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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中國的「裹腳式」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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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中國的「裹腳式」教育》中國當代作家王延忠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淺談中國的「裹腳式」教育

四次美國之行,進行中美教育之大比較,我對中國的「裹腳式」教育產生一種莫名的疑惑。

女人裹腳之起源,眾說紛紜,有最早起源於商朝之說。有一種說法是,女人裹腳,起於隋朝,興於南唐。隋煬帝楊廣讓女人裹腳,是防止女人對自己的傷害;唐後主李煜讓女人裹腳,是為了讓女人供自己享樂。一些文學大家對這種醜惡的社會現象,不僅沒有批判撻伐,反而是大加頌揚和美化。蘇軾和辛棄疾就寫下了很多美化女子裹腳的詩文,把裹足小腳稱為「三寸金蓮」。

到了明清王朝,女子裹腳之風遍地盛行。在那個畸形的社會里,女子本來就是弱者,男人更希望這些殘廢的小腳女人永遠在他的強勢之下。所以,裹足的小腳女人便是男人的首選之愛。直到民國晚期,這個女人裹腳的陋習才逐漸破除。

女人裹腳的過程是十分殘忍的。女孩到了四五歲,父母就把她除了大腳趾之外,四個腳趾全部向腳心扭曲,然後用布帛一層層包裹起來,再用針線縫好固定,讓那四個腳趾折斷腐爛扭曲變形。任憑女孩一次次掙扎呼喊,父母都不為所動,甚至無情打罵。一兩個月以後,女孩的小腳便在痛苦中成型。

女人裹腳後,腳的形狀都成了統一的三角形,走路也都是一個姿勢。腳跟和大腳趾先着地,一跩一跩的,像企鵝一樣。她們幹不了體力重活,連跑得快的雞鴨鵝都追不上。

裹腳的女人就像雄鷹折斷了翅膀,再也飛不上那理想的天空。

現在越是深入思考,中國的教育模式越像古時候的女人裹腳。所以,我把這種教育模式戲稱為「裹腳式教育」。

中國的傳統文化一脈相承,古代叫科舉,現在叫高考。隨着時間的推移,不管「考」的名稱如何變化,但「考」的本質沒有任何區別。

科舉制度自隋朝大業元年始,到晚清光緒三十年結束,延續了1300多年,前後考出了504個狀元。這些科舉狀元,除了光宗耀祖衣錦還鄉之外,很少在歷史上留下重要的痕跡,最多只能成為今天戲劇創作的素材。翻開中國的文學史,有幾個彪炳千秋的文學大家榮膺過狀元的鮮亮頭銜?李白蘇軾都不是狀元,杜甫連個進士都考不中。 新中國成立,我們建立了完善的高考制度。不可否認,這種高考制度,對於選拔優秀人才,建設我們的新中國起了力頂千斤的作用。許多工農子弟,憑着知識改變了命運。現在科技界的那些上層精英和領軍人物,都是那時候從考場走出來的。

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像陰電和陽電一樣,相反想成。當一種模式凝固了,僵化了,極端了,必然就會走向它的反面。現在的高考模式,就像當年的女人裹腳一樣,戕害了孩子的心靈,嚴重地束縛了孩子們創造性思維,成為了千夫所指的「裹腳式教育」。

當年的女人裹腳,同一個手段,同一個結果,以犧牲孩子的身體健康和心理健康為代價;

今天的「裹腳式教育」,同一個目標。同一個方式,以失去孩子的快樂童年和烏七八糟的課外補習為亂象。

一根高考的指揮棒,站在這個社會舞台的中心。這根指揮棒,指揮的不是一台美妙絕倫的交響樂,而是把各種高低錯落的音符都變成一個「考」的強音。「考」是時代的風向標,「考」是孩子人生的指路明燈,孩子為了這個「考」,必須壓在課業沉重的五行山下。如果哪個孩子不知道什麼是「考」,那就是先天的智障!為了這個「考」,孩子補課累懵了,家長接送孩子忙瘋了。結果呢,當初的那些美好願望都落空了。

