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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一筆(林雅琪)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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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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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一筆》中國當代作家林雅琪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淡淡的一筆

松柏死不變,千年色青青。堅守絕來思,方知人未離。

「寧作鍾離春,勿學姑瑤草」精緻的皮囊終究抵不過歲月的消磨,內里的底蘊才能穿梭千年,依然在歷史的長河中熠熠生輝。世人皆言,齊國無鹽邑之女鍾無艷奇醜無比。此言未虛。「白頭深目凹鼻唇,皮膚若煙面如塵」,此女子五官並不周正,甚至可稱得上組合怪異,皮膚黝黑,年逾四十已頭髮花白,無人敢娶。

可她卻敢為人先,自謁齊宣王。一身華服上殿堂,拱手相言國危亡。她細數齊宣王閉目塞聽,沉溺酒色之過,言其昏聵致國勢於風雨飄搖之中。此言一出,驚倒眾人。此女實在膽大,竟敢如此直言。故事發展到此處,若是如尋常情節一般,便也是手起刀落,難逃一死的結局了。

可好在齊宣王尚存一絲理智,及時懸崖勒馬,悉數聽取了鍾無艷的諫言。拆漸台,罷女樂,退諂諛,進直言,選兵馬,實府庫。鍾無艷之政治遠見與才能終是難掩其光輝,盡情綻放於朝堂之上,打動了齊宣王。於是,宣王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封鍾無艷為後,把她當做自己的鏡子,正衣冠,正言行。一個願言,一個願聽,夫妻聯手,終使齊國大安。

從無鹽醜女到一國王后,於鍾離春而言,不過言語之間的事。其貌不揚,千古難尋;其膽識與才華,大氣與從容,也是尋常女子難敵。鍾無艷憑藉其才識和謀略,擊潰了世俗美醜的陋見,在歷史風雲中占據一席之地。

時光流轉,數百年之後的宋朝,李清照向我們走來。「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易安居士之才識自是不必言說。一首《醉花陰》寄與丈夫趙明誠,聊表心中之閒愁。趙明誠嘆妻子之才,也不甘示弱,廢寢忘食三日夜,作五十首,雜易安詞於其中,以示友人陸德夫。德夫賞後言道,只三句絕佳,便是「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趙明誠聽罷大笑,便也是心悅誠服。

夫妻二人舉案齊眉,共鑒金石字畫,飲酒歌詞,生活美滿幸福。可世事難料,偏不讓李清照平淡而幸福終了。山雨欲來風滿樓。打擊總是接二連三的出現,一股腦兒地傾盆而瀉,讓人措不及防。靖康之變,以致北宋滅亡。逃難途中,丈夫病故。李清照隻身一人,帶着丈夫留下的文物國寶,流離顛簸,嘗盡半生未受之苦。然而,沉重的打擊再次襲來。那些她珍視如命的大批書卷和金石拓片,毀於一旦戰火,灰燼隨風而散,竟未留下一絲痕跡。愁苦交加的她大病一場,「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張汝舟的出現,帶給她希望,也帶走她對這個世界的最後一絲憧憬。經歷再嫁非人,離婚風波,李清照再受不住任何打擊,內心孤獨與苦痛交織,愁上心頭,再難抹去。「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悽慘慘戚戚」李清照所歷之劫難,又怎是一個愁字了得。

也正是李清照一生坎坷的經歷,造就了她在詞作方面的高超成就。她的一生都如同一場舊夢,花開無言,花落無聲,她的生命在筆墨之間流芳。這位千古才女終是凋零了。後人折服於李清照的才情,也有人盛讚她錚錚鐵骨的氣節。或許在李清照心裡,這些遠不及與丈夫吟賞煙霞來得快活。至於後人評說,還是交給歷史長河,交給流轉的時光吧!

「一身詩意千尋瀑,萬古人間四月天。」林徽因在那個蓮開的季節,降生於杭州,這座繁華驕傲的古城。她為建築學家,便兢兢業業,隨着丈夫梁思成深入實地考察。她參與了人民英雄紀念碑的設計,足見其在建築方面造詣頗高。她為作家,詩歌,散文,小說樣樣精通,文字在她筆下,倒成了才情的襯托。

林徽因這一生躲不過愛情和病痛的折磨。她在與徐志摩熱烈的情感面前,還是選擇了一生安穩,一生清白。與梁思成的琴瑟和鳴,未嘗不是另外一種幸福。至於知己好友金岳霖,到真說不出是誰放不開,誰沉迷其中了。後人總是對林徽因的情感經歷顯得過於在意,反而忽視了她的才情。滿腹才情驚現,裝點了時光,驚艷了歲月,令幾個男子為之傾倒,倒也不足為奇了。

可她這身子,當真是應了林妹妹體弱多病的魔咒,僅五十一歲便病逝於北京同仁醫院。在這人間四月天,在那個春風沉醉的夜晚,靜靜停止了呼吸。林徽因便那樣去了,帶走了多少人的情思,又留下了幾分沉重的思念?但她的美麗與才華,卻不會隨着歷史的車輪而泯滅,在歷經風霜雨雪的沖刷後,依舊長存於世人心中。

人類跋涉千年時光,依舊未曾遠離昔日的月亮。細細回想那些歷史上的奇女子,儘管史書並未對她們做過多渲染,只留下淡淡的一筆,但她們的生平事跡卻反覆為後人稱道,在世人的記憶中已釀造許久,陳年的香氣抑制不住地瀰漫開來,飄散在祖國的山川美景之中,浸染了人們的精神原鄉。

星霜荏苒,居諸不息。萬古長青,從未離去。[1]

作者簡介

林雅琪,女,四川宜賓人,四川大學公共管理學院行政管理專業2020級本科生。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