公;論軍旅之事,公不如光弼。」陟無以應。判官韋損曰:「東京帝宅,侍中奈何不守?」光弼曰:「守之,則汜水、崿嶺、龍門皆應置兵,子為兵馬判官,能守之乎?」遂移牒留守韋陟使帥東京官屬西入關,牒河南尹李若幽使帥吏民出城避賊,空其城。光弼帥軍士運油、鐵諸物詣河陽為守備,光弼以五百騎殿。時思明游兵已至石橋,諸將請曰:「今自洛城而北乎,當石橋而進乎?」光弼曰:「當石橋而進。」及日暮,光弼乘炬徐行,部曲堅重,賊引兵躡之,不敢逼。光弼夜至河陽,有兵二萬,糧才支十日。光弼按閱守備,部分士卒,無不嚴辦。庚寅,思明入洛陽,城空,無所得,畏光弼掎其後,不敢入宮,退屯白馬寺南,築月城於河陽南以拒光弼。於是鄭、滑等州相繼陷沒,韋陟、李若幽皆寓治於陝。冬,十月,丁酉,下制親征史思明;群臣上表諫,乃止。

史思明引兵攻河陽,使驍將劉龍仙詣城下挑戰。龍仙恃勇,舉右足加馬鬣上,慢罵光弼。光弼顧諸將曰:「誰能取彼者?」僕固懷恩請行。光弼曰:「此非大將所為。」左右言「裨將白孝德可往。」光弼召問之。孝德請行。光弼問:「須幾何兵?」對曰:「請挺身取之。」光弼壯其志,然固問所須。對曰:「願選五十騎出壘門為後繼,兼請大軍助鼓譟以增氣。」光弼撫其背而遣之。孝德挾二矛,策馬亂流而進。半涉,懷恩賀曰:「克矣。」光弼曰:「鋒未交,何以知之?」懷恩曰:「觀其攬轡安閒,知其萬全。」龍仙見其獨來,甚易之;稍近,將動,孝德搖手示之,若非來為敵者,龍仙不測而止。去之十步,乃與之言,龍仙慢罵如初。孝德息馬良久,因瞋目謂曰:「賊識我乎?」龍仙曰:「誰也?」曰:「我,白孝德也。」龍仙曰:「是何狗彘!」孝德大呼,運矛躍馬搏之。城上鼓譟,五十騎繼進。龍仙矢不及發,環走堤上。孝德追及,斬首,攜之以歸。賊眾大駭。孝德,本安西胡人也。

思明有良馬千餘匹,每日出於河南渚浴之,循環不休以示多。光弼命索軍中牝馬,得五百匹,縶其駒於城內。俟思明馬至水際,盡出之,馬嘶不已,思明馬悉浮渡河,一時驅之入城。思明怒,列戰船數百艘,泛火船於前而隨之,欲乘流燒浮橋。光弼先貯百尺長竿數百枚,以巨木承其根,氈裹鐵叉置其首,以迎火船而叉之。船不得進,須臾自焚盡。又以叉拒戰船,於橋上發砲石擊之,中者皆沉沒,賊不勝而去。

思明見兵於河清,欲絕光弼糧道,光弼軍於野水渡以備之。既夕,還河陽,留兵千人,使部將雍希顥守其柵,曰:「賊將高庭暉、李日越、喻文景,皆萬人敵也。思明必使一人來劫我。我且去之,汝待於此。若賊至,勿與之戰。降,則與之俱來。」諸將莫諭其意,皆竊笑之。既而思明果謂李日越曰:「李光弼長於憑城,今出在野,此成擒矣。汝以鐵騎宵濟,為我取之,不得,則勿返。」日越將五百騎晨至柵下,希顥阻壕休卒,吟嘯相視。日越怪之,問曰:「司空在乎?」曰:「夜去矣。」「兵幾何?」曰:「千人。」「將誰?」曰:「雍希顥。」日越默計久之,謂其下曰:「今失李光弼,得希顥而歸,吾死必矣,不如降也。」遂請降。希顥與之俱見光弼,光弼厚待之,任以心腹。高庭暉聞之,亦降。或問光弼:「降二將何易也?」光弼曰:「此人情耳。思明常恨不得野戰,聞我在外,以為必可取。日越不獲我,勢不敢歸。庭暉才勇過於日越,聞日越被寵任,必思奪之矣。」庭暉時為五台府果毅。己亥,以庭暉為右武衛大將軍。

思明復攻河陽,光弼謂鄭陳節度使李抱玉曰:「將軍能為我守南城二日乎?」抱玉曰:「過期何如?」光弼曰:「過期救不至,任棄之。」抱玉許諾,勒兵拒守。城且陷,抱玉紿之曰:「吾糧盡,明旦當降。」賊喜,斂軍以待之。抱玉繕完城備,明日,復請戰。賊怒,急攻之。抱玉出奇兵,表里夾擊,殺傷甚眾。

董秦從思明寇河陽,夜帥其眾五百,拔柵突圍,降於光弼。時光弼自將屯中氵單,城外置柵,柵外穿塹,深廣二丈。乙巳,賊將周摯舍南城,並力攻中氵單。光弼命荔非元禮出勁卒於羊馬城以拒賊。光弼自於城東北隅建小朱旗以望賊。賊恃其眾,直進逼城,以車載攻具自隨,督眾填塹,三面各八道以過兵,又開柵為門。光弼望賊逼城,使問元禮曰:「中丞視賊填塹開柵過兵,晏然不動,何也?」元禮曰:「司空欲守乎,戰乎?」光弼曰:「欲戰。」元禮曰:「欲戰,則賊為吾填塹,何為禁之?」光弼曰:「善,吾所不及,勉之!」元禮俟柵開,帥敢死士突出擊賊,卻走數百步。元禮度賊陣堅,未易摧陷,乃復引退,須其怠而擊之。光弼望見元禮退,怒,遣左右召,欲斬之。元禮曰:「戰正急,召何為?」乃退入柵中。賊亦不敢逼。良久,鼓譟出柵門,奮擊,破之。

周摯復收兵趣北城。光弼遽帥眾入北城,登城望賊曰:「賊兵雖多,囂而不整,不足畏也。不過日中,保為諸君破之。」乃命諸將出戰。及期,不決,召諸將問曰:「向來賊陣,何方最堅?」曰:「西北隅。」光弼命其將郝廷玉當之。廷玉請騎兵五百,與之三百。又問其次堅者。曰:「東南隅。光弼命其將論惟貞當之。惟貞請鐵騎三百,與之二百。光弼令諸將曰:「爾輩望吾旗而戰,吾颭旗緩,任爾擇利而戰;吾急颭旗三至地,則萬眾齊入,死生以之,少退者斬!」又以短刀置靴中,曰:「戰,危事。吾國之三公,不可死賊手。萬一戰不利,諸君前死於敵,我自剄於此,不令諸君獨死也。」諸將出戰,頃之,廷玉奔還。光弼望之,驚曰:「廷玉退,吾事危矣!」命左右取廷玉首,廷玉曰:「馬中箭,非敢退也。」使者馳報。光弼令易馬,遣之。僕固懷恩及其子開府儀同三司瑒戰小卻,光弼又命取其首。懷恩父子顧見使者提刀馳來,更前決戰。光弼連颭其旗,諸將齊進致死,呼聲動天地,賊眾大潰,斬首千餘級,捕虜五百人,溺死者千餘人。周摯以數騎遁去,擒其大將徐璜玉、李秦授,其河南節度使安太清走保懷州。思明不知摯敗,尚攻南城,光弼驅俘囚臨河示之,乃遁。[2]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