我不是全盤否定這個「考」字,「考」是這個世界擇優選優的必然過程。西方國家的總統選舉,人民的那張選票不是考嗎?世界的各大公司的用人面試,不也是考嗎?開國偉人毛澤東從西伯坡出發,嚴肅地稱為「進京趕考」。考驗,考察,更是我們現在選用人才的必須手段。動植物也是如此,優勝劣汰,它們都經歷了環境和氣候的嚴格考驗,才得以生存。

不是不能考不該考,關鍵是怎麼考,考什麼?我們的教育應該怎樣把孩子們將來的「考」,引導到一個正確的學習方向。

對古代的科舉制度,我們也不能一棍子打死。畢竟在那個特殊的年代,給知識分子一個上升的空間,讓孩子有一個用功學習的動力,對民族文化的普及和提高有一個巨大的推動作用。問題是,一代代的科舉,考場逐漸「八股文」化了,讓所有的考生都凝固在同一種思維里,這就像我前文所說的「女人裹腳」了。試問,在那個皇家開設的考場裡,哪一個考生能別開生面?哪一個考生敢標新立異?如果有,其結果,只能是落榜而歸,弄不好會有人頭落地。

人類科學的發展,都是對未知的探密和求索;

人類文明的進步,都是對已知的更新和發展。

哪個民族占領了科技的高地,他在這個世界上就有了權威的話語權。

中國古代的四大發明,特別是造紙術的發明,文化快速傳播,讓中華民族傲然站立於世界之巔。盛唐時期,百使來朝,日本國的文字都在漢字的基礎上形成。到康乾盛世,中國的經濟總量竟然占到世界的三分之一。

為什麼近代中國落後了挨打了?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們的科學技術落後了,我們傳播文化的方式落後了,我們創造世界的思維落後了。排頭變成排尾,只因為行進的隊伍改變了方向。當我們還在科舉制度里死纏亂打的時候,西方的文藝復興為歐洲大地注入了一束希望的曙光,人們的思維世界突然洞開,向未知的領域進行探索。瓦特有感於燒水時水壺蓋的震動,發明了蒸汽機,第一次工業革命悄然來臨。電的發現和廣泛應用,第二次工業革命蓬勃起潮。當盛宣懷創辦中國第一所現代化大學(1895年)——北洋大學(現在的天津大學),比世界著名的哈佛大學建校(1636年)整整晚了259年。

美國為什麼現在稱王稱霸?是因為他們飽餐了三次工業革命的成果,在第四次工業革命中又占領了某些高地; 一些歐洲小國為什麼富得流油?是因為他們的高科技專利無情地賺取東方勞動者的血汗。

我們發明的火藥,製成了喜慶的鞭炮。他們用火藥做成了槍炮子彈,射穿了中華民族的頭顱。

當我們的孩子在苦苦研究怎樣寫好八股文的時候,他們的孩子則去觀察蘋果落地,發明了「萬有引力定律」。

東西方教育的區別在於,我們的孩子還在固定的思維模式里捆綁,他們的孩子已經展開翅膀,飛向了未知的天空。中國的女人在裹腳,男人在欣賞裹腳的美好,官家為裹腳大唱頌歌,西方的少男少女們已經撒開大腳,向科技創新的大路努力奔跑。

說到這裡,可能有人會問,中國的社會現實,取消高考行嗎?答案是肯定的,取消高考不行!如果那樣,優秀的人才無法選拔,高考腐敗泛濫成災。985的校園裡,可能站位的多是權貴子弟。有人形象地說過,現在有量可計的公平,只剩下田徑賽場和高考的考場了。

中國的政治改革和經濟改革進入了深水區,中國的教育改革也進入了深水區。

黨和政府明確地提出了「科教興國」的戰略口號,但口號只是行動的方向,落到實處還是一個艱難曲折的過程。 看看現在的教育現實,青少年「思維裹腳」的現象讓人觸目驚心。

孩子從懂事的那天起,就被扔進了這個大「考」爐里。孩子從幼兒園到小學,從初中到高中,哪一天不是生活在高考指揮棒的陰影里?千萬個「標準答案」,把學生的思維緊緊地束縛在這個固定的模式里。一切以書本知識為準,一切以分數為重,孩子的獨立思考能力逐漸退化,變成唯分數論成敗的可憐蟲。可悲的是,前朝裹腳的僅僅是女孩的肉體,現在連男孩的精神世界也給裹住了。過去有個成語叫削足適履,現在這個教育現象應該叫作「削腦適考」了。這種僵化的教育模式,泯滅了孩子的天真和靈性,孩子變成了分數的奴隸,考試的機器,甚至做夢,都在那個「標準答案」里。教育這樣考來考去,怎麼能培養出創新型的人才?

