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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南建水:故鄉的原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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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南建水:故鄉的原風景》中國當代作家林彥卿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滇南建水:故鄉的原風景

《故鄉的原風景》是日本陶笛大師野村宗次郎的音樂。他在遠離塵囂的村莊裡,在充滿禪意的棲居中,明心見性,開悟得道,成就了這支出塵的佳作。我不會弄管調弦,想借用此曲,敘敘故鄉的風景。

——序

「我家的姑娘腳又小,走得多少算多少;我家的姑娘腳不大,慢慢的走到西莊壩。西莊有座鄉會橋,鄉會橋上瞧一瞧……」聽着悠揚歡快的建水小調,我乘着歌聲的翅膀,飛回滇南建水,飛到一個叫做西莊的小鎮,落在田壩心金黃的稻穗上。一縷縷和風拂過,我看到裊裊炊煙繚繞的村莊,那是我久別的故鄉……

九月的傍晚,鑲着金邊兒的白雲勾勒出山的輪廓,霞光從雲彩里透出濃濃的的色調,農人趕牛回家的吆喝聲在耳畔響起,好一幅「村莊夕照圖」。夜晚降臨,「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我在「稻花香里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的戀戀不捨中乘風越過山巒。風吹拂着綠油油的林木,林木枝條上下打顫時發出簌簌的拍打聲,松濤陣陣。彼時,我伏在山坡上,風也伏在山坡上。

九月的山巒,在午後的陽光下,顯得金燦燦的。一座叫做黃龍寺的廟宇藏在山腰間。古樸的石板小路,捨級而上,金瓦紅牆,掩映在落日餘暉的炫彩中。明艷的晚霞給青山穿上了一層七彩的花衣,連松葉看上去都閃閃發亮。古寺中樹木叢生,百草豐茂,大殿前的天井中有幾棵柏樹,顫顫巍巍,搖搖欲落。風來樹搖,風去樹靜。這大概就是人生常態了。在晨鐘暮鼓的光陰中漫隨天外雲捲雲舒。

九月的水是溫情的。我一直覺得故鄉的水才是世間最好的水。西莊的大多數人家家裡都是有井的。井水清涼甘甜,清澈明晃晃的如一面面鏡子,隨心所欲地鑲嵌在村莊裡,再配上被繩子磨出歲月痕跡的青石井圈,更是相得益彰。山腳處有一眼龍潭溫泉,泉聲汩汩,一年四季生生不息。「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這淙淙的泉水流進了西莊的大田小壩,河、塘里的每一滴水,也都識得村莊裡的每一張笑臉,每一頭牲口,每一張農具,每一場愛情,每一場豐收和葬禮。

九月的長空,萬里無雲,陽光熱烈明媚,高遠而潔淨的天穹藍得讓人陶醉。碧空之下,玉米和稻穀站在大地上,亭亭玉立,散發着秋收的甜香。農人們臉上掛着豐收的喜悅,手中揮舞的鐮刀收着一茬又一茬的莊稼……春耕夏長,秋收冬藏,田野記錄着季節輪替,光陰流年。莊戶人家屋檐下掛着的苞谷和一串串喜慶的紅辣椒,格外惹眼。整個村子洋溢着豐盈與富足。

記憶中的鄉間小路上,父親肩上挑着穀子,一顫一顫的,扁擔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腰間還別着鐮刀,回到家匆匆放下擔子,還要去山田裡鋤草修梗。

猶記得那一年,祖母生病癱瘓在床上,父親腰椎疼痛不得不丟掉砌磚粉牆的營生回來照顧老人,而我和妹妹還在念書。生活的擔子重重地壓在父母的肩上。閒了一天愁了一夜,第二天父親做出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決定:去山田開荒種荸薺!在村里人稱父親是「西莊愚公」時,只有母親笑了笑,然後扛着鋤頭和父親上山去了。當我後來再去山田裡,挖出埋在土裡黝黑透亮的碩大果實,一口吃下甘甜味美的深山荸薺時,內心五味雜陳。是感動,是欽佩,是心疼,是震撼,還是敬畏?我說不來。我的父母是如何開荒種地,叩石墾壤,引水灌溉的,我也很難想象,只知道,他們總是告訴我「一分耕耘 一分收穫」這樣原始樸素又充滿力量的道理。大道至簡。那一年的荸薺大豐收,讓人欣喜的不只是可觀的收入,而是付出之後的收穫,堅持之後的歡笑,跋涉之後的心安。

人在改造山的容貌,山也在改造着人的精神。九月的山更加堅韌、頑強、持久,人亦如此。在故鄉的黃昏中,一個男人的身影顯得無比偉岸高大。這份偉岸,是責任,是愛,是溫暖,是像「愚公」一樣的精神偶像,是勤勞進取的「奔牛」,生生不息;是巍峨高峻的大山,屹立不倒。

金秋九月,辭別故鄉,整裝待發。夢裡故鄉,故鄉如夢,故鄉的山山水水一年又一年犒勞着留守且耕耘在這片土地上人們。親不親,故鄉人,美不美,家鄉水,故鄉的原風景,已經定格在我人生的影集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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