我們都讀過《窗邊的小豆豆》那本書,如果徹子的媽媽按照「好」孩子的標準去教育小豆豆,後來會有那個享譽世界的著名電視主持人嗎?如果小林老師按照傳統的模式教學,會培養出那麼多優秀的學子嗎?

愛因斯坦在大學的成績並不好,尤其是語文和希臘文的成績較差,畢業後都找不到工作。但他的好奇心和哲理思維讓他發明了狹義相對論和廣義相對論,改變了世界科技的進程。

愛迪生只上了三個月的學,老師說他學習有障礙,讓他退學回家。媽媽給他做家教,讓他在家裡可以隨心所欲地探索他感興趣的事情。結果盡人皆知,他成了十九世紀世界上最偉大的科學家,一生有發明專利2328項,對人類的科學史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當年的大學招生考試,錢鍾書的數學成績15分,朱自清則是0分,都被名校破格錄取。如果在今天按總分錄取,還有後來的錢鍾書和朱自清嗎?

現在的「裹腳式教育」,讓很多學生有知無識,有文無化。

知,為已知;識,為辨別和探索。文,為紙上的文字;化,為變化和改變。世界上已知的東西都在那個標準答案里,未知的東西都在標準答案之外。如果我們的孩子,從幼兒園入學的那天起,直到走進高考的考場,十餘年在已知的世界裡打轉徘徊,對未知的世界沒有絲毫探索的好奇心,他的創新欲望從何而來?那些個所謂的標準答案,真的像一層層裹腳的布,把孩子的思維固化成型了,變成了探索創新的殘廢。

一位哲學家說過,發現就是美。我們則說,發現才有創造。

[教育模式。美國的大學招生沒有統一的高考,只是根據學生平時的學習成績和興趣愛好特長擇優錄取,結果培養出那麼多的諾獎得主和若干開創性的科研成果。 他們的教育把孩子教活了,孩子的後來把科研的這壇池水攪活了。所以世紀之交,世界上一些科學創新成果出現了井噴現象。

而我們還在唯書本唯分數唯學歷中固守煎熬。

毛澤東領導中國共產黨推翻舊社會建立新中國,他也只有中專學歷。他沒走進黃埔軍校的大門,卻把那些黃埔名將打得落花流水。多少人翻爛了《孫子兵法》,戰場上卻是一敗塗地。知和識,文和化,就像那變化無窮的宇宙,一切都在探索之中。

此文不是「讀書無用論」的翻版。讀書有用,而且有大用,就像建造一座大廈的根基。根基不牢,大廈不穩。我們今天的文化輝煌,都是在老祖宗的文化遺產上發展起來的。但我們總是在過去的根基上固守停滯,何年何月新的摩天大廈才能高聳入雲?已知的我們該知,未知的我們更該去想。

高考的指揮棒不能丟,現在也不是丟的時候。根據世界科技發展大趨勢,我們的教育指揮家,必須換一種思維,換一種旋律,把現在的應試教育完全徹底地調整到創新教育的道路上來。讓孩子一懂事,就想着去探索未知的世界,像愛迪生一樣,按照自己的興趣去發展。我想,那時候我國的科研面貌一定會欣欣向榮,碩果纍纍,重新站上世界科研創新的高地。因為,我們的血液里,並不缺祖輩創新的基因。

讓我們揚起手,把害人誤國的「裹腳式教育」,徹底扔進歷史的垃圾堆。

作者簡介:王延忠,1946年出生,黑龍江省望奎縣人,中國戲劇家協會會員。退休前為綏化市北林區戲劇創評室專業編劇。1978年開始創作,發表和上演戲劇作品《冤家親》《黃愛玉上墳》等40餘部三次獲政府文藝大獎,獲國家級一等獎二次,二等獎二次,其代表作《馬紅眼上當》由東北的八十多家劇團搬上舞台。[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